第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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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
一个瘦小的乞丐，蓬头垢面地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现在是冬天，行人们都裹着暖和的棉衣，可是他的身上只有一件打满补丁的衣服，寒冷的天气使他那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一个不小心，小乞丐的右脚被一个酒瓶子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小乞丐咬着牙一声不吱，勉强站了起来，向他这几天居住的地方走去。
这个小乞丐这几天一直住在一个天桥下，他走到一条沾满了油污与血迹的旧床褥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撩起右侧的裤腿，膝盖的部分已经有些磕青了。他从床褥下摸出一个很的很干净的饭盒，里面装着一个馒头，这是他最后一个馒头了，这几天他一直不吃不喝得寻找食物，可是也仅仅找到这个馒头，过了今天，他又该换地方住了。强烈的饥饿使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尽可能品尝着馒头的香甜，他做到了，不过馒头也已经吃完了。
他是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乞丐。
他原本的家，是在这个城市不远的小村子里，他从小无父无母，谁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去了哪里，自从母亲因为难产死后，父亲便不知所踪，是这个小村子里的人一家一口米汤喂他长大的。衣服是每家一块布做成的衣服，这一身他已经穿了十多年了。
后来，小村子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尸横片野，血流成河，尽管如此，整个村庄却只留下了一觉睡到天亮的小乞丐，小乞丐侥幸逃过了一劫。
这场屠杀案在当年轰动全国，中央曾不惜余力的寻找杀手，不过十多年过去了，案子也成了迷案。
就是那天，小乞丐开始了他在这个城市的乞讨生活。
轻叹一声，小乞丐躺在破旧的床襟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当他再次醒来时，是腹中的饥饿唤醒了他。坐起了身子，却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屋子里面，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一套睡衣。
“醒了？”一个身着白大褂，带着蓝黑镜框的中年男子站到了他的面前。男子头发略长，面容白皙，下巴上有着些许的胡茬。
“这是哪儿？”小乞丐艰难的问道。
“这里是我开的诊所。”
“我为什么在这里？”
白大褂顿了一下“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中了风寒，我要是再晚见你几分钟你就死那儿了，所以我就把你接回来了。”递过来一碗粥“喝了它吧。”
小乞丐没有接，他只是艰难的瞅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粥，小乞丐曾经听说很多人都是在饭里下迷药，趁他们睡着了割他们的器官卖钱。
“我是这里的医生，所以你不用怕我在里面下药，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我就不会救你了。”说着笑吟吟的递过来“你长时间没有吃东西，所以喝完粥舒舒胃。
小乞丐接过粥，大口的喝了下去，这是他喝过最香甜的东西了。
喝完了粥，小乞丐擦了擦嘴角“你到底是谁？”
“我是这里的医生嘛，这里唯一的医生，他们都已经忘记了我叫什么，索性干脆叫我唐医生。说实话，其实我也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你也叫我唐医生吧。”医生和蔼的一笑，小乞丐只觉得这笑容是那么温雅。
“人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呢？”
“医者仁心，让患者记住我的名字有什么用吗？如果仅仅是为了让他们报恩，那这个医生当的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正因如此，我都忘了我叫什么，我只知道我姓唐，还有我是一名医生，这两样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小乞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唐医生摸了摸他的头。
“我没有名字。”小乞丐摇了摇头。
“你的父母呢？”
“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就死了，爸爸不知道去了哪里。”
唐医生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就帮你起一个吧。”
唐医生说着，站起了身，望向窗外“汝无父无母，今为我养，愿汝今后能为他人作出奉献。不如，叫做献之吧，你姓唐好了。”说着转回了身“今天起，你就叫唐献之吧。”
小乞丐点点头。
“你身体里风寒未愈，所以这几日你便在此住下吧，我先走了。”医生说罢走出房间。
“我能和你学医吗？”
医生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为什么？”
唐献之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我不能愧对了自己的名字。”
唐医生静默了几秒，随后便笑起来“哈哈哈，好！”依旧未曾回头，走出了房间，房间之中只剩唐献之一人坐在床上。
“献之……”唐献之呢喃着。
二十年之后
华夏未改往昔繁荣，不过某些事物却已物是人非。
燕京医科大学
现在正值下课之际，往校外走的人不少，一个引人注意的男子慢慢走出校门。
男子衣冠端正，头发略长给人一种美感。看上去，此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气势，此人便是唐献之。
十年的成长，不仅恢复了他的身体，而且还考入大学。这十年间，唐医生不断教给他中医，他也不负唐医生的希望考入了燕京最好的医科大学。
远远的，一个人快速跑来“唐献之！”
唐献之回头看了一眼，停下脚步“怎么了周承？！”
“你钱包掉在教室里了。”这个人就是周承，他也是唐献之这几年唯一的好朋友，好兄弟。
“谢了。”唐献之接过钱包，道了声谢。
回到了他住了十年的小屋，推开门走了进去，唐医生已经坐在屋里看了好久的书了。
“回来了，坐。”唐医生一指一旁的椅子。
唐献之刚坐下，唐医生的话就让他大吃一惊。
“你去过我的地下室吧。”
唐献之瞬间就想到了几年前发生的事情。
几年前，唐献之因为肚子有些疼去了回医生的诊所，偶然间他发现了医生的地下室，那是他从未去过的地方。在好奇心的驱驶下，他走了进去，地下室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地下室有一个水池，但是水池里的水已经变得完全血红了。两边的墙壁挂着不只是什么动物的皮，在一旁数十个高大的容器中，里面装着许多肢体不全的人，他们的眼神唐献之至今还记得，那是一种集死亡，恐惧，怨恨，不甘于一身的眼神，唐献之没有继续待下去，跑出去吐了十多分钟。
后来他假装无意地问医生那个地下室是做什么的，医生说是一个药库，唐献之的心自从那以后便愈来愈不安了。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唐献之没有看他，还是低头看书。
唐献之没有想到唐医生会知道，于是心一横，一点头“是的。”
唐医生没有惊讶，点点头“那也应该看过那些实验人吧。”
“人难道仅仅是你实验的东西吗？”唐献之有些气愤。
唐医生放下书走到窗前“今天是个好天气。”
唐献之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像极了村庄那天的天气。”
如一记重拳，唐献之只感觉自己彻底凌乱了。唐献之下意识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唐医生回过头来“我是你爸爸啊。”
“不可能，不可能！”唐献之一边后退一边呢喃“我爸不可能是你！”
“怎么不可能？另外，我还是那晚你口中屠杀村庄的那个人。”
唐献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
“那晚我在你身体里下了迷药。”
“知道我为什么要抛弃你吗？”医生突然疯狂起来“那是一个罪恶的地方！他们都不是人！不是人！”医生歇斯底里的吼着，随后便哭泣起来“他们在你妈生你的那天杀死了你母亲，原本计划连我也杀了的，可是我早有防备，却没有救得了你母亲。我当时过度悲伤，拼了性命才逃出去，他们留下你做什么？每年，这个城市都有无数的孤儿不知所踪，警方经过调查才发现这个城市一直有器官贩卖活动，警方顺藤摸瓜的找到了那个村子。但是我比他们更快，哈哈哈，在他们来之前我就杀光了所有人，所有人！他们杀你母亲干什么？因为那时候你母亲虚弱的连反抗也反抗不了，而且打麻药会影响器官的品质，所以才会选择在那天杀死你母亲。他们为什么留下你？你刚出生的时候器官发育的不完全，就在我杀光村庄的所有人那天，原计划就是他们杀死你取器官的那天！”唐医生没有了往日的温雅，双眼通红“你以为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纯粹的正义吗？没有！所有的正义背后都是邪恶，邪恶！披着正义的外衣，对着人们说‘我代表一切’。所有的正义只不过是幌子罢了！警方在那一晚为什么出动？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破了这个案子自己就可以官升几级！我为什么比他们早？因为我匿名送给了局长五十万华夏币，要你我不杀他们，他们充其量只会判几年就出来了，判几年真的会改变人吗？他们都是一些杀戮成性的罪犯！他们每个人都至少有着几十条人命！我在地下室里让他们反省。你说，我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唐医生的最后一句话，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了出来。唐献之也呆呆的看着医生。
唐献之的大脑此时一片混乱。
唐医生突然揪住了唐献之的脖领，一把把他从屋中扔了出去，直接把门锁上了。唐献之疯狂的敲着门“开门！开门！”
唐医生笑了一下“警方不久就要来了，你快走吧。”唐医生拉开了自己的白大褂，只见腰上绑着一圈C4炸药，望着唐献之，一脸微笑，唐献之只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又回到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
“再见了，我的儿子。”说着，掏出了一个按钮，轻轻一按“嘭”的一声巨响，随着炸药的爆炸，随之炸掉的还有那充满罪恶的地下室。
“爸……”唐献之一脸泪水，在爆炸的瞬间他就被拍飞了出去，拍到了院子里的水池中央，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十天之后
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和一个衣冠整洁的年轻人站在招生办。
“报名吗？”招生办处坐着一个略显肥胖的人，胸前的名牌上写着“齐胖子”三个大字。
“报名。”那个衣冠整洁的人赶忙说道。
“姓名。”齐胖子淡淡的说道。
“周承。”这是那个衣冠整洁的人的姓名。
“你呢？”齐胖子望向另一个人。
那个蓬头垢面的人并没有说话，抬起头，望向远外
“先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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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
一个瘦小的乞丐，蓬头垢面地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现在是冬天，行人们都裹着暖和的棉衣，可是他的身上只有一件打满补丁的衣服，寒冷的天气使他那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一个不小心，小乞丐的右脚被一个酒瓶子绊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小乞丐咬着牙一声不吱，勉强站了起来，向他这几天居住的地方走去。
这个小乞丐这几天一直住在一个天桥下，他走到一条沾满了油污与血迹的旧床褥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撩起右侧的裤腿，膝盖的部分已经有些磕青了。他从床褥下摸出一个很的很干净的饭盒，里面装着一个馒头，这是他最后一个馒头了，这几天他一直不吃不喝得寻找食物，可是也仅仅找到这个馒头，过了今天，他又该换地方住了。强烈的饥饿使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馒头，尽可能品尝着馒头的香甜，他做到了，不过馒头也已经吃完了。
他是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乞丐。
他原本的家，是在这个城市不远的小村子里，他从小无父无母，谁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去了哪里，自从母亲因为难产死后，父亲便不知所踪，是这个小村子里的人一家一口米汤喂他长大的。衣服是每家一块布做成的衣服，这一身他已经穿了十多年了。
后来，小村子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尸横片野，血流成河，尽管如此，整个村庄却只留下了一觉睡到天亮的小乞丐，小乞丐侥幸逃过了一劫。
这场屠杀案在当年轰动全国，中央曾不惜余力的寻找杀手，不过十多年过去了，案子也成了迷案。
就是那天，小乞丐开始了他在这个城市的乞讨生活。
轻叹一声，小乞丐躺在破旧的床襟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当他再次醒来时，是腹中的饥饿唤醒了他。坐起了身子，却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屋子里面，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一套睡衣。
“醒了？”一个身着白大褂，带着蓝黑镜框的中年男子站到了他的面前。男子头发略长，面容白皙，下巴上有着些许的胡茬。
“这是哪儿？”小乞丐艰难的问道。
“这里是我开的诊所。”
“我为什么在这里？”
白大褂顿了一下“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中了风寒，我要是再晚见你几分钟你就死那儿了，所以我就把你接回来了。”递过来一碗粥“喝了它吧。”
小乞丐没有接，他只是艰难的瞅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粥，小乞丐曾经听说很多人都是在饭里下迷药，趁他们睡着了割他们的器官卖钱。
“我是这里的医生，所以你不用怕我在里面下药，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我就不会救你了。”说着笑吟吟的递过来“你长时间没有吃东西，所以喝完粥舒舒胃。
小乞丐接过粥，大口的喝了下去，这是他喝过最香甜的东西了。
喝完了粥，小乞丐擦了擦嘴角“你到底是谁？”
“我是这里的医生嘛，这里唯一的医生，他们都已经忘记了我叫什么，索性干脆叫我唐医生。说实话，其实我也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了，你也叫我唐医生吧。”医生和蔼的一笑，小乞丐只觉得这笑容是那么温雅。
“人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呢？”
“医者仁心，让患者记住我的名字有什么用吗？如果仅仅是为了让他们报恩，那这个医生当的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正因如此，我都忘了我叫什么，我只知道我姓唐，还有我是一名医生，这两样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小乞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唐医生摸了摸他的头。
“我没有名字。”小乞丐摇了摇头。
“你的父母呢？”
“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就死了，爸爸不知道去了哪里。”
唐医生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就帮你起一个吧。”
唐医生说着，站起了身，望向窗外“汝无父无母，今为我养，愿汝今后能为他人作出奉献。不如，叫做献之吧，你姓唐好了。”说着转回了身“今天起，你就叫唐献之吧。”
小乞丐点点头。
“你身体里风寒未愈，所以这几日你便在此住下吧，我先走了。”医生说罢走出房间。
“我能和你学医吗？”
医生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为什么？”
唐献之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我不能愧对了自己的名字。”
唐医生静默了几秒，随后便笑起来“哈哈哈，好！”依旧未曾回头，走出了房间，房间之中只剩唐献之一人坐在床上。
“献之……”唐献之呢喃着。
二十年之后
华夏未改往昔繁荣，不过某些事物却已物是人非。
燕京医科大学
现在正值下课之际，往校外走的人不少，一个引人注意的男子慢慢走出校门。
男子衣冠端正，头发略长给人一种美感。看上去，此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气势，此人便是唐献之。
十年的成长，不仅恢复了他的身体，而且还考入大学。这十年间，唐医生不断教给他中医，他也不负唐医生的希望考入了燕京最好的医科大学。
远远的，一个人快速跑来“唐献之！”
唐献之回头看了一眼，停下脚步“怎么了周承？！”
“你钱包掉在教室里了。”这个人就是周承，他也是唐献之这几年唯一的好朋友，好兄弟。
“谢了。”唐献之接过钱包，道了声谢。
回到了他住了十年的小屋，推开门走了进去，唐医生已经坐在屋里看了好久的书了。
“回来了，坐。”唐医生一指一旁的椅子。
唐献之刚坐下，唐医生的话就让他大吃一惊。
“你去过我的地下室吧。”
唐献之瞬间就想到了几年前发生的事情。
几年前，唐献之因为肚子有些疼去了回医生的诊所，偶然间他发现了医生的地下室，那是他从未去过的地方。在好奇心的驱驶下，他走了进去，地下室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地下室有一个水池，但是水池里的水已经变得完全血红了。两边的墙壁挂着不只是什么动物的皮，在一旁数十个高大的容器中，里面装着许多肢体不全的人，他们的眼神唐献之至今还记得，那是一种集死亡，恐惧，怨恨，不甘于一身的眼神，唐献之没有继续待下去，跑出去吐了十多分钟。
后来他假装无意地问医生那个地下室是做什么的，医生说是一个药库，唐献之的心自从那以后便愈来愈不安了。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唐献之没有看他，还是低头看书。
唐献之没有想到唐医生会知道，于是心一横，一点头“是的。”
唐医生没有惊讶，点点头“那也应该看过那些实验人吧。”
“人难道仅仅是你实验的东西吗？”唐献之有些气愤。
唐医生放下书走到窗前“今天是个好天气。”
唐献之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像极了村庄那天的天气。”
如一记重拳，唐献之只感觉自己彻底凌乱了。唐献之下意识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唐医生回过头来“我是你爸爸啊。”
“不可能，不可能！”唐献之一边后退一边呢喃“我爸不可能是你！”
“怎么不可能？另外，我还是那晚你口中屠杀村庄的那个人。”
唐献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
“那晚我在你身体里下了迷药。”
“知道我为什么要抛弃你吗？”医生突然疯狂起来“那是一个罪恶的地方！他们都不是人！不是人！”医生歇斯底里的吼着，随后便哭泣起来“他们在你妈生你的那天杀死了你母亲，原本计划连我也杀了的，可是我早有防备，却没有救得了你母亲。我当时过度悲伤，拼了性命才逃出去，他们留下你做什么？每年，这个城市都有无数的孤儿不知所踪，警方经过调查才发现这个城市一直有器官贩卖活动，警方顺藤摸瓜的找到了那个村子。但是我比他们更快，哈哈哈，在他们来之前我就杀光了所有人，所有人！他们杀你母亲干什么？因为那时候你母亲虚弱的连反抗也反抗不了，而且打麻药会影响器官的品质，所以才会选择在那天杀死你母亲。他们为什么留下你？你刚出生的时候器官发育的不完全，就在我杀光村庄的所有人那天，原计划就是他们杀死你取器官的那天！”唐医生没有了往日的温雅，双眼通红“你以为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纯粹的正义吗？没有！所有的正义背后都是邪恶，邪恶！披着正义的外衣，对着人们说‘我代表一切’。所有的正义只不过是幌子罢了！警方在那一晚为什么出动？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破了这个案子自己就可以官升几级！我为什么比他们早？因为我匿名送给了局长五十万华夏币，要你我不杀他们，他们充其量只会判几年就出来了，判几年真的会改变人吗？他们都是一些杀戮成性的罪犯！他们每个人都至少有着几十条人命！我在地下室里让他们反省。你说，我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唐医生的最后一句话，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了出来。唐献之也呆呆的看着医生。
唐献之的大脑此时一片混乱。
唐医生突然揪住了唐献之的脖领，一把把他从屋中扔了出去，直接把门锁上了。唐献之疯狂的敲着门“开门！开门！”
唐医生笑了一下“警方不久就要来了，你快走吧。”唐医生拉开了自己的白大褂，只见腰上绑着一圈C4炸药，望着唐献之，一脸微笑，唐献之只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又回到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
“再见了，我的儿子。”说着，掏出了一个按钮，轻轻一按“嘭”的一声巨响，随着炸药的爆炸，随之炸掉的还有那充满罪恶的地下室。
“爸……”唐献之一脸泪水，在爆炸的瞬间他就被拍飞了出去，拍到了院子里的水池中央，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十天之后
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和一个衣冠整洁的年轻人站在招生办。
“报名吗？”招生办处坐着一个略显肥胖的人，胸前的名牌上写着“齐胖子”三个大字。
“报名。”那个衣冠整洁的人赶忙说道。
“姓名。”齐胖子淡淡的说道。
“周承。”这是那个衣冠整洁的人的姓名。
“你呢？”齐胖子望向另一个人。
那个蓬头垢面的人并没有说话，抬起头，望向远外
“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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