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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火花的行程,海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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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0

    提着寒渊村渔民送我的铁灯,孤寂的前进!

    我的剑,一把漓的母亲赠送我的剑砺,别在我的腰间,我少去了一点儿懦弱。这是我的命吗?在往返四维世界的途中,我没有看见光明。

    脚下的征途,漫长成一阵秋风。

    那白色的袍子,飞涨在光阴里,我寻找着我的路。

    我,惦念那白色雪的七维世界。那是我来时的梦,那是我灵魂深处奢华的曾经,那是我的爱。现在我要离开三维的物质世界,去往四维的幻焰国,我的子民在珍珠的光晕里等着我的归程。

    没有人陪伴我,我站在时空洪流的空茫中。

    琰的火红的笑意,终于挡在了我的前面。我多想如一个路人一般,和他就这样错过!

    他的眼眸深深的,思考,那个样子就如我们不曾相识,我已经长出了微微蓝的长发,我穿着少年时代那样的白袍子,我仿佛就是从旧时光里走过来,惊证着他的淡红的视线。

    他说:“三维世界七十二国的统领,七十二国的王,你是谁,我知道你是谁,你掩藏的真好,你为何来此一朝,你听到我的呼求声了吗?那是我的心意,我的欺骗是真心实意,我怕你忘记我的曾经,你恨我吧?!因为水晶我抛弃了你,还愚弄了你,你恨我吧?在我的世界里,你就是一道光,我经常怀疑,你是懦弱的不会憎恨,还是憎恨从未长进你的身体里。”

    我说:“琰,世界变了,你爱你的水晶,我爱我的子民,我要回四维世界了,我的国,幻焰国正等着我的到来。憎恨的最终是要变成爱的,不如一直爱着,不要情绪的牵挂。”

    琰说:“星洡,你到三维的世界,我其实早就知道,我只是认为你的到来是一次体验,我想你很快就会离开,但是你却统领了七十二国,你令我很惊讶。来自神族的你,或者真的是不同,我俯视过你!星洡,你能否允许我继续称你为王。”

    我说:“琰,就这样吧,你的路很长,我的路也不短,可是我要提速了,这不是我要长久的地。你不必成为为王。”

    琰,那把我父亲给他的血红之剑,插进土壤里。

    他的笑容依然火红,似灿烂的红绫花开满春天,他抬着手,尖刀的锋利刺进他的手掌,他笑,继续笑,笑得我的心颤栗,他要自行了断吗?

    是什么样的苦,让伟岸如松的琰了却自己的生命,我冲过去,把他的手从刀锋里拔出来,血,鲜红的血落满田野,他停止了笑意,吃惊地看着我的蓝眸。

    那一刻,我在他的目光了看见了一处断崖和另一把尖锐的刀,那样一瞬间不见了,就似我看见自己的灵魂。

    我说:“琰,你又要对我使用幻术吗,这里是还未逃离的三维的尘土世界,你的幻术是坚持不长久的,这样会要了你的命。”

    琰,注视着我的眼,他摇着头,全然不顾自己流淌着鲜血的手掌,然后他的目光开始涣散,渐渐进入迷茫,我忽然想,在这个物质的三维世界待久了他是不是病了?

    琰的泪,一滴一滴,流下来,泪流满面的琰,令我惊慌,我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哭泣,在我的心里,他是强者,从不会流露出软弱的一面,他这样纵情的泪水,让我担心他的世界是否已经瓦解,一位伟大的将军要失去刚强了吗?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在路边又出现一个人,他是旧睿,在四维的虚幻的世界,复活的极品巫师,他站在那里,盯着我手中的铁灯,他突然跪下,他说:“我的王,我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我厌倦了这个三维的物质世界,我想离开,你带我走吧,回去我甘愿接受一切惩罚,我的王,星洡,我祈求你,用我深爱着你姐姐殇的心,我祈求你!我愿意世世为你的奴。”

    落日的余辉,跳跃着一丝丝琉璃的波段,在一座高山的尽头,那里由一条我要返回去的路。

    这条神秘的路,是风尘也就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烨的要求换得的一块曜。他说只要让他做一个小国的王,他就愿意赠送一块曜给我。加上我微弱的神力,曜可以撬开维度世界的边界,一条狭窄的宇宙裂缝,可以引导我回四维的世界。

    现在这块曜石就在我的手中,而烨当时或许并不知道和他交易的七十二国的统领我的真实身份,我是他想杀戮的人星洡,他没有认出吧。

    世界真的要裂开了吗?

    背着巨大一袋子水晶的琰跟在我的身后,他的意识游离,我想就带他和我一同回去吧,所有的恩怨,就结束在三维的物质世界吧,希望他依然是曾经的他我依然是曾经的我。

    这段路,我们三个人都沉默。而这条路,竟是一条极其漫长的路。

    ——

    我们走进曜开辟宇宙的裂缝时,有些冷。

    是寒风刺骨,寒风叫我精神百倍,我是那么喜爱深寒,这真合我意,节奏的漫步里,开始下雪了,白茫茫的飞雪不胜欢喜,这似乎也正常,一块巨大的陨石降落在裂缝的前方,这就不那么正常了,是光一样的裂痕,四周空荡荡的,这块石头就如一只四角怪兽,却要造型优雅。

    我手中的铁灯,好似要暗淡成一个斑点。

    雪,慢慢变成了雨,我们的路出现了偏差。

    在这条裂痕里,自动打开了许多光线铺筑的道路,我们无法确定哪一条路才是通向四维的世界。

    一间草屋,就这样出现在路的中央,一个肥胖的黑影在晃动,出现在我的铁灯的光晕的远方,在远处,草屋距离我们有几百米远,那个影子正朝我们三个人挥手。

    旧睿冲到了前面,他的身形渲染出一圈墨绿,而紧跟着的琰的轮廓却是淡红一片泛着水晶的光,我在最后面,我看到自己的轮廓是无形,透明中带着光亮。

    真是奇怪的路,把我们折射成怪样!

    一阵雷声,瓢泼着下起一场浑浊的大雨。

    雨后,那个影子又出现远方金黄色的茅草屋边上,那个人他大声喊着:“谢谢!”

    我担心地看了看这个世界的四周,刚才狭窄的宇宙裂痕不见了,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宽阔的大陆吗?琰忽然感到了什么,他急忙翻了自己的袋子,却发现结实的褐色袋子下有了个大洞,天呢,他的水晶所剩无几。

    旧睿,喊着:“将军,你的水晶?”

    我们都匆忙地回头,发现路真的不见了,在眼前的是宽阔的世界。

    一片绿幽幽的草浪,高涨过人的腰际,这是深渊下的草原吗,还是宇宙深处不被发觉的山谷呢?显然,我们已经不是走在光中,琰说我们进入的是一片水草丰腴的原始大陆。

    ——

    透过雨幕,刚才那个影子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我们向前沿着肥大的水草地带穿过去,他还在挥着手。

    当天空的闪电停止时,我们忽然感到身体的极大震动,就似刚刚落地的船只。

    我们翻过一个山坡,看到了前面这个站在茅草屋外对我们挥手的胖男人,不,应该说是胖生物,他的整体轮廓是一只肥胖的海豚人。

    这位海豚人,他的面部光滑如鱼,眼睛很小,眼珠闪着金光,浑身上下是光滑的极短的皮毛,灰白色,线条流畅的四肢舞动着胖身子,那感觉就是一块巨大的肥肉在你的眼前颤动,一只不在水里游泳却直直地站在你面前的海豚人。

    他看到我们的样子,也大吃一惊,他动作快速的惊人,他抱着滑溜溜的双臂本能地保护着自己,他跨进自己的屋檐下,用金光四射的小眼睛瞪视着被雨水弄湿的我们三个可怜的陌生人。

    茅草屋的门楣上悬挂着一块标牌,上面的字是——新世界的礁。

    雷声滚滚在群山之后,我们就这样互相对视,彼此惊恐!

    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海豚人从腋下掏出手套,非常干净利落地带上,伸出手,他说:“三个陌生人,你们来自哪里?”

    旧睿说:“看到下雨,我心情就很糟,我已经不知道我该说我来自哪里?尘土的世界吧,难以呼吸的世界,沙尘暴的球体。”

    海豚人把肥壮的脖子转向琰,琰说:“沙尘暴的球体。”

    我也点头,我知道旧睿口中沙尘暴的球体是指三维的物质世界漩星体。

    我想解释起来是多么费劲和这样一种生物。

    铁灯的光下,我看到他的脚,鱼鳍的脚裹在铁做的鞋子里,神啊!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水里的海豚穿上铁鞋旅居到了陆地生活了吗?

    “哐哐!”

    海豚人拼命跺了一下脚,我们三个人都不愿意把目光离开他的鞋。

    世界只这样演艺吧,其实也没什么新奇的,对于三维的物质世界的人来说,我们来自四维的自行可以飞翔的世界就是怪事,鱼对于熊来说是异类,宇宙万物就是这样,我们都不再关注他的脚。

    琰问:“这是哪里?我们在一条很窄的路上失去了方向。”

    海豚人说:“雨后就没有狭长的世界,只有无限的宽广。”

    旧睿说:“真的好特别,滑稽!我们的影子没有在三维世界的深,这里仿佛没有影子了。”

    海豚人抢着说:“就是这样,雨后,就很少有深的影子。世界就是这样,你们平时不关注吗?还是你们从监狱里刚放出来,百年的监狱让你们迟钝。出狱的犯人,经常在雨后途经此地。”

    我问:“我们不是犯人,这里会有犯人经常光顾,这是客栈?”

    海豚人,像受了侮辱,脾气暴躁地跺着脚他的铁鞋又“哐哐”地响,他说:“不,不是客栈,这是我的新家,新世界的礁,就是我们家族的编号代码。”

    最后海豚人说监狱离这里不是很远,这里是出狱的犯人必经之地,他说那些不幸的犯人他也很讨厌,然而居住在这里已经慢慢改变了性格,变得温和有礼,耐心地解释世界发生了什么,因为那座监狱只囚禁一百年以上刑期的罪犯。

    新世界的礁,这块标牌,随着草原的夜风摇晃了几下,海豚扶正它说:“我女儿做的标牌,不太结实。”

    在这肥草疯长的绿幽幽的草世界里,窝着这样一座金色茅草屋,竟然住着一家人,海豚人!

    琰,想多问些什么,还是语塞。

    因为雨后,仿佛我们的身体变得稀薄,影子变得清淡。

    海豚人,打开他的门说:“那就进来吧,我为你们讲述完新世界的第一课,你们就可以走了,我们的家族是不喜欢被打扰的。”

    雷声遗留后的几滴雨,重重地打着草浪!潮湿的世界,如若海底。

    风,吹着这户人家的标牌——新世界的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