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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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恋一个人的心情,就像是瓶中等待发芽的种子,永远不能确定未来是否是美丽的,但却真心而倔强的等待,哪怕等到枯萎,也无怨无悔。

    周祁鹤像是瞬间被什么给击中,脑子里最敏感的神经被炸裂,心脏在静谧的胸室里震的惊天动地,就差跳出来给时延看了。

    看一看,这么多年,自己有多想他,多爱他。

    时延扑进周祁鹤怀里,像乳燕归巢,揽紧他的腰:“周祁鹤,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想当你弟。”

    只差了半岁而已,时延实在不想管周祁鹤叫哥了。

    虽然错过了很久,但裂痕不需要用这样模糊的亲属关系去弥补界定。

    既然挑明了,机会又一次摆在了面前,为什么不抓住。

    周祁鹤有些僵硬,随后抬手抚了抚时延的后脑勺,神色是得而复失的恍然:“我以为,我还以为……”

    幽兰香的信息素芬芳馥郁,时延抬头吻住他的唇,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灼热.地刺痛了口腔皮肤。

    “阿延,阿延……”周祁鹤喃喃,在无望的挣扎里得到了救赎,他本能的想要抱紧他一些。

    气息缠绕,靡靡生香。

    往昔已逝尤不可追,两个人的心明明靠的这么近,可怎么就,怎么就行差踏错,错过了这么些年。

    时延瞳膜中闪烁着泪光,稍微拉远了些距离,下定决心一般,挑明了最不平等的地位关系。

    “我没那么优秀,其实不值得你喜欢。”

    “你是体面的律师,可我……”

    周祁鹤摇摇头,轻声叹喂:“工作不分贵贱,不偷不抢,靠自己赚钱,没什么不好。”

    时延闭了闭眼:“你应该值得更好的。”

    周祁鹤反问一句:“什么叫更好的?”

    时延苦笑:“像谭阡那样的。”

    空气继而已久的沉默。

    停了半天,周祁鹤坚定不移道:“可你比他先一步,让我遇见。”

    那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缘分,从小一起长大的岁月,败不给任何一个人。

    信息素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这个世界上再没人比对方还要契合。

    听到这话,时延鼻翼发酸。

    “你很好,不要自轻自贱的否定。”周祁鹤实在不会嘴甜的安慰人,斟酌了半天,才说出来这么一句。

    时延重重“嗯。”了声。

    这几天的连轴转让周祁鹤精神已经攀到了一个顶峰,眉宇之间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他低声说:“阿延,陪我睡一会吧,我想抱着你好好睡一觉,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

    虽然只是单纯的睡一会,可时延还是愣了一下,慢慢红了耳廓,这层粘膜刚被撕破,他就提出这样的请求。

    时延点头,随后被周祁鹤给拉进了卧室。

    合衣睡觉不舒服,而且周祁鹤身上的衬衣西裤早已经皱皱巴巴,他习惯性地将衣柜打开,准备换件衣服。

    衣柜里还放着些当年没带走的旧衣物,出奇的干净。

    十年前周家移民,周父由于害怕这房子久不住人导致漏水走电,于是就让房屋托管公司的人给照料着,周祁鹤回来的时候,家里的绿植还欣欣向荣,柜子里只积了一点点的灰。

    周祁鹤一眼就瞥见了最底层的那件。

    他拉了出来。

    是一套蓝白色的校服,胸口处是“灿城一高”的校徽。

    当初移民的时候,周祁鹤扔了不少的东西,可这件校服却被他鬼使神差的保留了下来。

    “阿延,你穿上,让我看看吧。”周祁鹤目光隐隐有些期待。

    时延伸手摸了下校服,目光怀念,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又像是烫手似的缩了回去。

    要是当年那晚自己的信息素泄露,如果及时让周祁鹤标记了,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被退学了,若是朝夕相处的久一点,没准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周祁鹤以为时延不愿意:“穿上吧,我想看看。”

    时延犹豫了一会,最后将校服上衣给套在短袖外面,可下面的黑色休闲裤没办法套校服裤,他转过身解开皮带,声音发闷:“我换个校服裤,你别看。”

    周祁鹤抿唇笑了下,没听时延的话,亲眼看着他脱掉了黑色的休闲裤,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像是被太阳晒过,染上了麦香。

    时延转过身,被周祁鹤火热的目光看的心神一荡,红着脸说:“你怎么还偷看。”

    周祁鹤没说话,唇线持平,只是坐在床边,微微仰头打量。

    宽松的校服裤被时延穿在了身上,黑色的头发,羞涩而又明亮的笑容。

    好像时光回溯。

    学生时代的时延又一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一次,两个人什么也没错过。

    既然关系被挑明了,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时延胆子一向大,他走过去,跨坐在周祁鹤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他一下。

    然后手指在周祁鹤的后颈上摩挲:“哥,你别这样看我,你把我看的……”

    周祁鹤被时延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扰的心神迷乱:“……看的什么?”

    时延将手指绕到周祁鹤的胸前,解他喉结处的衬衣纽扣:“你把我看痒了,我是真想和你睡觉了。”

    周祁鹤呼吸一滞,瞳孔猛颤,心跳声狂热作响。

    时延顺势将周祁鹤推倒在床上,伏在他身上,低头细细密密啃他喉结,舌尖绕圈打转:“我想要,哥……”

    不知道梦里想他想了多少次,什么荒唐淫乱的梦没做过。

    反正自己脸皮一向厚。

    窝边的草就快要长到嘴里了,还是提早啃了吧。

    窗外天光正亮,太阳还没落山。

    周祁鹤是圣人,可这一刻,他想白日宣淫。

    于是反客为主,握着时延的腰,颠倒位置。

    灰蓝白三色的校服被从上而下的拉开,周祁鹤探进时延的T恤里,抚上他的腰窝,长年累月伏案的手指生出了细密的茧,粗粝却又温柔的刮着时延的神经,他轻轻颤栗,呼吸逐渐加重。

    校服裤从时延身上被扒了下来,然后被周祁鹤给团成一团扔到了一边。

    起初时延的身后含了一根手指,到最后叠加到了三根,他未经人事,被疼的眼尾是委屈的红,周祁鹤最后一根神经绷断,他将自己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这下也不用找睡衣穿了,随后将时延的腿折了一个角度,慢慢刺探了进去。

    发狠而又宣泄般的撞击。

    诉说着错过的那些年。

    时延“呜——“了一声,开始张着唇濒临灭绝的喘息。

    直到周祁鹤伏身亲吻他的那一刻。

    他看见了周祁鹤的肩胛骨处,纹着两个黑体加粗的花式英文字母。

    ——SY

    在他西装革履下,在刻板又教条的身上,显的是那么的突兀而又刺眼,像一团熊熊烈火,一直持续,焚烧了整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