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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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嘴里灌着酒，一边闲聊着这几年来的往事。
高中时，两人并不在一所学校。张洋考到了第一高中，兰明的成绩略差，则去了冰三中。
起先时，两人虽考到了不同的学校，可联络并未断绝。毕竟第一高中、冰三中都在冰城区内，相隔也不是太远，想念彼此时，还是可以经常在一起聚一聚的。但后来，由于各种原因，或学业繁忙，或琐事缠身，两人便没有心思经常聚会了，久而久之，联系渐少。尤其是张洋，心思敏感，再加上现实的种种不如意，便淡去了交际心情，开始更加的封闭自己。自从一年之前他休学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这个好朋友了，而他自己也几乎失去了这个念头，若不是如今对方找来，两人很可能从此天各一方，再无交集。
“诶，对了，昨天电话里你不是说，告诉你电话号码的是个女生吗？她是谁，现在谜底该揭晓了吧。”
酒到兴起时，张洋突然想起了这一茬，顺便问了出来。
“啊，这事啊，那女的我也不认识，只知道她是你们学校的。”
兰明喝的睡眼惺忪，一边努力地睁着眼睛，一边含糊地说道。
相较而言，张洋的状态就要好了些，他的酒量要更胜一筹。
“瞎说，你不认识人家，人家怎么给你电话号码？再说了，那个女生怎么可能是我们学校的？”
听罢对方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张洋立即驳斥道。
兰明连忙解释：“真的，我没骗你啊。那人是我的网友，我们只在网上聊天的。”
张洋不理解：“可她怎么会认识我，还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告诉我了。”
兰明说的不清不楚。
“算了，不提这个了。”
张洋也没拿他的话当真，以为他酒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且说，兄弟重新相见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旁支末节不顾也罢。
“好好，洋哥说的对，不提这个了。”兰明顺嘴撸了一个串子，又开口说道：“说些开心的，洋哥，你兄弟我的成绩可是突飞猛进了，上次考试在全年组考了第十一名。”
“第十一名？那可真得恭喜你了，虽然冰三中是普通高中，但排在这么靠前也是能考上知名大学的。”
张洋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哈哈。”兰明这时却大笑起来，笑的张洋是一头雾水，“洋哥，我是啥样的人你不清楚啊，我的十一名是从后往前数的。”
“啊……”张洋哑然，苦笑不已。这玩笑开的还真有意思，倒数第十一名……又不是倒数第一名，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吧……
只听兰明继续说道：“没办法，我天生对学习就不感兴趣，比不上你啊。”
他猛地又灌了一口啤酒，“要不是我家里逼着我，我早就不念了。”
“别，还是上学吧。这么早踏入社会没有好处。”张洋忙劝阻，这方面他可是深有感触。性子没有稳定下来，又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学校的好。
“嘿嘿，兄弟我胸无大志，以后可都要指望洋哥你了。”
“彼此彼此，我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伙的，你要指望我，都得毁一辈子。”
张洋摆了摆手，他对自己的未来也是没有太多信心的。他反而更加看好兰明，以对方的那种性格，在任何地方都能吃得开，最起码不会受到他人的排挤。
“张洋，你可别这样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起，我就觉得你未来一定是干大事的人。”兰明的神色忽然一正，竟给了张洋这么高的评价。
“嗨，你可别夸我了。”开玩笑，这话张洋哪能会当真？要是两年前，凭他的那股自负劲儿没准还真的会信，可如今张洋较从前成熟了许多，对自己看的很透彻，也清楚自己的斤两，当然不会被别人的一两句吹捧就飘飘然了。
“不是我妄自菲薄，是你洋哥真的没本事啊。”
张洋说着，神色有些失落，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现在能看出什么来呀！你我才多大？你19，我18，路还长着呢。”兰明似也知道一些事，这时安慰道：“你就信我的，今儿话就撂这了，洋哥以后指定是个有大能耐的人！”
“好，应你吉言！”
张洋感动，不管对方所言是发自肺腑，还是敷衍自己，只要有这句话在，就无论何时都不能忘了这个兄弟。
“来，服务员，再加两瓶啤酒。”
这时，桌上的十瓶啤酒已经告罄，兰明就又叫嚷着加酒。而十瓶酒中，他足喝去了六瓶。
“行了，少喝点吧，一会儿还回去呢。”张洋给走过来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叫她不必理会兰明的要求。后者会意，微笑着退了下去。
“哎呀，你别管我，我还没喝够呢。”兰明不满。
“你还是留着肚子把桌上的这些东西都吃完吧，看你，点这么多，剩下不就浪费了？”张洋抱怨道。
“没问题，洋哥的话，兄弟必须听。”兰明嘻笑着，开始风卷残云地处理桌上的食物。
趁这当儿，张洋心思一动，掏出了手机，说道：“兰明，你的qq多少，我加你。”
“好。”兰明边吃边报上了自己的帐号。
像qq、微信这样的社交软件虽然已经流行了很多年，但张洋从前只玩游戏，不爱与人交流，因此在高中后才有的qq，而这期间两人一直少联系，所以并不知道彼此的号码。
接着，两人又聊起了初中的往事，谈论着初中一些老同学的境况。张洋消息闭塞，对这方面知道的并不是太多，只听着略显醉态的兰明讲述，他聊起这些，来了精神，头脑也清醒了好多，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地述说着，听得张洋一时间是唏嘘感慨。
曾经的老同学，一部分已经离开了校园，有的去了南方，有的学了技术，还有的开起了店……至于还在上学的，每个人的状态也尽不同。从前学业优秀的，有如张洋这般堕落而一蹶不振的，也有一直保持着优异成绩名列前茅的。那些从前成绩不好的，有的来了高中后奋起直追，已取得了不俗的突破，也有的同兰明相似，在学业上仍是毫无进展。还有的成绩虽然一般，可在某方面有特长，已被各自学校重点培养，未来同样可期。
说到最后，兰明还提起了初中的许多老同学都处了男女朋友，其中不乏相互间配对的。不由贼笑着问起了张洋，有没有何心仪的对象。
张洋尴尬，心仪的对象是有，不过那也只能是在心里幻想罢了。但他自然不会承认，并悲观地侃道，自己这样的人是不会讨女生喜欢的，因此暂时也没这方面的想法。
……
两人一边嘴里灌着酒，一边闲聊着这几年来的往事。
高中时，两人并不在一所学校。张洋考到了第一高中，兰明的成绩略差，则去了冰三中。
起先时，两人虽考到了不同的学校，可联络并未断绝。毕竟第一高中、冰三中都在冰城区内，相隔也不是太远，想念彼此时，还是可以经常在一起聚一聚的。但后来，由于各种原因，或学业繁忙，或琐事缠身，两人便没有心思经常聚会了，久而久之，联系渐少。尤其是张洋，心思敏感，再加上现实的种种不如意，便淡去了交际心情，开始更加的封闭自己。自从一年之前他休学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这个好朋友了，而他自己也几乎失去了这个念头，若不是如今对方找来，两人很可能从此天各一方，再无交集。
“诶，对了，昨天电话里你不是说，告诉你电话号码的是个女生吗？她是谁，现在谜底该揭晓了吧。”
酒到兴起时，张洋突然想起了这一茬，顺便问了出来。
“啊，这事啊，那女的我也不认识，只知道她是你们学校的。”
兰明喝的睡眼惺忪，一边努力地睁着眼睛，一边含糊地说道。
相较而言，张洋的状态就要好了些，他的酒量要更胜一筹。
“瞎说，你不认识人家，人家怎么给你电话号码？再说了，那个女生怎么可能是我们学校的？”
听罢对方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张洋立即驳斥道。
兰明连忙解释：“真的，我没骗你啊。那人是我的网友，我们只在网上聊天的。”
张洋不理解：“可她怎么会认识我，还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告诉我了。”
兰明说的不清不楚。
“算了，不提这个了。”
张洋也没拿他的话当真，以为他酒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且说，兄弟重新相见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旁支末节不顾也罢。
“好好，洋哥说的对，不提这个了。”兰明顺嘴撸了一个串子，又开口说道：“说些开心的，洋哥，你兄弟我的成绩可是突飞猛进了，上次考试在全年组考了第十一名。”
“第十一名？那可真得恭喜你了，虽然冰三中是普通高中，但排在这么靠前也是能考上知名大学的。”
张洋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哈哈。”兰明这时却大笑起来，笑的张洋是一头雾水，“洋哥，我是啥样的人你不清楚啊，我的十一名是从后往前数的。”
“啊……”张洋哑然，苦笑不已。这玩笑开的还真有意思，倒数第十一名……又不是倒数第一名，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吧……
只听兰明继续说道：“没办法，我天生对学习就不感兴趣，比不上你啊。”
他猛地又灌了一口啤酒，“要不是我家里逼着我，我早就不念了。”
“别，还是上学吧。这么早踏入社会没有好处。”张洋忙劝阻，这方面他可是深有感触。性子没有稳定下来，又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学校的好。
“嘿嘿，兄弟我胸无大志，以后可都要指望洋哥你了。”
“彼此彼此，我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伙的，你要指望我，都得毁一辈子。”
张洋摆了摆手，他对自己的未来也是没有太多信心的。他反而更加看好兰明，以对方的那种性格，在任何地方都能吃得开，最起码不会受到他人的排挤。
“张洋，你可别这样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起，我就觉得你未来一定是干大事的人。”兰明的神色忽然一正，竟给了张洋这么高的评价。
“嗨，你可别夸我了。”开玩笑，这话张洋哪能会当真？要是两年前，凭他的那股自负劲儿没准还真的会信，可如今张洋较从前成熟了许多，对自己看的很透彻，也清楚自己的斤两，当然不会被别人的一两句吹捧就飘飘然了。
“不是我妄自菲薄，是你洋哥真的没本事啊。”
张洋说着，神色有些失落，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现在能看出什么来呀！你我才多大？你19，我18，路还长着呢。”兰明似也知道一些事，这时安慰道：“你就信我的，今儿话就撂这了，洋哥以后指定是个有大能耐的人！”
“好，应你吉言！”
张洋感动，不管对方所言是发自肺腑，还是敷衍自己，只要有这句话在，就无论何时都不能忘了这个兄弟。
“来，服务员，再加两瓶啤酒。”
这时，桌上的十瓶啤酒已经告罄，兰明就又叫嚷着加酒。而十瓶酒中，他足喝去了六瓶。
“行了，少喝点吧，一会儿还回去呢。”张洋给走过来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叫她不必理会兰明的要求。后者会意，微笑着退了下去。
“哎呀，你别管我，我还没喝够呢。”兰明不满。
“你还是留着肚子把桌上的这些东西都吃完吧，看你，点这么多，剩下不就浪费了？”张洋抱怨道。
“没问题，洋哥的话，兄弟必须听。”兰明嘻笑着，开始风卷残云地处理桌上的食物。
趁这当儿，张洋心思一动，掏出了手机，说道：“兰明，你的qq多少，我加你。”
“好。”兰明边吃边报上了自己的帐号。
像qq、微信这样的社交软件虽然已经流行了很多年，但张洋从前只玩游戏，不爱与人交流，因此在高中后才有的qq，而这期间两人一直少联系，所以并不知道彼此的号码。
接着，两人又聊起了初中的往事，谈论着初中一些老同学的境况。张洋消息闭塞，对这方面知道的并不是太多，只听着略显醉态的兰明讲述，他聊起这些，来了精神，头脑也清醒了好多，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地述说着，听得张洋一时间是唏嘘感慨。
曾经的老同学，一部分已经离开了校园，有的去了南方，有的学了技术，还有的开起了店……至于还在上学的，每个人的状态也尽不同。从前学业优秀的，有如张洋这般堕落而一蹶不振的，也有一直保持着优异成绩名列前茅的。那些从前成绩不好的，有的来了高中后奋起直追，已取得了不俗的突破，也有的同兰明相似，在学业上仍是毫无进展。还有的成绩虽然一般，可在某方面有特长，已被各自学校重点培养，未来同样可期。
说到最后，兰明还提起了初中的许多老同学都处了男女朋友，其中不乏相互间配对的。不由贼笑着问起了张洋，有没有何心仪的对象。
张洋尴尬，心仪的对象是有，不过那也只能是在心里幻想罢了。但他自然不会承认，并悲观地侃道，自己这样的人是不会讨女生喜欢的，因此暂时也没这方面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