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娘娘要爬墙,重生暴君要凉凉 > 第五百一十二章 机智过人

第五百一十二章 机智过人

作者:无一不是你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总归是如此,这宫中伺候的人也太多了,这倒是个极大的不便,日后这宫中若是只有一个皇后,倒是不必那么多的太监宫女伺候。他静静想着,不知不觉,夜色更深寂了几分。

    余成德入了殿来,瞧见他站在风口处,道:“皇上,小心龙体。”

    澹台望舒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瞧得余成德莫名其妙,忍不住尴尬地摸了摸脸,道:“皇、皇上,奴才这是哪里不对么?”

    澹台望舒微微笑了,转过头去,舒了口气好整以暇地道:“没什么不对。余成德,你可知道,朕要做什么?”

    余成德诧异地想了一想,道:“奴才愚笨,不知皇上圣明。”

    澹台望舒冷笑了一声,道:“你是知道也不敢说出来,倒也罢了,朕也紧要你这样的口舌,朕总觉着这后宫中人太多了,才生是非,若是只有一个,便也没什么可吵闹地罢?”

    余成德闻言,倒没有那般石破天惊的惊讶,毕竟依澹台望舒这般的行为,他若是还猜不出来,他就没什么本事能在御前侍奉这般久的时日了。

    再者说,这般的行为在本朝不是没有,端看澹台望舒这一场要如何做罢了。

    “皇上……这后宫毕竟是您的后宫,您说要娶多少便娶多少,说只留一个也有只留一个的理由,奴才这、这没有根的东西,怎能知道那般多呢?”余成德嘿嘿一笑,自嘲道。

    澹台望舒微微露出些笑意来,抬眼望了望天色,道:“今夜得空,便去瞧一瞧她吧。”

    余成德应了,匆匆去拿了大氅出来,澹台望舒系了,这才往凉月宫而去。

    凉月宫中,林半夏早早便入睡了,她畏寒得紧,抄书抄了半天,便是有些乏累得很,现下已抄了六卷,太后的惩罚,自然是要早早完成才好。

    她近来才有了些害喜的症状,虽然不大明显,但也够折腾她一番得了。又是恶心又是犯吐的,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会儿,也让她备受折磨,现下睡着的模样,也是微蹙的眉头,神色担忧不已。

    澹台望舒在她榻前坐定,伸手抚平了她眉间的褶皱,心疼不已地看着她,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的吻迹来。

    谁料,林半夏本来睡着就大是不舒服,眠意也浅,这微微一点动静,便让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瞧见是他,脸上便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低声道:“你来了?”

    澹台望舒见她醒转,索性伸手环住了她,道:“朕听说你念朕得很,便来解你相思。”

    林半夏瞧他说话还要强词夺理,不由得笑出声来,锤了他的胸口,便伸手环住了他的臂膀和胸膛,感受到他硬实的胸膛上来的暖暖温意,和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心中没来由地就安稳许多。

    她不说话,只静静伏在他肩膊上,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平静缱绻。她知道,他过会儿便又要走了。

    回宫至今,已有月余,却始终不见他松懈下来,替他心疼之时却更想为他分一分忧,“你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澹台望舒低叹一声,将被子拥紧了些,也不避讳着后宫女子不得干政的规矩,道:“前些日子下的大雨,你可记得?”

    林半夏点了点头,道:“自然记得,足足下了三天才停。”

    澹台望舒道:“这是京城下了三天,那黄河沿堤却不止下了三天,将近十天的暴雨汇在黄河上游,差点冲破沿路提防……”

    林半夏惊呼了一声,她并不知晓这宫外竟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不由得紧张地翻身起来道:“那现在如何了?可有百姓受伤?”

    澹台望舒笑了笑,将她的肩膀按了下来,将她好好地塞入了被褥中,不许她再乱动,这才慢慢地说了起来。“所幸楚安太守赵培机警聪敏,及时地上报了朝廷,及早地设了防,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在那河岸拐角处一处水流过大,冲垮了设防,淹毁了当地的不少农田,这几日朕便在忙活这个。”

    说着,他低头在她额上浅浅地啜了一口,林半夏心中担忧涌起,愁眉苦脸地道,便是还有这样的事情,倒是难为他了。

    澹台望舒见着她愁容满面,不禁后悔起自己与她多说的这些话来了,于是沉了语气,命令式地道:“不许再想了,朕自有法子护百姓周全,你便少操些心罢了。”

    林半夏知晓他的心意,只好也就点了点头,心中暗暗祈求这水患能够及早平息才是。

    两人低声说着情话,略去了阴霾的地方,低声谈笑,倒是也和乐不已,说着说着,林半夏却忽然想起了玉嫔的事来,想了一想,眼神忽闪地垂了下来,心中却不知想了些什么。

    澹台望舒自然看到了她的异样,只是她不说,他便不逼着问她罢了。过了会儿,林半夏倒是主动说了出来。

    她垂下眼睛来,脸上微微烧红,这是她心中有虚的时候的惯常表现,那长睫眨了两眨,才鼓起了勇气,道:“你允我的事,可还记得?”

    澹台望舒淡淡地道:“嗯?”

    林半夏明知他近来要事缠身,能来看她已实属不易,倒是不好再提要求,其实她倒不是逼着他紧着将此事做了,只是玉嫔的事情已然是迫在眉睫,将她送出宫去,便也了了她一桩心病。

    林半夏脸颊上浮起红晕来,背过了身,状似无意似的道:“我瞧着玉嫔在宫中便没什么要紧,先送她出宫倒是也没什么。”

    她说话底气略显不足,澹台望舒望着她窝在自己怀中的背影,那背线纤细,弯出一道美好的弧线来,长发散在脸颊下,拢了齐才不至于碍着入睡,粉黛尽除,长发无钗环,却更显出几分素净淡然的美好来。

    微微颤抖着的眼皮和微不可见的肩膀抖动,暴露了她心底的紧张和心虚,澹台望舒瞧着她的模样,心中低低叹道,半夏,你可知道,你即使是向朕明言,朕也决计会答应你,将她送出宫去,只是你到底是要瞒着朕,朕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当信任吗?

    朕那般相信交付与你,你可曾有过一点点信我?他心中蓦然地涌起一股悲凉来,却咬了咬牙狠狠压下,换作了云淡风轻的一股语气道:“好,朕来筹谋。”

    林半夏心中微微地舒了口气,却更是对他起了几分歉意,可此刻到底是不能转过身去,被他瞧见脸上的神色,看破心中的所想,只是强忍着要转身投入他怀中的想法,阖目装睡。

    澹台望舒听她模糊地哼了一声当做回答,心中了然,伸手将她环住揽在怀中,低头蹭了蹭她洁白的额头,这才闭目同她一起睡了过去。

    林半夏心中惴惴,却被他像是至宝一般搂在怀中,心中的安然更笃定浓厚了几分,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相拥入眠。

    什么这般的大计,什么相负?相争?相夺?统统都无关紧要了,他守着江山如画,锦绣如她,便足够了。

    林半夏悠然睡去,眼前却只浮现起一副画面,他冕珠高悬,影影绰绰,玄紫色的衣袍上是狰狞威武的龙纹,和那繁复绵延的十二章纹饰,玄服玉带,他立在万众瞩目的玉台上遥遥向她伸出手来,笑意温润。

    她犹疑地搭住他有力的手掌,被他揽在身侧,两人相视而望,身前眼下,却是万里江山绵延,千里河山迤逦,尽是一副恢弘大气的画面。

    半夏,朕有你,这江山才有颜色。

    昏沉睡意之间,两人身躯相叠,手掌交握,两人唇角挂着的,俱是一丝释然的笑意,前尘往事尽了,此后余生相付。

    玉清宫内,上殿内的灯火亮到深夜,直到了后半夜,才听见上殿内一声微微地舒气声音,苏漫漫瞧着眼前堆叠的纸张,缓缓将手中的毛笔搁了下去。

    玫瑰守在一侧,倒是不见什么困意,笑道:“恭喜娘娘,太后娘娘让您做的功德已毕,此后必然老天保佑,福泽深厚。”

    什么太后让做的功德?还不是太后罚她们每人抄的书罢了,倒是这宫人们不好日日提点主子受了罚,这才想出的别的说法。

    苏漫漫凤眸微扬,略带困意的脸上此刻便是得意嘲讽的模样,她低叹了一声,瞧着自己已经完卷了的《妇训》,眼神飘向了窗外,瞧着那漆黑的一片天,冷笑道:“本宫倒要看看,太后娘娘以后还会不会怜惜你?”

    玫瑰道:“娘娘,您早些歇息吧,明日,便能去面见太后了。”苏漫漫款款起身,道:“本宫知道,林半夏,本宫等着看你要作何应对。”

    玫瑰走上前去,扶了她的臂膀,送她入了内殿,侍奉着洗漱入睡了,这才回转下人房中去。

    百合因了今日当值的是晌午的差事,掌了灯便早就回来了,此刻已然是歇下了。玫瑰进了屋内,瞧着一盏小小的烛火耀得人眼花,看不清什么东西,心中气氛自然涌了上来,自然是以为百合看她不惯,故意给她留了这么一盏小灯。

    是以,心中不由得有些忿忿,也不顾着百合到底睡没睡着,冷哼了一声道:“便是这会儿做了这副模样来拿捏我,倒是何至于呢?”

    百合其实早已入睡,只是她回房之后,动静细碎便让她有些清醒,那一句话入耳的时候,她心中冰凉一片,没想到,玫瑰竟然这般想她,待她,真真是可惜了自己以往对她的好。

    只是她这性子倒是不会同她争执起来,只是翻了个身,没有理会她,再睡去了。玫瑰看见她响动,自然知道她是听见了,那句话不过就是使性子说出来酸一酸罢了,没想到她真的听进去了,自己心中倒是大不自在,讪讪垂下了头,却又拗不住嘴上的刻薄,低声道:“没有睡着,却还这般待我?”

    这一句,百合倒是没有听见,只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索性不再去想,闭了眼睛,将被褥拢了拢,兀自睡去了。

    玫瑰见她不声不响,不理会自己,心中也是没趣极了,这会儿子觉得困意涌了上来了,便洗漱了,打了个呵欠,钻入了被褥中,静静睡去了。

    这一夜梦中,都梦见了贵妃娘娘很是看重她,待她极好极重,她这贵妃娘娘的大宫女,可是风光无限,得意洋洋得紧,一梦酣眠。

    却是次日醒了来,苏漫漫起了身,拾掇着绞了面净了手,施了薄薄的粉黛,并没有着她最爱的色泽鲜丽的衫子,只寻了一件绣了团菊的秋衫,衬得她眉目浓丽的脸上显出了几分少见的素净。

    百合拾掇好了她的装束,将那册子整理好,拿了过来,玫瑰在身前挡了一挡,她抬眼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眼神桀骜,微叹了口气,伸手递给了她。

    玫瑰拿了册子,道:“娘娘,该出发了。”

    苏漫漫应了一声,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让她捧了,仪仗从简,出门便往承寿宫去了。

    时候还早得很,到承寿宫前的时候,太监引了进去,太后倒是诧异她一清早就来了,坐在正座上道:“哀家说过了,不必总是来请安。”

    苏漫漫上前,盈盈拜了一拜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已经抄好了十遍书,今日特此来向太后娘娘请罪和请安。”

    太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哦?你这样快便抄完了?”

    苏漫漫垂下头去,一副恭谨小心的模样,道:“臣妾得太后娘娘教训,不敢怠慢,在宫中一心思过,昼夜不停,手中便快了些。”

    太后质疑地挑起眉来,苏漫漫是个什么性情的人,她明白得透彻,自然不会多么相信她口中所说一心思过的意味,只是抬手翻看了她抄写的书籍来,那字迹却诚然是一人所写,笔迹倒还端正,倒确实是她说的话不假了。

    看着她的书籍,太后尚算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你做的不错。既然能如此用功,想必也是真心悔改了。”说到此处,话锋一转,提点她道:“你既是贵妃,便要比旁人多些大度,多些容忍,这才是为尊位之人的性子。你可记住了吗?”

    苏漫漫点头道:“臣妾谨记太后娘娘教诲。”

    太后点了点头,道:“嗯,你记着就好。”想了一想,却抬头望她身后看去,道:“嗯?林贵嫔和玉嫔呢?”说罢,转头看了一眼菡芝。

    菡芝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苏漫漫心中暗喜,垂下头去不做声,太后瞧了一会儿,面色有些微沉了下来,道:“这同是受罚的,怎生就比不上贵妃这般用功?”

    菡芝低声赔着笑道:“贵妃娘娘心中思过甚深,却是比贵嫔和玉嫔要深刻许多,贵妃娘娘为尊,自然是比贵嫔娘娘和玉嫔娘娘快上许多了。”

    她这话说的轻巧,太后想了一想点了点头,犹自摇头叹息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