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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栏丑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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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心乐呵呵道:“林成胆子不小啊!清河郡主没管住他?”

    红玉道:“他背地里用最恶毒的话诅咒清河郡主,去找梅若菱也是偷偷摸摸去,可是梅若菱的价码可不低,他哪里有钱,清河郡主从来不给他钱,当他是条狗。”

    “所以是你给他钱?”虽是问,但锦心的语气十分肯定。

    红玉道:“正是。”

    锦心急不可待,道:“那还等什么,你陪我去瞧瞧。不过,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清河郡主,话说清河郡主在京吗?”

    红玉道:“清河郡主倒在京中,茗香酒楼。可我不想惹清河郡主。”

    锦心转头,朝门口处眨巴着眼睛瞅她的小厮勾了勾手指。

    小厮笑眯眯的顺着指头过来。

    锦心从袖中掏出一锭碎银子放到小厮手中,道:“你去茗香酒楼找清河郡主,直接说她夫君在万花楼。”

    小厮拽着碎银子屁颠屁颠的去茗香楼。

    “我们走。”锦心一脸期待。这一刻浑身经脉舒畅,她的仇人遭到了天谴,怎能不痛快。

    花哨高耸的万花楼虽立于偏僻街道,但热闹程度比起大街只多不少。

    只见楼前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若是良家妇人路过便会撇嘴,如避瘟神绕着走。

    花街上,披着纱衣,隐隐约约能看见香肩的妖娆艳丽女子招摇摆手,不放过过路的男子。

    那些腰包没钱又垂涎的汉子,总会徘徊在附近盯着浓妆艳抹的女人臆想。

    锦心来到万花楼,只觉浓浓的脂粉味扑鼻而来,继而被一群女人拦住。

    “哟,这是哪家的贵夫人?您的夫君可不在咱们这。”妖艳女子在锦心脸上甩了一下记手中的丝帕,边咯咯笑边娇声嗔道。

    这些久混迹风月场所的女人,眼睛毒辣,看锦心穿着不凡,猜到她是富贵人家的夫人,且逢女人来此必定是寻夫君而来。

    锦心被带着浓浓脂粉味的女人包围,难以忍受的蹙眉,暗自思忖该怎么应对。

    正走神间,一锭闪亮的银子在眼前飞过,其中一个女人眼睛放光的接了个正着。

    “我们来此不找男人,找女人。”红玉的声音幽幽飘出。

    那群女人犹疑片刻,似在思考话的真假,看在红玉出手大方的份上,转而热情的拥着她们入楼。

    “来咱们这里都是找女人,两位姑娘真真与众不同。”

    锦心踏进楼里,只见偌大的青楼分成楼上楼下共三层,在大堂中一眼能望见隔半的楼层。

    酒桌上纸醉金迷,每个人神色迷离。有人兴高采烈划拳,有人醉醺醺的杯不离手,有人高谈阔论边不着调,这些人身边皆有妖艳女子相陪。

    阵阵喧闹声在整个楼里响成一片。

    锦心刚站稳脚步,迎面扑来一个猥琐的男人,幸被红玉踢开。

    风骚老鸨立马跑过来安抚骂骂咧咧的男人。

    红玉又掏出一锭银子在老鸨面前晃了晃,道:“梅若菱。”

    老鸨盯着银子两眼放光,乍听梅若菱愣了一下,很快又笑眯眯道:“你们找芙蓉吧,她现在忙着呢,要不给两位姑娘换个更好的。”

    红玉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来,道:“这个够不够?”

    老鸨扬起狡诈贪婪的脸,道:“芙蓉可是咱们楼里的头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客。”

    红玉鄙夷的撇了撇嘴,掏出一张银票来递给老鸨,道:“现在能见客了吧。”

    老鸨贪婪的看着晃眼的金子,诱惑的银票,欲接不接,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

    红玉抬起持剑的左手,右手扶上剑柄,抽出半截银光闪闪的剑刃,眉峰一挑,目光似剑射向老鸨。

    老鸨被吓住,忙夺了与剑柄裹在一起的金子银票,谄媚笑道:“可以可以,芙蓉姑娘在三楼四号房间,正会客呢,您两位仔细点。”

    锦心刚挪动两步,好巧不巧,萧宝林满脸煞气携两名随从进来。

    锦心似有感应连忙回头,与萧宝林目光对个正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刻眼红的只有萧宝林。锦心鄙夷的看着萧宝林,萧宝林更加恼火。

    “杀了她。”萧宝林抬手一挥,后面两个随从拔刀相向。

    红玉眼疾手快,闪到两个随从面前,不待对方看清便缴了他们手中的剑,且反手扣住两人。

    萧宝林见状,气焰霎时去了大半,但仍是气呼呼的模样。

    锦心狡黠的笑了笑,隔空在萧宝林面前竖起手掌,道:“暂且休战,你夫君在楼上打野食,你先解决你的家事,咱们再来算旧账。”

    尽管她心中压根没想过要和萧宝林算什么旧账的意思。

    萧宝林咬牙道:“少胡说八道,本郡主没有夫君,只养了一条狗。”

    锦心顺着她的意,道:“好好好,你的狗在打野食,你先去逮回来再说。我做个好人来告诉你,你的狗在三楼四号房间。”

    萧宝林没好气的瞪了锦心一眼,脚步生风的奔向三楼。

    红玉松开手放两个随从追随萧宝林的步伐。

    这边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却丝毫没能影响满楼的醉生梦死。或许这样打闹的戏码于风月场上并不稀奇,他们早见怪不怪了。

    锦心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心中无比期待。

    隔着几步的距离,锦心看到萧宝林踹开四号房门,于是加快了脚步凑到门口。

    只见房内四处挂满红的绿的纱幔,屋里的香味比起外面更加刺鼻,似乎带着某种特殊的气味。

    闻之动情。

    仔细闻又闻出浓浓的腥味。

    锦心啧啧道:“大白天的两人也不知道节制一点,这味……”

    无意间扫到红玉,却见她脸色绯红,锦心讶异道:“木头会脸红。”

    “狗男女。”

    锦心听到屋里传来萧宝林的声音,忙扭头看去。

    只见香床上,林成着里衣,慌慌张张爬下来,胡乱的拾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披。

    再看床上,俏脸上有疤痕的梅若菱神色迷离,似醉非醉的娇羞模样,好似从仙界走过一遭。

    “梅若菱。”萧宝林看到床上的人顿时怔住。

    “她可不是南府小妾,只是一个长得像的女子罢了。”锦心倚在门口巴巴的解释。

    萧宝林瞪了一眼锦心,回过头对地上的林成狠狠的踢了一脚,骂道:“狗东西。”

    林成被踹的不敢吱声。

    须臾,萧宝林不解气,又瞪向梅若菱骂道:“贱女人。”

    梅若菱的眼神已恢复清明,看了一眼萧宝林,扫了一眼锦心,霎时泪水泛滥。

    “这么缺男人,本郡主赏你两个尝尝。”萧宝林意味不明的瞥了眼身后的两个随从。

    梅若菱闻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地上的林成看了即心疼又不敢出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