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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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见到了。
这句话差点让她泪奔。
姜糖扶着面前这个慈祥的老人，微微抬头，怕自己忍不住掉眼泪。
“我也想你了，奶，这次回来我不走了，就在家陪着你们。”
“啥子？”奶奶重重地杵了一下拐杖，不可置信的问。
连刚进来的姜大柱也停顿了下脚步。
姜远直接瞪着她。
姜糖讪讪一笑，连忙打哈哈，“早饭已经做好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几人点点头，暂时放过她，但心里还是想着，等会儿一定要问清楚。
姜母料到公婆要过来，做饭的时候就让姜糖多做了。
一家人围坐在正方形的木桌上，桌子上有姜糖做的红薯，还有一碗姜母腌制的酸萝卜。
姜糖吃过，倒是格外的爽口。
“说吧，怎么回来了，会什么又不走了。”爷爷姜大柱突然开口。
桌子上的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姜糖也放下碗，倒也没有隐瞒，
“回来发展家乡。”
听到她这么说，姜大柱只是端起大海碗喝了一口汤，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倒是旁边的王芬异常激动，“糖宝啊，你咋这么想不开啊，现在还能回去不，能回去的话就回去，村里有啥好发展的，大家都是过这样的日子，都习惯了。”
“不一样。”姜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激动，看着周围的家人说，“不一样的，外面的日子跟山里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王芬被噎住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不一样，就是知道不一样那又能怎么办，都是命啊。
“就是因为不一样，我才想让山里的人都过上一样的日子，外面好繁华，山里实在太穷了，时代在发展，我们不能一直这么落后。”
“我也想用我学到的东西回馈我的家乡，外面的确很好，但却不一定适合我。”
大家都被姜糖的话惊住了，率先开口的是姜大柱。
他淡淡的看了姜糖一眼，“你做的是对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坚持的毅力，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老头子，你这......”
“她也是个成年人，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知道，况且，都回来，难道现在还要把她赶出去？”
是啊，都回来了。
众人都沉默了，安静的吃着早饭。
姜远好奇的看着姐姐，突然觉得这个姐姐好厉害啊，这么有魄力。
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外面的世界，但始终没有机会。
像姐姐说的那样，不止村子穷，真个县都穷。
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没什么惊奇的地方。
姐姐去了国家最发达的城市学习，想必见识了很多。
倒是没想到，姐姐能这么果断地回来。
还断言要发展家乡，他这个没读过很多书的人都知道有多难。
他们家就好穷，还有伯伯家，舅舅家，好像他们这边就没有不穷的人家。
他们家都没有想过过上好生活，更别说一个县。
一个县城，下面好几个镇，每个镇下面还有好多个村。
人好多好多的。
姜远觉得自家姐姐真的好厉害。
真有志气。
许是姜大柱的话起了作用，吃完早饭后，都没人拉着姜糖问。
现在还没有到六月，天气也没有那么热，事情也没有那么多。
所以姜糖发现村里好多人都无所事事的坐在家门口，唠嗑儿。
等进了六月，就要开始忙了。
六七月要收土豆，八九月就要收花椒。
对，村里每家每户都种植了许多花椒。
红花椒倒是挺少见的。
其实青花椒和红花椒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都是作为佐料或者药材使用的。
但也有人说，红花椒更香，味道更麻。
姜糖觉得这两样还真没什么大的区别，无非就是颜色不一样，再加红花椒树的刺比较少而已。
但，外面的人就是觉得红花椒更好，品质也比青花椒好。
外面的市场价，红花椒比青花椒要高一两块钱。
这也只是针对新鲜的花椒，晒干的花椒更值钱。
新鲜的花椒几块钱一斤，晒干的可以卖到几十块钱一斤。
自然，花椒晒干后，重量也减少了。
倒是也对得起这个价格。
姜糖在姜远的带领下，逛了逛村子。
家门口坐着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姐弟两。
姜远他们都认识，倒是这姜糖，他们还真没什么印象了。
但也能猜到是姜家的大女儿，那个飞出大山的金疙瘩。
“那是姜家的大丫头吧。”
“看她跟在姜远那小子身边，应该是，而且今儿早上姜大柱两口子不是去小儿子家了吗，想来就是这丫头回来了。”
“欸，你说她回来干嘛，听说她在外头读的学校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学校。”
“是啊，前途不小啊。”
“这回来应该也是看老父母的，倒是不错，是个良心的。”
“对头，你看前几年出去读大学，愣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我说老赵头，你的嘴咋个这么讨嫌嗫，人家那是在学校认真学习，而且，回来又不方便。”
“哎呀，嘴瓢啦，”
走在路上的姐弟俩，都听到了村民们讨论的话。
姜远双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的问，“姐，你说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呢？要是我，我巴不得出去，这山卡卡有啷个好的嘛。”
姜糖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没有吃，就这么看着。
听到弟弟的话，头也没抬得说，“就是因为不好我才回来。”
“渍~”姜远总觉得自己姐姐是吃饱了撑的，“你说你拿着个苹果干嘛，青不溜揪的，熟都没熟，吃不得，你要是想吃，还要等几个月。”
姜糖凝着眉头，只是看着手里的苹果，没有理会他。
“阿弟，你说咱们村的苹果多吗。”
“多倒是多，但也不是很多，咋地，你想吃啊？”姜远虽然很疑惑他姐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
“咱们整个县都是这种苹果，你觉得多不多？”姜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的回头，看着姜远。
姜远嘴里叼着狗尾巴草，“那肯定多啊，不过咱都吃腻了，也没有好高兴的。”
自己吃腻了，可以卖出去啊。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卖给别人谁不想，但也要有人要才行啊。
姜糖想着，把苹果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果然很涩，味道一点都不好。
成熟了的苹果味道也不是很好，没有外面卖的那么甜。
姜糖看了看周围密集的大山，还有远处模模糊糊的雪山。
要知道他们这儿离雪区可不远，地势也很高。
理应说离太阳越近，光照也越强，糖分也比较容易积累，苹果更甜才对。
只能说养分不足，无法维持苹果自身的积累。
好久没见到了。
这句话差点让她泪奔。
姜糖扶着面前这个慈祥的老人，微微抬头，怕自己忍不住掉眼泪。
“我也想你了，奶，这次回来我不走了，就在家陪着你们。”
“啥子？”奶奶重重地杵了一下拐杖，不可置信的问。
连刚进来的姜大柱也停顿了下脚步。
姜远直接瞪着她。
姜糖讪讪一笑，连忙打哈哈，“早饭已经做好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几人点点头，暂时放过她，但心里还是想着，等会儿一定要问清楚。
姜母料到公婆要过来，做饭的时候就让姜糖多做了。
一家人围坐在正方形的木桌上，桌子上有姜糖做的红薯，还有一碗姜母腌制的酸萝卜。
姜糖吃过，倒是格外的爽口。
“说吧，怎么回来了，会什么又不走了。”爷爷姜大柱突然开口。
桌子上的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姜糖也放下碗，倒也没有隐瞒，
“回来发展家乡。”
听到她这么说，姜大柱只是端起大海碗喝了一口汤，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倒是旁边的王芬异常激动，“糖宝啊，你咋这么想不开啊，现在还能回去不，能回去的话就回去，村里有啥好发展的，大家都是过这样的日子，都习惯了。”
“不一样。”姜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激动，看着周围的家人说，“不一样的，外面的日子跟山里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王芬被噎住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不一样，就是知道不一样那又能怎么办，都是命啊。
“就是因为不一样，我才想让山里的人都过上一样的日子，外面好繁华，山里实在太穷了，时代在发展，我们不能一直这么落后。”
“我也想用我学到的东西回馈我的家乡，外面的确很好，但却不一定适合我。”
大家都被姜糖的话惊住了，率先开口的是姜大柱。
他淡淡的看了姜糖一眼，“你做的是对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坚持的毅力，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老头子，你这......”
“她也是个成年人，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知道，况且，都回来，难道现在还要把她赶出去？”
是啊，都回来了。
众人都沉默了，安静的吃着早饭。
姜远好奇的看着姐姐，突然觉得这个姐姐好厉害啊，这么有魄力。
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外面的世界，但始终没有机会。
像姐姐说的那样，不止村子穷，真个县都穷。
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没什么惊奇的地方。
姐姐去了国家最发达的城市学习，想必见识了很多。
倒是没想到，姐姐能这么果断地回来。
还断言要发展家乡，他这个没读过很多书的人都知道有多难。
他们家就好穷，还有伯伯家，舅舅家，好像他们这边就没有不穷的人家。
他们家都没有想过过上好生活，更别说一个县。
一个县城，下面好几个镇，每个镇下面还有好多个村。
人好多好多的。
姜远觉得自家姐姐真的好厉害。
真有志气。
许是姜大柱的话起了作用，吃完早饭后，都没人拉着姜糖问。
现在还没有到六月，天气也没有那么热，事情也没有那么多。
所以姜糖发现村里好多人都无所事事的坐在家门口，唠嗑儿。
等进了六月，就要开始忙了。
六七月要收土豆，八九月就要收花椒。
对，村里每家每户都种植了许多花椒。
红花椒倒是挺少见的。
其实青花椒和红花椒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都是作为佐料或者药材使用的。
但也有人说，红花椒更香，味道更麻。
姜糖觉得这两样还真没什么大的区别，无非就是颜色不一样，再加红花椒树的刺比较少而已。
但，外面的人就是觉得红花椒更好，品质也比青花椒好。
外面的市场价，红花椒比青花椒要高一两块钱。
这也只是针对新鲜的花椒，晒干的花椒更值钱。
新鲜的花椒几块钱一斤，晒干的可以卖到几十块钱一斤。
自然，花椒晒干后，重量也减少了。
倒是也对得起这个价格。
姜糖在姜远的带领下，逛了逛村子。
家门口坐着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姐弟两。
姜远他们都认识，倒是这姜糖，他们还真没什么印象了。
但也能猜到是姜家的大女儿，那个飞出大山的金疙瘩。
“那是姜家的大丫头吧。”
“看她跟在姜远那小子身边，应该是，而且今儿早上姜大柱两口子不是去小儿子家了吗，想来就是这丫头回来了。”
“欸，你说她回来干嘛，听说她在外头读的学校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学校。”
“是啊，前途不小啊。”
“这回来应该也是看老父母的，倒是不错，是个良心的。”
“对头，你看前几年出去读大学，愣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我说老赵头，你的嘴咋个这么讨嫌嗫，人家那是在学校认真学习，而且，回来又不方便。”
“哎呀，嘴瓢啦，”
走在路上的姐弟俩，都听到了村民们讨论的话。
姜远双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的问，“姐，你说你咋就这么想不开呢？要是我，我巴不得出去，这山卡卡有啷个好的嘛。”
姜糖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没有吃，就这么看着。
听到弟弟的话，头也没抬得说，“就是因为不好我才回来。”
“渍~”姜远总觉得自己姐姐是吃饱了撑的，“你说你拿着个苹果干嘛，青不溜揪的，熟都没熟，吃不得，你要是想吃，还要等几个月。”
姜糖凝着眉头，只是看着手里的苹果，没有理会他。
“阿弟，你说咱们村的苹果多吗。”
“多倒是多，但也不是很多，咋地，你想吃啊？”姜远虽然很疑惑他姐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
“咱们整个县都是这种苹果，你觉得多不多？”姜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的回头，看着姜远。
姜远嘴里叼着狗尾巴草，“那肯定多啊，不过咱都吃腻了，也没有好高兴的。”
自己吃腻了，可以卖出去啊。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卖给别人谁不想，但也要有人要才行啊。
姜糖想着，把苹果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果然很涩，味道一点都不好。
成熟了的苹果味道也不是很好，没有外面卖的那么甜。
姜糖看了看周围密集的大山，还有远处模模糊糊的雪山。
要知道他们这儿离雪区可不远，地势也很高。
理应说离太阳越近，光照也越强，糖分也比较容易积累，苹果更甜才对。
只能说养分不足，无法维持苹果自身的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