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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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鲁国使臣进言道：“正如太后所言，我等在京都逗留数月，与大宣和亲之心甚诚，几次上表求亲未果，皇上与太后娘娘如果这次还不能给我等一个确切的答复，那真的会伤了各部与大宣结盟的诚心。”
巴鲁国使臣语气看似柔和，实则不过想借机煽动在场其他使臣的情绪。
他刚说完，就有不少使臣纷纷附议，“是啊，皇上太后，今日必须给我等一个确切的答复！”
舒樱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愤怒，这一切明显是太后故意为之，借寿诞宴会之机邀请所有使臣，又让晚棠盛装出席，表演箜篌独奏，在众人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此时的晚棠于太后而言，不就是一个待价而估的物品嘛，亏她还是晚棠的至亲姨母。
舒樱暼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晚棠，着急上火却无奈隐忍的孟敬章夫妇，又抬眸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独孤煜。
可他竟然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扳指，也不怕这玉扳指被他摩挲坏了。
舒樱心里也没底，独孤煜会不会也如太后一般，为了谋取朝政利益，丝毫不考虑晚棠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舒樱心里打定主意，如果独孤煜能救她的晚棠姐姐于水火，那给他当丫鬟都行。
但是如果独孤煜和太后是一丘之貉，非要把晚棠往火坑里推，那她今日一定会把这个宴会闹得鸡犬不宁。
“晚棠可是哀家最疼爱的外甥女，巴鲁王如果诚心求娶，想必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一个妃位就给打发了吧？”
“太后放心，我巴鲁国王后之位空缺多年，既然诚心求娶大宣贵女，自然以王后之尊相待。”
太后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猜测，难道太后属意巴鲁国？
他国使者一个比一个着急上火，争相抢着求娶晚棠，害怕被巴鲁国捷足先登。
皇后见状找了个借口，说是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独孤煜允了。
趁人多不注意，皇后让芳姑姑悄悄地把单寒邺唤了出去。
恰巧被舒樱瞧见了，舒樱便也尾随了出去。
舒樱轻手轻脚立在墙根，不远不近，刚能勉强将他二人的对话听个清楚。
“本宫瞧你看孟晚棠的眼神，都快粘她身上去了，你何时有了这心思？”
“姐姐，来京时，父汗让我求娶的是国公嫡女，弟弟我也不曾忤逆，可今日在御花园偶遇孟姑娘于花树下折枝闻香，我才明白中原人常说的一见倾心，无论如何你也得帮帮我，若是弟弟我能娶了孟姑娘，我匈奴与大宣亲上加亲，于你也是助力。”
单寒婉玗甩开了单寒邺拉着她苦苦哀求的胳膊，“多年前本宫让父汗以恩相挟，非要嫁来中原，就已经是大错特错了，现在本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再错下去，草原女子千千万，孟氏晚棠你无福消受！”
单寒邺也是个倔脾气，非要追问：“为何他国使臣能求娶，而我就不行，我匈奴铁骑天下闻名，还怕得罪了他们不成。”
不给单寒婉玗解释的机会，单寒邺就转头回了凉阁。
若是匈奴娶了晚棠，那不是得到了大宣和太后的庇护嘛，为何皇后却说这是错的，还说无福消受这样的话。
舒樱也不求甚解，怕被皇后发现，也悄悄溜回了凉阁。
舒樱刚坐定，就看到单寒邺上前行礼，“皇上，我匈奴早已经与大宣结秦晋之好，如今欲亲上加亲，求娶孟氏晚棠为我匈奴小可汗，若得偿所愿，我匈奴愿率领北境三十六部世世代代与大宣修好，绝不开战。”
顿时，殿中炸开了锅。
众人难免议论纷纷，前段时间阅兵，他为求娶国公嫡女力战群雄，如今短短一两月，却又转而求娶孟氏晚棠。
这小可汗出使在外，也太随性了吧。
“小可汗，草原人不是出了名的专一吗，可你如此改弦更张，就不怕回去被老可汗怪罪？”
面对巴鲁国使臣的挑衅，单寒邺一点也不自乱阵脚，声色俱厉道：“我能替父汗出使大宣，自然能为我在大宣的一切言行负责，你还是多想想，你若是完不成和亲的任务，回去还有没有资格继续做巴鲁的使臣！”
巴鲁使臣脸都被气绿了，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单寒邺，又看了一眼独孤煜身边的单寒婉玗，即使除了大宣，匈奴国力最为强盛，可是这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本打算让晚棠嫁给独孤煜，可是独孤煜性子执拗，即使是冠绝天下的美人他也不为所动。
既然如此，太后这才改了主意，想让晚棠去和亲，如今思量下来，巴鲁物产丰饶，离襄阳又近，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单寒邺的求亲，太后压根不放在眼里，只要有皇后在，匈奴也不敢怎么样。
太后已经打定了主意，可还是一副要和独孤煜好好商量的语气，“皇上，巴鲁水灾频发，晚棠若是嫁去巴鲁，能用通身所学救百姓于危难，也算是彰显我大宣气度，皇上你看如何？”
在独孤煜犹豫不决的那几秒钟，舒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怕他点头同意，便屏息凝神，直勾勾盯着他的嘴唇看。
独孤煜神色稍显为难，“母后这个想法挺不错，只是朕早已经为晚棠表妹赐了婚，如今若是食言，朕堂堂一国之君的脸面何存？”
太后瞠目结舌，在场众人一片哗然，大宣贵女，皇帝赐婚，为何大家闻所未闻？
太后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情绪略显激动，“哀家的外甥女被赐婚，哀家岂能不知？”
独孤杰闻言也放下酒杯，看向独孤煜，一脸的疑惑不解，“皇兄，您快马加鞭派人送来圣旨，说是让臣弟连夜入京，一是为给母后贺寿，二是贺晚棠表姐新婚大喜，为何母后和众臣竟然不知此事？”
就连巴鲁使臣都不敢相信，语气有些许的不友善，作揖道：“皇上，您该不会为了拒绝和亲，故意生出如此荒诞的理由来敷衍我等？”
独孤煜一句话引爆了众人的情绪，可他依旧还是那么淡定，做的任何决定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前段时间母后旧病复发，晚棠表妹日夜侍奉，无不尽心，这事母后可还记得？”
太后虽然不知道独孤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他说的是实话，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巴鲁国使臣进言道：“正如太后所言，我等在京都逗留数月，与大宣和亲之心甚诚，几次上表求亲未果，皇上与太后娘娘如果这次还不能给我等一个确切的答复，那真的会伤了各部与大宣结盟的诚心。”
巴鲁国使臣语气看似柔和，实则不过想借机煽动在场其他使臣的情绪。
他刚说完，就有不少使臣纷纷附议，“是啊，皇上太后，今日必须给我等一个确切的答复！”
舒樱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愤怒，这一切明显是太后故意为之，借寿诞宴会之机邀请所有使臣，又让晚棠盛装出席，表演箜篌独奏，在众人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此时的晚棠于太后而言，不就是一个待价而估的物品嘛，亏她还是晚棠的至亲姨母。
舒樱暼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晚棠，着急上火却无奈隐忍的孟敬章夫妇，又抬眸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独孤煜。
可他竟然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扳指，也不怕这玉扳指被他摩挲坏了。
舒樱心里也没底，独孤煜会不会也如太后一般，为了谋取朝政利益，丝毫不考虑晚棠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舒樱心里打定主意，如果独孤煜能救她的晚棠姐姐于水火，那给他当丫鬟都行。
但是如果独孤煜和太后是一丘之貉，非要把晚棠往火坑里推，那她今日一定会把这个宴会闹得鸡犬不宁。
“晚棠可是哀家最疼爱的外甥女，巴鲁王如果诚心求娶，想必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一个妃位就给打发了吧？”
“太后放心，我巴鲁国王后之位空缺多年，既然诚心求娶大宣贵女，自然以王后之尊相待。”
太后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猜测，难道太后属意巴鲁国？
他国使者一个比一个着急上火，争相抢着求娶晚棠，害怕被巴鲁国捷足先登。
皇后见状找了个借口，说是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独孤煜允了。
趁人多不注意，皇后让芳姑姑悄悄地把单寒邺唤了出去。
恰巧被舒樱瞧见了，舒樱便也尾随了出去。
舒樱轻手轻脚立在墙根，不远不近，刚能勉强将他二人的对话听个清楚。
“本宫瞧你看孟晚棠的眼神，都快粘她身上去了，你何时有了这心思？”
“姐姐，来京时，父汗让我求娶的是国公嫡女，弟弟我也不曾忤逆，可今日在御花园偶遇孟姑娘于花树下折枝闻香，我才明白中原人常说的一见倾心，无论如何你也得帮帮我，若是弟弟我能娶了孟姑娘，我匈奴与大宣亲上加亲，于你也是助力。”
单寒婉玗甩开了单寒邺拉着她苦苦哀求的胳膊，“多年前本宫让父汗以恩相挟，非要嫁来中原，就已经是大错特错了，现在本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再错下去，草原女子千千万，孟氏晚棠你无福消受！”
单寒邺也是个倔脾气，非要追问：“为何他国使臣能求娶，而我就不行，我匈奴铁骑天下闻名，还怕得罪了他们不成。”
不给单寒婉玗解释的机会，单寒邺就转头回了凉阁。
若是匈奴娶了晚棠，那不是得到了大宣和太后的庇护嘛，为何皇后却说这是错的，还说无福消受这样的话。
舒樱也不求甚解，怕被皇后发现，也悄悄溜回了凉阁。
舒樱刚坐定，就看到单寒邺上前行礼，“皇上，我匈奴早已经与大宣结秦晋之好，如今欲亲上加亲，求娶孟氏晚棠为我匈奴小可汗，若得偿所愿，我匈奴愿率领北境三十六部世世代代与大宣修好，绝不开战。”
顿时，殿中炸开了锅。
众人难免议论纷纷，前段时间阅兵，他为求娶国公嫡女力战群雄，如今短短一两月，却又转而求娶孟氏晚棠。
这小可汗出使在外，也太随性了吧。
“小可汗，草原人不是出了名的专一吗，可你如此改弦更张，就不怕回去被老可汗怪罪？”
面对巴鲁国使臣的挑衅，单寒邺一点也不自乱阵脚，声色俱厉道：“我能替父汗出使大宣，自然能为我在大宣的一切言行负责，你还是多想想，你若是完不成和亲的任务，回去还有没有资格继续做巴鲁的使臣！”
巴鲁使臣脸都被气绿了，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单寒邺，又看了一眼独孤煜身边的单寒婉玗，即使除了大宣，匈奴国力最为强盛，可是这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本打算让晚棠嫁给独孤煜，可是独孤煜性子执拗，即使是冠绝天下的美人他也不为所动。
既然如此，太后这才改了主意，想让晚棠去和亲，如今思量下来，巴鲁物产丰饶，离襄阳又近，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单寒邺的求亲，太后压根不放在眼里，只要有皇后在，匈奴也不敢怎么样。
太后已经打定了主意，可还是一副要和独孤煜好好商量的语气，“皇上，巴鲁水灾频发，晚棠若是嫁去巴鲁，能用通身所学救百姓于危难，也算是彰显我大宣气度，皇上你看如何？”
在独孤煜犹豫不决的那几秒钟，舒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怕他点头同意，便屏息凝神，直勾勾盯着他的嘴唇看。
独孤煜神色稍显为难，“母后这个想法挺不错，只是朕早已经为晚棠表妹赐了婚，如今若是食言，朕堂堂一国之君的脸面何存？”
太后瞠目结舌，在场众人一片哗然，大宣贵女，皇帝赐婚，为何大家闻所未闻？
太后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情绪略显激动，“哀家的外甥女被赐婚，哀家岂能不知？”
独孤杰闻言也放下酒杯，看向独孤煜，一脸的疑惑不解，“皇兄，您快马加鞭派人送来圣旨，说是让臣弟连夜入京，一是为给母后贺寿，二是贺晚棠表姐新婚大喜，为何母后和众臣竟然不知此事？”
就连巴鲁使臣都不敢相信，语气有些许的不友善，作揖道：“皇上，您该不会为了拒绝和亲，故意生出如此荒诞的理由来敷衍我等？”
独孤煜一句话引爆了众人的情绪，可他依旧还是那么淡定，做的任何决定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前段时间母后旧病复发，晚棠表妹日夜侍奉，无不尽心，这事母后可还记得？”
太后虽然不知道独孤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他说的是实话，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