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章：山野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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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脉搏快又有些虚弱，除了肺部有问题之外，气血也不足.....”杜府医皱了皱眉，“老夫人除了睡不安稳之外，吃食方面是否规律？”
老嬷嬷如实回答道：“吃不太多，从昨天到今天，总共只吃下去了一小碗米粥。”
不吃饭就没有力气，营养跟不上，身体虚弱的状况自然会更加严重。“往常吃的多吗？”
“在京城的时候，每顿还能吃小半碗。并少量的一些糕点。从出京城后，在路上就吃的越来越少了......”
闵沫瑶点了点头，“不知道老夫人对食物什么的，可有相克的？”其实就是问有没有什么东西过敏。
“并没有，不过老夫人每到了春秋的时候，总是会犯咳疾病。冬天天冷，会更加的严重一些。”老嬷嬷虽然不信任这小丫头的医术，但闵沫瑶文化的时候，她还是回答的很认真的。
杜府医颔首，表示了解了。
“丫头，你觉得应该如何开方子？”
闵沫瑶摇了摇头，老夫人的情况，有经验的大夫看了之后，心里面就有数了，但中医讲究是养，主张全身调养，在对症方面，就比西医要差很多。
这不是说中医不好，而是中医和西医在侧重方面不一样。
老夫人这身体太虚弱，没有百分百的确定脏器有大问题的情况下，一般还是保守治疗为主。“老妇人肺阳虚，伴咳嗽，有痰，用小青龙汤增减这几位药材就好。我先给老人家扎几针，然后再开药方子。”
说完，闵沫瑶把自己的布包拿了下来。从布包里面拿出装备整齐的银针。
“小丫头，你真的能行吗？”老嬷嬷看着的这丫头拿着长短不一的针，就觉得心里面一阵突突。开什么玩笑，这小丫头看着就面嫩，这种黄毛丫头，真的能行吗？“老夫人身体虚弱，可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小丫头，你可要想好啊!要是出了事情的话，你能不能承担的起后果！”
老嬷嬷这是在为自己的主子着想，也是看在小丫头年轻的份上，不忍心小丫头走错路了，别真的为了险中求的富贵，把自己的前途都给搭进去了。
闵沫瑶嗯了一声，感激的笑了笑：“嬷嬷放心吧，我心里面有把握的。”
嬷嬷叹息了一声，算了，自己反正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小丫头不听从，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到时候有什么问题的话，总归老爷是怪罪不到自己的身上的。
因为要扎针，穴道什么的就要求要精准，因此杜府医主动的去了门外避开。屋子内只留下了闵沫瑶和老嬷嬷还有床上躺着的老夫人。
嬷嬷帮忙，把老夫人给扶着做起来，闵沫瑶刷刷刷的，下针的速度十分的快。不过片刻，老夫人身上就已经扎成了刺猬一样。
老嬷嬷看着这利落的动作，只觉得不明觉厉。心道这丫头，有没有两把刷子不知道，但这动作倒是怪好看的！
等到闵沫瑶手上的银针微端开始轻轻的颤动成了一片后，闵沫瑶这才开始慢悠悠的把银针全都拔了出来。
老夫人因为陷入了昏迷当中，面色有些蜡黄苍白的，针灸完了之后，老嬷嬷觉得自己主子呼吸似乎都顺畅了许多，脸颊也有了点血色了。
给老夫人把衣裳整理好后，杜府医脚步飞快的冲了进来。哎，怪自己是个男子啊，男女有别，不然自己就能够好好的看看这丫头的针灸的手艺了。
看到屋子内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杜府医压住心里面那遗憾，言归正传的把话题引到了刚刚还没有谈完的事情上。
“丫头，你刚刚说老夫人是肺阳虚？”杜府医问道。“我看老夫人身上还在出汗，这明明是阴虚的表现啊！”
“是，阳虚是气虚的进一步的发展，气虚主要表现气短、乏力、出汗、容易感冒。阳虚是在气血的基础上发展，会增加怕冷等症状，肺阳虚的患者会出现咳嗽、咳稀白痰、四肢冰凉、腰膝酸软或者是下肢水肿，舌淡、苔薄或者是水滑苔。老夫人的状况就属于这种。你只看着老夫人身上还在出汗，却忽略她这床上的被褥有些厚实了。”
“现在骄阳似火，本身天气就炎热，她盖厚实出汗是很正常的。可我刚刚摸过了，老妇人膝盖和手脚，都冰凉凉的。眼袋也浮肿的厉害......”
杜府医再去看，发现结果确实和闵沫瑶说的一样。“难怪！难怪如此！”
老嬷嬷见两人这一来一往的，还讨论了起来，心里也有些好奇。都说久病成医，她照顾老夫人这么多年，在伺候上面格外的用心，她听了不少，倒是知道这年纪小的姑娘，倒是把自己家主子的病情给说准了！“二位大夫，我家老夫人的病......”
“没事，放心吧，我家小丫头一出手，老夫人的病啊，稳妥了！”杜府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你家老夫人的病情之所以一直没有起色，其实是药不对症，这阴虚和阳虚很多时候的状况都相近，所以......”
老夫人这是没有吃对药啊！
“小青龙汤色和射干麻黄汤综合一下，用这个方子就好！”说完了，闵沫瑶把自己刚刚写的药方子递了过去。
杜府医擦了擦手，双手把药方接过来，结果一眼看到小丫头写的字，就忍不住撮了撮牙花子，一脸牙疼的表情。这丫头，看着长得端端正正的，怎么一手的字迹，这么的一言难尽啊？
“怎么了？”闵沫瑶疑惑的问道。
杜府医：“你的字，一笔一划的，都有自己的想法。”
闵沫瑶呵呵了，“这不是重点！”也就是自己控制住了洪荒之力了，这要是没控制住，按照现代医书字体，你怕是要以为写的外星文了。
杜府医艰难辨认完全之后，忍不住捻着自己的那几根小胡须点了点头。“嗯，妙！这药方甚好。”这丫头把两幅药方子柔和在一起，君臣相辅，把药效发挥到了最大。
若是自己来开的话，倒是也能做到这一点。但这也是自己行医二三十年才累积起来的经验，可人家小姑娘，才十七八的年龄，就已经有了这个能力，这都不能说是老天爷赏饭吃了，这特么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啊！
反正杜府医自问，在闵沫瑶这个年龄的时候，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那行，让嬷嬷去抓药吧。”他们出诊，并没有带着足够齐全的药材，好在这院子虽然安静，但出门转几个小巷子，就能到热闹的街市上，抓药也是很方便的。
“二位神医还请在府上休息一会，老爷一会就回来了......”也不怪嬷嬷对他们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主要是其他人治病的话，那都是看着水平就不是很够的样子。就算是到了开药后，老夫人吃了一两次，效果都没有改善，哪里还需要自家老爷出场啊？
她对这小丫头很有好感，所以并不介意给这小丫头开个后门，行个方便！
闵沫瑶表情十分平静，和杜府医出去了。不过闵沫瑶只是来负责看病的，让她踏踏实实的坐在这里等，她就觉得无聊了。看了一会风景之后，闵沫瑶说：“杜府医，我能不能出去逛街啊？反正老夫人的病已经看过了，剩下的你都能搞定了。我再呆在这里，坐不住啊！”
杜府医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就不能再多呆一会？”
闵沫瑶十分坚定的摇头。表示拒绝！
“行了，你去吧，可别跑远了。”
“嗯，我就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了。”
两人走到了亭子边，就分开了。亭子内只剩下杜府医和杜方儒两两相看。“怎么样？可有治好的把握？”
“八成把握。这丫头医术在我之上，那么多大夫都没有看出来的问题，这丫头倒是一针见血，放心吧，她的病情今天就会有起色了。”
杜方儒就放心了不少。
“老爷，这事儿托王大人，能办成吗？这人油盐不进的，咱们就算是治好了他老娘，也不一定就能够得到他的帮衬。”杜府医是杜家的人，自己家老爷因为之前得罪了京中的贵人，不得不辞官回乡，到了这地方来。
他们已经在这地方呆的够久了，若是再不回去的话，京城怕是就想不起他这号人了！
“不管行不行，先做了再说，若是犹犹豫豫的，难保机会不会错过。”杜方儒捡了一颗石头，扔进了湖水中，清澈的湖中立刻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你看，有时候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也是能够起到大震动的。”
王大人这一步棋，他走的正好！
且不说，闵沫瑶出了别院，在门房的指引下，七拐八拐的绕到了繁华的街市上。“哎，人啊，还是要呆在人多的地方好！”
清水县城，街道宽阔，能容纳三匹马车同时前进，沿街的房子鳞次栉比，几十个小摊位排成了一条龙，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好不热闹！
闵沫瑶看到好吃的小食都要买上一点，一边走，一边吃，腮帮子鼓鼓的，就像是进食的小松鼠，让人看着就莫名的可爱。
她浑然不觉得自己已经落入了二楼酒楼上的一双眼睛里。
男子长得相当的好看，眼睛是狭长夺目的内双，鼻梁高挺，春兴完美，下颌弧线干净利落，轮廓冷硬分明，一身庄重的紫色锦服，手中一把山水题词折扇，端的是贵气又风流。
这男子手中的折扇刷的一声合拢在掌中，骨节分明的手一转，那扇子尖端就精确的指向了街道上正在吃着肉脯的闵沫瑶。“我当着穷乡僻壤的地方只出刁民，倒是没有想到这地方也能出如此姿色的佳人啊！”
他身边的白衣男子左手端着茶碗，右手端着杯盖子轻轻的荡开了水沫。他眼睛一眯，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闵沫瑶，不怪他眼睛毒，而是这丫头一张如玉如妖的面孔太好看了，就像是凤凰落入了鸡窝里，身边再多人，那也都是陪衬，而不会混淆了别人的眼睛。
“这丫头，梳着妇人头呢！”
这就是提示她，看看就可以了，可别想东想西了。
奈何紫衣男子压根就不在意的样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看着丫头，是从那条巷子出来的！”
他们两人，这几天可都在这茶楼坐着呢，就为了监视王钦差家的动静。那条巷子，是死胡同，不管怎么走，走到最后都只能到达钦差落脚的别院。
闵沫瑶装束和言行举止都不像是规规矩矩的丫鬟，那她的身份，就要往大夫沾边的上面靠近。
“你的意思是？”白衣男子放下茶杯。沉默了片刻后，“你就那么确定？”
“去吧，去把人叫上来！”紫衣男子没直接回答，反而让自己身边的人去叫人了。
闵沫瑶在很短的时间内，吃完了第三份零嘴之后，终于把脚步停在了一家金糕的摊位面前。“老板，给我来一份这个！”
老板给她装好，她付了钱之后，心满意足的埋着头往一边走，走了没两步，头顶的光就被遮挡住了。闵沫瑶抬了抬头，“唔~麻烦让让！”
这男人没让开，笑的就像是准备拐卖妇女儿童的拍花子，“姑娘，我家主子看上你了，想请您上楼说几句话！”
“你家主子有钱吗？”
“有钱的！”
“你家主子男的还是女的？好看吗？”闵沫瑶小鼻尖耸了耸，糕点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面钻。
“我家公子长得还行吧！”这随从在京城里面，见惯了世家公子，各种款式的都有，比公子好看的多，比不上公子的也多，所以小厮觉得自家公子只能算是中上水平。“你问就说你去不去吧，问这么多无关的干什么？”
闵沫瑶呵呵了下，“我不去，就是单纯的好奇行不行啊!”
“我很赶时间的，下次再说吧！”说完，闵沫瑶绕开了这人，往前面走了。
那小厮无助的抬头看了看窗户的地方，紫衣男子打了个手势，这小厮懂了意思后，半点都没有放弃，小跑两步，追上了闵沫瑶。“姑娘，我家公子没有恶意的，只是单纯的想和你结交个朋友！”
“老夫人脉搏快又有些虚弱，除了肺部有问题之外，气血也不足.....”杜府医皱了皱眉，“老夫人除了睡不安稳之外，吃食方面是否规律？”
老嬷嬷如实回答道：“吃不太多，从昨天到今天，总共只吃下去了一小碗米粥。”
不吃饭就没有力气，营养跟不上，身体虚弱的状况自然会更加严重。“往常吃的多吗？”
“在京城的时候，每顿还能吃小半碗。并少量的一些糕点。从出京城后，在路上就吃的越来越少了......”
闵沫瑶点了点头，“不知道老夫人对食物什么的，可有相克的？”其实就是问有没有什么东西过敏。
“并没有，不过老夫人每到了春秋的时候，总是会犯咳疾病。冬天天冷，会更加的严重一些。”老嬷嬷虽然不信任这小丫头的医术，但闵沫瑶文化的时候，她还是回答的很认真的。
杜府医颔首，表示了解了。
“丫头，你觉得应该如何开方子？”
闵沫瑶摇了摇头，老夫人的情况，有经验的大夫看了之后，心里面就有数了，但中医讲究是养，主张全身调养，在对症方面，就比西医要差很多。
这不是说中医不好，而是中医和西医在侧重方面不一样。
老夫人这身体太虚弱，没有百分百的确定脏器有大问题的情况下，一般还是保守治疗为主。“老妇人肺阳虚，伴咳嗽，有痰，用小青龙汤增减这几位药材就好。我先给老人家扎几针，然后再开药方子。”
说完，闵沫瑶把自己的布包拿了下来。从布包里面拿出装备整齐的银针。
“小丫头，你真的能行吗？”老嬷嬷看着的这丫头拿着长短不一的针，就觉得心里面一阵突突。开什么玩笑，这小丫头看着就面嫩，这种黄毛丫头，真的能行吗？“老夫人身体虚弱，可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小丫头，你可要想好啊!要是出了事情的话，你能不能承担的起后果！”
老嬷嬷这是在为自己的主子着想，也是看在小丫头年轻的份上，不忍心小丫头走错路了，别真的为了险中求的富贵，把自己的前途都给搭进去了。
闵沫瑶嗯了一声，感激的笑了笑：“嬷嬷放心吧，我心里面有把握的。”
嬷嬷叹息了一声，算了，自己反正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小丫头不听从，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到时候有什么问题的话，总归老爷是怪罪不到自己的身上的。
因为要扎针，穴道什么的就要求要精准，因此杜府医主动的去了门外避开。屋子内只留下了闵沫瑶和老嬷嬷还有床上躺着的老夫人。
嬷嬷帮忙，把老夫人给扶着做起来，闵沫瑶刷刷刷的，下针的速度十分的快。不过片刻，老夫人身上就已经扎成了刺猬一样。
老嬷嬷看着这利落的动作，只觉得不明觉厉。心道这丫头，有没有两把刷子不知道，但这动作倒是怪好看的！
等到闵沫瑶手上的银针微端开始轻轻的颤动成了一片后，闵沫瑶这才开始慢悠悠的把银针全都拔了出来。
老夫人因为陷入了昏迷当中，面色有些蜡黄苍白的，针灸完了之后，老嬷嬷觉得自己主子呼吸似乎都顺畅了许多，脸颊也有了点血色了。
给老夫人把衣裳整理好后，杜府医脚步飞快的冲了进来。哎，怪自己是个男子啊，男女有别，不然自己就能够好好的看看这丫头的针灸的手艺了。
看到屋子内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杜府医压住心里面那遗憾，言归正传的把话题引到了刚刚还没有谈完的事情上。
“丫头，你刚刚说老夫人是肺阳虚？”杜府医问道。“我看老夫人身上还在出汗，这明明是阴虚的表现啊！”
“是，阳虚是气虚的进一步的发展，气虚主要表现气短、乏力、出汗、容易感冒。阳虚是在气血的基础上发展，会增加怕冷等症状，肺阳虚的患者会出现咳嗽、咳稀白痰、四肢冰凉、腰膝酸软或者是下肢水肿，舌淡、苔薄或者是水滑苔。老夫人的状况就属于这种。你只看着老夫人身上还在出汗，却忽略她这床上的被褥有些厚实了。”
“现在骄阳似火，本身天气就炎热，她盖厚实出汗是很正常的。可我刚刚摸过了，老妇人膝盖和手脚，都冰凉凉的。眼袋也浮肿的厉害......”
杜府医再去看，发现结果确实和闵沫瑶说的一样。“难怪！难怪如此！”
老嬷嬷见两人这一来一往的，还讨论了起来，心里也有些好奇。都说久病成医，她照顾老夫人这么多年，在伺候上面格外的用心，她听了不少，倒是知道这年纪小的姑娘，倒是把自己家主子的病情给说准了！“二位大夫，我家老夫人的病......”
“没事，放心吧，我家小丫头一出手，老夫人的病啊，稳妥了！”杜府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你家老夫人的病情之所以一直没有起色，其实是药不对症，这阴虚和阳虚很多时候的状况都相近，所以......”
老夫人这是没有吃对药啊！
“小青龙汤色和射干麻黄汤综合一下，用这个方子就好！”说完了，闵沫瑶把自己刚刚写的药方子递了过去。
杜府医擦了擦手，双手把药方接过来，结果一眼看到小丫头写的字，就忍不住撮了撮牙花子，一脸牙疼的表情。这丫头，看着长得端端正正的，怎么一手的字迹，这么的一言难尽啊？
“怎么了？”闵沫瑶疑惑的问道。
杜府医：“你的字，一笔一划的，都有自己的想法。”
闵沫瑶呵呵了，“这不是重点！”也就是自己控制住了洪荒之力了，这要是没控制住，按照现代医书字体，你怕是要以为写的外星文了。
杜府医艰难辨认完全之后，忍不住捻着自己的那几根小胡须点了点头。“嗯，妙！这药方甚好。”这丫头把两幅药方子柔和在一起，君臣相辅，把药效发挥到了最大。
若是自己来开的话，倒是也能做到这一点。但这也是自己行医二三十年才累积起来的经验，可人家小姑娘，才十七八的年龄，就已经有了这个能力，这都不能说是老天爷赏饭吃了，这特么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啊！
反正杜府医自问，在闵沫瑶这个年龄的时候，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那行，让嬷嬷去抓药吧。”他们出诊，并没有带着足够齐全的药材，好在这院子虽然安静，但出门转几个小巷子，就能到热闹的街市上，抓药也是很方便的。
“二位神医还请在府上休息一会，老爷一会就回来了......”也不怪嬷嬷对他们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主要是其他人治病的话，那都是看着水平就不是很够的样子。就算是到了开药后，老夫人吃了一两次，效果都没有改善，哪里还需要自家老爷出场啊？
她对这小丫头很有好感，所以并不介意给这小丫头开个后门，行个方便！
闵沫瑶表情十分平静，和杜府医出去了。不过闵沫瑶只是来负责看病的，让她踏踏实实的坐在这里等，她就觉得无聊了。看了一会风景之后，闵沫瑶说：“杜府医，我能不能出去逛街啊？反正老夫人的病已经看过了，剩下的你都能搞定了。我再呆在这里，坐不住啊！”
杜府医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就不能再多呆一会？”
闵沫瑶十分坚定的摇头。表示拒绝！
“行了，你去吧，可别跑远了。”
“嗯，我就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了。”
两人走到了亭子边，就分开了。亭子内只剩下杜府医和杜方儒两两相看。“怎么样？可有治好的把握？”
“八成把握。这丫头医术在我之上，那么多大夫都没有看出来的问题，这丫头倒是一针见血，放心吧，她的病情今天就会有起色了。”
杜方儒就放心了不少。
“老爷，这事儿托王大人，能办成吗？这人油盐不进的，咱们就算是治好了他老娘，也不一定就能够得到他的帮衬。”杜府医是杜家的人，自己家老爷因为之前得罪了京中的贵人，不得不辞官回乡，到了这地方来。
他们已经在这地方呆的够久了，若是再不回去的话，京城怕是就想不起他这号人了！
“不管行不行，先做了再说，若是犹犹豫豫的，难保机会不会错过。”杜方儒捡了一颗石头，扔进了湖水中，清澈的湖中立刻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你看，有时候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也是能够起到大震动的。”
王大人这一步棋，他走的正好！
且不说，闵沫瑶出了别院，在门房的指引下，七拐八拐的绕到了繁华的街市上。“哎，人啊，还是要呆在人多的地方好！”
清水县城，街道宽阔，能容纳三匹马车同时前进，沿街的房子鳞次栉比，几十个小摊位排成了一条龙，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好不热闹！
闵沫瑶看到好吃的小食都要买上一点，一边走，一边吃，腮帮子鼓鼓的，就像是进食的小松鼠，让人看着就莫名的可爱。
她浑然不觉得自己已经落入了二楼酒楼上的一双眼睛里。
男子长得相当的好看，眼睛是狭长夺目的内双，鼻梁高挺，春兴完美，下颌弧线干净利落，轮廓冷硬分明，一身庄重的紫色锦服，手中一把山水题词折扇，端的是贵气又风流。
这男子手中的折扇刷的一声合拢在掌中，骨节分明的手一转，那扇子尖端就精确的指向了街道上正在吃着肉脯的闵沫瑶。“我当着穷乡僻壤的地方只出刁民，倒是没有想到这地方也能出如此姿色的佳人啊！”
他身边的白衣男子左手端着茶碗，右手端着杯盖子轻轻的荡开了水沫。他眼睛一眯，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闵沫瑶，不怪他眼睛毒，而是这丫头一张如玉如妖的面孔太好看了，就像是凤凰落入了鸡窝里，身边再多人，那也都是陪衬，而不会混淆了别人的眼睛。
“这丫头，梳着妇人头呢！”
这就是提示她，看看就可以了，可别想东想西了。
奈何紫衣男子压根就不在意的样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看着丫头，是从那条巷子出来的！”
他们两人，这几天可都在这茶楼坐着呢，就为了监视王钦差家的动静。那条巷子，是死胡同，不管怎么走，走到最后都只能到达钦差落脚的别院。
闵沫瑶装束和言行举止都不像是规规矩矩的丫鬟，那她的身份，就要往大夫沾边的上面靠近。
“你的意思是？”白衣男子放下茶杯。沉默了片刻后，“你就那么确定？”
“去吧，去把人叫上来！”紫衣男子没直接回答，反而让自己身边的人去叫人了。
闵沫瑶在很短的时间内，吃完了第三份零嘴之后，终于把脚步停在了一家金糕的摊位面前。“老板，给我来一份这个！”
老板给她装好，她付了钱之后，心满意足的埋着头往一边走，走了没两步，头顶的光就被遮挡住了。闵沫瑶抬了抬头，“唔~麻烦让让！”
这男人没让开，笑的就像是准备拐卖妇女儿童的拍花子，“姑娘，我家主子看上你了，想请您上楼说几句话！”
“你家主子有钱吗？”
“有钱的！”
“你家主子男的还是女的？好看吗？”闵沫瑶小鼻尖耸了耸，糕点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面钻。
“我家公子长得还行吧！”这随从在京城里面，见惯了世家公子，各种款式的都有，比公子好看的多，比不上公子的也多，所以小厮觉得自家公子只能算是中上水平。“你问就说你去不去吧，问这么多无关的干什么？”
闵沫瑶呵呵了下，“我不去，就是单纯的好奇行不行啊!”
“我很赶时间的，下次再说吧！”说完，闵沫瑶绕开了这人，往前面走了。
那小厮无助的抬头看了看窗户的地方，紫衣男子打了个手势，这小厮懂了意思后，半点都没有放弃，小跑两步，追上了闵沫瑶。“姑娘，我家公子没有恶意的，只是单纯的想和你结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