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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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千只看着眼前被自己喊住，然后重新回过身望向自己的蒋柏林，顿时感到有些瞠目结舌。
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啊…
只有上帝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慌张。
“那个…”千只支支吾吾开了口，却又陷入沉默。
聊点什么好呢...也太突然了吧...
不过假如对方是蒋柏林的话，可以聊的话题好像只有十四行诗，可是十四行诗该聊点什么呢…
聊聊他和成绯月的绝美爱情？
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等一下，或者…可以聊聊艺术？
于是大脑飞速旋转，千只快速组织了语言。
“就想问问社长对毕加索的作品有什么看法！”
“...？”
蒋柏林露出肉眼可见的诧异，但或许是骨子里的典雅和温柔驱使着他，当学妹外加社团后辈专程对自己提出疑惑时，好像多少应该热心回答一下。
虽然不知道这后辈是有什么问题突然对自己提问毕加索。
“毕加索…”蒋柏林两手交叠在胸前，思索了片刻，道：“虽然他的风格很独特，但作品看上去似乎有些过于自我了，自我到一种几乎憎恨被他人理解的程度。”
“有道理呢有道理呢…”千只连连点头，顺便悄悄把自己朝着职员办公室的方向挪动。
她想距离办公室更近一点，就可以让里面的陈子黧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及时收手。
“但他在色彩的使用方面很大胆呢，社长对那样的色彩搭配怎么看？”千只一边挪动着脚下的步子，一边接着抛出问题。
“...利用大胆的色彩进行视觉上的强烈冲击，我想也正说明毕加索对自己的世界极具掌控力，同时也希望那个世界能对外界起到更高的攻击性...或许他不喜欢这个世界吧...”
蒋柏林托着腮一本正经地回答着，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千只看了甚至觉得十分愧疚。
没等自己再问点什么，蒋柏林似乎打算展开说说，接着道：“相比较之下…我倒是更喜欢梵高对色彩的使用，虽然同样很夸张，但他对世界的态度似乎更加真诚一些。”
“梵高？”千只想起那个耳朵被自己切掉的著名艺术家，道：“但他看上去有点疯，而且自杀了耶！社长，艺术家如果自杀的话，会令后人对艺术有所偏见吧？”
千只根本不在意什么自杀与艺术，艺术就是爆炸！她只想赶紧提高声音多说点话，提示陈子黧快点滚出来。
话说陈子黧还在磨蹭什么啊！！查不到就放弃不行吗！！！如果蒋柏林现在进去看到她正在翻文件该怎么解释啊！！！
突然间，千只想起子黧好像之前说，如果实在有人进去，那她就装作在帮老师找文件。
...好吧，千只定了定神。
虽然有些牵强，但也只能走这个结局了。
对面的蒋柏林听到贺千只关于“艺术家自杀”这个问题后，提嘴笑了一声，他实在没想到这位学妹竟有这么多话，而且她看上去似乎越说越兴奋。
自杀与艺术与艺术家，这个话题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讨论清楚的，蒋柏林不想在此地长篇大论，只道了句：“你听过那句话吗？‘艺术是一种疾病’。”
艺术是疾病。
“爱情是幻象！”
千只以抢答的姿态突然接上了下半句。
艺术是一种疾病。爱是一种幻象。
这是英国作家王尔德在《道林·格雷的画像》中写过的一句话，至于贺千只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是因为前几天她在叶听雪的桌子上看到过这本书，觉得封面漂亮就随手拿来翻了一翻，恰巧读到了这句。
哈哈哈！没想到现学还真的可以现卖！
千只的脸上露出神采奕奕的喜悦神情。
蒋柏林倒是一愣，他是读过这后半句的，不过倒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从别人嘴中说出。
而且是喊出。
是激情满满、义正辞严地喊出，仿佛一场革命刚刚胜利，同志们正在为“爱情是幻象”而喜大普奔。
…
“你懂的真不少。”蒋柏林蹙着眉，挤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千只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跟着尬笑着，见蒋柏林似乎不再准备继续聊下去了，她也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尬的话题了，于是寻思只能放任蒋柏林进办公室了。
自求多福吧陈子黧！
不过也正在这时，教职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
陈子黧抱着一摞A4白纸，表情似乎有些阴沉的从里面走出来。
本来在教职室里正盯着社团报名名单看得出神的陈子黧，被刚刚那句声势浩大的“爱情是幻象！”给陡然叫醒。
没错，她的确找到了文件，也找到了沈明清的名字。
只是...
“学长？”
子黧没想到门外的人是蒋柏林，有些惊讶，朝他行了个招呼。
然后像是正巧有什么话想对蒋柏林说似的，脖子抻高了一下。
但又收了回去，什么都没说。
最后目光投向身边的贺千只。
千只赶紧接过子黧手中的那摞白纸，看也没看，笑起来道：“这就是语文老师要的重要文件对吧！总算找到了哈哈哈！我们快给她送过去吧！”
随后又望向蒋柏林：“社长，谢谢你的解读，你有事要进去对吗？快去忙吧！”
最后摆了摆手：“我们先走了，再见！”
“…”
于是，在蒋柏林匪夷所思的目光下，千只拉着子黧一路小跑离开了他的视线。
…
“怎么样，有收获吗。”
回了教室，千只感到筋疲力尽，趴在桌子上没好气地问了陈子黧。
真是的，因为她的缘故，自己竟然对着才第二次见面，且未来还要相处一个学期的社团长胡言乱语！
看蒋柏林最后的那个神情，他怕是要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了吧！！
但回了教室的子黧却一直神情凝重，偶尔抬头看千只，却欲言又止。
直到千只推了她一把又问了她一遍，她才张口，用晦暗的声线道了一句：“沈明清的社团…是十四行诗。”
“哈？？？？？”
贺千只直接从板凳上站起来。
那个人...也是搞艺术的？？？？
不不不先等一下...
贺千只看着眼前被自己喊住，然后重新回过身望向自己的蒋柏林，顿时感到有些瞠目结舌。
现在应该…说点什么啊…
只有上帝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慌张。
“那个…”千只支支吾吾开了口，却又陷入沉默。
聊点什么好呢...也太突然了吧...
不过假如对方是蒋柏林的话，可以聊的话题好像只有十四行诗，可是十四行诗该聊点什么呢…
聊聊他和成绯月的绝美爱情？
额，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等一下，或者…可以聊聊艺术？
于是大脑飞速旋转，千只快速组织了语言。
“就想问问社长对毕加索的作品有什么看法！”
“...？”
蒋柏林露出肉眼可见的诧异，但或许是骨子里的典雅和温柔驱使着他，当学妹外加社团后辈专程对自己提出疑惑时，好像多少应该热心回答一下。
虽然不知道这后辈是有什么问题突然对自己提问毕加索。
“毕加索…”蒋柏林两手交叠在胸前，思索了片刻，道：“虽然他的风格很独特，但作品看上去似乎有些过于自我了，自我到一种几乎憎恨被他人理解的程度。”
“有道理呢有道理呢…”千只连连点头，顺便悄悄把自己朝着职员办公室的方向挪动。
她想距离办公室更近一点，就可以让里面的陈子黧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及时收手。
“但他在色彩的使用方面很大胆呢，社长对那样的色彩搭配怎么看？”千只一边挪动着脚下的步子，一边接着抛出问题。
“...利用大胆的色彩进行视觉上的强烈冲击，我想也正说明毕加索对自己的世界极具掌控力，同时也希望那个世界能对外界起到更高的攻击性...或许他不喜欢这个世界吧...”
蒋柏林托着腮一本正经地回答着，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千只看了甚至觉得十分愧疚。
没等自己再问点什么，蒋柏林似乎打算展开说说，接着道：“相比较之下…我倒是更喜欢梵高对色彩的使用，虽然同样很夸张，但他对世界的态度似乎更加真诚一些。”
“梵高？”千只想起那个耳朵被自己切掉的著名艺术家，道：“但他看上去有点疯，而且自杀了耶！社长，艺术家如果自杀的话，会令后人对艺术有所偏见吧？”
千只根本不在意什么自杀与艺术，艺术就是爆炸！她只想赶紧提高声音多说点话，提示陈子黧快点滚出来。
话说陈子黧还在磨蹭什么啊！！查不到就放弃不行吗！！！如果蒋柏林现在进去看到她正在翻文件该怎么解释啊！！！
突然间，千只想起子黧好像之前说，如果实在有人进去，那她就装作在帮老师找文件。
...好吧，千只定了定神。
虽然有些牵强，但也只能走这个结局了。
对面的蒋柏林听到贺千只关于“艺术家自杀”这个问题后，提嘴笑了一声，他实在没想到这位学妹竟有这么多话，而且她看上去似乎越说越兴奋。
自杀与艺术与艺术家，这个话题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讨论清楚的，蒋柏林不想在此地长篇大论，只道了句：“你听过那句话吗？‘艺术是一种疾病’。”
艺术是疾病。
“爱情是幻象！”
千只以抢答的姿态突然接上了下半句。
艺术是一种疾病。爱是一种幻象。
这是英国作家王尔德在《道林·格雷的画像》中写过的一句话，至于贺千只为什么会知道这句话，是因为前几天她在叶听雪的桌子上看到过这本书，觉得封面漂亮就随手拿来翻了一翻，恰巧读到了这句。
哈哈哈！没想到现学还真的可以现卖！
千只的脸上露出神采奕奕的喜悦神情。
蒋柏林倒是一愣，他是读过这后半句的，不过倒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从别人嘴中说出。
而且是喊出。
是激情满满、义正辞严地喊出，仿佛一场革命刚刚胜利，同志们正在为“爱情是幻象”而喜大普奔。
…
“你懂的真不少。”蒋柏林蹙着眉，挤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千只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跟着尬笑着，见蒋柏林似乎不再准备继续聊下去了，她也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尬的话题了，于是寻思只能放任蒋柏林进办公室了。
自求多福吧陈子黧！
不过也正在这时，教职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
陈子黧抱着一摞A4白纸，表情似乎有些阴沉的从里面走出来。
本来在教职室里正盯着社团报名名单看得出神的陈子黧，被刚刚那句声势浩大的“爱情是幻象！”给陡然叫醒。
没错，她的确找到了文件，也找到了沈明清的名字。
只是...
“学长？”
子黧没想到门外的人是蒋柏林，有些惊讶，朝他行了个招呼。
然后像是正巧有什么话想对蒋柏林说似的，脖子抻高了一下。
但又收了回去，什么都没说。
最后目光投向身边的贺千只。
千只赶紧接过子黧手中的那摞白纸，看也没看，笑起来道：“这就是语文老师要的重要文件对吧！总算找到了哈哈哈！我们快给她送过去吧！”
随后又望向蒋柏林：“社长，谢谢你的解读，你有事要进去对吗？快去忙吧！”
最后摆了摆手：“我们先走了，再见！”
“…”
于是，在蒋柏林匪夷所思的目光下，千只拉着子黧一路小跑离开了他的视线。
…
“怎么样，有收获吗。”
回了教室，千只感到筋疲力尽，趴在桌子上没好气地问了陈子黧。
真是的，因为她的缘故，自己竟然对着才第二次见面，且未来还要相处一个学期的社团长胡言乱语！
看蒋柏林最后的那个神情，他怕是要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了吧！！
但回了教室的子黧却一直神情凝重，偶尔抬头看千只，却欲言又止。
直到千只推了她一把又问了她一遍，她才张口，用晦暗的声线道了一句：“沈明清的社团…是十四行诗。”
“哈？？？？？”
贺千只直接从板凳上站起来。
那个人...也是搞艺术的？？？？
不不不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