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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弘昼夫妇画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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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晋,您别着急,放松了,用力,用力……”

    “福晋,您再添把劲儿,已经能看到头了……”

    吴扎库氏虽然是头一回生产,可是比起富察明玉,成天见为了乾西二所里糟心事不得安生,孕期都闹得歇不上半口气,弘昼这人口简单内院,却到底要让她轻松得多,此外,再加上她本就是弘昼内院里头第一得意人,且如今弘昼又膝下无子,自有了身孕以来,便是被捧手心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安养得尤其之好……如此,适应了头几波让她措手不及阵痛之后,她便顺着接生嬷嬷提点找到了主心骨,越发顺畅了起来。

    “主子,爷得了信儿便忙不迭赶了过来,这会儿已经守外头了,两位侧福晋也跟着一起立规矩……”吴嬷嬷是吴扎库氏贴身嬷嬷,也是吴扎库家家生子,说起话来自然就不像一般下人那般有所顾忌,“不光如此,皇后娘娘和裕嫔娘娘还将太医院左右院判都差了过来……您可得争口气!”

    皇额娘?额娘?

    吴扎库氏跟富察明玉是同一年秀女,虽然因着弘历是兄长,成婚早过弘昼,可到底也就是前脚后脚事儿……富察明玉出身满门勋贵富察家,从小就受着为全面教习,可就是如此,为了理好乾西二所,坐稳嫡福晋位子,却也是下了好一番功夫,可吴扎库氏却不然,虽然论出身比不得前者,弘昼这儿比起弘历那内院,也要安生得多,可既然她能够短时间里坐稳位子,让弘昼上了心,且还防了那比她早入门两个侧福晋,折腾出个庶长子来碍眼,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心思成算?

    生产得并不如想象中费力,被吴嬷嬷话一点,吴扎库氏也有了功夫来琢磨先前之事了——

    “你是个好,老五也一向是个有心,只是我并没有什么大碍,哪里又用得着挺着这样重身子来走上这一遭?我也是过来人,你这头一回,想必是受不得累,还不赶紧过来坐下?”

    “瞧你这面色,倒是比起老四福晋那儿要好得多……可见啊,你是个有福。”

    “近这宫里宫外都不安生,一茬儿接着一茬儿闹得个没完,我老了,这身子骨也不争气了,可见着你,却是不知怎么,竟是觉着松了些……本宫就指着你生个大胖小子,添个几分喜气了。”

    如今这表面上,宫里大权是落熹妃手里,可皇后哪里又是吃素角色?且不说其他,仅凭着入宫这几年来冷眼旁观,吴扎库氏心里都很是有数——

    皇后正位中宫这么些年,不光是得皇上爱重,得上上下下宗室命妇恭敬,这手里权力是从未旁落过一分,而熹妃如今虽然贵为一宫主位,且又有个争气儿子,可是说到底,无论是心思手段,还是人脉根基,比起皇后差根本不是一点半点,短时间内根本就没办法赶上来……退一万步说,就是她儿子登上大宝,从而母凭子贵,比起有着正宫皇后身份母后皇太后,却到底还是矮了一截儿。

    而皇后如今虽然有了些春秋,现下里又正病着,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比起听来信儿,这情形不就摆明了要好上许多?老话说得好,这平日里没病没痛,真要是发作起来便是要命病,而若是又挺过了这一遭,这后头便就有享不福泽……眼下里皇后可不就是这般?

    以后事儿可还压根没个准儿呢!

    吴扎库氏知道皇后是对自己示好,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应下对自己总归是没半点坏处,可是她毕竟年岁尚轻,即便打理起内院,周旋妯娌关系是一把好手,可是对上这皇家浸润了好几十年,早就修炼得成了精皇后心思,却到底有些拿不准,前脚刚出了启祥宫,后脚便直奔裕嫔那儿而去——

    “应下,为什么不应下?你以为皇后娘娘情分是一般人想承便有得承?”

    “……额娘?”

    “你额娘我虽然一辈子没混出个什么名堂,到如今也只坐到个嫔位,但雍王府那些年却也不是白呆……你既然入了咱们家门,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也总是跑不了要掺杂上这些个儿事,与其临到头乱了阵脚,倒不如我如今全摊开了跟你说个仔细!”

    “……但凭额娘教诲。”

    “先头弘历那侧福晋,也就是皇后娘娘族侄女儿,选秀时候落水事儿,你可有耳闻?”

    “是。”

    “那便是钮祜禄氏手笔。”

    “……这是为何?!”

    “被压了这么些年,有朝一日咸鱼翻身,可不就蹦跶起来了么?以前还雍王府时候,我和她位分都不高,前有得宠多年齐妃,后有内院第一得意人敦肃皇贵妃,根本没咱俩插脚缝隙,自然就生不出旁什么心思……可这么些年下来,看着弘历一日比一日有出息,自己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还没坐上那个位子呢,就想着跟皇后娘娘比肩了,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有几斤几两重,可不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么?”

    “……那?!”

    “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要一再抬举那丫头?这其中或许是有一两分大选时候留好印象缘故,可就凭着主子爷那般事事不错规矩性子,就是再好印象,难道还会一而再再而三为了个侧福晋去打富察氏脸?说白了,不过是借着由头泻火气,毕竟那拉氏是皇上亲赐给弘历侧福晋,自然不光代表着皇后娘娘脸面,这里头还关系着主子爷脸面!”

    “……熹妃母难道就没想到这一点?”

    “傻丫头,她若是个心有成算,又怎么会如我一般,雍王府无声无息那么些年?以前心思不大时候倒还好,如今得了底下人几句溜须奉承,可不就飘飘然当下头人都是傻子了?却不想想那拉家出来嫡女又怎么可能会是个傻……如若那拉氏真是蠢,不讨上头喜儿,她这般举动虽然让主子爷膈应,可碍着弘历面子,却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可偏偏那丫头是个顶机灵,这不就一来二去撞个刚好了?”

    “不过话虽如此,就凭着弘历,就凭着她以后跑不了一个圣母皇太后,咱们也不能远着她,可皇后娘娘那头儿也不能冷了……咱们不能把自个儿逼到死角里头,总得进退皆有路,才能稳得住阵脚不是?”

    “……儿媳受教了。”

    吴扎库氏微微阖上眼,将先前启祥宫和裕嫔处得来话理了再理,心里终于安定了下来,可还没等她松上一口气,却又突然感觉到自己配合下,阵痛得并不强烈下腹猛地一坠,陡然睁大眼,还没来得及出声,身子却又跟着一轻,耳边是传来了接生嬷嬷惊喜声——

    “出来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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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景娴所想那般,弘昼表面上虽然荒唐,实际上却极是精明。

    裕嫔耳濡目染之下,弘昼自打懂事以来,就很是瞧得清自个儿位置——他比不得先头弘时,虽然出身于汉军旗,却到底生了雍正膝下为荒凉时候,再加上其额娘齐妃一向得宠,且弘昀幼殇之后,又居于长子之位,便是雍正心里占了极大分量,没少被报以过期望;而后来福惠虽然没活到序齿就已然夭折,之所以得宠也少不了年家缘故,可到底是生时受宠,死时尊荣……而眼下里弘历就不用说,出身于满军旗,其额娘又居于妃位,无论是出身还母贵,都要甩开他一截儿,如此,再加上前朝里风向,弘昼心里哪里会没有半点成算?

    靠不了天靠不了地,指不着君望不着父,那便只能靠自己。

    这倒不是说弘昼生出了什么别样心思,毕竟眼下里不像九龙夺嫡那会儿,圣祖爷心思没人能摸得透,而尊贵太子和年长大阿哥又接连被拉下了马,没了这嫡长身份上上头压着,剩下阿哥们便都势均力敌,自然能够去争上一争……可且不说眼下里老爷子心思透得明白,就凭着先头弘时教训,弘昼也没傻得想去步一步后尘,尝一尝被玉牒除名滋味儿。

    可弘昼虽然没有半点染指大位野心,但该算计却一点都不少。

    圣祖爷是个长寿,自家老爷子登基时候,便已经是四十有五,而圣祖朝烂摊子是一茬儿比一茬儿糟心,且手足兄弟里头除了那些个序齿靠后,并未搅入夺嫡风波之中,又一个比一个能折腾,自然就为耗神费心,此外,再加上一直担任总理大臣十三叔,于年前病逝之后,老爷子这身上担子就越发重,即便皇帝脉案不会随意透出来,可明眼人却也瞧得出,身子骨到底是每况日下了……有了弘时教训前头,弘历心里不会没有半点警醒防备,如今老爷子还好说,可若是老爷子撒手人寰了呢?就是碍着君登基要施恩,难道就能保证以后不会拿自己开刀?

    要保全自个儿这一支安荣,就必须得要有自己势力。

    弘昼心里打定了主意,可实施起来却到底有些艰难,老爷子眼下里还端坐上头,就是放自己身上目光比不得弘历多,却到底也不少,再加上老爷虽然是从九龙夺嫡中走过来人,知道这皇家不可能真有什么兄友弟恭,却也显然不想让儿子如自己一般,闹出一场手足相残戏码让天下人当做笑谈……如此之下,又哪里能容得下自己暗地里使什么小动作?

    有机会不把握,那叫作蠢货!

    虽然弘昼就是按照景娴记忆中那般,一步步不显山不露水慢慢筹谋下去,也能够达到自己终目,但就像景娴懂得充分利用自己重活一世便利,和皇后所给人手一般,眼下里有了捷径,弘昼又怎么可能会去舍近求远?而主要,这番也不是什么为难得逼他不得不择选阵营要紧事儿,且自家额娘分析也句句理……如此之下,这样天上掉下来馅饼,此时不接,待何时?

    “爷,福晋主子生了!”

    弘昼心里算盘珠子拨得哗啦啦响,脑子是转得飞,将接下来一步一步想了个仔细,可还没等他再从头捋顺一遍,耳边就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响,生生拉回了他思绪,让他好不烦躁,下意识就吼了一嗓子——

    “嚷什么嚷,爷又没聋!”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李顺儿挨了弘昼一脚,可因着深知自家主子性子,却半点不慌,反而笑得很是狗腿,“奴才这皮糙肉厚,可别弄疼了爷贵脚……”

    “哼,算你小子明白!”

    “爷……”李顺儿‘嘿嘿’一笑,指了指弘昼身后,“接生嬷嬷早出来了,说是福晋生了小阿哥呢!”

    “你怎么不早说?!”

    被李顺儿这一提,弘昼这才猛地回想起正经事,天大地大,福晋大,狠狠瞪了李顺儿一眼,转而也顾不得什么产房不产房,冲撞不冲撞,抬脚就准备往屋里走,可刚走了没两步,却又突然顿了下来——

    差点忘记帮皇额娘画圆这个饼子了!

    “李顺儿!”

    “……奴才。”

    “甭说爷不疼你这小子,眼下里便让你得个便宜,去讨一轮儿赏钱……”弘昼眼中精光一闪,“你代爷去跟各个宫里头报信儿,这先后顺序也用不着爷多交代,只是皇阿玛,皇额娘,还有爷额娘和四哥那儿是为紧要,一个都不能落下,剩下晚点倒无妨……”

    “是,奴才醒得。”

    “还有……”弘昼稍稍压低了点声音,指了指启祥宫方向,笑得有点贼,“底下人里头挑个不打眼,先去启祥宫报个信儿,完了你再领上人走一轮……爷看重你,你这小子可别给爷捅娄子。”

    能弘昼身边贴身伺候人,再蠢也不会蠢到哪儿去,一听这话儿,李顺儿心里便有了计较,抬起头对上弘昼目光,是立马会了意——

    “爷放心,奴才一定给办得漂漂亮亮!”

    作者有话要说:(:弘昼同学就这样踏上了景娴贼船=皿=</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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