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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旧宝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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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旧宝重得

    此时,黑袍少年驾驽伏魔杖一路逃出数十里,直达深山腹地。觅得一座隐秘古洞,当即飞身而入,黑袍少年一头栽在地面上,竟是法力耗尽,奄奄一息。

    法器修行方式特殊,伏魔杖器灵虽已身受重创,但最多沉睡十数载,又可恢复如初。

    “南剑天,我现在的惨状都是拜你所赐。只待本座恢复往日雄风,第一个要斩杀的人就是你,只有将你挫骨扬灰,方能一泄我心头之恨。”黑袍少年仰天发下毒誓。

    “想要报复本少,可惜你没有机会了。”南剑天一路跟踪至此,当即现身在古洞中。

    “啊!南剑天,秘洞如此隐蔽,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黑袍少年彻底绝望了,此时他法力尽失,甚至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如何反抗?南剑天狼子野心,落入魔掌他岂会让自己好活?

    “你能来到这里,我为什么不能,黑袍,你丢失主人生前遗物佛陀金钵,该当何罪?你竟敢违背主人生平遗愿,现在我就代师尊清理门户,以儆效尤。”言罢,南剑天当空祭出神罐。

    黑袍少年气息更显虚弱,怒吼道:“南剑天,如果不是你包藏祸心,我便不会背叛,更不会沦落到今日下场。主人对你识面不识心,终究是引狼入室。我恨,真的好恨,千年苦修,只因一念之失毁于一旦。”由于过分激动带动内伤,黑袍少年再次吐血当场。

    “南剑天,你我素昧平生。更无仇恨可言。你何不放我一马,我愿交出一滴精血。认你为主,终生为你效劳。只求你能饶我不死。”

    “哼!非我同类,其心必异。黑袍,若初次相见之时你能对我表示忠心,我或许念在尊师的份上饶你一命。但你既已反水,就没有回头之路,我怎会让自己再犯旧错。黑袍,我会用你的千年道行,铺平我的修行之路,当我成就**之时。你在地下也可以光荣了。”

    南剑天催动图腾之罐,对他当头罩下,黑袍少年惨叫一声,被一股无可抗衡的吸力扯入罐内,接着一切恢复平静。

    秘洞内光线忽明忽暗,南剑天就地打座,加速图腾之罐炼化伏魔杖器灵。最近,他找到一条修行捷径,就是以图腾之罐的提升。带动自己法力的晋阶。

    当然,这种付出是巨大的,也就意味着佛陀遗宝都将成为被吞噬的对象。

    此时,韦康、葛优儿和董燕一行三人结伴返行。三人遇兽杀兽,遇人杀人,所向披靡。韦康方才收服的佛陀金钵更是大展神威。

    对此。葛优儿看在眼里暗恨于心。韦康背叛了自己的感情,她对对方再也不抱任何期盼。只待回到天门便将其废掉,剥夺其所有。

    就在这时。恰逢魔陀寻找伏魔杖至此,突见前方宝光大作,当下卸去夜行衣,向前察看情况。

    “院主好!”韦康等人看清来者,连忙恭身行礼。

    “你们认识本座?”魔陀问道。

    “院主威名远播,学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韦康连忙大拍马屁。

    “如此说来你们三人都是天弓学院的弟子了,方才本座听闻此处有打斗声,误以为是贼子在暗害我学院学士性命,所以赶来察看。”魔陀冯刚道。

    “谢院主挂怀。”韦康唯唯诺诺。

    “这只金钵神力匪浅,到底从何而来?”

    韦康不敢有瞒,当下如实相告,并将金钵呈上。此时,冯刚已有杀人夺宝之心,虽然金钵只是一件灵器,他并不缺少,但毕竟是佛陀遗宝,一般灵器怎能与之。

    韦康见魔陀对金钵爱不释手,连忙道:“如果院长喜好此宝,学生愿拱手相送,以敬孝心。”

    他虽然心有不舍,但与吃罪院主相比,孰重孰轻心中自有分晓,只有忍痛割爱。

    若冯刚不接受也便罢了,如若收下,必定加倍奉还,那时自己的好处还能少吗?韦康的心思葛优儿自然明白,将灵宝拱手相送,他分明是在出卖天门的利益,葛优儿不禁暗恨于心。

    噢,他竟愿奉献神物?冯刚大感意外,他当然明白后生之物不可轻取的道理,竟因此打消初衷。

    “你的孝心本座领受了,不过献宝就不必了,在外历练艰险,多一件法宝,就多一门保命的手段。此金钵大有来历,且威力无穷,出则杀伤人命。遇人切不可轻示,以免引来杀身之祸,本座还有要事,尔等好自为之。”说罢,魔陀不再多留,破空而去。

    韦康心神为之一松,额头已是冷汗直下,方才他清晰感受到对方凌厉的杀机。如果院主有心染指此宝,只怕我等三人就要全部死于非命,尸弃荒野。

    冯刚离开后再奔深山之中,在交战过的古洞,地面上除了破碎的法宝再无其他。根据韦康直言相告,冯刚向伏魔杖潜逃方向追去,只是南剑天所处古洞隐蔽异常,最后无果而返。

    秘洞内,图腾之罐几乎未遭受任何反抗,便将伏魔杖器灵吞噬,连晋两阶,蜕变为绝品法器。南剑天彻底收服伏魔杖,菩提子等佛门重宝,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金钵被韦康收取。

    轮回珠身为灵器,自然也有器灵,只是久经战事消耗甚大,现在沉睡不醒。南剑天担忧重蹈复辙,日后对战之时若轮回珠反水该当如何?

    南剑天心念笃定,乘其虚弱之机,当下将轮回珠连带器灵一齐投入图腾之罐炼化。

    就在这时,秘洞外走进两名青年男子,正是韦康一行中人,追踪伏魔杖到此。

    只闻其中一人愤愤不平道:“韦康此子心狠手辣,身获至宝不肯相让也便罢了,竟还迫害同门兄弟。以致我等一无所得。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这小子背信弃义,但桃花却盛。身边两名少女都是美人胚子,如果落到我手中。定要好好羞辱她们,以报今日之仇。”

    另一人惊声道:“不知方才你是否感觉到,这里竟有微弱的灵气波动,虽然极其细微,但却逃不过我的感知。”

    “难道是伏魔杖躲入此处,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可就发达了,那可是数件灵器。只消得到其中一物,便可笑傲群伦。若当真如此,我只要那件禅杖,其他的任你取舍。”那名青年早已看出伏魔杖不同凡响。

    “好,一言为定!”两人当即击掌为约,随后四处寻找泄漏灵气的源地。

    此时,秘洞内图腾之罐吞噬轮回珠已到最为关键时刻,轮回珠器灵已被惊醒,拼尽所能抵抗吞噬之力。

    但灵器本体仍被迅速侵蚀,变得残破不堪。器灵身体渐渐消融,只消只时片刻便可大功告成。南剑天就地盘膝打座护法在旁,以防不测。

    就在这时,两名青年找到此处进入秘洞中:“快看。那里竟有一人,好像在祭炼法宝。他身旁的正是伏魔杖无疑,小鬼。你到底什么人,竟能收服伏魔杖。想来定非无名之辈,还不快报上名来。”

    独自面对两名炼气初期强者。南剑天毫无惧色:“你们又是何人,竟敢搅扰本少好事,还不快快退去,以免引火烧身。”

    “哼!一个小小肉身境蝼蚁竟敢在此猖狂,休要再与他废话,干脆杀人夺宝便是。”

    青年男子当即催剑杀来,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当空斩下,封锁南剑天所有退路。南剑天挺剑迎站,竭力为图腾之罐争取晋阶的时间。

    此时南剑天实力尚浅,仅为肉身八重,怎会是炼气期强者的对手。交战数合,胸前被迎面斩来的剑气破出一道半尺有余的伤口,血肉外翻,隐隐可见森然肋骨。南剑天惨叫一声跌落在地,嘴角留下丝丝血迹。

    “果然是一只纸糊的老虎,就凭这点实力,还想拥有伏魔杖,今日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受死!”青年男子面露狞色,催剑向南剑天迎头斩下。

    就在这时,突然图腾之罐宝光大盛,铮鸣声不止。罐体越转越快,且气息节节攀升,竟在此时彻底炼化吞噬轮回珠,径直晋阶三品,成就上品宝器,威力大增。

    主人受到攻击,图腾之罐突然迸射出一道豪光,正中青年面门,对方惨叫一声,身形倒跌而出。

    图腾之罐身形一晃,已出现在南剑天头顶,接着无尽灵气滚滚灌下。南剑天只觉精神一振,丹田浊气为之一清。胸前伤口肉芽萌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如初,甚至伤痕都未曾留下,全身力量更在瞬间尽复。

    图腾之罐成功晋阶为宝器,南剑天作为法宝的主人自是受益匪浅。气息节节提升,九重,十重,最后竟突破至肉身境大圆满之境。

    只是他先天经脉阻塞,不然,直接晋阶炼气期也未尝不可。接下来,他努力的方向就是打通筋脉,再谋修行。

    变故突起,对于眼前这些,两名青年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瞬息之间对方竟连晋两重,法宝更是直接晋阶为宝器,这怎么可能?至少二人从未见过如此妖异之事。

    “快,阻止他,不然我们都得死!”

    一名青年大喝道,另名同伴顿时恍悟,两人同时催剑杀来。却见图腾之罐身形一晃已消失当地,下一瞬已至二人头顶,一股无匹的吸扯之力自罐内爆发而出,将二人身形牢牢锁定。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它竟想吞掉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两名青年面露恐惶之色,挣脱不得,唯有倾尽所能抵挡图腾之罐的吸力。

    “原本你我形途陌路,两不相干,怎奈你们竟有心图谋于我。天涯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休要怪我无情。图腾之罐初晋为宝器,尚缺法则之力,你二人虽然不才,却可将就补上。”

    南剑天擦干嘴角血迹催剑杀来,两名青年不禁大惊失色:“兄台,不要。我等无心冒犯,愿自断一臂请求原谅。且饶我二人一命。”

    “方才若非图腾之罐晋阶成功及时搭救,只怕我早已成为你们剑下亡魂。杀人者。人恒杀之,当你们初入此道,就应想到会有今日下场,我只是一个执刑者。”

    南剑天身形晃过将二人拦腰斩杀,两声惨叫后古洞内再次恢复平静。图腾之罐就此发威,将两名青年全部吞噬,甚至四溅的鲜血都未落下一滴。

    只闻罐身铮鸣,华光陡盛,竟在瞬间成功炼化二人。规则之力用以加强自身,阶位更加稳固。

    接着,南剑天前往古洞初战之地,祭出图腾之罐,将破碎一地的法宝横扫一空。低阶法宝损坏后不足以回炉重炼,对他人而言,这些法宝碎片几乎无足中用,但相对图腾之罐,却恰是最好的补给。

    现在南剑天肉身境大成。有了嚣张的资本,决定与葛优儿公开决裂,不再受其奴役。他早受够了对方的暴虐,当即高调入院。甚至打算自费入学,给对方一个有力的回击。

    辰天乃是一名孤儿,自幼被天弓学院收养。签约终世为奴以报,成为拂地童。此时。辰天正在打扫院落,恰逢恶少高飞打此经过。辰天似有心事,未曾经意,扫帚不小心扫到对方脚上。辰天诚惶诚恐,连连道歉。

    今日高飞心情不佳,竟因此大怒:“贱奴,难道你没长眼睛?来人,给我教教他该如何扫地。”

    可怜辰天手无缚鸡之力,被高飞两名手下痛打一顿,鼻青脸肿。

    高飞竟还不解气:“事情不会这么罢休,弄脏本少的鞋,必须给我擦干净,让他给我用舌头舔,舔到没有灰尘为止。”辰天不甘受辱,拒死力争。

    “一介贱奴竟还敢反抗,给我跪下!”高飞一记飞腿正中其后膝,辰天‘扑通’一声跪于脚下。

    “让他给我舔,快舔呀!”高飞一阵恶毒的狂笑。两名手下按住辰天,将他就势压在地上,揪住头发,以他的脸去擦高飞的鞋面。

    就在这时,恰逢南剑天路经此地,看到眼前一幕。他同样被人折辱过,对弱者自是同情有加,当下大喝一声:“还不住手,竟如此欺人太甚。”

    高飞放下辰天,大摇大摆地走来,阴冷的目光直视南剑天:“你又是何人,竟为了一个奴才出头。来人,给我打。”

    言罢,他身形一退,将两名手下让在身前。这是他的贯用技俩,对于来路不明者先以手下试探,能打则打,不能打则立刻脚底抹油。自然,这块试金砖并不好当,为此两名属下没少吃了苦头。

    此时,只见两名手下挥拳迎面打来,南剑天不躲不避,当即迎战。龙擒手将其擒拿当场,用力回拉,身形前冲,竟将二人就势撞飞,两名手下跌落在地惨叫连连。

    “哇!这么强,今日竟走了倒霉运,怎会惹上一个棘手的人物。”

    高飞自知不是对手,转身便逃。只见南剑天身形突进,单手抓其背领,将他整个人就地提起。

    高飞也是肉身十重强者,与南剑天阶位相同,理应不会轻易败北。但高飞不学无术,一身修为多半是借丹药提升上来,怎能与南剑天苦修得来的力量相较。

    高飞惨叫一声,竟被南剑天只手丢出十步之距。对此,南剑天也大吃一惊,随手一击竟有如此威力。曾经的药罐子竟然变强了,原来自己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心中振奋不已。

    “辱人者,人恒辱之!这就是恃强凌弱的下场。”

    此时,高飞自花丛中爬起,脸部、全身皆扎满花刺,狼狈至极。不慎触动伤口,不禁痛呤一声:“小鬼,你到底什么人,还不快报上名来。”

    “在下南剑天便是!”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南剑天,好,本少记住了。若你以为自己当真了得,就不要离开,待会儿自有你苦头,我们走。”两名手下搀扶高飞苍惶而逃。

    “你伤得怎样?”南剑天望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辰天问道。

    “谢谢你对我的帮助,但你却不该帮我,恶少高飞狐朋狗友极多,今日你打了他,日后定然麻烦不断,是我连累了你。”辰天道。

    “是朋友就不要说见外的话,人走到哪里都有麻烦,我何惧之有?他若就此休手便罢,不然,若兴起报复,我更不会让他好过。倒是你,被人欺凌,但你好像一点都不记恨?”

    “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经常身受欺凌。起初心生反意,后来则是逆来顺受,哪里还知记恨为何物?”辰天苦笑一声。

    又是一个身世悲惨之人,南剑天心有感触,却自怀中取出一本黄册,道:“这本书乃是铁骨门秘笈《铁骨功》,可助你修成肉身境,现我正准备突破进入炼气期,这本书对我可有可无。现我将它送给你,好好修炼,日后不要被人欺负。但是且记,此书不可轻易示人,不然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南剑天将铁骨功法交到对方手中就此离去,辰天望着南剑天离去的背影目现复杂的神色:“此人到底是否可信?”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手中黄册上,心念笃定:高飞,如果我修为有成,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一雪我今日耻辱。

    辰光目光阴厉,南剑天力助辰天,却不知他心胸狭隘,且城府阴深。且辰天乃是万恶之子,未来将继承万恶之主的体钵,是南剑天命中注定的对手。

    这时,南剑天直奔学院一年级办公室报到,一名中年男子迎面走来,劈头问道:“你到底何人,来此作甚,难道不知这里乃是教师办公重地?打搅导师的罪责你担当得起吗?”

    原来,此人正是一一班班主寒云,他虽然心地善良,但有一点不好,就是贪财如命。相传他私设了一个小金库,所有身家都收藏其中,就连他妻子都被蒙在鼓里。他虽然身家不菲却对自己极为苛刻,衣服几乎到了一动即破的地步才肯换一件。一个十足的守财奴。

    南剑天被劈头盖脸一番兴师问罪,擦干脸上喷溅的吐沫,暗叫声厉害,当下直言道:“我想入学,不知阁下能否代为引见。”

    “引见倒不必了,我就是教导主任,入学一事我可以作主。但你未经考核,且学院开学已近半年,这只怕有点难作。”

    “钱不是问题。”南剑天道。

    闻言,寒云眼睛一亮,拍掌叫好一声:“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新生入学费用一百金,但你至少加倍,另外你看是否意思一下。”寒云极力的捻着手指。

    原来是个老财迷,南剑天暗忖。经过连番掠夺,他已小有家资,当下转动纳戒,取出一袋金币丢在桌上:“你看这些可够?”

    寒云将之打开,却见满眼金光闪闪,香袋内竟满装金币,至少有五百之数,多出的自然流入自己的口袋。

    “够了,够了。”寒云见钱眼开,将钱袋收进纳戒,眉开眼笑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寒云的门生,另外,我对你还有特殊待遇。若你无瑕之时,可以向我请假,我会一概批准。”

    寒云清楚,南剑天既然可一次出血五百金,必然大有来头,可谓非富既贵。这种学子自然不甘校规束缚,而将南剑天安排在自己班级,则是另有居心,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日后此子再有所求,必定再次敬献孝心,他寒云与人方便,收取钱财,何乐而不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