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九门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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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时,张起灵坐在胖墩和婷儿的旁边。二月红总感觉自己捡了一个大儿子的感觉,可是这儿子也太大了吧。

    “吃饭吃饭,胖墩,明日开始,天亮你就要在你陈皮哥院子里练武。”等大家吃完,“娘!”哀嚎在饭厅响起。“听话。”二月红温温和和,胖墩却最怕他。

    张起灵在旁边,从头到脚,眼睛里都是冷漠。锦惜也不在意张起灵。他在红府住下,遇上一些地下难事,也会有人去找他。

    霍锦惜给他物色了两个帮手。“霍当家的,我请张先生去一趟西北,价钱能够再谈。”来人打开随身带的箱子,一箱的黄金真的要闪瞎了眼。“不接!”锦惜摆摆手,那人看着没有可能性,握了握拳头,忌惮霍锦惜的势力,还是走了。

    “那伙人心思不正,这次差事我就给你拒了。五爷的那趟你要有兴趣,就去玩玩。”霍锦惜对着一直坐在旁边的人。张起灵点了一下头。

    张起灵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年了,五年中,小孩儿在长大,大人在衰老,只有他没有变化。

    后来,五爷时隔多年,第二个儿子出生。名字果然是吴二白。红家暂时的搬离了长沙,前往西南,保存实力。张起灵也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包裹,跟着红家人一起走了。

    霍锦惜七十大寿,长沙,当年的老朋友又聚在一起了。连去长白隐居的八爷都回来了,“霍当家的,你好你好,给你拜寿了。”老是老了,当年的性格却是一点儿都没变。

    身后跟着一个小童,齐八爷的养子取名齐家。“齐家,过来!”锦惜将一块玉佩塞在他手里,算是见面礼了。

    九门当家人中六爷下了一次墓,一去不回。其他八门都还在,最年轻的陈皮如今也有六十岁了,“皮猴子,你都六十了,还带着那些手下到处下墓!要好好保重。”不管陈皮多大,她都是师娘。

    “师娘,我的本事你放心。我不忙起来全身不舒坦。”陈皮在霍锦惜和二月红面前一向乖顺,但做不到的就做不到。

    “霍奶奶!”五爷的孙子吴邪跑跑跳跳从外面进来。摆完寿,看着出现的小孩儿,“叫叔叔!”八爷对着吴邪说着。吴邪不情愿跑开了,一个比自己还矮的小孩儿,凭什么让自己叫叔叔。

    跑到张起灵身边,跟他说话,大多时候,回答的只有沉默,吴邪也不在意。“吴家那小子很喜欢小哥,整天跟着他屁股后面转。”红笙三十九岁,气质越发内敛了。

    “你小时候还不是一样。”锦惜脸上带着笑。“娘,我都这么大了,别提小时候。”红笙红家基因明显,长得与二月有九分像。

    现在二月都在后悔当初将红笙赶去陈皮那里学武,武功倒是会了,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的原因,红家的戏剧天赋一丝都没遗传到。

    这也是二月红的憾事,好在后来九爷将他孙子拜在二月红门下,角名解语花,小小年纪吃的苦,二月红戏剧事业也算后继有人。

    在寿宴结束,整理亲朋送来的寿礼,二月手上拿着一支玉钗,上面雕着兰花。“看样子是北京那位周大师的作品。”锦惜接过那支玉钗。

    “这支玉钗没有登记在册。”听着二月这句话,锦惜笑了。锦惜生日,张起灵也会送礼。那个不知情感是什么东西的冰山似乎也融化了。

    再长寿也会迎来生命的终点,在这几十年里,新月七十岁去世,佛爷紧跟着就去了,两人无子无女,将身后的势力全部给了张日山。八爷也去世了,在长白山去世的,齐家将他棺椁运回来,埋在故乡,当年的九门当家如今剩下的只有二月红、五爷、九爷,和现在马上要走的霍当家的。

    最后几天,锦惜见了很多人,老一辈的,小一辈的。张日山出现在她面前的,近百年时光留在他身上的只有眼里的沧桑。

    “张日山,九门小的太小了,以后你身上的担子就重了。”锦惜坐在椅子上,靠在垫子上,说话声都有气无力的。“霍当家,我会竭尽全力的。”张日山注定会一位位送别当年在这长沙城呼风唤雨的人物,那些遮天的大树倒下,他就要成为新的大树。

    “汪家的事情,你多跟九爷商量着办,小花是下一批孩子中早慧的。”这么多年,锦惜步步设局,将汪家大部分势力瓦解了,剩下的不知躲在何处,酝酿着大的阴谋。

    交代了很多事,张日山一一记在心里,最后的时间要留给霍当家的家人。走的时候,伴随着二月无声的泪水和红笙他们的哽咽、哭泣。

    锦惜的房门,张起灵站在门口。在这七十年的时间里,他忘记过很多事儿,但他的怀里有一个羊皮本子,遇水不腐,遇火不烧。上面记载着很多重要的事情。

    “张起灵,拿着这个本子,把你想记住的重要事情写上去。”给张起灵本子的时候,霍锦惜还很年轻,青丝尚在。给他的时候,在本子最前面两页就已经记满了霍锦惜给张起灵存的钱财、买的房产,以及一些重要关头可以帮助他的人。

    每隔几年,上面的东西都会更新。到了现在,应该不会有人来帮他更新那两页了。

    五年后,吴邪离家出走,发誓一定要下一次墓。来到西北大荒,一下车就被风沙吹了一脸。在自己脸上扒拉两下,“小哥。”风沙从脸上下去之后,吴邪惊喜看向那个黑衣人,跑过去给了一个熊抱。

    张起灵没有挣扎,站在原地,有点呆。“小哥,你又失忆了。为什么你每次失忆都可以找到我呢?”吴邪叹了口气。张起灵动了,将衣服夹层里的本子递给吴邪。

    吴邪先看了前两页,惊叹没想到小哥这么有钱,这个本子总共只有两页半,后面的半页写了一些人名和一句话的简介。第一个霍锦惜:很重要的人(亲人)。后面的括号里的亲人补充似乎是很久之后补的,上面还有二月红、红笙、红婷、吴邪、解雨臣(解语花)……二十来个名字。

    吴邪看着自己的备注,顿时炸毛了,“小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说着就想抓住小哥。张起灵也不理他,将本子拿回来放回夹层收好。

    本子上写着,吴邪:没什么用,小时候一直跟在自己后面(话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