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翻译界的新星，轧钢厂的千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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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还没呛他，倒是旁边的梁玉新一听他俩的对话又慌了起来。
世人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又说知子莫若父——那易中海可是带了林瑞几年的师傅啊，可他都对林瑞做翻译这事儿没信心！
这事儿越想越没底，梁玉新都快急哭了。
他带着哭腔握紧了林瑞的手：“林瑞啊，你真的行吗……你可得跟我好好保证……不然这次活动全完了！”
林瑞听烦了，随口和他瞎编起来：“行啊，我跟你保证，事成之后我就去当宣传部主任，事要是不成，我就继续回去扫地去！”
梁玉新眼前一亮，赶紧答应道：“好啊！”
咦，话里好像有什么不对……
听着两人的对话，还有林瑞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易中海铁青着脸，沉默下来。
不到半个小时，曾经的车间工人林瑞要做此次接待外宾的随行翻译这事情已经传遍了红星轧钢厂。
轧钢厂大门口，林瑞懒洋洋地坐在接待台的位置上，听着周围人议论纷纷。
“那不是易中海的小徒弟林瑞吗？听说腿瘸了不能下车间了是不是？”
“好像去看了中医又好了，但还是不能久站，怕劳累着，没看厂长都让他坐着嘛！”
“林瑞人模狗样地杵在接待台上干啥？”
“听说他可是这次厂长的随行翻译，我去跟他打招呼都不见搭理我的，人家牛气得很啊！”
“切，有什么牛气的，不过是一个憨瘸子！”
“对，林瑞有几斤几两难道我不知道？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当初不就是因为他读书太差了才来厂里的嘛！这孩子除了有把子傻力气，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可不是嘛，以前听他爸说，这娃七八岁了还在尿床哩，都快十岁了话还说不利落！”
“哎哟，林瑞怎么是个傻子啊，这还当什么翻译啊，快下来吧，别给咱们厂丢人！”
“厂长非要信他有什么办法，我看让他当翻译还不如让我们家念初中的狗蛋儿来呢……”
“林瑞……他就是个大骗子！”
最后一句话是秦淮茹说的。
秦淮茹目光复杂地站在人群里，踮起脚尖往林瑞的方向看。
她是来拿自己的内衣的。
上午走得匆忙，秦淮茹又急着把钱拿回去藏起来，连内衣落在罗主任办公室里了她也没有顾得上拿，只能趁下午得了空再来厂里一趟。
原本想着下午来再和罗主任耳鬓厮磨一番，说不定还能多拿五块钱。
可来了她才发现，罗主任竟然挥舞着大扫帚在扫地……
看着那痴肥的背影，还有路人的侧目，本打算和罗主任说话的秦淮茹顿时为他感到丢脸，于是悄悄上楼拿上自己的内衣就打算离开，没想到刚到轧钢厂门口就看到这一幕。
林瑞西装革履地坐在接待台位置上，他眼神清亮，英气勃发，已经不再是那个她勾一勾手指就能得到的青年了。
……
在接待台上正襟危坐的梁玉新显然也听到了台下这些指指点点，可事到临头了，就如同人被逼到悬崖边了，根本无法逃窜。
选林瑞，虽然是一条险路，却不至于是条绝路。
他只能选择相信。
别说，一旦开始相信林瑞，不再纠结于林瑞的英文行不行，梁玉新那颗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居然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个好兆头。
梁玉新再次默念几遍。
下午三点整，外宾来厂参观的两辆车准时到达。
一辆车里下来了几个老美，有男有女，其中两个男人最为扎眼，其中一个黄毛满脸不屑，另一个红毛倒是对这里的一切满是好奇。
第二辆车里下来的却都是华夏面孔，一个是慈眉善目须发灰白的老人，另外两个年轻的一男一女应该是老人随行的警卫员和秘书。
老人走过来时，林瑞感觉到厂长明显震惊地愣住。
很快厂长回了神，惊喜地念了一声“老首长”，热泪盈眶地迎了上去。
“老首长，您今天怎么来了？”
“还是放心不下啊，顺道来看一下你们……你们轧钢厂这两年效益还可以嘛？”
别看老人身量不高，眉目慈祥，可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还带着浓重的川渝口音，一举一动可见其雷厉风行。
“托您老的福啊，厂子的效益每年都在稳步提升啊……”
老人点点头，继续掷地有声地指导着：“那也要注重创新喏，莫老是搞那老几样，不然啷嘅跟得上世界的进步嘛！要记到，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
林瑞竖着耳朵听了几句，就见厂长亲切地搀扶住老人。
林瑞则是跟着梁玉新来到那两个老美跟前，只见梁玉新点头哈腰地陪着笑：
“欢迎几位贵宾大驾光临咱们红星轧钢厂，在下是红星轧钢厂的宣传部主任梁玉新，几位本次的接待由我负责，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指出，感谢，感谢！”
然后他担忧地望向林瑞。
林瑞一怔，这梁玉新怎么说话都不停顿的啊，简直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见林瑞怔住后的梁玉新：“……”
他就知道！！
这林瑞就是个水货！！
见梁玉新差点没当场昏厥，林瑞轻咳几声，开始根据回忆自己瞎编，然后用英语说道：“啊，欢迎几位，他是梁玉新，你们在这儿如果要吃啥喝啥的话可以找他！”
一番话说完，那些质疑的、不屑的、嘲笑的目光瞬间变作震惊！
他们虽然听不懂内容，可惊讶于林瑞竟然真的会说英语！还说得那么流利！
只是，唯有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
“噗……”
老首长身后的女秘书自觉失态，往林瑞的方向瞟了一眼后，赶紧敛了敛神色。
林瑞也看她一眼，心里莫名有点虚——这老首长身边的秘书，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也是懂英文的？
不过，林瑞在这位女秘书眼里相当不着调，可在梁玉新耳里，林瑞的声音简直是如聆仙乐！
梁玉新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瞬间支棱了起来，连腰杆都挺直了，他满眼激动地看向林瑞。
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难怪他能把老罗收拾成那样！
想到老罗颜面扫地地在厂里扫地，还要接受路人的注目礼和指指点点，梁玉新就觉得有些爽。
不过想着，梁玉新又有些得意。
就算林瑞是轧钢厂的千里马，那也要有他这个伯乐的慧眼，不然这小子还在院儿里扫地呢！
那个满脸不屑的老美听到林瑞的话，便忍不住打量了林瑞几眼。
当看到林瑞脚上沾着泥点打着补丁的黄胶鞋时，黄毛老美脸上浮出一丝讥笑。
“你就是今天的随行翻译？你们华夏是没有人了吗，竟然让个工人给我们当翻译？”
林瑞还没呛他，倒是旁边的梁玉新一听他俩的对话又慌了起来。
世人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又说知子莫若父——那易中海可是带了林瑞几年的师傅啊，可他都对林瑞做翻译这事儿没信心！
这事儿越想越没底，梁玉新都快急哭了。
他带着哭腔握紧了林瑞的手：“林瑞啊，你真的行吗……你可得跟我好好保证……不然这次活动全完了！”
林瑞听烦了，随口和他瞎编起来：“行啊，我跟你保证，事成之后我就去当宣传部主任，事要是不成，我就继续回去扫地去！”
梁玉新眼前一亮，赶紧答应道：“好啊！”
咦，话里好像有什么不对……
听着两人的对话，还有林瑞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易中海铁青着脸，沉默下来。
不到半个小时，曾经的车间工人林瑞要做此次接待外宾的随行翻译这事情已经传遍了红星轧钢厂。
轧钢厂大门口，林瑞懒洋洋地坐在接待台的位置上，听着周围人议论纷纷。
“那不是易中海的小徒弟林瑞吗？听说腿瘸了不能下车间了是不是？”
“好像去看了中医又好了，但还是不能久站，怕劳累着，没看厂长都让他坐着嘛！”
“林瑞人模狗样地杵在接待台上干啥？”
“听说他可是这次厂长的随行翻译，我去跟他打招呼都不见搭理我的，人家牛气得很啊！”
“切，有什么牛气的，不过是一个憨瘸子！”
“对，林瑞有几斤几两难道我不知道？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当初不就是因为他读书太差了才来厂里的嘛！这孩子除了有把子傻力气，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可不是嘛，以前听他爸说，这娃七八岁了还在尿床哩，都快十岁了话还说不利落！”
“哎哟，林瑞怎么是个傻子啊，这还当什么翻译啊，快下来吧，别给咱们厂丢人！”
“厂长非要信他有什么办法，我看让他当翻译还不如让我们家念初中的狗蛋儿来呢……”
“林瑞……他就是个大骗子！”
最后一句话是秦淮茹说的。
秦淮茹目光复杂地站在人群里，踮起脚尖往林瑞的方向看。
她是来拿自己的内衣的。
上午走得匆忙，秦淮茹又急着把钱拿回去藏起来，连内衣落在罗主任办公室里了她也没有顾得上拿，只能趁下午得了空再来厂里一趟。
原本想着下午来再和罗主任耳鬓厮磨一番，说不定还能多拿五块钱。
可来了她才发现，罗主任竟然挥舞着大扫帚在扫地……
看着那痴肥的背影，还有路人的侧目，本打算和罗主任说话的秦淮茹顿时为他感到丢脸，于是悄悄上楼拿上自己的内衣就打算离开，没想到刚到轧钢厂门口就看到这一幕。
林瑞西装革履地坐在接待台位置上，他眼神清亮，英气勃发，已经不再是那个她勾一勾手指就能得到的青年了。
……
在接待台上正襟危坐的梁玉新显然也听到了台下这些指指点点，可事到临头了，就如同人被逼到悬崖边了，根本无法逃窜。
选林瑞，虽然是一条险路，却不至于是条绝路。
他只能选择相信。
别说，一旦开始相信林瑞，不再纠结于林瑞的英文行不行，梁玉新那颗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居然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个好兆头。
梁玉新再次默念几遍。
下午三点整，外宾来厂参观的两辆车准时到达。
一辆车里下来了几个老美，有男有女，其中两个男人最为扎眼，其中一个黄毛满脸不屑，另一个红毛倒是对这里的一切满是好奇。
第二辆车里下来的却都是华夏面孔，一个是慈眉善目须发灰白的老人，另外两个年轻的一男一女应该是老人随行的警卫员和秘书。
老人走过来时，林瑞感觉到厂长明显震惊地愣住。
很快厂长回了神，惊喜地念了一声“老首长”，热泪盈眶地迎了上去。
“老首长，您今天怎么来了？”
“还是放心不下啊，顺道来看一下你们……你们轧钢厂这两年效益还可以嘛？”
别看老人身量不高，眉目慈祥，可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还带着浓重的川渝口音，一举一动可见其雷厉风行。
“托您老的福啊，厂子的效益每年都在稳步提升啊……”
老人点点头，继续掷地有声地指导着：“那也要注重创新喏，莫老是搞那老几样，不然啷嘅跟得上世界的进步嘛！要记到，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
林瑞竖着耳朵听了几句，就见厂长亲切地搀扶住老人。
林瑞则是跟着梁玉新来到那两个老美跟前，只见梁玉新点头哈腰地陪着笑：
“欢迎几位贵宾大驾光临咱们红星轧钢厂，在下是红星轧钢厂的宣传部主任梁玉新，几位本次的接待由我负责，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指出，感谢，感谢！”
然后他担忧地望向林瑞。
林瑞一怔，这梁玉新怎么说话都不停顿的啊，简直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见林瑞怔住后的梁玉新：“……”
他就知道！！
这林瑞就是个水货！！
见梁玉新差点没当场昏厥，林瑞轻咳几声，开始根据回忆自己瞎编，然后用英语说道：“啊，欢迎几位，他是梁玉新，你们在这儿如果要吃啥喝啥的话可以找他！”
一番话说完，那些质疑的、不屑的、嘲笑的目光瞬间变作震惊！
他们虽然听不懂内容，可惊讶于林瑞竟然真的会说英语！还说得那么流利！
只是，唯有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
“噗……”
老首长身后的女秘书自觉失态，往林瑞的方向瞟了一眼后，赶紧敛了敛神色。
林瑞也看她一眼，心里莫名有点虚——这老首长身边的秘书，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也是懂英文的？
不过，林瑞在这位女秘书眼里相当不着调，可在梁玉新耳里，林瑞的声音简直是如聆仙乐！
梁玉新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瞬间支棱了起来，连腰杆都挺直了，他满眼激动地看向林瑞。
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难怪他能把老罗收拾成那样！
想到老罗颜面扫地地在厂里扫地，还要接受路人的注目礼和指指点点，梁玉新就觉得有些爽。
不过想着，梁玉新又有些得意。
就算林瑞是轧钢厂的千里马，那也要有他这个伯乐的慧眼，不然这小子还在院儿里扫地呢！
那个满脸不屑的老美听到林瑞的话，便忍不住打量了林瑞几眼。
当看到林瑞脚上沾着泥点打着补丁的黄胶鞋时，黄毛老美脸上浮出一丝讥笑。
“你就是今天的随行翻译？你们华夏是没有人了吗，竟然让个工人给我们当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