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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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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听到江小枫说是来找自己的时候,齐玥略感惊讶,现在对方开始发问,才知道他是要打听别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过,齐玥并没有把心情表现在脸上,当下细细想过,微微摇头,轻声道:“我们飞池峰没有这个人。”

    “呃!”

    江小枫心头“咯噔!”一跳,似乎是在瞬间脱离了胸腔,紧紧地卡在咽喉之中,令他无法呼吸!

    “燕师叔不是又新收了许多弟子吗?你确定并无此人?”

    和没有若冰这个人相比,他更相信是对方忘记了。

    齐玥见他有些奇怪,将一双柳眉皱成了波浪,说话的语气极为肯定:“师父近些年来只收了五位弟子,都是由我负责传授基础道法,不会有错的。”

    江小枫顿时觉得心慌意乱,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好似将有什么天地隐秘要发生一般。微微愣神之后,突然眼前一亮,心想说不定是那张松记错了,又道:“在一个月前,飞池峰可有身患重病的弟子?”

    被他这么一问,齐玥更觉莫名其妙,直直地看着江小枫,显露出一脸不解的神色,道:“没有啊!江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他的脑内猛地一痛,如被钢针刺破,顿时瞪大了双眼。

    “为什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小枫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翻江倒海,茫然不知所措。

    齐玥看到他脸色变得惨白,又听见了“嘶嘶”的呼吸声,心中不由得一紧,急问:“小枫?你没事吧?”

    “我没事。”

    江小枫轻轻丢下一句,然后,呆愣愣的转过身,心魂不属地往回走。

    “哎!”

    齐玥当然不相信他真的没事,焦急地呼唤一声,可见对方头也不回,置若罔闻,心中不由得一冷,忖道:“既然他不想说,我又何必管那么多。”

    想罢,她轻轻摇头,望了江小枫背影一眼,转身离去。

    ……

    天,阴沉沉的。

    不知道在何时,在晴朗的天空之上,聚集了许多乌云,让火热的烈日变得黯然无光。

    江小枫默默地依坐在一颗大树下,遥望山顶。

    此时,他的心里极为沉重。

    “真的会是琳萱吗?”

    “如果真的是她,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小枫显得有些急躁不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按耐不住,起身前往纪仕卿那里,说要去见一位朋友。

    纪仕卿并没有反对,给他一枚拇指长的玉简,并吩咐快去快回,多加小心。

    江小枫知道,这玉简内蕴含着师祖的真元,如果自己遇到危险,只要将自己的元气注入其中,太师父就会有所觉察,并及时赶到。

    拜别之后,他御剑来到先前发现的山洞内,倚在里侧石壁坐下,静待琳萱到来。

    才过了一会,江小枫就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洞外,皱起眉来,焦虑地四处张望着。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看不到太阳的方位,也不知道是何时辰。

    他感觉到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江小枫看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动静,又回到洞中。就这样走出来,再走进去,如此反复。这时候,他听到有闷雷在天际之间炸响,那轰隆隆的声音,好似万鼓齐擂。

    下雨了。

    站在洞口,凝目眺望,一片苍茫,整个幽都山都在烟雨之中。

    山风扑面而来,夹带着淅沥沥的雨水,极为凉爽。

    不知为何,他觉得胸口发闷,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这连清新的泥土气息,也不能让其心情舒畅。驻足片刻,又再一次走回洞中,盘膝坐下。

    不多时,一阵破空之声传至,江小枫心头一跳,急忙站起身来,直直地盯着洞口。

    他很紧张。

    “嗖!”

    白芒闪过,在洞口处现出一个白衣女子。

    是琳萱。

    江小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强行压制住激动的心情,费力的挤出几个字来:“你来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

    琳萱淡淡地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江小枫一眼。山洞里有些阴暗,她没发觉对方脸色有什么不对,随后转过身来,望向洞外。

    雨幕如帘,像是一颗颗串在一起的珍珠,在洞口处垂落下来。

    “黄昏之海是看不成了,那就看看这山间细雨吧。”

    “轰隆隆。”

    一阵闷雷响起,像是在附和她。

    江小枫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想问,却又不敢说。

    他害怕,害怕一旦如自己所想,彼此之间就会真的出现一个深渊,永远也无法跨越。

    此刻,江小枫的心里已经矛盾到了极点。

    可是,他正在被一种不能抗拒的力量所驱使,慢慢张开了嘴巴,用很轻的声音说出两个字来:“若冰。”

    这时,江小枫屏住了呼吸。

    “砰!砰!砰!……”

    他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快,也很有节奏,就好似是有人在他耳边不停的击鼓。

    江小枫紧紧盯着琳萱的背影,急不可耐地想听到对方的声音,他感觉这短短的数息间,就仿佛过去了几个时辰。

    终于,琳萱缓缓地转过身来,和他的目光接在一起。

    江小枫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像是有一双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其喘不过气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天意如此。”

    “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琳萱幽幽地说着,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清冷,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

    听她说完,江小枫只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起来,“轰!”的一下冲到头顶,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的双耳嗡嗡作响,一时间听不到任何声音。

    “果然是你!”

    “为什么?!”

    江小枫怔怔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发问。

    琳萱目光如水,她没有说话,在这个山洞中,除了能听见轻微的落雨声,还可以听见江小枫沉重的呼吸声。

    “说啊!”

    “你到底是谁?”

    “你对我说是青城派的弟子,对青城派又说是雁云派的弟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小枫的语气还算平和,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尽量冷静下来。

    “我要听实话。”

    他又补充了一句。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