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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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雍不曾主动做什么，他没想好，也做不了决断。虽然他也说不清楚，在《radiostar》录制的当天来到mbc讨论，他的心里是否有所期待。尽管明白见到安希妍并不能意味着什么，但人的感情并不是因为“会导致什么结果”而产生的。
——至少郑智雍想不到安希妍会在此时向周围的同僚道别，和经纪人一道向他走过来。
“《radiostar》已经录完了？”郑智雍小心地斟酌着他的用词，“我看到了新闻”。
“已经录完了”，和一起录节目的同僚分开以后，安希妍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疲倦，也明显比刚才要轻松，“说话很累，我就找借口来你这里了”。
她的经纪人听到这话便皱起了眉，安希妍察觉到了，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关系。
“我现在能体会到半年前自己出事的时候，我的朋友是什么状态了，担心，做不了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郑智雍的大拇指紧紧地扣在裤子的口袋里，在尽量把话说得不让人难过也不让人误会的同时，他的姿势因为紧张而呈现出少有地拘谨，“我现在说‘我有什么可做的’，是不是有点像客套的废话？”
“要我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我好像只能想到——‘你还做jazz吗？’”
没想到安希妍会提到这个，郑智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jazz……那样的曲风我没有自己唱的打算。”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在高处冷眼旁观着顶着一张英俊面容的青年平静温和之下的小心翼翼，“作为制作人的话，与你合作仍然是很好的选择”，郑智雍说到这里，甚至还向前挪了一步，同时身体略微前倾，“所以希望你能坚持下去，恋爱没有让你耽误任何事情，无论是综艺，还是音乐”。
“你不用这么小心的，我还会因为你的话受伤吗？”安希妍抬起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回去联系吧”。
“好。”
一直站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也不是个事，两人很快分道扬镳。郑智雍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地回忆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虽然他说话的时候很紧张也很小心，但郑智雍能够感觉到，半年的疏于联络带来的尴尬已经消失了。
安希妍的“回去联系”，好像不是客套话啊。
郑智雍胡思乱想着，同时感受也很复杂，他和安希妍的关系居然是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好转的迹象，郑智雍觉得有些荒谬，却无法克制住心底上升的、隐隐约约的雀跃感。
感情和理智经常不在一条路上走，郑智雍并不以此为耻，只是有时还是会觉得很无奈。
方基赫想得就不像郑智雍那么多：“你和hani的关系很好？”
“过去合作过几次”，这个问题郑智雍早就想好怎么答了，“那时候挺有共同语言的，只是后来各自都太忙，联系就淡了”。
郑智雍与谁合作过发行了什么作品反响又怎么样，方基赫一清二楚，私下发生过什么就不知道了，有iu的例子在前，方基赫对郑智雍的话也没有多想。身为经纪人，对艺人的感情状态本来应该格外关注，可是碰见郑智雍这么一个缺乏异性间的距离意识但是荷尔蒙匮乏得像无性恋的主，方基赫本就不多的八卦之心早就消磨光了。
反正是rapper，不谈恋爱的才是少数，即便是因为郑智雍的脸喜欢上他的小女生，也是知道这个事实的。只要郑智雍的对象不是很有争议，他不会因此受到太大的损害。
回到车上，依旧是方基赫开车，坐在后排的郑智雍戴上耳机，切换了正在听的歌单，然后按下播放。
从表面上看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防弹少年团、和monstax都是新近崛起的男团，粉丝群体十分年轻，她们的购买力也许比不上二十代的那些“姨母饭”，但在饭圈中人数最多，发言也最活跃。不是每一个idolrapper的粉丝都吃得消hip-hop——其实她们大多只把喜欢的人当idol看，可是自己的idol翻唱了的歌曲，身为粉丝总是要关注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先后有三个团的成员翻唱了《庸人》，这首歌如今在饭圈中的新生代那里已经相当有知名度了。
cj造势用的大字报如期而至，配合着让正在忙年榜统计的loen提前公布的部分数据。郑智雍在2015年夏天爆发的光芒太耀眼，以至于他从《无限挑战》和《y》下车后的四个月里显得有些安静，事实上郑智雍并不是安于现状躺在已有的成绩上睡大觉，更不是江郎才尽，他没有以“thinker”的名义发行完全属于自己的歌曲，《二十三》、《心有不甘》和《庸人》都是成绩优异的作品，《不要改变》也只是相比之下弱了些。
《二十三》、《心有不甘》是iu唱的，《zeze》那事是以暂时揭过而不是翻盘结束的，不适合再提，所以没破表没一位却成为了音源榜上的常青树的《庸人》更具有宣传价值，何况人家还有内涵，歌其实也不难听，只是内容深了点，不算通俗易懂。
但内容深对一首歌来说称不上耻辱，郑智雍看着报道里对《庸人》内涵的各种挖掘和赞美，尽管知道他们大体上说的内容是没有错的，《庸人》就是一首安慰、鼓励和鞭策的歌，可是他的牙还是有点酸。
同样是写东西，记者和他完全不是同种生物，韩剧作家的话，估计属于“外星人”那一类。
“音源好的歌曲一般符合大众的口味，很难靠粉丝刷上去，但是成为粉丝眼里的名曲也是成功，或者某种取向的人眼里的名曲”，郑智雍这样向aomg的人解释cj对《庸人》进行宣传的意义所在，“《dyou》的音源不算很好，但是idol的饭圈里面的人都知道，对于其他idol，还有后辈练习生来说，这就是名曲，后面的一种情况……在喜欢比较‘刺激’的歌曲的人眼里，《mommae》也是名曲”。
“公司不相信我会一直被大众喜爱，mc梦前辈的情况因为不常见才值得感叹，把希望放在奇迹再度发生上面是不可能的”，郑智雍总结道，“有国民度固然好，有稳定的粉丝群体也很重要，刚好我的歌比较有针对性，适合这个路线”。
定位明确有利于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郑智雍本身就是很有特色的人，非常适合这样的企划。
“能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朴宰范说。
“嗯，这是我想有的形象”，能和cj在这方面达成一致，对郑智雍而言不失为一件好事，“还是哥最明白我”。
“唉——”d一脸受不了地捂住了腮帮，“谈恋爱不要在我面前”。
“一到公演的时候手就往同事脸上伸的人，不也在我面前吗？”郑智雍说，“不过……你真的要去《y》？”
“不行吗？”d反问道，“宰范和loco去过了，这一次应该是我和gray”。
郑智雍咬了下嘴唇，他没有犹豫太久，郑智雍这个人在观念上顽固，但和嘴硬没有关系：“过去总嫌弃你工作少，可是去《y》……又有点不忍心了。”
毕竟d是公开说过“《y》来找过我但被拒绝了，绝对不会去”的人啊，绝大部分rapper还是以自打脸为耻的，郑智雍那样“有问题就承认我不会因为过去的话回避当下自己认为合适的选择”的人才是少数d去当评委和制作人，就又多了一个可diss的点，这对于rapper来说真心惨剧。
被郑智雍拐弯抹角地diss了一年多，郑智雍突然这样d反而有点不习惯：“thinker都不说我消极怠工了，看来这真的是很大的牺牲啊。”
“是的”，郑智雍很诚实地说，“有那么多人把‘出尔反尔’当成一件耻辱的事情”。
听出了不对劲的d：“你不是？”
“怕被说成出尔反尔，有了好的选择也要放弃，更是耻辱，当然，很可能后面要推翻的flag就不要随便立了。”
安希妍当初说要先忙事业不急着谈恋爱，现在翻出来让她挨了不少嘲讽，虽然她刚红起来的时候回答恋爱问题不适合模棱两可，后面谈恋爱也一点也没有耽误她的工作。
话说回来，明知道要推翻自己以前公开说过的话，却还是选择在日程繁忙的上升期恋爱，对于这样一段感情，安希妍想必存有不低的期待。小时候的仙后多年以后成为了成功的idol，与自己曾经仰视过的偶像相恋，郑智雍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应该很好？
安希妍对工作的态度一直没有变，郑智雍相信她是因为真得喜欢金俊秀，不舍得放弃相恋的时机，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对于此时郑智雍的心理活动，朴宰范都一无所知，更不用说d了，“你的逻辑套用在我身上，就是为了怕被别人说成妥协，无视作为社长和哥哥的责任，那是耻辱”，他抬着下巴斜眼看人这种有点傲慢的姿势只维持到这里，“可是《y》让很多人误解了hip-hop，我依然这么认为”。
“上节目的人为了刺激，为了胜利，节目组为了能播出，题材被限制了”，但郑智雍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郁闷的，“借着《y》将给你带来的新一轮热度，推广一下‘真正的hip-hop’吧，基石哥”。
d站起来，直接就扑到了沙发上微笑围观的gray的身边：“山花精——我都去上《y》了这小子还催我发歌！”
郑智雍无辜又义正辞严：“我哪里有！”
gray：“thinker，你要知道，你d哥的作曲不行，你催他其实就是催我。”
郑智雍：“只是作曲吗？不能填词做mixtape？”
忍无可忍的d：“你自己怎么不出？”
按照正常的发展，郑智雍提到自己的新专辑正是时候。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我们有可能在《y》的海选现场见面。”
后劲还没过去的d：“别告诉我你也要二次参赛！我听说了，这一季有很多第四季的人要去，连都要凑热闹。”如果说是之前的名次不好觉得不满意而二次参赛听起来还过得去是第三季的四强选手，跑去第五季让人感觉有点奇怪。
“你想到哪里去了”d说的事郑智雍也知道，当初主动放弃的西出口，最后也出尔反尔了一把，郑智雍对此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有点忧心，“现在在谈一个综艺，定下来的话可能会去那里”。
d是上过很多综艺节目的人，虽然有时口无遮拦，他的情商绝对不低，郑智雍说正在谈，他就不追问具体情况：“你定下来以后再说就行，为什么要现在说呢？”
“提醒一下，有我在的时候，哥好像很容易被吓到。”
d：……哼！
在d暴走之前，郑智雍很有眼色地滚去练习首尔歌谣大赏的特别舞台了。
如今hip-hop已经成为韩国乐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首尔歌谣大赏的颁奖礼上，自然也少不了hip-hop元素。tigerjk、尹美莱、bizzy……这帮老牌大神朴宰范是很早就混熟了，甚至在2012年的专辑里面就有他们的参与，托朴宰范的福，郑智雍也是很早就认识了他们，甚至2010年就在朴宰范的介绍下认识了当时还声名不显的dok2，奈何性格差距太大，郑智雍那时候的状态也不算好，朴宰范当初介绍给他认识的那一堆牛人，郑智雍几乎一个都没熟悉起来。
所谓练习几乎是为他这种人准备的，像tigerjk和尹美莱夫妻整天黏一起，他们用考虑应该怎么配合？还好这也不算多么艰难的事情，又不用和声又不用跳舞，rapper之间你来我往气场交锋，需要的事前准备并不多。
方基赫不是说了吗，那种不能对郑智雍的形象进行深化和挖掘、盯着的人还格外多的大联欢，公司不会给他安排太多表演。
首尔歌谣大赏之后开始准备专辑，之前他的时间却还比较充裕。
要不看今天晚上播出的《radiostar》？安希妍怎么回答关于恋情的问题，节目组又会怎样剪辑，郑智雍问不出口，但是非常非常想知道。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方基赫的电话就来了。
“mbc有一个节目想让你出演，公司也想让你接。”
……为什么我的公司也玩变卦？
脑子里突然出现的想法让郑智雍囧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什么？”
公司安排，如果没有非常不能忍受的地方他没理由反对，方基赫的话更像是通知。
“mbc的春节节目”，方基赫说，“《二重唱歌谣祭》”。
郑智雍不曾主动做什么，他没想好，也做不了决断。虽然他也说不清楚，在《radiostar》录制的当天来到mbc讨论，他的心里是否有所期待。尽管明白见到安希妍并不能意味着什么，但人的感情并不是因为“会导致什么结果”而产生的。
——至少郑智雍想不到安希妍会在此时向周围的同僚道别，和经纪人一道向他走过来。
“《radiostar》已经录完了？”郑智雍小心地斟酌着他的用词，“我看到了新闻”。
“已经录完了”，和一起录节目的同僚分开以后，安希妍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疲倦，也明显比刚才要轻松，“说话很累，我就找借口来你这里了”。
她的经纪人听到这话便皱起了眉，安希妍察觉到了，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关系。
“我现在能体会到半年前自己出事的时候，我的朋友是什么状态了，担心，做不了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郑智雍的大拇指紧紧地扣在裤子的口袋里，在尽量把话说得不让人难过也不让人误会的同时，他的姿势因为紧张而呈现出少有地拘谨，“我现在说‘我有什么可做的’，是不是有点像客套的废话？”
“要我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我好像只能想到——‘你还做jazz吗？’”
没想到安希妍会提到这个，郑智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jazz……那样的曲风我没有自己唱的打算。”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在高处冷眼旁观着顶着一张英俊面容的青年平静温和之下的小心翼翼，“作为制作人的话，与你合作仍然是很好的选择”，郑智雍说到这里，甚至还向前挪了一步，同时身体略微前倾，“所以希望你能坚持下去，恋爱没有让你耽误任何事情，无论是综艺，还是音乐”。
“你不用这么小心的，我还会因为你的话受伤吗？”安希妍抬起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回去联系吧”。
“好。”
一直站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也不是个事，两人很快分道扬镳。郑智雍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地回忆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虽然他说话的时候很紧张也很小心，但郑智雍能够感觉到，半年的疏于联络带来的尴尬已经消失了。
安希妍的“回去联系”，好像不是客套话啊。
郑智雍胡思乱想着，同时感受也很复杂，他和安希妍的关系居然是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好转的迹象，郑智雍觉得有些荒谬，却无法克制住心底上升的、隐隐约约的雀跃感。
感情和理智经常不在一条路上走，郑智雍并不以此为耻，只是有时还是会觉得很无奈。
方基赫想得就不像郑智雍那么多：“你和hani的关系很好？”
“过去合作过几次”，这个问题郑智雍早就想好怎么答了，“那时候挺有共同语言的，只是后来各自都太忙，联系就淡了”。
郑智雍与谁合作过发行了什么作品反响又怎么样，方基赫一清二楚，私下发生过什么就不知道了，有iu的例子在前，方基赫对郑智雍的话也没有多想。身为经纪人，对艺人的感情状态本来应该格外关注，可是碰见郑智雍这么一个缺乏异性间的距离意识但是荷尔蒙匮乏得像无性恋的主，方基赫本就不多的八卦之心早就消磨光了。
反正是rapper，不谈恋爱的才是少数，即便是因为郑智雍的脸喜欢上他的小女生，也是知道这个事实的。只要郑智雍的对象不是很有争议，他不会因此受到太大的损害。
回到车上，依旧是方基赫开车，坐在后排的郑智雍戴上耳机，切换了正在听的歌单，然后按下播放。
从表面上看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防弹少年团、和monstax都是新近崛起的男团，粉丝群体十分年轻，她们的购买力也许比不上二十代的那些“姨母饭”，但在饭圈中人数最多，发言也最活跃。不是每一个idolrapper的粉丝都吃得消hip-hop——其实她们大多只把喜欢的人当idol看，可是自己的idol翻唱了的歌曲，身为粉丝总是要关注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先后有三个团的成员翻唱了《庸人》，这首歌如今在饭圈中的新生代那里已经相当有知名度了。
cj造势用的大字报如期而至，配合着让正在忙年榜统计的loen提前公布的部分数据。郑智雍在2015年夏天爆发的光芒太耀眼，以至于他从《无限挑战》和《y》下车后的四个月里显得有些安静，事实上郑智雍并不是安于现状躺在已有的成绩上睡大觉，更不是江郎才尽，他没有以“thinker”的名义发行完全属于自己的歌曲，《二十三》、《心有不甘》和《庸人》都是成绩优异的作品，《不要改变》也只是相比之下弱了些。
《二十三》、《心有不甘》是iu唱的，《zeze》那事是以暂时揭过而不是翻盘结束的，不适合再提，所以没破表没一位却成为了音源榜上的常青树的《庸人》更具有宣传价值，何况人家还有内涵，歌其实也不难听，只是内容深了点，不算通俗易懂。
但内容深对一首歌来说称不上耻辱，郑智雍看着报道里对《庸人》内涵的各种挖掘和赞美，尽管知道他们大体上说的内容是没有错的，《庸人》就是一首安慰、鼓励和鞭策的歌，可是他的牙还是有点酸。
同样是写东西，记者和他完全不是同种生物，韩剧作家的话，估计属于“外星人”那一类。
“音源好的歌曲一般符合大众的口味，很难靠粉丝刷上去，但是成为粉丝眼里的名曲也是成功，或者某种取向的人眼里的名曲”，郑智雍这样向aomg的人解释cj对《庸人》进行宣传的意义所在，“《dyou》的音源不算很好，但是idol的饭圈里面的人都知道，对于其他idol，还有后辈练习生来说，这就是名曲，后面的一种情况……在喜欢比较‘刺激’的歌曲的人眼里，《mommae》也是名曲”。
“公司不相信我会一直被大众喜爱，mc梦前辈的情况因为不常见才值得感叹，把希望放在奇迹再度发生上面是不可能的”，郑智雍总结道，“有国民度固然好，有稳定的粉丝群体也很重要，刚好我的歌比较有针对性，适合这个路线”。
定位明确有利于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郑智雍本身就是很有特色的人，非常适合这样的企划。
“能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朴宰范说。
“嗯，这是我想有的形象”，能和cj在这方面达成一致，对郑智雍而言不失为一件好事，“还是哥最明白我”。
“唉——”d一脸受不了地捂住了腮帮，“谈恋爱不要在我面前”。
“一到公演的时候手就往同事脸上伸的人，不也在我面前吗？”郑智雍说，“不过……你真的要去《y》？”
“不行吗？”d反问道，“宰范和loco去过了，这一次应该是我和gray”。
郑智雍咬了下嘴唇，他没有犹豫太久，郑智雍这个人在观念上顽固，但和嘴硬没有关系：“过去总嫌弃你工作少，可是去《y》……又有点不忍心了。”
毕竟d是公开说过“《y》来找过我但被拒绝了，绝对不会去”的人啊，绝大部分rapper还是以自打脸为耻的，郑智雍那样“有问题就承认我不会因为过去的话回避当下自己认为合适的选择”的人才是少数d去当评委和制作人，就又多了一个可diss的点，这对于rapper来说真心惨剧。
被郑智雍拐弯抹角地diss了一年多，郑智雍突然这样d反而有点不习惯：“thinker都不说我消极怠工了，看来这真的是很大的牺牲啊。”
“是的”，郑智雍很诚实地说，“有那么多人把‘出尔反尔’当成一件耻辱的事情”。
听出了不对劲的d：“你不是？”
“怕被说成出尔反尔，有了好的选择也要放弃，更是耻辱，当然，很可能后面要推翻的flag就不要随便立了。”
安希妍当初说要先忙事业不急着谈恋爱，现在翻出来让她挨了不少嘲讽，虽然她刚红起来的时候回答恋爱问题不适合模棱两可，后面谈恋爱也一点也没有耽误她的工作。
话说回来，明知道要推翻自己以前公开说过的话，却还是选择在日程繁忙的上升期恋爱，对于这样一段感情，安希妍想必存有不低的期待。小时候的仙后多年以后成为了成功的idol，与自己曾经仰视过的偶像相恋，郑智雍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应该很好？
安希妍对工作的态度一直没有变，郑智雍相信她是因为真得喜欢金俊秀，不舍得放弃相恋的时机，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对于此时郑智雍的心理活动，朴宰范都一无所知，更不用说d了，“你的逻辑套用在我身上，就是为了怕被别人说成妥协，无视作为社长和哥哥的责任，那是耻辱”，他抬着下巴斜眼看人这种有点傲慢的姿势只维持到这里，“可是《y》让很多人误解了hip-hop，我依然这么认为”。
“上节目的人为了刺激，为了胜利，节目组为了能播出，题材被限制了”，但郑智雍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郁闷的，“借着《y》将给你带来的新一轮热度，推广一下‘真正的hip-hop’吧，基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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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雍无辜又义正辞严：“我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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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雍：“只是作曲吗？不能填词做mixt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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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的发展，郑智雍提到自己的新专辑正是时候。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我们有可能在《y》的海选现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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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哪里去了”d说的事郑智雍也知道，当初主动放弃的西出口，最后也出尔反尔了一把，郑智雍对此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有点忧心，“现在在谈一个综艺，定下来的话可能会去那里”。
d是上过很多综艺节目的人，虽然有时口无遮拦，他的情商绝对不低，郑智雍说正在谈，他就不追问具体情况：“你定下来以后再说就行，为什么要现在说呢？”
“提醒一下，有我在的时候，哥好像很容易被吓到。”
d：……哼！
在d暴走之前，郑智雍很有眼色地滚去练习首尔歌谣大赏的特别舞台了。
如今hip-hop已经成为韩国乐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首尔歌谣大赏的颁奖礼上，自然也少不了hip-hop元素。tigerjk、尹美莱、bizzy……这帮老牌大神朴宰范是很早就混熟了，甚至在2012年的专辑里面就有他们的参与，托朴宰范的福，郑智雍也是很早就认识了他们，甚至2010年就在朴宰范的介绍下认识了当时还声名不显的dok2，奈何性格差距太大，郑智雍那时候的状态也不算好，朴宰范当初介绍给他认识的那一堆牛人，郑智雍几乎一个都没熟悉起来。
所谓练习几乎是为他这种人准备的，像tigerjk和尹美莱夫妻整天黏一起，他们用考虑应该怎么配合？还好这也不算多么艰难的事情，又不用和声又不用跳舞，rapper之间你来我往气场交锋，需要的事前准备并不多。
方基赫不是说了吗，那种不能对郑智雍的形象进行深化和挖掘、盯着的人还格外多的大联欢，公司不会给他安排太多表演。
首尔歌谣大赏之后开始准备专辑，之前他的时间却还比较充裕。
要不看今天晚上播出的《radiostar》？安希妍怎么回答关于恋情的问题，节目组又会怎样剪辑，郑智雍问不出口，但是非常非常想知道。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方基赫的电话就来了。
“mbc有一个节目想让你出演，公司也想让你接。”
……为什么我的公司也玩变卦？
脑子里突然出现的想法让郑智雍囧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什么？”
公司安排，如果没有非常不能忍受的地方他没理由反对，方基赫的话更像是通知。
“mbc的春节节目”，方基赫说，“《二重唱歌谣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