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名门千金狠大牌 > (119)赶出夏家

(119)赶出夏家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国森的一间仓库夜间着火了,火势很大,以擎苍之势舔舐夜空,将半面天都照得通红。其中国森几百吨的高档装饰壁纸都葬送在了火海中,造价之高,让国森一度损失惨重。

    如此一来,更给对方的收购带来了有利条件。

    夏符东为此大病了一场,半夜被送去了医院,检查之后是心脏不能负荷。

    医生一直嘱咐他放宽心,可是,许多事又岂是嘴上说的那样容易。

    夏明月去医院看他。

    一进门就问:“爸,你没事吧?”

    夏符东脸色难看,勉强说:“老毛病,不过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

    夏明月说:“肯定不会有什么事,你好好休息。”

    她带来了水果,坐下来替他削了一个。

    正赶上医生来查房,打头的女医生她认得,就是宋晓雪当时的主治医生,也是那一晚打张洁的女人。不由多看了一眼,五官齐整,就是眉目太过凌厉,这样的女人十有八九不好相处。

    程如意寻着目光看过来,显然也认出了她。

    “原来是夏小姐。”

    夏明月弯了下唇:“我爸就麻烦你们了。”

    程如意说:“应该的。”

    例行检查之后,和护士一起走出去。

    夏明月继续低下头削苹果。

    夏符东问她:“你认识程医生?”

    夏明月没有抬头:“她就是宋晓雪的主治医生。”

    夏符东微微一怔,当即了然,望着她的神色复杂。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来。

    只问她:“你和霁风现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他母亲死后,他没什么异常变化吧?”

    关于这个,夏明月还真的刻意观察过。要说没有变化是不可能的,他明显在刻收隐忍悲伤,不欲言说。这也是夏明月心疼他的原因。

    只是随口说:“没感觉有什么变化。”

    好一会儿,夏符东才说:“没有变化就好,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苹果削好了,夏明月递给他。

    夏符东接在手里,食不下咽。对于这个女儿他是有所亏欠的,本来想着或许可以弥补,现在看来又不可能了。只能说她的命不好。夏家蒸蒸日上的时候她没有出现,现在为了整个夏家,他也只能牺牲一些东西,来挽回更多的利益。

    而她再度沦为了牺牲品。

    夏明月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韩霁风给她打电话。约她一起吃饭,看电影。

    这是夏明月最喜欢,也是两人一起最常做的事,简单而快乐。她爽快的答应下来,开车去约好的地方。

    冬天最适合吃火锅了,热腾腾的,连同血液都会暖起来。

    夏明月一进来,就有氤氲的雾气扑上面,带着一点儿甜香味。

    韩霁风在包间里等着她,黑衬衣,没有打领带,两颗扣子自然散开着,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放荡不羁。

    夏明月挂起外套坐过来,发现他已经点好了菜,青菜,肉片,一应俱全。

    她一脸满足的感叹:“这两天就想吃这个。”

    韩霁风提醒她:“想吃也不能贪多,否则胃又要不舒服了。”然后问她:“不是说去医院检查一下,怎么不见你动弹啊?”

    夏明月嘴里咬着青菜,烫得边吸气边说:“近来公司的事情这么多,哪里有时间去呢。不过这几天感觉好多了,这么有胃口应该没有什么。”

    说着,又是一阵反胃的冲动。

    知道表现出来,他又要说个没完。忍着没有发作,强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

    韩霁风没有注意,他在给夏明月烫肉片,将涮过的羊肉放到她的碗里。自己反倒没怎么吃。

    夏明月喝了一口清水问他:“你怎么不吃?”

    韩霁风抬起眸子,淡淡说:“我不饿。”

    夏明月认真的看他,只见他的眉头若有似无的拧紧着,似乎有什么心事。而他几天来仿佛一直这个模样,夏明月盯紧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韩霁风钩起一侧唇角:“傻瓜,能有什么事。”

    他不再走神,目光专注起来,只一心一意的看着她。

    那种全心全意让人安心,夏明月看了之后,就再没什么顾虑了。

    吃完饭,两人从馆子里出来。

    韩霁风问她:“冷吗?”

    吃饱了,便会浑身发暖,到现在额头上还有汗。夏明月心情大好:“不冷,还热呢。”

    韩霁风说:“那不开车了,走着去电影院吧。”

    花花世界,流光艳影,快节奏的今天难得这样手牵手的走一走。

    即便是寒冷的冬季也有了微不可寻的暖意,本来走到哪里都是中央空调,已经很难适应外面的温度,这样走在街上,连个帽子都没有戴,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反倒觉得走一走,筋骨舒展。难怪有一天在朋友圈里看到一个人说时隔多年又爱上了快走这件事,每天一改传统,半是公交半是快走的生活很惬意。

    夏明月舒了口气,决定以后也要多走路,能不开车就不开车。

    她伸了一个懒腰,顿时觉得心满意足。

    韩霁风重新拉上她的手。

    只说:“要是有月光就更好了。”

    可是,愿望奢侈,城市里是很难看到纯粹的月光了,大都被灯光染指成绯靡的颜色。

    夏明月就抬头看月亮,影影绰绰的一个轮廓,泡在水中一样。

    不由想起两个人一起去看日出,又大又红的一轮太阳冉冉升起,说不出的生机勃勃。

    还是喜欢两个人周游世界的感觉。便想到过年的时候公司会放年假。

    夏明月就说:“放年假的时候我们出去过看吧。”

    韩霁风侧首,眸色幽沉地望着她。

    须臾,悠悠说:“好啊。”

    夏明月隐隐期待起来。

    上午的时候付谣去银行存支票,九点开门,等到业务办完的时候,一上午的时间就快过去了。她开车去下个客户那里,中午只在路上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

    到达的时候人家刚好上班。

    她找到财务部门的人谈钱款的问题。

    那人让她通融一下,说别人欠的钱这两天就收回来了,然后马上支付她的货款。

    信誉度良好的一家公司,付谣说:“那好吧。”

    不再难为对方,从这家公司出来后又辗转下一家。

    正同对方的负责人聊着时,段楚生的电话打来了。

    她看了一眼,暂时按掉没有理会。

    直到从客户那里出来,才给他回过去说:“我刚才在客户那里。”

    段楚生先是沉默,他的这个样子让人感觉蹊跷。接着唤了一声:“老婆……”然后慢慢说:“我想跟你说件事。”

    夫妻两个人极少这样认真过,有什么话都是开门见山的直说。他的这个开场白让付谣心生紧张,板起脸来:“怎么了?”

    段楚生说:“我需要点儿钱。”

    “你要钱做什么?”

    段楚生低声说:“我和朋友玩牌,输了三十万块……”

    付谣在心里惊呼一声,天呢,输了三十万……当即厉声厉色:“段楚生,你疯了吧,怎么会输这么多钱?”

    她的脑袋急速运转,思及这些事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不等段楚生说,就已经隐隐约约的想明白了,之前一段时间打他的电话总是没人接,再打到付妈妈的手机上,就说她在家里看孩子,而段楚生不在家,只说是和朋友出去吃饭了。

    付谣为此动过怒,也跟他吵过嘴。可是,付妈妈劝了她几次之后付谣也想了一些,段楚生毕竟是个男人,即便在家里带孩子,也不该束得他透不过气来。正常的人际交往还是要有的,他不可能在家里看一辈子的孩子。

    所以时隔几天听说他出去跟朋友喝酒了,她顶多就是问一句,也不会说他什么。

    没想到祸患还是出了。

    依段楚生的说法,他是被那个从国外回来的老同学给坑了。先前只是因为关系好,联系几个同学在一起喝酒。后来续场子,就有人提议打牌。开始的时候只是些小钱,不想越玩越大。段楚生本来不肯,他没有赌博的坏毛病。再说让付谣知道他出来打牌不管孩子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种种顾虑,让他很是抗拒。架不住朋友的一再劝说,他是男人,肯定要面子。同学三言两语,颜面上挂不住,就坐下来一起玩。早听别人说过赌博是个无底洞,没沾手的时候什么道理都懂,一旦碰触,神形俱散。

    赢了得意忘形,输了就想捞回来,一来二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两个通宵就输了十几万,他才彻底恐慌起来,双目腥红的想要捞本,不想反倒输得更多。意识到自己这样是着魔了,无论如何也得收手。

    可是,就这些赌债他根本拿不出,家里的钱敛起来也没这么多。

    付谣面色发青,缓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半晌:“段楚生,你去死吧,没人给你还。”

    到现在段楚生悔大发了,逼不得已才对付谣讲。为此他两夜没有睡觉,将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抽闷烟,想办法。本打算到亲戚朋友那里借一下,可是,想瞒住付谣不可能。如果最后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她的怒火只会更盛。明知瞒不住,索性来跟她坦白。

    “老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付谣被气疯了,懒得再听他说下去,直接按了关机键,想着,任由他自生自灭去吧。

    兀自在车里坐了很久,脑子里千回百转,甚至跟段楚生离婚的念头都有了。

    一直坐到天黑,车内渐渐冷下来。穿的单薄,付谣整个人瑟瑟发抖,便发动引擎回办事处。

    段楚生一直是个本份老实的人,没有任何的恶趣味。当初付谣也是看上了这一点,才肯嫁给他……只是有的时候心太实了,明知道有人怂恿他。付谣只是想不明白,那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连点儿是非观念都没有。昔日同学是好是坏,他都看不清楚么?

    晚饭没有吃,躺在床上想事情。

    直到汇报工作的时间到了,她才重新开机。十几条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都是段楚生打来的。

    知道付谣生气了,他也后悔不已。

    可是,着了别人的道,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段楚生要做的就是给付谣认真的道个歉,这种事情一生也就出这一回,不用别人说,他也再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付谣气呼呼的编辑好汇报发出去。

    不等关机段楚生的电话又打来了。

    逃避不是办法,何况付谣现在这一腔怒火还无从发泄。她觉得胸腔快炸开了,在外奔波为了什么?刚存点儿钱,结果还没段楚生输得多。

    难怪他就这么不懂怜惜她?

    “你还想说什么?”付谣接通后问他,语气淡漠。

    段楚生说:“付谣,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赌博的时候怎么就分不清对错呢?还是你是懵懂无知的毛头小子,认人不清啊?”

    段楚生亦是没想到,原本跟那个同学关系好的不得了,哪里想到出国几年,连本质都改变了。

    “我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厉害……”

    付谣劈头盖脸的数落他:“你能想到什么?段楚生,有的时候我发现你这个人完全不长脑子,一点儿判断能力都没有,真怀疑以前你上班的时候,是怎么应对自如的……”

    付谣足足将人骂了一个来小时,所有抱怨的话一股脑的吐出来了。

    段楚生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哪能真的不管他,段楚生说了,对方是混混,如果不把钱还上,十有八九会找家里人的麻烦。

    付谣担心的不得了,再想想段楚生一直算是听话的男人,不能有事发生的时候就把他一个人推出去,不管不顾,那样还算什么一家人。

    只是拿出家里的二十来万,也还差一半。

    最后她气奄奄的说:“我想想办法吧。”

    段楚生明知让她受难为了,就说:“老婆,我对不起你。”又说:“我去和朋友亲戚借一下。”

    付谣问他:“你怎么开口?说借钱干什么?赌输了吗?”

    分明难以启齿。

    段楚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去借钱总要说个原由,毕竟现在挣钱都不容易。

    “那怎么办?”

    付谣说:“我想想办法吧。”

    她将电话挂断了。

    每天忙忙碌碌,买房的钱还没攒够,这么大的一笔债务反倒压了下来。

    一切努力不仅没能让生活前进一步,因为这个出入,反而倒退了好多步。

    一种无望直击心扉。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已近午夜。

    冷风来袭,韩霁风把外套脱下来给夏明月,一副嘱咐小孩子的口吻说:“穿上。”夏明月本来不肯,他便哄她说:“听话。”

    夏明月只好穿到身上。

    那衣服又宽又大,穿在身上空空荡荡,袖子也很长,青衣水袖一般。

    韩霁风看她走路时,无意识的轻轻摆动,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他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说:“明月,我来背你吧。”

    夏明月不解;“好好的,你背我做什么?”

    韩霁风只说:“让我背一背你。”

    他那样沉静又认真,任谁都没法拒绝。

    夏明月觉得他有心事,可是他不肯说,她就只好不问。盯着他的脊背看了一会儿,安静的趴上去。

    韩霁风步伐稳健,一路走来不紧不慢,一直将她背到停车场。

    将她放下时说:“只能背你到这里了。”

    夏明月笑着说:“不短了。”

    这条路就那么长,背着她走过来,着实已经不短了。

    又问他:“累吗?”

    韩霁风摇了摇头,说:“怎么会累。”看到她的头发被风吹散了,抬手将散乱的发丝替她别到耳后。接着说:“上车吧。”

    国森同收购一方的角逐战还在进行中。

    这个时候夏符东哪有心思住在医院里,硬是让秘书办理了出院手续,接着投身到工作中去。

    几日来忙着见银行的负责人,联系贷款事宜。

    而另一边韩霁风已经做出收回货款的方案,仅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让夏符东满意不已。

    之前承诺他的事立了字据让律师拿去公证。

    只有让韩霁风没有后顾之忧,他也才能将心放到肚子里。

    一旦外面的资金加笼,再加上他从银行那里贷来的,相信可以缓解国森面临的危机。

    夏符东在心里这样盘算着。

    所以,一时间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筹备资金上。

    另一边苏婉清对国森帐目的深放调查研究也在进行中。

    庞大的机构帐目纷繁,很难做得万无一失,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小瑕疵。

    一些无关紧要的,即便拿到台面上,法律也不会做过多干涉的那一种,就直接被苏婉清给忽略掉了。应林启贤的要求,重点放在夏明月整合的帐目上。

    听说夏明月上学的时候学的并非相关专业,被调到财务部前,也从未做过跟财务相关的事宜。但她不得不说,夏明月是个相当谨慎且睿智的人,经她手做过的帐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合法的,根本拿她没办法。

    林启贤听后,倒是不紧不慢:“不要紧,慢慢来,肯定能查出问题的。要知道周若明本来就不简单,现在再加一个夏明月,哪里能轻轻松松的查出问题。”

    苏婉清听他这样说,就说:“只要林董不急就好,我会接着查。”

    而后又有几本重要的帐目被林启贤送到她的面前。

    苏婉清都怀疑财务部这些重要的帐目是怎么被林启贤弄到手的。

    两天后付谣给段楚生打电话说:“钱我已经打到你的卡上去了,你马上把钱还了吧。”

    段楚生不可思议:“这么短的时间你从哪里借到的钱?”

    付谣说:“你就别管了,马上把钱还了吧。”又问他:“那些人有没有找过你?”

    段楚生怕她担心,谎说:“没亲自找过,只是先前打电话催了一下。”

    实则已经闹上门来了,他怕惊到孩子,也怕左邻右舍听到后影响不好。好说歹说才将人劝走。却抑制不住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只怕将钱还完以前,都没办法安生了。

    付谣说:“那就快去还上吧。”接着说:“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情,我真的不管你了。段楚生,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喝酒赌博这些坏毛病,若是出了其他的事情,你想用钱,我砸锅卖铁都没有怨言。但如果再是类似的事情,我想我们也就没必要走下去了。”

    段楚生静静的听着,最后说:“我知道了,老婆。”

    夫妻间的情份哪里是那么容易断的,即便真是做了荒唐事,也没有办法看着不管。

    付谣压根就没想放弃他。

    韩霁风办事的时候正好路过事务所,停下车后进去找蒋承宇。

    前台看到他后,热情的打招呼:“韩律师,你回来了。”

    韩霁风点点头,问她:“蒋律师呢?”

    前台说:“蒋律师出差去国外了。”

    韩霁风表示了然,又问:“那苏律师呢?”

    前台说:“苏律师在办公室里。”

    韩霁风进去找她。

    苏婉清办公室的门开着,韩霁风走进去,发现人不在。办公桌上摊开着几本文件,他目光漫不经心的扫上去,身后响起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

    “霁风,你怎么来了?”

    苏婉清连忙去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收起来。这才说:“来多久了?我刚去洗手间了。”

    韩霁风自若说:“刚进来。”

    苏婉清请他坐下说话。

    “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

    “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

    “有一天还会不会回来?”

    韩霁风坚定说:“一定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苏婉清笑笑:“什么话都不能说得那么绝对,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世事会怎样变化。”

    韩霁风唇角一动:“不管世事如何变化,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两人闲聊了几句他就出来了。

    抬腕看了眼时间,很快就要下班了,所以没回公司,直接回家去。

    夏明月还没有回来。

    韩霁风扔下钥匙,忽然不想动弹,不急着做饭,也不去换衣服,就坐到沙发上抽烟。明知道夏明月不喜欢满屋子的烟味,仍是忍不住。

    连抽了两根,眼里才有一点儿神彩,状似原神归位。脱下外套后直接去厨房做饭。

    透过那一扇窗看万家灯火,遥不可及的温暖,看一眼羡慕不已。

    客厅内发出响动。

    韩霁风侧首一看,果然是夏明月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

    夏明月应声说:“下班后直接去了趟医院。”

    韩霁风暂时放下手里的事情,转过身来问她:“医生怎么说?”

    夏明月神色轻松的说:“只是消化不好,没有大问题。医生建议以后不要吃那么饱,六七分就可。”

    “那以后吃东西就注意点儿。”

    夏明月说:“我知道了。”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就问他:“快到你生日了吧?”

    韩霁风眯眼想了下:“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你问这个干什么?”

    韩霁风开辟的战场没人帮得上忙,夏明月就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按摩肩膀,边说:“第一次给你过生日,总要想想怎么过。礼物不能太马虎了吧。”

    韩霁风若有所思的看向她:“这些都不重要。”

    夏明月反问:“那什么重要?”

    韩霁风飘飘说:“吃饭重要。”然后催促她:“快去洗手吧。”

    夏明月眼睛一弯,说了个“好”字。

    有的时候生活就像一场噩梦,当你以为会一如既往走下去的时候,睁眼间却撞了鬼。足以让人尖叫的惊悚画面。

    夏明月突然被夏符东叫回家里。

    手上的工作也被打断了,电话里他的语气沉重,貌似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说:“明月,你务必回来一趟,我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说。”

    她只得放下手里的工作,连忙回到夏家。

    夏符东四平八稳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响动,抬起头来看着她。不知怎么,这个画面莫名其妙的让夏明月想到第一次来夏家,管家一路将她引到门口,然后说:“大小姐,进去吧,老爷在里面等你呢。”

    她心情复杂的一路走进来,就看到类似的画面。

    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夏符东,同样,夏符东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真是难以想象,夏符东分明知道夏明月的存在,可是二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他竟然从未想过看她一眼。所以即便她站到他面前了,他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她说:“爸,我是明月啊。”

    夏符东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她:“原来你就是明月啊。”

    出祸当天他本来是要赶过去的,可是下到楼下的时候被追上来的吴雪唤住了。

    她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大喊:“夏符东,我不允许你去。你要是去了,我现在就从这里跌下去。”

    夏符东惊慌失措:“吴雪,你这是干什么?”

    吴雪几乎是哭着说:“我怕你过去之后,看到那个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心软了,我不想失去你。”

    她那样子叫夏符东动容,竟真的没有去。

    只打发了下人过去看一看。

    然后电话里听过去的人汇报说许曼丽当场死亡了,而夏明月失血过多,他们过去时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还是特殊的RH血型,所以不知道能否闯过这一关……

    没想到她的命那么大,最后顽强的挺过来了。

    两个人私心作祟,商量之后决定把她接回夏家来住。

    然后,就有了二十几年后父女重逢的那一幕。

    夏符东也眯起眼睛,想象着那时的画面。不由自主的叹口气想,这又是到了分离的时候。怎么把她接进来的,到最后还是要把她怎么样的赶出去。

    仿佛画了一个圆,并非圆满的那个“圆”,而是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上。

    夏明月有种欲感似的,从夏符东的眼神中,就仿佛看到了什么。

    她摒弃凝神:“爸,你急急忙忙的把我叫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

    “明月,你先坐下。”夏符东等她坐下,抬眸看着她说:“明月,我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你不适合再呆在夏家……自从你进到这个家门,就和你阿姨处的一直不好。现在她因为小星和明日的事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直都精神萎靡。我想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连医生都说你阿姨她不能再受到刺激了。但是每次提到你,她都痛苦不堪,更别说见面。每次只要一看到你,都能让她想到明日的死,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把我扫地出门?”夏明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夏符东突然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水说。

    “我想你最好暂时离开夏家,等你阿姨状态好一些了,你再回来。你现在的职位我会给你保留着,何时回来了,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工作。”说着,将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这是给你的。”

    夏明月拿到手里质问他:“你是想用这张支票打发我?还是想用这点儿钱买断所有对我妈妈的亏欠?”

    会不会太便宜了些?!

    夏明月真是没想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没有给夏明日输血么?以至于夏符东表面没说什么,实则心里已经恨起她?还是真如他说的那样,为了维护吴雪,他连父女情份都不要了。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这一刻说不慌都是假的。如果真被夏符东赶出去了,那她之前做的所有努力便通通功亏一篑。

    到底为什么?

    夏明月不停的思考到底哪里出了差子,亦或哪里露出了破绽?想着如果单纯因为夏明日的死,更不至于将她撵出去,毕竟夏家这一代人就只有她了。

    然而,事实告诉她,即便是夏家唯一正常的孩子仍旧得不到夏家人的半点儿珍重。

    这样看来,她的不公待遇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为什么?”

    夏明月总想问清楚,不想这样死不冥目的。

    夏符东说:“刚刚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不要再问了。这些钱足够你花一辈子了,快收拾你的东西离开吧,公司你也不用再去了。之后我会给财务部的人打电话。”

    夏明月瞬间暴跳如雷。

    “你们凭什么?难道这就是你回馈给我妈所有的恩情吗?你对不起她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这样对我,世界上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

    夏符东心意已决,况且他已经和韩霁风说得再清楚不过,所以夏明月留不住。

    他冷下脸来,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势说:“明月,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快走吧。”

    意图这样明显,可怜的夏明月像只小动物似的被舍弃了,注定只能流浪一样。

    两人的对话被楼上的吴雪听到,这一回她真的得逞了。等夏明月来到夏家以后,吴雪做梦就开始想这一天。现在终于梦想成真了,心里竟说不出的高兴。

    看夏明月就要大唱苦情戏,担心夏符东终究会心软,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马上下楼插话说:“让你走你就走,别再死皮赖脸的呆在夏家了,这里容不下你。”看夏明月一动不动,她便动手去撕扯她:“我说话你听到没有,你这个扫把兴,已经把我们夏家害成这样了,还不快点儿离开。”

    夏明月正心烦意乱,再被吴雪这样一拉一扯的,更是说不出的烦燥。下意识抬手推了她一把。

    “你别碰我。”

    不想吴雪一下栽倒在地,假声假气的哭起来:“夏明月,你竟然打我……怎么,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还不够,现在又想对我出手是不是……”

    她一边哭一边求助夏符东。

    夏符东骤然出声:“好了,别再闹了,不是让你赶紧走。”

    他厌烦的盯紧夏明月,驱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何其伤人的一幕,至亲尚且如此,哪里还有温情呢?

    夏明月从夏家出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夏符东撕心裂肺的也要赶走她。

    但是,一定要想办法让夏符东回心转意,让她留在夏家。

    为此,她想到了韩霁风。夏明月觉得他一定有办法让她留下来。夏符东正在让他帮忙回笼资金,然而这些钱是国森的救命钱。夏明月知道夏符东要用这些钱来进行反收购,让对方自动进入清算模式。

    所以说,韩霁风就相当于撑握着国森的命脉。如果他拿这个跟夏符东交易,他一定会妥协的吧?

    先前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韩霁风用两千万换来他们的婚姻。如今他握着的筹码更大,为她换取一个机会定然不难。

    况且韩霁风说过,他是她所有的指望。希望再遇事的时候,夏明月一定要依赖他。不要任何事情都独自承受,那样子他会很不高兴。

    夏明月一想到韩霁风,终于不再那样绝望。这一刻韩霁风几乎成了她所有的希望,心里被一股力量涨满着,真是满满当当的。以现在这种状态,如果被一下子掏空了……那样的后果夏明月不敢想。

    她在路上给韩霁风打电话。

    “霁风,你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韩霁风告诉她:“我在风倾大厦的顶楼上,你过来吧。”

    由于急迫,夏明月竟然没有想到那是韩礼让自杀的地方。而这个时候,韩霁风在那里做什么?

    她快速的赶到那里,推开门走上去的一刹,只觉得冷极了,高处不胜寒,冬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夏明月裹紧衣服,迎着那风走过去。偏那一天的风又大又急,她就像一片树叶似的,站在风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被吹跑的可能。

    努力走到韩霁风面前,有些睁不开眼的问他:“这么冷,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霁风转首看她,或许是冷,他的脸白的厉害,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连嘴唇也是。就连他的眼神也是冰冷的,散着花白的雾气。

    他没有回答夏明月的话,只是问她:“你要跟我说什么?”

    夏明月说:“夏符东要将我赶出夏家,而且除了一张支票,他什么都不肯给我,依他的意思是为了吴雪才这样做的。可是,霁风,你是知道的,现在我还不能离开夏家……”

    韩霁风冷冷的眯着眼:“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留在夏家?”

    夏明月肯诚的看着他说:“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她不指望他,还能去指望谁呢。

    韩霁风嘴角淡淡的一钩,瞬间露出可笑的表情,不由得反问:“夏明月,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帮你?”

    夏明月微微一怔:“霁风,你怎么了?”

    韩霁风抬手指着下面说:“夏明月,你看好了,我爸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当初我为了拯救韩家,像你们夏家借钱,是你从中作梗,让一切再没了挽回的可能。后来我妈又是死在你的手里……你现在竟然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