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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沪州的头号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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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腾和华腾公司重返江州的消息就像是一波核弹攻击,重磅袭来,巨大的冲击波瞬间震慑了整个江淮省政商两界,吓坏了不少人,特别是华煤铁集团的吴光雄。

    吓惨了。

    吴光雄以为徐腾是冲他来的,毕竟徐腾这段时间在全国舆论大潮中颇显狼狈,而这都是富邦系在幕后推波助澜,证监会之所以要高调的调查华银财团,还不是吴永邦和那群富邦系的股东搞的鬼。

    吴光雄原先以为加入富邦系的好处是和加入华银系一样,能够获得更多的资金和贷款,万万没想到是和华银财团对着干,和徐腾对着干。

    这几天的吴光雄寝食难安,辛辛苦苦熬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等柳银霞出逃之后才成了省工商联的常务副主席,这是当年黄信洲的位置,终于轮到他了。

    他琢磨,要不了几个月,这个位置就会变更成陈安邦。

    论在江淮省工商界的资历,他毕竟是黄信洲那一代的人物,比陈安邦更老资格,这个位置对他来说也是名符其实,可没办法,陈安邦现在是万博集团的董事长,执掌着全国第一大的地产公司和第二大的基建公司,声势极大,在江淮省商界的影响力早就远超吴光雄。

    省里安排吴光雄代表省里的企业家群体担任工商联的副主席,其实也是出于平衡的考虑,可只要徐腾重返江州,这种平衡就会瞬间崩塌,毕竟,谁都有要求徐腾的时候,省里更不例外啊,有求于徐腾的次数多着呢。

    吴光雄虽然很在乎这个位置,这个名份,可这些都是小事,因为他刚得罪了徐腾,徐腾就重返江州,搞不好就是来对付他的,这可真是惨啊

    如果有人说,得罪徐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吴光雄真心觉得这个人有病,精神病,比如吴永邦和富邦系的那群自以为了不起的红色贵族。

    吴光雄是和徐腾斗了一次又一次,教训深刻,他讲真话,这天底下啊,他最不愿意得罪的人就是徐腾。

    这几天,吴光雄是吃不好,睡不好,想到自己刚当上工商联的副主席,这才半年时间就要让贤陈安邦,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有点不服气。

    陈安邦有什么厉害的啊?不就是掉头快,跟着徐腾混了吗?

    吴光雄不知道,陈安邦这几天也是吃不好,睡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功高震主,让徐腾这位主子有点不放心,准备出手削他的实权。

    天下大势,风云叵测,皇帝遇难,诸侯作壁上观。

    陈安邦做贼心虚,这段时间,他其实一直在观望局势,内心有点期盼,万一证监会真要重罚,万一……徐腾操控股市的罪名成立,入狱了,万博集团指不定就有机会独立出去。

    陈安邦一直试图完全控制住他担任董事长的这家万博集团,但他的持股权不足15%,公司的高管层也都是万科出身的团队,基本是听徐腾和俞亮的,他这个董事长面对徐腾,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实力还是太弱小。

    这天晚上,陈安邦又到翡翠湖庄园的127#号徐府,拜访徐腾,聊了聊公司的事,最后突然提到一个事,说是他儿子陈玉龙要结婚了,想邀请徐腾夫妇出席婚礼。

    不管怎么说,徐腾是陈玉龙的高中同学,这个婚礼还是应该去的。

    “对象是谁啊?”徐腾晃着酒杯,估摸陈安邦不打算急着离开,还有许多事想谈呢,这就换一个姿势翘着腿,耐心的听陈安邦周旋。

    “哦,罗红岩的儿媳妇蒋英毓,前两年给玉龙介绍了一个对象,以前也是大学同学,据说和夫人关系挺好。两人谈了两年多,最近终于是准备好结婚了。据说,我们家玉龙求了两次婚,第一次还失败了,你看这孩子粗心大意,连女孩子的喜好都没摸清楚,就想带着别人去法国度蜜月。总之,好事多磨,这一次总算是成功了。”陈安邦饶了一大圈子,没有将杨滟的名字告诉徐腾,但也知道,徐腾肯定能猜到。

    这个事不是蒋英毓非要介绍,而是陈安邦在徐腾和夏莉的生活圈子里,找来找去,选中了杨滟,再拜托蒋英毓和罗玉奎出面介绍给陈玉龙。

    为此,陈安邦还让陈玉龙甩了一个感情挺好的英国女友。

    陈玉龙两次赴英留学,第二次是在剑桥大学,读完了金融专业的硕士学位才回国,在万博集团担任董事长助理。

    回国时,据说带了一个女友回来,好象是已经有孩子了。

    在这种乱七八糟的说法中,徐腾的估测是陈玉龙和那个英国女友应该结婚了,为了陈家的利益,又离婚,再去讨好杨滟。

    俗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

    陈玉龙就算是变好了,终究还是那么个人,只是不敢轻易对徐腾做坏事罢了。

    杨滟最初是在江泰集团做事,后来去了神州传媒集团担任经纪人,据说,负责的也是几个大腕的女明星,去年和其中一位女明星集体跳槽,离开神州传媒自立门户,开了一家属于她们的工作室,但还是让神州传媒持有不少股份,保持合作关系。

    应该讲,杨滟有自己的事业,谈不上有多少钱,大致也凑活。

    陈玉龙绕来绕去,最后选择杨滟,这也有点出人预料。

    这个事,杨滟是很保密的,从来没有告诉夏莉,也没有告诉别人,蒋英毓更是知情不报。

    但是,罗玉奎和罗玉娟说过,罗玉娟又和徐腾说过,虽然只是一条信息,徐腾还是有防备。

    没有人知道,杨滟是徐腾的前妻,曾经有过一段挺美好的回忆,但这个事早已成为过去,最后的结局也并不美好,对彼此的伤害都挺深。

    直到今天,徐腾想到杨滟,内心深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

    正是这一段经历,让徐腾对婚姻有种恐怖的感觉,因为他有一种很深刻的体会,女人在一生之中的变化是非常大,高中、大学、新婚、少妇……从20到30,就像是截然不同的几个女人。

    这是一个很客观的规律,甚至连夏莉都无法逃脱,只不过,相对好一点,但也不是过去那么单纯可爱,而是日渐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徐腾在这个领域做了一些研究和资料整理,他个人的感觉,女性的内分泌在不同年龄缔造出不同的女性。

    或者说,生命是伟大的,为了繁衍后代,女性付出的是身体上的代价,男性付出的则是精神上的代价。

    所以,对于杨滟,徐腾的感触是极其复杂的。

    陈安邦还在和徐腾说着婚事的安排,想在江泰皇庭酒店办酒席,陈健也破例同意了,因为江泰皇庭历来是会员制酒店,从始自终,除了朱培培和刘蕙玲是“系统”内的婚姻,在此之前尚未为其他人举办过婚礼。

    徐腾心不在焉的听着。

    “我会去,但不要有任何安排。”徐腾终于回了对方一句,去是可以的,也必须去参加婚礼,但他不愿意发表任何感言,或者说,也不想给予任何暗示和祝福。

    杨滟也27了,这个年纪,她比任何人都聪明,既然明知是一种政治婚姻,还愿意嫁给对方,自然是有所图。

    徐腾能说什么呢?

    这一刻,徐腾所能感受到的是一种宿命,他和夏莉在一起,杨滟却和陈玉龙在一起,除了宿命,他找不到任何解答。

    以徐腾对杨滟的了解,特别是27-30岁的这个年龄段的杨滟而言,这是一个好婚姻,正是她想要的婚姻,嫁入豪门,成为江淮首富的儿媳妇。

    陈安邦离去后,徐腾还是一个人坐在小客厅里,默默饮酒,无声无息的琢磨心事。

    两个女儿都睡了。

    夏莉终于下了楼,到了小客厅陪着徐腾,将大女儿折的第一只纸鹤拿给徐腾看看,感觉很特别,很温馨,暖暖的居然有种成就感。

    徐腾将夏莉搂在怀里,看着这只红色的纸鹤,心里依旧感慨良多,然后就将杨滟的事告诉了她。

    “我听蒋英毓说过了,去参加婚礼要送的礼物,我也准备好了,你不用操心,真的!”夏莉看着徐腾,意思是让他别担心,杨滟不是笨蛋,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

    当年的丹桂园七结义,蒋英毓、夏莉、孟小梦、宋媛媛都陆续嫁入豪门,这几年间,杨滟和她们都极少有往来,夏莉曾经打电话给她,她也没接。

    或许对杨滟来说,这是她嫁入豪门的最后一线机会,虽说陈玉龙绝非善类。

    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

    大多数的人,在这个问题上都很茫然。

    “这事就算我想操心,也干预不了,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婚,他们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咱们还能说什么呢?”徐腾心里不能说高兴,但也不能说不高兴。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也说不清楚。

    “不管他们了,我们早点睡。”徐腾将喝剩下的半杯干邑搁在茶几上,这就要去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这一夜,徐腾和夏莉都没有睡的很安慰,讲真,徐腾其实是在担心陈玉龙,杨滟不是夏莉,不会得忧郁症,恰恰相反,在神州传媒集团和娱乐圈历练多年,开了自己的工作室公司的杨滟搞不好比以前厉害多了。

    杨滟很聪明,很聪明,只要她和夏莉、蒋英毓、孟小梦这些同窗关系好,别说是陈玉龙,就是陈安邦都不敢对她怎么样。

    夏莉还在担心杨滟,感觉她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人生呐,人生如戏啊。

    徐腾这一夜真是感慨良多。

    几天后,杨滟和陈玉龙就到了翡翠湖庄园127#徐府,前来拜访徐腾和夏莉夫妇,亲手送上喜帖,日子也选的不错,选在5月20日。

    陈玉龙当然事先打听过徐腾的日常行程安排,选择下午2点过来,这个时间段,徐腾一般都是在家里的书房看资料,没什么事。

    结果还真就不巧,徐腾这边正好有一位贵客,秘密登门谈判呢!

    这一位贵客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前得罪了徐腾,被徐腾划出“朋友圈”的周副市长,最近这半年,周副市长想见徐腾一趟真是不容易啊。

    不管周副市长找出什么样的理由,韩黛和华腾公司都能找出更好的理由,婉言谢绝周副市长的拜访。

    第一次被拒绝时,周副市长其实是很生气的。

    第二次,周副市长觉得也没什么,徐腾毕竟还是年轻人,又素来唯我独尊惯了,闹点小脾气很正常。

    第三次,第四次……第七次,周副市长慌了,沪州市领导班子都慌了,后来是真没办法,正好市长到首都汇报工作见到老蒋,好说歹说,请老蒋出面给徐腾打个电话。

    这一回,沪州说了,有话好好说,有事,咱们慢慢谈,您是腾太子,您是华银财团的理事长,您别生气啊,您跟周副市长那种人有什么好气的。

    他不懂事,您能跟他一样不懂事吗?

    您是理事长,他就是一个副职,在市委领导班子连五把手的位置都排不上,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老周呢,讲真心话,以前啊,他是华银财团和沪州之间的一个桥梁,别看他的级别不高,市委班子一排座,他也就是个六把手,平时开会,他都是第三个发言。

    为什么?

    因为他能随时见到徐腾,打个电话临时安排一下,上车就能直奔华腾国际大厦,要不然就直接去马勒别墅,到徐腾家里谈事。

    这叫位不高权重。

    一把手和老周说话,那都挺客气。

    最近半年不行了,市委领导一开会,他又变成了第六个发言,而且,大家都尽量避开他,因为他得罪了徐腾啊,他是市里的罪魁祸首,罪人,罪星啊!

    老周很伤心,当初要他和徐腾说的重一点,让徐腾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明明是集体决策啊,都举手表决,非要他去唱黑脸,将话讲的严峻点。

    结果好了,他得罪了人,大家就将责任都推卸给他。

    关键时刻,还是陈健同志靠得住。

    周副市长对徐腾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很清楚,顾雪骊帮他说好话都不管用了,最后一招,要么找夏莉,要么找陈健,除此之外再无良策。

    那当然是找陈健,陈健在沪州有一个亚洲第一大的垃圾焚烧电厂项目,总投资一百多亿呢,正好遇到了环保审批的难关。

    不好意思。

    这就是老周的职权范围,亲自协调做工作,总算是搞定了,前段时间才到了江州,先找席领导和赵正海摸底,这才确定不是江淮省在挖墙角,毕竟这几年,沪州还是很关照江淮省的,很多项目拆迁转移都优先考虑江淮省。

    确定了这个事,老周立刻找到陈健,请陈健给徐腾打电话,约个时间见面。

    事实证明,周副市长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业务水平很高,到了江州一周,今天总算是见到了徐腾,而且是在徐腾的家里,在徐腾的书房,闭门私谈。

    结果没想到,这刚谈了几分钟,刚谈到实际的问题,这就有一对小夫妻登门给徐腾送喜帖。

    花玲玲进来禀报时,周副市长耳朵竖的很尖。

    这位老周同志的业务水平是很高的,思想觉悟也很高,能给徐腾送喜帖,那都不是一般的家庭,不是江泰系,就是华银财团的圈子,最差也得是其他财团的子女。

    “行,我先去一趟。”徐腾答应夏莉的要求,毕竟是杨滟来了,这两年都没怎么联系,既然来了,他这个丹桂园七结义的二哥总是要去见一面。

    陈安邦为什么一定要杨滟做他们陈家的儿媳?

    原因很简单,就冲杨滟和徐腾、夏莉的关系,就冲杨滟和蒋英毓、宋媛媛、孟小梦的关系。

    按照道理,做了他们陈家的儿媳就不应该继续抛头露面,在家里安心相夫教子就行了,可陈安邦法外开恩,准许杨滟继续经营自己的小公司,还准备给杨滟投资几个亿,拍电影电视剧。

    陈安邦的目标很清楚,他要让杨滟风风光光的做他们陈家的儿媳,陈家的一员,只有这样,杨滟才会站在陈家的角度,为陈玉龙的未来考虑问题。

    这里面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徐腾明白,夏莉也明白。

    所以,夏莉难得非要花玲玲传个话,让徐腾先别正事,下来见一见杨滟和陈玉龙。

    “那这样,周副市长,您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十分钟吧,我去去就来。”徐腾起身告辞,和周副市长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别急,凡事都还是可以商量的。

    这算是先给周副市长吃一个安心丸。

    随后,徐腾就下楼,去客厅见一见杨滟,见一见陈玉龙。

    虽说是多年不见,但这一见,彼此还都是很开心,陈玉龙倒是有点尴尬,徐腾也就是笑一笑,示意对方不用太紧张。

    时过境迁,现在的徐腾是什么地位,现在的陈玉龙又是什么地位,彼此心里都明白。

    “你们这谈了多久,不会是奉子成婚吧?”徐腾笑呵呵的开着两人玩笑。

    “太子,您可真是猜对了。”陈玉龙发自内心的苦笑,旋即又喜笑颜开,“要不是有意外啊,我估摸我这一次的求婚又得失败,所以说,这是天助我也。”

    “有些事就是缘分。”徐腾没说什么,他大致猜一猜,可能是陈玉龙求婚不成,偷偷玩了花招,必须完成父亲交代的政治任务。

    这种事,陈玉龙干的出来。

    至于杨滟。

    徐腾感觉他也不能用那个结婚数年后,三十四五岁的杨滟来评断今天的杨滟,搞不好是真被算计了。

    他看了看杨滟,感觉倒是还好,大致也是想要顺水推舟的嫁入豪门。

    在杨滟的人生中,徐腾一直有一件事没有搞清楚,那就是当年杨滟从广州返回江州之前,到底是她抢了蒋英毓的男友,还是蒋英毓抢了她的男友。

    或者说,她试图抢蒋英毓的男友,结果没抢成,还被蒋英毓发现了,丢了在蒋英毓家族企业的工作,狼狈重返江州这种二线城市。

    以徐腾对杨滟后来近乎深入神髓的了解,90%是这种情况。

    在这一刻,徐腾想到了很多很多旧事,杨滟和他结婚后,一直有一个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些私人物品,最重要的东西是她的那一叠叠日记。

    在女儿五岁生日的那一天,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某种极限时,徐腾无意中看到一册日记,实际上,他后来想想才知道,这是杨滟故意留给他看的。

    看完之后,就真的只能离婚了。

    这件事充分证明了杨滟是多么聪明,基本就是偶像剧里面的女二号。

    徐腾回顾过自己的那个人生,其实也没有杨滟说的那么失败,虽然忙碌辛苦,好歹也有一份稳定的部门经理的工作,毕竟是公关行业,还算是前途广阔,一年十来万的薪水,年底四五万的奖金大致还是有的。

    在江州这种城市,对一个三流大学出身的徐腾而言,这已经算是混的很不错,虽然借了很多钱,好歹也买了80平米的小商品宅,最后又给杨滟买了一辆车。

    一切都还凑活,不凑活的是杨滟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对男人的要求。

    大学时代的杨滟和工作十年后的杨滟是截然不同的,正如她对徐腾说过的那样,她不在乎男人有几个女人,只在乎这个男人对她怎么样。

    这句话的前提是徐腾指责她出轨。

    她告诉徐腾,我出轨是因为你没有能力给我想要的生活。

    曾几何时,徐腾以为在新的人生里,杨滟会有所变化,毕竟,她现在就能靠自己过上想要的生活……结果,徐腾又错了。

    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选择,80%是基因决定的。

    同样的家庭,姐妹俩,兄弟俩的性格就可能完全不一样。

    这一刻,徐腾看着杨滟,看着陈玉龙,看着两人在他的面前秀恩爱,心里却有一种万分的庆幸,庆幸自己的人生里有夏莉这样的女神相伴。

    夏莉现在虽然有点不食人间烟火,静静的像是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任由时光流逝,但在精神上,她永远不会被物质沾染,永远不会算计谁,永远不会耍那些所谓的心眼和小聪明。

    她其实也很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同样很少有开心的事,就这么淡淡的生活着,在徐腾的身边,安安静静的入睡,安安静静的醒来,仿佛像是在等待徐腾老去的那一天,等待徐腾退休的那一天,等待徐腾和她消失于人间的那一天。

    她读破万卷书,从莎士比亚到夏洛蒂三姐妹,到托尔斯泰到普希金,仿佛洞悉人生,又仿佛什么都不懂。

    她是那种可以用一天的时间,一年的时间,为女儿阅读《安徒生童话》的妻子,她是那种从不将金钱视作物品的妻子,无论购置什么,无论是服饰,还是珠宝,她都有自己的风格。

    她是那种在平淡的生活里,在奢华的生活里,都可以活的宛若女神的妻子。

    确切的说,她只是用自己的一生在等待徐腾陪她老去,至于其他,她并不是很在意。

    对夏莉来说,两人和儿女健康,每日有点小欣喜,一切便已足够。

    这会儿,夏莉问着杨滟和陈玉龙相恋的一些历程,像是关心,又像是并不在意,有点散漫,又真心为杨滟高兴。

    徐腾和这两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差不多到了十分钟,徐腾看一下表,这就吩咐夏莉,“你招待他们吧,晚上呢,要是方便的话,咱们就在家里吃个便饭,让陈健和宋媛媛她们也过来。顾晨和赵普要是方便,那就一并过来。我先上楼,和周副市长将事情谈清楚。”

    “没事,你去忙吧,工作重要。”杨滟先开口,就这一个小小的瞬间,暴露了一件事,比之夏莉,她更想和徐腾联系,更想和徐腾说话。

    徐腾看了她一眼,仿佛能读懂她,但也没有必要再去读懂一个不值得读懂的女人。

    他还是看着夏莉,有点歉意,要让夏莉一个人应付这两个心机深重的家伙,苦笑着,先离开了客厅。

    在徐腾的书房里,周副市长还在苦苦的等待着呢,度日如年啊,这十分钟就像是十个小时那么漫长,直到这一刻,周副市长还是不能确定,徐腾这一次重返江州,到底是属于和沪州的博弈,还是真要回江州。

    关于这件事,老席,席领导和周副市长说了一句实话,咱们这个徐理事长,迟早是要回江州的,在江州,他过的多开心啊,有家乡,有朋友,从条件上说,也符合他搞工业3.0和4.0。

    这番话让周副市长心里忐忑不安。

    上一次,周副市长在市委立了一个军令状,要说服徐腾将华通芯片公司放在沪州,结果搞砸了,后果还很严重,一直砸到今天。

    这一次,周副市长又在市委领导班子中立了一个军令状,要说服徐腾回到沪州,继续做沪州的首富,雄镇天下,现在看来,又要搞砸了,就不知道这一次要砸到猴年马月。

    十分钟的时间刚到,徐腾就回到了书房,很抱歉让周副市长等了十分钟。

    “没事,应该是我很抱歉,要不是因为有我在这里耽误你,你也不用这么匆忙。”周副市长现在是很客气,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他现在就要重建自己在徐腾心中的第一印象。

    “没事就好。”徐腾这就坐下来,坐在周副市长的对面,想了想,神情严肃,“领导,咱们推开天窗说亮话吧。”

    “别啊!”周副市长慌了,哎呦喂,真的又搞砸了,这军令状还真是不能立,他这辈子总共立了两次军令状,两次都搞砸了。

    完了,他这辈子都要定格在沪州第一罪人的历史定位上了,光荣上榜,永不下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