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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6.悠悠岁月(83)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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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悠岁月(83)

    徐强家也搬到开发区这边住了, 不过他们那边是拆迁户,而这边是纯商品住房。离得不算是远。要是走水路, 出了门就坐个小皮艇,花上五毛钱的话,一来回也都用不了十分钟。

    进了进门一通翻找,他爸把饭菜端桌上了, 人家从边上过去,只说:“先晾着,等我回来吃。”

    一米八的大块头小伙子,别说这个点出去人不担心,就是半夜两点出去, 也没啥好担心的。

    更何况开发区的治安好,用儿子的话说,他晚上出去,大家都躲着他。光看体型, 他更像是那个劫道的。

    老三从卫生间出来,“我怎么听见强子回来了?”

    “别管这小子, 咱们吃咱们的。”徐天指了指卧室, “涓涓睡下了?”

    “睡下了。”老三叹了一声,“还是你现在的日子舒服,熬了这么些年,儿子也熬大了。我跟你说, 把孩子养大了, 养好了, 这就是一辈子就大的功劳也成就。”

    徐天呵呵的笑:“我这还早,等着孩子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了,给娶了媳妇成了家。要是将来儿媳妇待见咱,我就看看孙子。要是儿媳妇不待见咱……”

    “咱俩老伙计搭伙过日子算了。”老三呵呵笑着回了一句。

    “去!”徐天说老三:“你年纪轻轻的,重新找一个,只要对孩子好,搭着伙过日子呗……”

    “我这边跟你不一样。”老三摆摆手,“主要是怕对我闺女不好,你是不知道我二姐的那后妈……听过的人都后妈这两字都得起鸡皮疙瘩……”坚决不干的样子。

    可别说谁能把谁当亲生的话,这个他根本就不信。

    一人一碗过水面,黄瓜丝往上一码,酱肉臊子拌面,一人一颗大头蒜,这就是晚饭了。

    吃着喝着说着,徐天说:“面多着呢,自己去盛……”

    老三说:“还有强子的呢。”

    “别管那小子,还不定在哪里混饭呢。”

    徐强真被林雨桐留下吃饭了。

    人家孩子去而复返,拿来的药确实也是好药。加上清远在小区里的运动场上打篮球,回来就喊饿了。林雨桐煮了饺子用凉水过了,顺手叫多煮了几碗。

    严格和徐强就都留下了。

    清平在书房玩电脑,脚上上了药,走动不方便。清宁出去了,看人家吃嘴馋,只端了温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跟严格和徐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说老师今天都讲什么了,班上又发生啥事了,嘻嘻哈哈的。

    等两个人都走了,清远跟清宁说严格的坏话:“他瞧着也不缺心眼啊。”

    怎么带着徐强一起过来。

    傻不傻?

    清宁指了指露台,“要不我出去叫他一嗓子,你问他?”

    徐强的卧室连着露台,有时候晚上也带着蚊帐干脆睡到露台上,说是自然风吹着比空调要舒服。两家的露台挨着,本来中间该做护栏的。可如今只有一个半人高的矮墙,翻过来翻过去很容易。

    清远撇撇嘴,对着他姐做鬼脸,然后对着厨房的方向喊妈妈:“……我去写作业……”

    不是说没作业才出去打球的吗?

    这小子!

    清宁轻哼一声:就知道抖机灵。

    然后才追去厨房:“没见我爸回来?今儿也没个电话说一声。”

    她可是知道自家老爸的,去哪了,干啥了,吃啥了喝啥了,几点睡的几点起的,都会跟自家老妈交代一遍的。今儿倒是齐了,一句交代的都没有,到现在一个电话没来,哪怕是秘书的电话呢。

    林雨桐心里也正念叨这事呢,“你先去睡吧,叫上你姐。应该出不了事……”

    可要是出事只怕就是出了大事了。

    正说着呢,门铃响了。

    清宁去开门,低声跟林雨桐说:“只怕是史阿姨……”现实听见对面的门响了,接着这边的门铃就响了。

    门打开,果然是史可。

    “清宁还没睡?”史可问着,就把手里塑料袋装着的两只剥洗干净的乌鸡递过去,“放冰箱里,等过了这几天,叫你妈炖给你吃。”

    清宁笑着应了,接了东西,林雨桐就从厨房出来了。

    见孩子放了东西上楼去了,两人才坐在沙发上说话。

    史可就说:“给我们家那位的办公室打电话了,说是自打昨晚走,一直就没消息,还是早上明书|记另外打发了人,又跟市里,省里通报了,那边才传消息过来说,一个村的人老老少少的把人给围在里面的。外人都靠近不了。”

    林雨桐心里就咯噔一下,这车匪路霸,多是路边的一些村子的地痞流氓。农村的事情处理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帮亲不一定帮理。

    可不就是这么才糟的吗?

    那边投资商带来的助理叫嚣着他们的身份有多重要,这不是连那边的县Z都来亲自接了吗?

    越是身份要紧,人家越是不敢轻易放人了。

    有些老人就说了,你们这行为,搁在古代那就是造反,是要杀头的。

    那这还得了。

    不过是想讹诈几个钱而已,怎么就成了造反了呢。

    那些混子的家里,都跟疯了似的,给孩子收拾东西:“赶紧跑吧。跑的远远的,永远也别回来。”

    然后又是求啊,求大家先帮着把人给拖一段时间。

    有个两三天工夫,自家孩子走远了,再把人给放回去吧。到时候法不责众,想来也没事。

    四爷跟着开发商就在这屋里,说起了投资的事。

    这位苦笑不得啊:“就这治安环境,我怎么敢把钱往这里扔。”穷乡僻壤出刁民,这话果然没错。

    四爷也笑:“大乱必然大治,你这是亲自把你的商路给走通了……”

    这位眉头一挑,这话也没说错。

    出了这一次的事之后,不敢说永远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但这一片一定是重点治疗的地方。对大陆的情况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这基本是定律。

    这么一说,自己这个理由还真就不成立了。

    四爷又说:“穷,则变。变,则通。这些村民也是求变,也是求通,只不过是苦于没有正途给他们,这才走了歪路。”

    用的是一条病狗,从投资商讹诈一百块钱。

    这助理呢,是到内地之后,另外聘请的。对乡下的事情不熟悉,叫嚷着说:别说一条狗了,就是你们这些泥腿子的命,也不值一百块钱。

    这话直接把矛盾给激化了。

    本来给个十块二十块就过去的事,这投资商给了一百都不放人了。村里的癞子往地上一躺,就不动了。非说车撞了他们。

    然后两边矛盾直接升级了。

    四爷就说:“在这里也呆了一天了,一日三餐都是老大娘照顾的。您觉得,这里的豆腐如何?”

    “嗯?”这位有些不解,“豆腐?”

    “今儿一天的菜蔬,都离不开豆腐。”四爷就笑,“在你过的豆腐当中,有哪里的豆腐能跟这里相媲美?”

    豆腐这东西,不怎么打眼,也没怎么在意过。以为是老人的手艺好,还真没想别的。

    四爷就说:“进村的时候,我看见村口一口老井。看那井的造型,周围的石刻手艺,都是明朝的东西。也就是说着井至少都得是明朝就有的……这么一口古井,家家自来水都入户了,为什么井水边还那么些人在挑水?”

    一定是因为那里的水好。

    “您的意思是,豆腐好,是因为水好。”这位咂摸了一下,“要是没记错,您可不是这个县的县Z。”

    四爷哈哈就笑:“你能来,就拿咱们当朋友。叫你遇到这种事,咱们也抱歉的很。但你来是为了合作,是为了生意,是为了赚钱。如今有了好的投资方向,不管是不是我负责的,为你这个朋友提供一些参考意见,还是能的。别觉得豆腐是小生意……”

    不不不!

    这生意绝对不小。

    如果这豆腐真这么好的,这豆腐还真就不是小生意。

    毕竟国人把豆子的吃法发挥到了极致,光是豆腐能衍生出来的副产品,他自己就知道十几种。而庞大的人口基数,意味着庞大的市场。

    而且,食品行业,相对来说,是风险相对较小的行业。

    投资不了多少钱,但却能细水长流的有个回报。

    既然能考虑,四爷就去找村长,找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

    叫到一块,不等这些人说话,四爷就询问老井的事。

    得到的答案果然是,不管是用井水熬稀饭还是炖汤,就是觉得味道更好。

    四爷就问豆腐的事。

    这么一问,积古的老人就有些骄傲,“咱们这个村,在唐朝的时候就有了。那口井,也是唐朝时候就有的,后来到了明朝又重修的。那时候,咱们村的豆腐,可是唐朝宫廷的贡品。”

    这是一代一代就口口相传下来的。

    要是去查县志,就肯定能找到相关的记载和资料。

    有了这个噱头,就更有了开发的价值了。

    四爷就把这位投资商有意投资豆腐加工的事跟他们说了:“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这样好不好,做错的那些后生,叫他们去自首去。讹诈、路霸,总是违法的。别的人,咱们既往不咎。我们来,也是陪咱们的投资商,实地考察的,跟别的都不相干……”

    这可真是太好了。

    讹诈这样的罪名,判上一年半载的,跟逃出去四处流浪有家不能回,那可是好了太多了。

    严厉心里点点头,这样安排比被人扣在这里好多了。

    堂堂的县Z,被群众给扣住了。这是什么好名声?

    但如今却不一样了,谁不说这事办的大气。

    这可不是自己所管辖的村子,是隔壁县的。两人给别人治下的百姓办实事,在为了拉拢一个客商而大打出手的大背景下,这样的作为是不是显得特备有胸怀,有度量。

    还以为是两个处级干部出事了呢,没想市里打发人来,省里也打发人来了,结果看到的就是友好的洽谈场面,合同都快谈拢了。

    这个事情处理的堪称是完美。

    明光过来接人,在隔壁县几位领导面前,那是相当有面子的。又跟上面的领导介绍四爷,这个夸那个夸的。

    省里一位主管招商的副省因着客商出事了,亲自来了。一听这话,就笑:“有宝贝就得藏着,你这么炫耀,我得忍不住要从你这里借人了……”

    “借可以,给却绝对不行。”明光知道这对于金满囤来说是好事,往上走的路就是这么给打开的嘛。

    说说笑笑的,等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回来梳洗了就睡,只简单的说了几句。等起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半了。

    还是饿醒的。

    出来准备梳洗,见客厅里俩姑娘在看电视。

    一个叫爸爸,一个叫四叔。

    四爷点头,“你们看吧……”又问清宁,“你妈呢?”

    清宁往厨房里一指,林雨桐刚好探出头来,“去洗澡,过来吃饭。”

    家里有张嫂,林雨桐下厨的时候不多。也就是这几天在家里躲懒了,才给做点。

    酿皮早就凉了,切成宽条,用麻酱调料给拌了,酸辣酸辣的,四爷一口子吃了三碗。

    俩孩子都瞧着馋,一人给吃了半碗,还是一副不解馋的样儿。

    吃饭的工夫,四爷把事大致给说了。

    林雨桐点头,四爷绝对不是为了严厉说的那些原因才办这些事的。

    碰上了,恰好伸把手就能叫那么些人过的好些,这理由就足够了。

    清宁在县城呆了三天,觉得脚上的伤真的不疼了,就想着要回去。请一个星期的假对她来说,意味着会缺很多课,都到下半学期了,肯定会影响成绩的。

    镇上的初中,对学生的成绩也抓的紧的很。

    一个年级大概三百多个人。一月考一次试,月考嘛。考完就排名次,有个百名榜。

    前一百名,写在黄纸上,贴在公示栏里。

    前二十名的名字,是用金粉写的,闪闪发亮。其他八十名,就是黑色毛笔书写的,整整齐齐的。

    其实,镇上的中学,把考上普通高中的都算上,也不到五十个人。

    只能说,考试也带着偶然性,后五十名要是运气好,还是有可能考上的。往年都有这样的例子。

    所以才有了百名榜。要是没上过榜的,就不用考虑了。压根就没有考上的可能。

    清平跟清宁说:“我们老师在班上都跟我们说了,要是觉得实在是学不进去,就出去打工。而且他给介绍地方。说是南方一个电子厂,试用期半年,每个月一百五。过了试用期,都是二百多块钱,每年都会长。要是干的好,挣的更多。好几个学的都差不多的都不打算念了,说是中专毕业也不一定能挣这么多。我就说没文化一辈子挣的都是那点下苦力的钱了。我们老师就斜眼看我,还说什么人就得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块什么料子,自己要清楚,不要好高骛远什么的……我觉得这是说我呢。”

    清宁知道,清平的成绩不差,全年级二三十名。不算是尖子生,但放在他们班,也妥妥的前五。中专或许成绩够呛,但是普通高中还是能上的。

    普中每年考上大学的不多,本科一本这就不要想了,二本的话,应届生也就那么一两个,三五个算是丰收了。加上大专每年也不到二十人的样子。这里面还包括那些复读生的。

    这样的升学率导致了很多考上普中的学生,都不去念了。哪怕出去找个技校学手艺,也不浪费那三年的高中时间。

    不管将来如何,作为老师先把学生的自信心给打击没了。这却是不合格的。再说了,清平哪里说错了?

    初中没毕业出去做的都是什么工作,想象也想象的出来。

    不叫学生完成九年义务教育还有理了。

    班级前五名的学生,怎么就叫认不清自己了?努力一把就可以了。才多大的年纪,他就把人一眼看到头了?

    清平是语文数学这些学科都不错,只英语拉分很厉害。

    好些老师也说了,高考不能偏科,偏科就会吃大亏巴拉巴拉的一大堆。可这语言能力,有的人就是擅长,有些人就是会欠缺一点。再加上镇上中学的英语老师,都是半路出家,自己学的。

    何小山就带的清平班级的英语,他是什么水平,用自家三叔的话说:“学的不好,不乖你。你的老师自己都没学明白呢。”

    就是这么一种状况。

    而且,何小山对金家的人好像有意见,清平在他班上都一个半学期了,结果呢?

    清平的作业本上没有对号错号,只画了一个阅,或者干脆只写个日子,证明作业他看过了就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多了。反正别人的都是修改过的,就我的……拿下来我对照别人的修改自己改。”清平抿嘴,“上课也不叫我回答问题,哪怕班上只我一个人举手,他都说,哦!没人会啊,没人会我来讲。就是这样子……”

    那这绝对就是针对了!

    林雨桐给孩子送果汁,在门口听见了俩孩子的谈话,转身下楼给英子去电话:“……不行就把孩子转学转到县城。缺那点钱吗?”

    不缺那点钱。

    可何家的事把老二和英子气的够呛。英子又想到清辉在那边,照这么下去,自家这傻孩子还不定把这弟弟的差事揽到身上揽多久呢。不是人的心思有多狠,就是自家的孩子自家疼。没有清平帮忙了,就不信何小婉真把那一大摊子都扔给清辉一个人了?

    第二天老二就把家里的钱给揣上,到县城再学校跟前寻摸房子,想买个小的,孩子上学用的。

    林雨桐就说老二:“慢慢找合适的,先叫孩子在这边住着。等下学期再住过去也一样的。”

    买了房子得简单的粉刷,还是得在老四这边住着。

    于是清平从小住改为常住了。

    学费四爷和林雨桐准备,老二和英子都给准备好了。清平到城里上学,在房子没买好的情况下,还得另外交借读费。

    换了个新环境,对乖巧的孩子来说,问题不大。

    反正是不惹人厌烦嘛。

    放学到家,不是帮着张嫂干活,就是帮林雨桐浇花,根本就闲不下来。

    清远就拉清平,“歇着吧,大姐跟我一块做作业,您帮我听着英语单词。”

    主要是清远的英语教清平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是想说大姐你跟我一块学英语,但想想那是姐姐,还是委婉点好。帮着听着单词,一块多说点,其实比请老师效果好多了。

    清宁回来的比较晚,作业写完肯定十一点前后了。跟清平睡一屋,相互都有点打搅。

    最后给书房放了床,清平睡书房了。其实还有房间的,但是装着空调的就这一间了。

    林雨桐很快发现,事情有点不对。

    清平每天起来这眼圈都是青的,这是睡不着还是啥原因啊?住的不舒服?

    白天去书房看看,看是另外给布置一下还是怎么的。

    结果四爷指了指书架子上的书,林雨桐吓了一跳,里面历史一类的书籍明显有反动过的痕迹。而且她选的书多为野史一类,当成故事书看了吧。

    可哪怕是当成故事书看了,这也说明这孩子是看进去了。

    另外放置的比较高的红楼三国等书,也有被挪动的痕迹。估计是没够到。因此还没机会看呢。

    四爷就把书架重新调整了一次,把她可能感兴趣的书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别的像是一些理论类的书籍反倒是放在了高处。

    林雨桐就笑:“你是嫌她熬夜熬的还少了?”

    “不疯魔不成活。”四爷就说,“只要对什么感兴趣,潜心埋头能把这件事钻进去。这就成了。世上哪那么多全才?”

    如今的教育力求公平,但却显然也忽视了一些学生的特性。

    四爷觉得爱好培养的好了,培养成长处了,对孩子的未来或许更有好处。

    清平是晚上看书到十二点。听到那边清宁洗澡刷牙踢踏踢踏的回房间准备要睡觉了,这才把书放回去继续睡觉。

    早上清宁起的早,起来锻炼,然后才去学校,本来上课的时间也比她早。

    她跟着起来,不起床,就拿书继续看上一个小时,等到她的起床时间到了,才起身去梳洗然后吃早饭再去上课。

    课间十分钟不是补觉就是赶当天的作业,为了回家后能腾出更多的时间看课外书籍。

    四爷和林雨桐都知道,谁也不说破。反倒是时不时的给添上一些书进去,都是适合她看的,她也有兴趣看的。

    这个学期也就一个多月,这也期末了。期末考试清平的成绩不好也不坏,只能算是保持了原来的成绩。

    四爷就说:“换了环境还能保持成绩,不错。”然后又说,“开卷有益,这话你们都懂,但没谁身体力行。要好读书,读好书,也许一年你看不到好处,两年你没有收获,坚持下去,十年二十年的坚持,一定会有好处。”又给三个孩子分配暑期的任务,哪些是暑期必须看的书。

    清平的眼睛亮晶晶的,忙不迭的点头。正想着那,那一架子的书,可惜暑假不能看了。没想到四叔给自己挑了。虽然不多,但也知足了。

    徐强说往太平镇那边送货,顺便送清平回去。

    林雨桐也就应了:“开车小心点。”

    严格暑假得去京城看爷爷奶奶去,肯定不能一块玩了。史可也要回去一趟,叫清平一起去玩,十分热情,“跟阿姨住,受不了委屈。”

    清宁才不去呢,她说了,“我妈叫我去开发区当翻译。我大舅那边帮忙,会有外国游客来……”

    开发区如今是该建成的,大致都有个模子。人流量不多的缘故,看景倒是好地方。

    林玉健在旅游部门,本来属于直接路过的地方,愣是把开发区当做中场休息的地方,加了进来。

    办下午的时候到,然后入住酒店。在酒店歇一晚上,就会继续往北走。

    别的不说,开发区的酒店跟别的地方横向比较起来,算是不错的一个地方了。

    好些投资商来都说,算是先进的,服务态度也好。

    当然了,价位上来说,也是跟各项面相匹配的,有点贵。

    只要往酒店一住,拉开窗帘,外面璀璨的灯光和河里船只散发出来的光亮,犹如星光闪烁的银河。

    本来说住一晚的,马上改为住两晚,玩一天,然后第三天早上再出发。

    随着国外游客的离开,‘新楼兰’的名号算是叫开了。

    新闻报道随之而来。

    紧跟着的就是林雨桐人命为开发区D委书|记的任命。

    又升官了呗。

    跟着升官随之而来的就是身边的秘书,要结婚了。

    周文找的姑娘是开发区一幼儿园的老师,幼师毕业的,看起来单纯的很。见谁都是笑咪咪的。周文在开发区这边是分了房子的,小三居的房子两口子带着老人,哪怕是添了孩子,将来也有住的地方。

    林雨桐专门给了蜜月假,叫两口子出去转转。

    周文哪里会答应:“您这边离不开人,她那边工作也忙。双职工方家庭孩子还都托管在学校的。”

    他媳妇就笑:“我们班清涓小朋友,说您是她四婶……”

    是清涓的老师。

    林雨桐就说:“那可真是太巧了。孩子在学校还好?”

    “挺乖的。”周文媳妇看了他一眼就说:“有个女人说是孩子妈妈,要给孩子转学。我说谁送来的谁来转,要不然咱们不认的。孩子不见了算谁的。才把人给打发了。我还跟他……”她指向周文,“跟他说过这事,当闲话说的。他说等那女人来了,就说孩子已经转学了,不在学校。之后说了俩回,再没见来了。”

    看来何小婉猜到老三带着孩子在开发区了,没找到老三,到底是找到学校了。

    也是,整个开发区条件好的幼儿园就那几个,挨个打听总能找到的。

    这媳妇想给周文邀功,可是还稚嫩的很。这些事情周文做了没说,自己迟早都会知道的。只这媳妇单纯手段又稚嫩,显得很笨拙。

    周文先叫他媳妇出去等着,然后才跟林雨桐说:“……家里的事您没瞒着我,我想,等您忙完这段时间,我就辞职了,您另外给我安排吧……我知道我不适合在政府机关工作,我这性子……”

    所以在选择配偶的问题上,压根就没考虑过性子是否适合等等这些问题。

    而林雨桐也明白周文的意思,家里的事没瞒着他,他知道家里有很多产业。叫自己来安排,就是希望去这些产业里帮忙。

    两人彼此有信任的基础,林雨桐点点头,“行!忙过这一阵再说。”

    林雨桐上来了,主任的位子空下来了,好些人冲着这位子来了。果子眼看就到手了,来了就能分一杯羹。

    结果晚上的时候,林雨桐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江汉打来的。

    说的什么呢?

    说这个主任的位子有人了,随后人就过来就职了。

    肯定是上面下来镀金的。有背景而又跟江汉这些人关系莫逆。

    其实跟林雨桐说不说的,都没意义,上面的任命直接下来,谁都是懵的。

    不过是先告诉林雨桐,也算是一种尊重。

    这电话打了才一个星期,人就到了。很意外的年轻,二十三四岁,大学刚毕业。叫江山,很霸气的名字。

    他先期到地方,没就任也没报道,直接找了林雨桐,见面就叫姐,“我叔说叫我来找你。”

    得了!弄这么一奶娃娃,这江汉明显是叫自己关照这位的。

    在家里吃了饭,然后江山就跟清宁和清远去书房打游戏去了。竟然能玩到一起?

    所以,这跟大家都预想的不一样。以为从京城来了一位,必然要掀起一场龙虎斗的,结果呢,来了乖巧的宝宝一只。

    这家伙别的不行,但在管理旅游方面很有些心得。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嘛。

    开发区这地方,吸引了外国游客,这一点就是卖点。

    有一个外国人说好,就能吸引成千上百的国人前来。又赶上了暑假。结果是从省城和市里,每天都要来成千的人。

    酒店客房一下子就爆满。

    小吃街的生意一下子就好起来。紧跟着大家就发现,原来市里省城里那些衣服鞋子,去哪都是这里批发出去的。而这里的价格确实比较便宜。又引发了新一轮的购物潮。

    河里湖的,到处都是游人。

    清宁说:“我同学就在河边湖边卖清凉油花露水,一天赚十几块钱呢。”

    邻水的地方蚊子多,肯定都需要这东西。

    不过能想到做这一类的小生意,也算是有头脑。

    光是今年前半年开发区的生产总值可以抵得上全县其他所有乡镇城区加起来的总产值。

    每次去开会,都少不了受几句挤兑,都戏称林雨桐是‘财主’。

    严厉跟林雨桐化缘呢:“你开发区的教师工资各方面都落实了,可县里还有很多没有落实的。各个都朝我伸手,可哪里有钱?穷家难当。是不是提前上缴两年的财政收入,咱们好统筹规划……”

    林雨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这也等着米下锅呢。”有这钱,可以以政府的名义参与一些投资嘛。钱生钱才是长久之道。

    在其位谋其政,那是你的事情,对不对?

    他还出主意,“可以找银行借款吗?”

    可如今银行紧缩银根,钱不是那么好贷出来的。

    严厉说林雨桐不地道:“只有你最有钱,可只有你叫穷叫的最凶。”

    不是我叫穷。

    “那时候没钱,不敢把事往大的想。可现在钱多了,我就想着,是不是咱们可以办更大的事……”

    所以说,钱就没有足够的时候。

    严格从京城回来,给清宁带了烤鸭,“我爸正在家嘀咕呢,想着办法想从林阿姨哪里分割下几两肉来……”

    清宁点头,表示明白,林雨桐在家里也念叨呢。

    大人们的事情他们知道,但是从来都不多做谈论。

    严格见清宁吃的香,就道:“给你去买这种真空装的烤鸭的时候,还碰到一人……”

    “谁啊?”清宁问,“我认识?”

    “高洁。”严格把面酱给清宁往前放了放,“她也打包鸭子,买了差不多七八十只,跟她爸一起。说是送人的。对了!高洁她爸她妈来咱们这里了。说是应聘到农大的分校了,我估摸就是咱们这里了。她要是跟着转学过来,估计跟清平是一个年级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一个班。”

    “怎么从京城到这里了?”清宁嘀咕了一句。

    对这种说熟不熟,说不熟又偏偏很有渊源的人,表现的并不怎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