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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有人要杀我,你还敢上我的车?你就不怕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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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8 有人要杀我,你还敢上我的车?你就不怕死么?

    一瞬不瞬地盯着靳明瑧,他脸上闪过的异样自然她统统看在眼里,果然是有人打算追杀他的。

    湛蓝是恨他,可也没恨到真的要杀了他不可的地步。

    他究竟跟谁结了这么深的梁子,非得把他干掉?

    “有人要杀我,你还敢上我的车?你就不怕死么?”

    靳明瑧聚精会神地看着路开着车,微微眯了眯眸问道。

    死?她当然怕!谁会不怕死?

    “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当然不会上你的车!”

    湛蓝说的是实话,她本来也只想知会他一声,没想到被那三个臭流氓逼着给上了她的车,虽是避开了刚才那一劫,也不知后面即将到来的是怎么的一难?

    靳明瑧笑了下,眸光轻轻扫过她,半玩笑半认真地道,“那好,就算我死,拉你当个垫背的也不错!”

    湛蓝一下子气血逆流,有种踹车门的冲动,她好心好意通知他,他却狼心狗肺死也要拉她当垫背的。

    反复呼吸,平息了胸中一口怒气,安安静静地道,“不如,靳少您发发善心,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

    忽而,他一笑,气质温谦,真是有当年那个靳名医的风范。

    “湛蓝,我也很想对你发善心,可今天不行!”

    这是什么理论?存心调侃她吧?

    妈的,她现在不想踹车门,而是想踹他。

    靳明瑧却是瞟了一眼反光镜,不急不躁,心平气静地笑着说:“你看看后面,你还能安全下车么?”

    湛蓝随着他的视线,向反光镜望去,果真后面有三辆黑色轿车紧紧跟在后面。

    湛蓝心眼一跳,他是早就发现了吧,却还能保持这么冷静,来调侃她?

    那伙人都知道她跟靳明瑧是一伙的,她这下车,必定也要被解决掉。

    怎么办?下车不是,待在这车上更不是。

    湛蓝心里在问着自己,她真真的有种直觉,见不到明天的阳光了。

    说真心话,她不想死,闵敏都没死,她怎么可以死?

    更何况,还有汤圆的身世之谜也尚未解开,她更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

    许是他瞧出了她的慌怕紧张,靳明瑧只轻声道了一句,“放心,有我在。”

    湛蓝的心莫名暖了一下,只是为何不是在平时,而是在这种大难临头的时刻?

    “扣好安全带!”

    他冷冷地发号施令,她听命,急急忙忙拉安全带的拉扣。

    一系好,就听得豪车拉起油门的声音,车子急速往前驶去,身子因为惯性往后倾。

    她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到人多的地方去停下,或者把后面那几辆车给甩掉。

    当然,第一种方法可行得多,人多的地方,这些人就不好下手了,后面那几辆车的车技不会很差劲,跟靳明瑧比起来不相伯仲,靳明瑧的车子提了速,后面的车子就立马跟了上来,穷追不舍。

    前面是个分叉路口,左边是去郊区的,右边是去市中心的。

    靳明瑧飞快打转方向盘,想要往右边开去,湛蓝急得手心满满是汗,就盼着能拐到右边,那么他们今晚有极大的可能会相安无事。

    然,就在靳明瑧要抄到右边去时,后面的那辆是一辆跑车,加速型的。

    耳边听到刺耳的拉油门的声音,忽闪到湛蓝那边,她从车窗里隐隐可见对面穿着黑色紧身衣,戴着墨镜的女人,她朝自己诡异一笑,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就往他们的车身上撞了过来。

    冲击力很大,硬生生地把他们的车子撞逼向左边,即使湛蓝身上绑着安全带,人也因惯性作用歪倒向靳明瑧那边,一张脸吓得惨白。

    如果硬是要跟那辆跑车拼,很可能是两败俱伤,两辆车都很危险,靳明瑧急急地打了圈,无奈把车子开到了左边轨道上。

    好在,那辆跑车因为反冲力,被迫进了右边路口。

    这样一来只剩两辆车子追击,但不幸的是他们往郊区的那段路却是更为凶险。

    这个男人顾了一眼她的狼藉,身上脏脏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不由地扬高了唇笑,“小蓝子,看来我们离死亡又更进一步了。”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湛蓝狠狠白了他一眼,眈着他凶恶地道,“闭上你的嘴,好好开你的车!”

    整天死啊死的挂在嘴边,不死也得被他叫成死的了。

    要是换做平常,湛蓝也是不敢以这种恶霸似的口气跟他对话,指不定他就叫嚣着他可以用一粒小手指捏死她,然而现在情况非同寻常,她也就肆无忌惮了,要是这次真的逃不掉,死在了这条逃亡路上,她就没机会了。

    靳明瑧好脾气,也不跟她计较,只一笑而过,眸子里闪过淡淡的光,像是在说,若能逃脱,我再好好收拾你也不迟。

    教她以后还敢跟别的男人亲嘴,即便是游戏也不行!

    往郊区的这条路不好走,弯弯曲曲,但靳明瑧还是稳稳地驾驶着,后面的车紧紧跟着。

    到一条颇陡的路段,还好两边有护栏拦着,看起来也不是太危险。

    突然,后面的车子像是协商好了,猛得提速,从后面撞上来,也不怕车头会被撞毁,狠狠地撞他们车子的后尾。

    一看油表,油也快用尽了,真是老天要亡他们啊,加速不起来。

    这逃也逃不掉了,又是在这么窄的路段上,想要停下也是困难,真是走进了死胡同了。

    后面的车就是一直等着这一刻吧,连番地撞击而来,他们的车子摇摆不定,难以控制,轮胎一打滑,车子便往护栏上撞去,湛蓝吓得尖叫,下意识地去抓身边的靳明瑧。

    靳明瑧急刹车,护栏还是被撞毁,车前头也冲出了一大半,摇摇晃晃,好像下一刻就会翻落下去,他们都知道下去是山崖,很可能会粉身碎骨。

    靳明瑧也是惊得一头薄汗,瞥了一眼湛蓝的小手,却是紧紧地抓着他的皮带,勒得他下腹难受。

    他的眸光又敛了敛,这个女人啊,这种关键时刻在做什么?

    要是湛蓝睁开眼来,一定会看到面前一张既想要宰了她又蠢蠢欲动的表情尴尬的男人的脸。

    后面的车子也停了下来,车里的人看着他们悬挂在半空,又坏坏一笑,轻踩了下油门,恶意地往那车屁股上轻轻一顶,就看见那辆凯迪拉克的车轮轻轻打滑往前,前面重量越来越大,那辆车子完全失去重心,便朝下面滑下去。

    尔后,传来“彭”的一声巨响,两辆车子里的人缓缓下车,来到断了护栏那里,都有些不敢跨过去,这掉下去,不死才怪呢。

    两个男人满意地击了下掌,这次任务完成地十分出色。

    其中一个男人掏出电话,打电-话给幕后的老板,“老板,靳明瑧的车被我们撞下了山崖,必死无疑。”

    “干得漂亮,不过记住,他不是被你们撞下山崖的,是酒后肇事,自己冲下了山崖。”电话那头的男人沉声笑了笑,“还有,明早打电话给收援队,我要亲眼看到他的尸体。”

    “好。”

    只见夜幕中,两辆跑车离开事故现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久,湛蓝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四周是漫无天际的黑暗,找不到一点光亮,她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死了,死后就是这么一片漆黑了。

    她动了下手指,只觉头好疼,她轻轻摸到自己后脑勺上,黏湿一片,手指捻了一下,凑到鼻端闻了闻,一股血腥味。

    她心里不由得一喜,她还没死,她能闻到自己的血味。

    回想之前,她想起来他们的车子翻到了山崖下,她一直尖叫,好在下面都是茂盛的冬树,减轻了摩擦,也减慢了下落的速度,最后不知往什么上面一撞,车子哐当一声发出巨响,她也受到剧烈撞击,失去了知觉。

    又突然想到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的,可她几乎听不到身边的人呼吸的声音,她的心猛的一颤,他会不会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这么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可是军人出身,怎么能这么轻易死了?

    更者,他还告诉关于汤圆的身世呢,她不容许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深深提了口气,张了张干涩的嘴,轻轻地喊,“靳明瑧,靳明瑧……你死了没?”

    回应她的除了死一般的寂静,还有外面呼啸而过的冷风声,她更加害怕起来,眼泪不知不觉流淌下来。

    这样的情况,就算她没死,她也需要求救,更需要一个同伴陪她一起坚持下去。

    另一只手想抬起,被无法动弹,原来是被他的大手死死抓着,在掉下去的那一刻,她吓得尖叫,好像记得有一只手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好像是在告诉她,别害怕,有他在。

    心里一恸,鼻头不争气地一酸,她从他紧握着不放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在黑暗里,缓缓向他的脑袋探摸过去,她想探一下这个男人还有没有呼吸,在摸到男人鼻端轻缓薄热的气体时,她的心突然安稳下来,还好,还好,有呼吸。

    尽管现在她很虚弱,但是她还是用力地去推他,“靳明瑧,你醒一醒……你醒醒……你别吓我……”

    他仍不吭声,她就下了狠劲去掐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他还是纹丝不动,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

    刚刚安定的心又焦急起来,她看不到他,他会不会受了很严重的伤?她闻到了空气里浓浓的血腥味。

    任她再镇定,在死亡面前,也压抑到崩溃,她想要失声痛哭,但是憋忍到嗓子发痛,也没哭出声,她不能哭,不能放弃,也许靳明瑧还需要她的帮助,她不能自己乱了自己的阵脚。

    她胡乱.摸到了身上的安全带,解开来,手脚并用,在周围摸索,她记得出事前她手里握着手机的,她要找到手机来照亮四周。

    脚够到一处小小的硬物,她捡起,滑了下手机屏幕,屏幕淡白的光让四周微微亮起。

    她急急地移到靳明瑧那里去,照亮他的脸,他的额头应该是磕到什么受了伤,流了很多血,将他一张俊白的脸都染红了。

    她心里墓地一疼,擦了下眼泪,她必须给他赶紧止血,不然依着他现在昏迷状态会很不妙。

    他是医生的缘故,在车子里常年备着医药箱。

    她吃力地弯腰打开抽屉,把小巧医药箱拿出来。

    再直起身子的时候,脑袋里一根筋好像被用力一扯,眼前募然一黑,她努力晃了晃脑袋,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可是后脑勺好痛好昏,她真的很想闭起眼睛来。

    一双无力的手缓缓打开医药箱,视线微微模糊地看向那把小剪刀,握起,一咬牙,用力对着自己手掌上一划,划出一条很深的却不致命的口子。

    痛,清晰的痛传来,让她意识猛得清醒。

    有时候痛的作用也极秒,至少能让她救他。

    然,她的眼前仍觉模模糊糊的,就像挡了一层白色薄膜一样,但幸好能看清楚他受伤的部位,不敢耽搁一点时间,用消毒水简单清理他伤口的周围。

    昏沉感又从后脑处扩散开来,影响她的视线和行动,她手指用力抠入自己掌心伤口处,嗜人的疼再次让她神智清晰。

    她低低一笑,有泪水淹没下来,声音微微沙哑,在他耳边告诉他,“明臻,你救我一命,我必定竭力报你。我这人最讨厌欠前夫了!”

    忍着剧痛,拿起绷带便往他头上伤口处缠去,一圈又一圈,不顾自己手掌处在疯狂流血,直到打了个最容易打的蝴蝶结,看着他头上那个大大的稚嫩的杰作,轻轻笑了下。

    之后,眼前豁然一片漆黑,她也沉沉地垂下了脑袋,栽倒在了他胸膛上。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眼前仍是一片漆黑,想必天还没亮吧。

    她的手往前面伸去,胡乱地摸索着,想要摸到那部手机,她想看看靳明瑧好些了没?

    摸了好一阵,还是没找到,心里又想会不会掉到靳明瑧身上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到身旁靳明瑧那里去,谁知手一探,触碰到他身上时,便教一只温暖的手掌抓住,她一惊,手轻轻一颤,心中万般欣喜,唇角不觉轻扬,“靳明瑧,你醒了?”

    “恩。”他看着她一张苍白削瘦的脸,眉头拧得紧紧的。

    “我的手机掉到你那了吗?快给我瞧瞧你伤口。”

    凭着本能,几乎是没经过考虑,这么说出来的。

    可是这话一出说口,她嘴角就僵硬了下,意识到不对劲,自己何苦这么关心他?他们目前的关系可不是那么友好的!

    颊边那抹欣喜感消失全无,咬了咬唇,“你要是摸到我的手机,麻烦你递给我。”

    听得她再次这么说,靳明瑧的心募得一抖,现在天已大亮,而她的手机明明就在两人座位之间,她怎么会看不到?

    又仔细去瞧她的一双明亮水漾的眸,此刻里面是黯然失色,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己眸子中一掠而过一种叫做慌痛的东西。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不过……”他的薄唇蠕动了下,话到嘴边,始终没办法说出来,心中又是隐隐一痛,他怎么舍得让她知道这个坏消息,“不过……你的手机不住我这边,我没找到。”

    听得他语气有些古怪,她轻轻哦了一声,手想从他手中抽出来,复想再找一找不知遗落在何处的手机。

    她的手一动,便教他宽厚暖热的掌心用力一裹,让她的手无法动弹,她一皱眉,痛得闷哼出声,掌心处浅浅的疤痕一经牵动,又涓涓涌出血来。

    看着有血从她掌心处逸出,将他的手一齐染红,他的黑眸猛得一眯,当下打开她的掌心,一道极深的口子,为何她有时间给他做包扎,却没时间给自己处理伤口?

    无意中又瞥到一眼掉在地上那把带有血迹的剪刀,猛得心中一刺,眸色敛得更深了一些,这伤口根本就是她自己弄的!

    似乎感应到有强烈的目光打在她的脸上,湛蓝微微低了下头,缩瑟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料她这一躲避,让男人心中更觉不是滋味。

    都怪他,没有能力保护她!

    猝不防及,湛蓝柔软的身子被用力一撞,他将她用力按入了自己怀里。

    湛蓝身形一晃,显然意外男人会如此拥抱她。

    本来冰冷的身体,在他似乎倾尽全力抱住她的那刻,微微暖了下,鼻尖流过他身上淡淡的清淡沉香气,好闻,格外让人安心,可是,这个男人已经早就不是她那个温柔的丈夫了,如今,他被另一个女人称为男朋友。

    思及此,湛蓝心房上轻扯了下,她用完好的右手去推他,他却将她拥得更紧了些,那样的力度似要把她揉进骨子里才甘心一般,耳边荡过他柔腻融暖的气流,他音色微微暗哑,“湛蓝,为什么?”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便蹙了蹙眉,问,“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割伤自己的手?”

    她咬了咬唇,终是没吭声。

    难道要她有多么多么不希望你就这么死了?

    “我只是不想欠你什么,你救我一命,我只是还了你而已。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她轻轻说道,只是为何一开口,喉咙便觉哽痛?

    只是为了不欠他,突然他的心划过淡淡的失落,然而他紧紧抱住她的手臂并未松动半分,他唇猛地一扯,问出了一句,“疼吗?”

    这一声,连他自己都所料未及,有时候反应总比思虑来得快一些。

    湛蓝又楞怔了下,疼?怎么不疼?只是手掌上的疼,怎么能比起你对我的那些伤害来得疼?

    湛蓝只是咧着唇轻轻地笑,一笑身子便在他怀里轻轻地跟着颤,她的语气极轻极柔,“也许有一天你也来亲身体会一下,你就会明白,疼不疼了。”

    靳明瑧抿了抿唇,却是说不出什么话了。

    本想替她包扎,可是若有举动,她定会产生怀疑。他想,稍晚一会让她知道也是好的。

    他的小蓝子已经受了那么苦,老天怎么还这么欺负她?

    他只扯了另一个话题,问她,“冷吗?”

    这里是山下,汽车已会毁坏,暖气早就打不开来,在这个严冷的冬季,这里的温度低得可怕,有冷风从破了的窗口吹进来,更让人觉得冷。

    湛蓝没有撒谎,点了点头。

    他轻轻松开了她,便将自己身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又重新将她揽回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