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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湛蓝,你可有兴趣当我的郎太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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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1 湛蓝,你可有兴趣当我的郎太太?(一)

    一边的江烨也是忍俊不禁地扬了下唇,这冯冉冉这么一说,靳主任还真是活脱脱像只兔子。

    再瞧瞧冯冉冉这身气场,真是霸气侧漏了,这些年来,除了看到过秦小姐敢这么跟靳主任说话过,第二个就是冯冉冉了,不觉有些钦佩这女汉子。

    冯冉冉感觉到江烨在盯着她瞧,她转了下脸,抬高了眉,挑了个眼神过去,像是在说,这出来混,要的就是强大霸气的气场。

    靳明瑧扫了一眼想笑不敢笑的江烨,一张脸愈发青黑,“有那么好笑么?要不要专门给个时间你,让你好好笑笑?”

    他那口气冷得可怕,江烨拭了下额角冷汗,恭恭敬敬佯作奴才状说了句,“小的不敢!”

    虽是口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想笑,靳明瑧如此在乎外表形象的一个男人,却被人装扮成了一只温柔稚嫩的小白兔,那模样,确实好笑。

    靳明瑧在转眸看向那个罪魁祸首,湛蓝感觉到那冷锐的目光,好吧,她承认,这确实她的伟大作品。

    她也是忍不住笑了笑,掩了掩嘴,说,“那个……我就拿纱布打了个蝴蝶结,我当时觉得挺好看的,最重要的是我只会打蝴蝶结,没想到会像……兔子。”

    额……原来她给他在头上打了个蝴蝶结,还挺好看的。

    他真想骂句,s\hit……

    门口响起电动机械的声音,门本就开着,冯冉冉向来大大咧咧的,没有关门的习惯。

    冯冉冉看向门口,一个坐在轮椅上女人出现在门口,还是一张倒胃口的脸,冯冉冉白了她一眼,扭头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明臻,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出事了……”闵敏按了下按钮,轮椅快速进来,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热情激动地扑入靳明瑧的怀抱,将小脸埋在了他的胸口,紧紧抱住他的腰,“明臻,担心死我了。”

    “闵敏,能不能稍微注意下公众场合?”

    靳明瑧眉头打成了结,明显有一丝反感,冷淡地推开这个女人,眼睛却一直盯看着秦湛蓝那里。

    他口气中,聋子都听出了嫌弃来。

    她抬起脸来看他,左瞧瞧又瞧瞧,只觉眼前这个男人哪里奇怪,盯着他前额,皱了下秀眉,继续装聋,死皮赖脸地关心他,“明臻,你头上这个蝴蝶结好扎眼,来,你把头地下来,我给你重新弄一下。”

    又是蝴蝶结,靳明瑧的眉眼又自发地拧了一下。

    冯冉冉又恶狠狠白了那两只一眼,亲亲我我的动作看了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喂……我说,闵小姐和靳先生,你们两个要亲热麻烦到外面去,不要打扰病人休息。你们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想吐呢。”

    “你……”冯冉冉这个臭女人居然说她恶心,闵敏黛眉一扯,便要发作,但又考虑到靳明瑧在这里,便收起了怒火,牵了牵嘴角,嫣然一笑,拉着靳明瑧的手,柔声柔气地说,“明臻,我们还是出去弄吧,湛蓝好像不舒服的样子,我们也别在这里打扰她休息了。”

    闵敏本就是故意做给湛蓝看的,湛蓝却是柔柔地笑着,此刻的她看起来更加温婉动人,“闵小姐,我知你们情侣恩爱,但在我面前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现在不过是个瞎子而已。”

    听到那“瞎子”二字,靳明瑧的心一刺。

    闵敏惊得张了张口,不消一会儿,心底却暗暗地笑了起来,上次你命大,没把你撞死,你现在变成一个瞎子了。

    “秦小姐,我真不知道你眼睛瞎了……”闵敏用忧伤的眼神看向她,浑身血液都快因为这个好消息要沸腾。

    “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地太早了,医生说了,我眼瞎也不过是暂时性而已,你们要秀恩爱的话,等到我眼睛复明了再秀。”

    “湛蓝,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闵敏委屈地看向靳明瑧。

    “有没有那个意思我无所谓,麻烦你出去吧,顺便把你的靳少也一起带出去,我想休息了。”

    湛蓝笑着,好声好气地央他们出去,虽然眼不见为净,可耳朵也不想受他们污染。

    靳明瑧沉了下眉,便用力拉着闵敏出门去。

    闵敏一看这蝴蝶结就知道是秦湛蓝的杰作,她不允许秦湛蓝的小把戏出现在她心爱的男人的脑袋上。

    她拉了拉靳明瑧的袖子,“明臻你坐到椅子上来,我帮你头上那个扎眼的蝴蝶结给解开了。”

    靳明瑧不耐烦地一甩袖子,挥开她手,“闵敏,我应该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我和你没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更别出现在湛蓝面前!”

    正巧郎闫东匆匆忙忙过来,从他们两个面前走过去的时候,扫了一眼靳明瑧,前进的脚步猛地一收,倒退了几步,楞盯着靳明瑧头上那枚大大的蝴蝶结,便狂放地笑起来,“哟……靳少咋如此爱漂亮,整了个这么个兔子的造型,还真可爱。”

    兔子?又是该死的兔子?

    靳明瑧几乎睚眦欲裂,拳头捏得紧紧的,好像全世界的兔子都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他伸手欲拆掉蝴蝶结,郎闫东忙道,“哎……你别拆啊,这么别具一格的造型该继续保持啊!”

    郎闫东笑得合不拢嘴,嘲讽完靳明瑧,潇洒地转身就走进病房。

    冷眼看着郎闫东那笑得张扬跋扈的样子,恨不得将他牙齿给拔了,居然还用“可爱”这种形容词来形容他这个大老爷们?

    那他不就成了可爱的兔子了么?

    他咬牙切地低咒了一声,“该死的,郎闫东!”对于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他终是舍不得骂,只能把火气都发到郎闫东身上了。

    见他表情已经怒到极点的样子,闵敏僵硬在半空中也是一抖,继而,他一抿唇,手往头上乱扯一通,也不顾头上疼痛,就将那纱布统统给扯掉,站起身,一扬手,就愤怒地将那条带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里。

    闵敏见他额头上那么大一窟窿,吓了一大跳,“明臻,你额头上的伤口好深,还是重新给包扎一下吧。”

    突然听到病房里传来男女的笑声,秦湛蓝不是要休息了么,怎么郎闫东一进去,就有精神笑得这么欢了?

    靳明瑧怒气更盛,愤愤地说,“闵大小姐,拜托,你快消失吧!”

    “你是要留下陪她?”

    “她眼睛因我而伤,我不陪,谁陪?”

    女人从男人眼里看到了一种坚决,那种坚决让人嫉恨。

    为什么她腿断了,就只得到他三年的眷顾,那个女人一回来,这份眷顾也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能有他的陪伴,她宁愿眼瞎的是她,她努了努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明臻,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吗?你也听到了,她和郎爷在里面正说笑呢,她并不会希望你进去陪她。而这个爱你爱得一丝不挂的我,你就真的这么不待见么?”

    这一说正戳中了靳明瑧心里不爽之处,他丰神俊朗的眉又沉了下,薄唇紧抿,拉锯成一条刚毅的线。

    “闵敏,留给自己一点自重,可以吗?况且,我并不喜欢果奔的女人!”

    他眉宇间深沉恼意,还有那不可估量冷声的力量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何尝不想让自己高贵自尊一些,可是,死心塌地爱上了一个人以后,如同飞蛾扑火,如饮鸩止渴,欲罢不能。

    闵敏的一双美眸里又升起薄薄的水雾,她轻轻蹙眉,那模样就像沾了水珠的茉莉花,渗出淡淡清雅,如此惹人怜惜,“你别生气,我走便是了!只是,你额头的伤,记得处理下,别让伤口感染了。”这种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口吻是那个女人的口吻吧,他喜欢的,她便说给他听。

    靳明瑧紧敛了下眉,想说什么,她却掉头按动轮椅离开。

    ——

    再进湛蓝的病房,郎闫东坐在湛蓝的床头,好像是说了个好笑的笑话,逗得湛蓝直咯吱地笑,她嘴角弯弯,笑得那般明媚,春暖花开一般,生生让他止住了脚步,在他面前,她有多久不曾再那样笑得动容过。

    心里像是被刀片刮了一下,他优雅地进去,“我记得郎爷上次还像一匹狼一样想侵犯湛蓝,怎么现在温柔地跟羊一样,在这里讲笑话给湛蓝听了?”

    是在说他是披着羊皮的狼,是吧?

    郎闫东眯了眯眼,一笑而过,“正是那次,让我明白了我对湛蓝的心意呢。不妨告诉你,靳少,我已经在很正式地追求你的前妻。”

    “正式追求?”靳明瑧唇边卷过阴郁轻蔑的笑,“我没听错吧?难不成咱们岚城有最色之名的郎爷也要改花心为专情了么?”又淡淡掠了一眼湛蓝,“郎爷,难道你会为了一朵鲜花,放弃整片花圃吗?”

    郎闫东却是靠近了湛蓝,手臂豪放地往湛蓝肩头一搭,紧紧搂住湛蓝,“那是自然的,我突然觉得一心一意对一人也不错,我一定不会像某人那样始乱终弃,为了小三那样抛弃结发妻子的。”

    呵……指责他抛弃发妻么?郎闫东你又懂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哦,那么郎爷这个意思是要娶湛蓝么?”

    娶妻?实话说,郎闫东还没想进入这个状态,娶妻不等于谈恋爱,娶了妻子就代表要建立一个家庭,他将挑起家庭的重担,而他还没准备好。

    湛蓝虽看不到,但感知能力却比寻常强,发觉郎闫东握在她肩膀的手稍稍松了一下,她知道,这个还没下定决心走进围城的男人从未想过要娶她吧。

    心里也并未有多大凉意,只是被靳明瑧在这里嘲笑讽刺,心里并不是滋味。

    靳明瑧不看好郎闫东这个花花大少对她的深情,在他眼里,郎闫东也最多是玩玩她而已,没有那一纸受法律保护的证书,她始终只是个被男人随便玩玩的女人。

    每个女人最希望得到的幸福,不就是进入婚姻的殿堂么?

    此刻,没人再给她台阶下,她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湛蓝扬眉,悠悠地笑起来,灰暗的眸子里噙着波澜迭起的狂狷,“婚姻那种东西不免可笑吗?一张纸罢了,不也是你靳少想有就有,想没便没的么?”

    可笑?是在说他们曾经的婚姻可笑么?

    靳明瑧的眸光猛得深邃下去。

    湛蓝看向靳明瑧出声之处凝望着,她眸里虽无任何光彩,却异亮无比,好像打上了一层粼粼水光,折射出凄凉的美来。

    不正是可笑么?

    岚城的人都知道她秦湛蓝的婚姻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一个挺着大肚子被赶进监狱坐了三年牢的蛇蝎女人。

    察觉到臂弯的里女人在轻轻颤抖着,郎闫东意识到也许他的不吭声伤到了湛蓝看似坚强却脆弱的心。

    不就是娶她么?他这个年纪也确实需要一个太太了,家里的老头子还有老太婆,再加上她那个还没出嫁的姐,不都整天催他上断头台一样地催他找个老婆回去开枝散叶了么?

    在湛蓝肩头的力道加大,将她拥得紧紧的,就好像他一辈子会珍惜的宝贝。

    他狭长的狐狸眼笑意盎然,拉得很长,只是从他细长的眼缝里射出的光真挚得刺眼,火热得烫人。

    郎闫东声音高高亮亮的,响彻整间病房,“湛蓝,你可有兴趣当我的郎太太?我许你一场岚城最风光的婚礼,我许你今生地久天长的幸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