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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8.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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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8章 那种关系

    我知道宋明正一定以为我和柳月有那种关系,和柳月的关系很密切,所以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和晴儿。

    我心里突然不自在起来,站起来拉着晴儿就往回走,弄得晴儿莫名其妙的。

    路上,晴儿问我:“峰哥,妮妮是你同事的孩子,那你刚才见了妮妮的爸爸妈妈怎么不打招呼呢?”

    “你不懂,她那妈妈不是亲的,是后妈,那小女人,我同事是她爸爸的前妻……”

    “哦……可怜的妮妮……”晴儿叹息了一声。

    唉,可怜的妮妮,我心里其实也有同感。

    “你那同事一定很漂亮吧?”晴儿又问我:“是你们新闻部的?”

    “唔……”我含糊地答应了一声:“是……”

    “漂亮的女记者,真叫人羡慕,她除了漂亮,还一定很潇洒……真是想不明白,有这么好的孩子,干嘛要离婚呢……”晴儿歪着脑袋边想边自言自语。

    听到晴儿对柳月的评价,我没说话,心一直在发沉,我***老感觉自己这会不洒脱,有些狼狈。

    回到宿舍,晴儿又和我聊天、亲热了一会。

    我和晴儿的亲热内容很简单,就是拥抱、接吻,我以前多次想摸摸、看看晴儿的下面,她始终不同意,害羞怕得要命,最多只让我摸摸胸部,还是隔着RZ。

    我一直很喜爱珍惜晴儿的纯洁和自重,为自己有如此清纯的女朋友而自豪。

    现在,我却没有了那种冲1动,我和晴儿抱在一起,只是一味重复着之前的项目,抚摸、接吻……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和试图。

    晴儿躺在我怀里,很知足,很幸福,很快乐,很开心……晴儿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孩。

    下午,晴儿坐公交车回学校了,晴儿的学校离报社很远,坐公交车要1个多小时。

    “峰哥,下周我不过来了,你好好工作吧,大下周再联系……”晴儿从我怀里出来,依依不舍地和我挥手告别,背着小包,屁颠屁颠地走了。

    我心里又是一阵寂寥和惆怅,突然感到了孤独。

    晚上,在宿舍哥们聚会的饭店单间里,我的BB机挂在腰间,和大家若无其事地侃大山。

    突然,“吱吱——”的声音持续叫起来,晴儿给我打传呼了。

    我装作没听见,和大家继续聊天。

    “咦,谁带BB机了,BB机响了。”老三开始发问。

    “哦……我的……”我装作刚听见,从腰里摸出BB机,开始看信息。

    “我靠,行啊,才工作几天,混上这个了,还是汉显的……”

    “江峰牛逼,到底是在市委机关报的,就是不一样……”

    大家纷纷用羡慕的口气说着,眼睛红红地看着我的BB机。

    我心里很得意,很满足,看完信息,把BB机往腰里一挂,站起来:“兄弟们,晴儿呼我了,我去回个电话。”

    我的死党们都认识晴儿。

    我打算到楼下上个厕所就回来。

    “等等,”宿舍的老大发话了,从包里摸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丫的,用我这个回,别找公用电话了!”

    我一看,靠,大哥大,很大的那种,香港电影里黑社会老大用的那种!老大的父母在广州经商,这一定是他父母给他买的。

    “哇塞!老大真牛逼啊,混上这个了!这个可是个稀罕物!1万多一个啊!”死党们的眼光都被我手里的这大哥大吸引过来,纷纷赞叹,没人再提及我那BB机了。

    老大得意地摇头晃脑。

    我一阵沮丧,我靠,偷鸡不成蚀把米,挂了!被老大把风头压了。

    我硬着头皮给晴儿拨电话,那边老大叼着烟卷又发话了:“丫的,电话费很贵的,一分钟好几毛钱,长话短说,别和晴儿侃大山啊……”

    一场失败的炫耀让我老老实实把BB机收了起来,也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山外有山。

    我用老大的大哥大回复晴儿的时候,晴儿听说是老大的大哥大,在电话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说我表演失败,说以后可别这样干了。

    一周后,当我把这事和柳月谈起的时候,柳月也笑了,但随后就搂着我的脑袋,亲着我的额头,拍着我的肩膀:“宝贝儿,让你受委屈了,别灰心,你以后会超越他们的。”

    这就是少妇和女孩的区别,这就是柳月和晴儿的区别。

    从她们那里,我得到的是不同的感受。

    在这种不同的感受里,我的个人的心理情感的天平也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周一上班后,我满怀幸福的期望和憧憬,开始了一周的工作和生活。我每天都在计算倒推着时间,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慢,那么磨蹭。

    周三那天下午,我出去采访刚进办公室,刘飞进来,递给我一封信:“江峰,你的信,我经过收发室,给你拿回来了。”

    “谢谢刘主任。”我接过来一看,心顿时跳起来,信封上虽然没有写寄信人地址姓名,但是,这熟悉的字体,不是柳月是谁呢!

    刘飞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钟,然后微微一笑,转身回了自己办公桌。

    那一刻,我断定,刘飞知道这信是柳月寄来的,和柳月同事这么久,他一定熟悉柳月的字,他认出了柳月的字体。

    我没有多想,我心中很激动,柳月亲自给我复信了,这信中一定有很多情意绵绵和倾吐衷肠,我反复看着信封上这娟秀漂亮的手写字,心中充满了温馨和欣慰。

    我觉得柳月做事很仔细,她没有用省委宣传部的统一印制信封,而是用的大街上随处可以买到的普普通通的信封,我知道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

    可是,还是让刘飞看出来了。我心中有些遗憾,却并没有多大的担心。

    我没有在办公室撕开信封,我将柳月的信放进包里,要等到回宿舍慢慢看。

    然后我开始忙乎别的事情。

    我觉察到刘飞一直在用眼睛的余角扫描着我的一举一动。

    “刘主任,这个周末我想请半天假,回老家看一看。”我想起了周末的事情,决定提前和刘飞说,因为周日一天去省城,显然时间往返不够。

    “行,没问题,”刘飞爽快地答应着,斟酌了一下,看着我又说:“江峰,其实咱们新闻部,一天半天的假是不用请的,因为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要天天在外面跑,上下班也不用准时来点名,只要记得到时候给办公室来个电话就好了,个人的一些私事,该办的就去办好了,不用打招呼,这也是咱们做记者的便利和优势……”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刘主任提示。”我感激地看着刘飞。

    刘飞笑了笑,然后又说:“我们昨天去审计局采访的局长专稿,弄得怎么样了?”

    昨天我和刘飞一起去市审计局落实上周马书记安排的政治任务。

    我连忙从包里拿出写好的稿子交给刘飞:“今天刚写完,正要给你呢,你给修改修改。”

    刘飞简单看了一下题目,然后放进抽屉里:“好,速度不慢,我明天专门仔细看,这稿子得好好给弄,老板的旨意,马虎不得……那个审计局工作综述我来弄,咱俩分工,不过,你这个最重要,呵呵……”

    我很高兴刘飞将重要的活交给我干,我不怕挑重担,我喜欢挑战性的工作。

    下班后,我急火火回到宿舍,关好门,半躺到床上,拿出柳月的信,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然后才撕开信封,开始看信。

    “亲爱的阿峰……”柳月一开头的称呼就让我激动,我急忙屏住呼吸,急切地往下看。

    “终于收到了你的信,我好高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看你的信,读你的心,读你的感觉好温暖,好开心……虽然可以打电话,打传呼,可是,我还是喜欢看你写的信,看你潇洒流利的文笔,看你苍劲有力的字体,仿佛在感觉你有力的臂膀和火热的温度……还有你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好喜欢你的笑,来自内心的笑,很天真,很纯真,很直率……”

    我心里一阵融融的暖意,仿佛在和月儿姐面对面谈心。

    “我现在一切都已经安顿下来,工作顺利在开展,来到这里,才知道原来的世界是多么小,原来的视野是多么狭窄,原来的目光是多么短浅,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固步自封……我在努力工作,尽快适应角色,我一定会在这里真稳脚跟,我会做得很好的,相信我,我是优秀的,就像我相信你一样,嘻嘻……亲亲,想你……”

    我会心地笑了,我觉得柳月不论在那个圈子里,都一定会是佼佼者,这是她本身的素质和能力决定的。

    “我在这里是和不折不扣的大头兵,到了省城,才知道咱那科级干部在这里根本就不是官,这里随便一抓一大把,年轻人一提拔就是副处,相当于咱那报社的副总编,老报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也混不到的级别……站得高才能望得远,我喜欢站在高处,享受高处的风景,感觉高处的风浪,同样,我也希望你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我很看重你,我觉得你具备这种素质,我认定你一定会站到越来越高的地方,看到越来越远的风景,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柳月的话让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期待,也感觉到了压力,我觉得自己要是干不好,愧对了柳月的期望,是我无法接受的事情。

    “……阿峰,亲亲宝贝儿,你想我吗?我知道你一定想我的,是不是?嘻嘻……我也想你的,我晚上自己躺在宿舍里的时候,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你,是你的坚强和勇敢,是你的鲁莽和懵懂,是你的有力和撞击,是你的活力和青春……这个周末,来吧,姐等你,姐带你玩,让你开开心心放放松……来吧,宝贝儿,姐等你……”

    柳月的话让我热血沸腾,心中激荡不休,大脑神经高度兴奋起来。

    我无比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第2119章 两股战战

    第二天,我在宿舍里写完昨天的采访新闻稿,已经是上午10点了,接着赶到办公室交稿。

    办公室仍然是刘飞自己在,我把稿子交给刘飞,刘飞接过去然后对我说:“江峰,你昨天写的审计局的那个局长专访我看了,写的不错,这一类的领导专访,说实在的,很容易模式化,落入俗套,但是,我看了你的,耳目一新,格式很新颖,选题很独特,角度很鲜明,作为一个新人,能写到这个程度,很出乎我的意料……我一个字也没改动,.感觉这文很有咱们柳主任的语言风格……”

    我听了很开心,其实在柳月带我的这一个月里,我几乎认真拜读了她写的所有稿子,不知不觉中,模仿了她的文风和语言风格,我承认,柳月是我进入社会之后的第一个老师,从工作到生活,从生理到心理。

    “刘主任过奖了,还得你多指教,我还是以学习为主……”我谦虚地说道。

    “江峰,别谦虚,在报社,和在机关单位里坐办公室混日子玩人不同,报社是靠业务吃饭的,做记者,有没有真本事,1个月就看出来了,不会写搞,写不出好稿子,直接就露馅,”刘飞呵呵笑着:“机关单位主要是玩人,咱们做记者呢,除了要会玩人,还得会玩文字……我看你大有潜力……”

    我听了也忍不住笑了,我对机关单位等等都知之甚少,我觉得报社就是机关了,虽然是事业单位。

    “因为这稿子是老板亲自安排的,老板特别提出来要审稿,我上午把稿子送给梅主任了,她说等老板回来给老板看,”刘飞又说:“你这篇稿子可是肩负着老板的重要政治使命啊,呵呵……”

    领导满意就是最大的政治,这话在柳月带我期间,曾经多次和我提起,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一次柳月审阅完我的稿子后,边签字边对我说:“江峰,咱们做党报记者的,一定要讲政治,什么叫政治?领导满意,就是最大的政治……”

    柳月的话经常在我耳边回响,现在刘飞这么一说,我愈发体会到这话的合理性和重要性。

    一想到老大要亲自审阅我的稿子,我心里陡然感觉压力大起来。

    在办公室心神不定地坐了半个多小时,一会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刘飞接的,接完对我说:“江峰,马书记回来了,正在办公室看你写的稿子,梅主任来电话,让你到马书记办公室去一下。”

    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老板召见,非同小可,又摸不清老板对稿子是否满意,不知是凶是吉,两股几乎战战,忐忑不安地去了2楼书记办公室。

    我出身贫寒,农家子弟,祖上三代贫农,在我参加工作之前,就没见过什么大官,唯一见过最大的是乡里的分管计划生育的副乡长,那还是他带着计划生育小分队到村里抓育龄妇女时见到的。参加工作后,不停见到各种县级、副县级干部,甚至经常能摸摸他们的手,不再须仰视才见。我内心经常感慨这巨大的变化,真有一种翻天覆地慨而慷、翻身农奴做主人的感觉。

    饶是如此,马书记亲自单独召见,还是让我紧张起来,我边下楼边不停地咽唾沫。

    到了二楼马书记办公室门前,梅玲正站在门口等我。

    见到我,梅玲莞尔一笑,笑得很暧昧很妖娆,那妩1媚传情的眼神让我心中不由一荡。

    妈的,这女人的眼神太勾人!我心里念叨了一句。

    “马书记在等你呢,来吧。”梅玲靠近我,自然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显得热乎而亲近的样子,语气很温和,全然没有初见时的那种骄气。

    我闻到梅玲的身体发出一种麝香的味道,仿佛是传说中催情药的气味。

    我来不及品味梅玲的味道,因为此刻我内心的紧张已经压倒了我的情裕,再说,我也不想去品味梅玲,我不想惹事,我牢牢记住柳月对我的告诫。

    梅玲推开马书记办公室的门,马书记正坐在里面高大的黑色的皮转椅里,面前是像乒乓球桌那么大的一张老板桌。

    马书记见我进来,抬起头,目光很深沉,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马书记!”我进来后,规规矩矩地站到马书记面前,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我被马书记此刻的威严震慑了,全然没有了前几日和马书记在一起吃饭时的感觉。

    马书记冲我点点头,没说话。

    “江峰,来,坐!”梅玲没有出去,指指马书记对面的一张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后,拘谨地看着马书记,等他发话。

    马书记接着低头看稿子,不再看我,仿佛我不存在一样。

    我沉默而尴尬地坐在椅子上,身体笔直,表情谦恭而拘束,心情很紧张,我感受到了权力的威严和自身的渺小。

    梅玲过来,迈着轻盈的脚步,白色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浑圆洁白的小腿肚从裙子下摆露出来,很性 感。

    梅玲先拿起马书记桌上的杯子,给马书记换上新茶,然后,用一次性水杯倒了一杯茶给我,放在我面前,边冲我微微一笑,笑容很甜。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梅玲,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然后,梅玲坐到后面的沙发上看报纸,不再说话。

    室内很静,静的只听见落地挂钟的摇摆声。

    马书记很专注地看我写的稿件,手里拿着一支笔。

    柳月给我说过,马书记是从市委宣传部调过来的,现在还兼着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很有文采,文笔很了得,很有思想的一个人,当年也是江海市委出名的一支笔。

    想到这里,我心里没了底气,不知道马书记会如何发落我的稿件。

    一会马书记抬起头,看着我,开口说话了,语气低沉而平缓:“江峰,这稿子是你自己写的?”

    “是的,马书记!我自己写的!”我连忙回答。

    “刘飞帮你修改了没有?”

    “没有,刘主任说他一个字也没改动。”

    “嗯……”马书记点燃一颗烟,然后往椅子后背上一靠,嘴里喷出一口青烟,吐出两个字:“可以!”

    我靠,终于表态了!我松了一口气,不过没说话。

    梅玲站起来过来,对马书记说:“江峰一看就是很能干的小伙子,才来了一个月,写稿就能得到你的肯定,不容易哦……”

    马书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拿起稿子在手里掂了掂,看着我:“看来,你跟了柳月一个月没白跟,这文的语言和思路很有柳月的风格……”

    马书记提及柳月,让我心里很激动,比马书记夸我还高兴,我忙说:“我跟着柳主任,柳主任都是言传身教,谆谆教导,柳主任都是亲自给我改稿子,亲自给我指点写文的思路……”

    “呵呵……柳月带兵是没的说,报社最会带兵的主任,最敬业的记者……”马书记跟着说了一句:“唉,可惜……”

    我很高兴马书记能表扬柳月,心里很兴奋很激动,但是不明白马书记半截话里的可惜是什么意思。

    这时,我瞥了一眼梅玲,发现梅玲脸色冷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嫉妒。

    我的心一沉。

    马书记对我的稿子给予了肯定,对柳月一个月的带兵工作给予了赞扬,我心里很舒畅,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梅玲的脸色不大好看,但我已经顾不上了。

    马书记最后在稿件发稿签上签了个字,将稿子交给我:“你直接给刘飞,让他送总编室就好了。”

    按照报社发稿流程,马书记签字直接发稿显然是不合理的,但是好像报社不会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我记得柳月和我说过,报社有3个正县级职位,书记、社长和总编辑,因为报社是市委直属单位,不属于政府序列,党委书记是一把手,马啸天是党委书记兼社长,还兼着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自然是报社老大。报社总编辑叫张文远,一位50岁左右,文质彬彬、和蔼可亲的老报人,是二把手。

    我双手接过稿件,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和马书记告别,退出书记办公室。当然,临走时没有忘记冲梅玲感谢地点了点头。

    梅玲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我,稍微挤了下眼睛,充满了轻微的挑逗。

    我心里一跳,忙低眉顺眼地走了。

    将稿子拿回来后,我才发现没有在稿件标题签上署作者的名字,我于是工工整整在作者那一栏写上:本报记者 刘飞 江峰。

    我知道,这是报社的规矩,不管稿子是不是他写的,只要是领导和你一起去了,一般是要把领导的名字署上,并且要署在自己前面,这也体现了执笔者对领导的尊重。当然,在我跟柳月出去的时候,柳月写的稿子都会在后面挂上我的名字,而我写的稿子,柳月却每次都在修改完后删掉自己的名字,只保留我自己的名字。但是,刘飞毕竟不是柳月,我觉得还是保险一点好。于是我将作者名字写好后,才把稿件交给刘飞。

    刘飞接过稿子看了看,突然冲我笑了,拿起笔,将自己的名字划了个后置符号,放在我的名字后面,边说:“江峰,稿子是你写的,你的名字理应放在前面,我不能赚你的便宜,呵呵……这是你的劳动成果……”

    我也笑了:“呵呵……刘主任真谦虚……”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觉得刘飞做的是正确的,我的劳动成果我的名字理应在前面,但是这世界上不合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能说他这样做就对了,于是我只能说他谦虚,然后就是干笑。

    “报社很多主任们带着记者或者编辑下去采访的时候,都是当兵的写稿,主任们喝酒收礼,然后回来还得将名字署在当兵的前面,但是,咱们新闻部没这规矩,柳主任带头不让这么做,这也是尊重大家的劳动,体现真实的个人水平……”刘飞对我说:“不过,柳主任和老总们出去的时候写的稿子都是将老总的名字署在前面,这也是规矩,呵呵……”

    我觉得刘飞的话很实在,很实际,都是现实中的事情,不管对错,存在即合理。我心里又很欣慰,柳月虽然离开了,但是新闻部处处都有柳月的痕迹,处处都能看见柳月的存影子,而在我的心里,也时时不忘柳月的教诲。

    第2119章 手把手教

    “咱么新闻部的记者当初几乎都是柳主任手把手带出来的,我当年来新闻部,也是柳主任带出来的……”刘飞笑呵呵地看着我:“所以,可以说,柳主任是我们的姐姐,也是我们的师傅,我们都是师出同门,都是柳家班的……”

    我一听乐了,很开心,柳家班,很好的比喻,我们都是柳家班的班员,柳月呢,就是班主了。

    “你们都是学长,我是学弟,还得多向你们学习……”我对刘飞说。

    “我看你也基本就是柳主任的关门弟子了,柳主任这一走啊……”刘飞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后面的话没有说,拿着稿子去了总编室。

    我有点莫名其妙,刘飞没说出的后半截话是什么意思呢?还有,刘飞看我的那眼神,让我有点心跳。

    转眼到了周末,到了我要去省城和柳月相会的日子,我从早上一起床就处在激动和兴奋当中,打算中午去长途汽车站。

    上午10点的时候,我正打算要去车站,却突然接到了柳月的BB机信息:“速和杨哥联系。”

    就这么几个字,弄得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杨哥的电话我有,办公室的。

    办公室里很静,只有我和另一个女记者陈静,一个文静的女孩,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比我早一年来报社,此刻她正在凝神伏案写作。

    我看了看陈静,摸起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杨哥的号码。

    “喂——哪里?”电话里传来一声沉稳而矜持的男中音,不威自严。

    “我,杨哥,我是小江。”我连忙说。

    “小江?”杨哥好像有点没回过味来:“你是——”

    “我是江海日报社的江峰,杨哥,柳主任刚才让我和你打电话。”我估摸杨哥不一定记起我的名字了,心里一阵冷落感,于是报了单位的名字,又不能说柳月的名字,陈静在旁,就说了“柳主任”,在发音的时候,我还特地把“柳”说成了“刘”。

    “哦——”杨哥想起来了,态度一下子很热情:“呵呵……小表弟啊,江峰,对,对,小表弟的名字,不好意思,杨哥这脑子不好用…..你一定是在办公室打的电话吧,不敢叫柳月表姐,叫柳主任了,呵呵……”

    我被杨哥爽朗的笑声感染了,心中觉得热乎起来:“呵呵……是啊,杨哥,我在办公室的……”

    “好, 20分钟后到报社门口等我,,我带车过去接你。”杨哥爽快地说。

    我愣了:“杨哥,这——这是有什么事吗?”

    “小柳告诉我你要去省报送稿子,我正好要去省委组织部办事情,她让我捎带你一起过去……”杨哥和气而亲切地说:“我去接你,咱们路上吃午饭,一起去省城……”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我不用坐公共汽车了,有专车了,杨哥的,柳月安排的。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柳月和杨哥一定经常保持联系,杨哥对我的热情不是因为我是江峰,而是因为我是小表弟,柳月的小表弟,杨哥是因为柳月才对我好的,他是冲柳月来的,他一直在追柳月,追我的女人。

    我当时想当然地认为,没有柳月,我在杨哥眼里也就如同一粒草芥。

    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沮丧起来,心里很难受,充满了嫉妒,我觉得很窝囊,有一种无助而渺小的感觉。

    然而,我无法拒绝柳月的安排,别无选择,只能服从,我答应了杨哥,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去。

    临走前,我看了一眼陈静,陈静觉察到了,抬起头,冲我甜甜一笑,然后低头继续写稿子。

    我很喜欢陈静的笑,和我的和晴儿的笑一样,一看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纯真的原生态的笑。

    我也冲陈静笑了笑,然后关门,下楼,来到报社门口。

    一会,杨哥的车来了,一辆黑色的奥迪100,车牌号尾数是39,前面都是0。

    记得柳月和我说过怎么通过车牌号码判断领导级别和类别,党委口的车尾数号码是单号,政府口的是双号,然后是人大、政协的号码。一般书记是1号,市长是2号,然后按照级别依次类推,除了带4 的号码之外。市里如此,县里也是这样。

    但是最近市委这边的号码有些变动,新来的市委书记年轻,不喜欢1号,喜欢7号,取七上八下之意。书记挂7号,空出来的1号车牌没人敢用,就挂到市委车队的中巴上了。

    上了杨哥的车,杨哥坐在副驾驶后面的位置,我坐在驾驶员后面,和杨哥并排在后面。

    上车后,驾驶员发动车辆,边问杨哥:“杨部长,中午饭在哪里吃?”

    “平江,我已经和那边组织部的张部长打好招呼了,直接去县委招待所。”杨哥轻描淡写地说。

    平江县是江海市下属的一个边缘县,离江海市比较远,是到省城的必由之路,出了平江,就出了江海的辖区了。江海到省城没有高速公路,开车要6个多小时,因此江海市直各单位到省城办理公务就形成了一个习惯,中途在平江县吃饭,对口接待,各找各的。

    坐在杨哥豪华的轿车里,我有些拘束,恨不得车轮飞起来,一下子就到省城。

    杨哥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和气的笑容,问我最近的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等等,我礼貌地回答,心里其实一股对立的情绪,我知道他对我的关心是基于柳月。

    “我在江海日报上经常看到你的署名文章,经常有大块头的稿子出来,有的还是头条,写得不错,文笔很流畅,文采很好,”杨哥用鼓励的眼光看着我:“昨天我看了报纸上登的你写的那个审计局王局长的人物专访,写得很有思想,很有深度,很有政治高度,看得出,你是动了脑筋来琢磨的……刚参加工作就有这成绩,不错,好好干,不要辜负了你表姐的一番苦心!看得出,你表姐很关心你的……”

    杨哥的鼓励让我心情放松了一些,提到柳月,我心里又觉得很高兴,毕竟杨哥是一个相当级别的领导,能如此对待我这种小卒子,要是其他人见了,不知道多羡慕呢!

    我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的满足。

    我连忙谦虚地说了一通,主要意思就是自己还不成熟,还需要不断提高自己的思想修养和理论水平,还需要更好地将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做好结合文章,说自己离一个合格的党报记者还差得很远。

    我这不是说虚话,而是参加工作后的真实感受,学,然后知不足,在不断的实战学习中,我渐渐领悟到,做一个党报记者,仅仅有写作能力是不够的,必须要讲政治,要具备较高的政治素养和理论水平,要深入基层,多实践,不然,不会写出真正有思想有高度有深度的新闻作品。

    听了我的话,杨哥赞许地点了点头:“对,做党报记者,任何时候都要讲政治,党报是党和政府的喉舌,一定要做好宣传引导作用,为党和政府做好参谋……党报记者的自身修养很重要,直接决定了这张报纸的档次和水平……你能有一个学习的态度,能有一个政治的觉悟,能有一个实践的意识,能有一个上进的信念,很好,我们组织部门选拔年轻干部,就需要这样的……”

    我觉得杨哥的讲话很有水平,很有高度,对我的肯定也很有水准。但是,我觉得杨哥说到选拔年轻干部的事情,离我很遥远,毕竟,我刚参加工作,还没有转正。不过,今天杨哥对我从思想和业务两方面都进行了肯定,能得到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的鼓励和赞扬,我很受鼓舞。

    到了平江县委招待所,平江县委的一名副书记和组织部长正在招待所门口恭迎。

    我注意到,和杨哥握手,他们都是伸出双手,腰稍微一弯,脸上带着谦恭而灿烂的笑容。

    杨哥对他们很客气,又转身介绍我:“江海日报社的江记者,随同我一起去省城。”

    我沾了杨哥的光,两位县领导也急忙热情地和我握手,连说:“欢迎,欢迎!”

    然后大家直接去餐厅吃饭,进了单间,才发现房间里还有更大的官在等着,县委县政府的两位老大正在恭候。

    见了杨哥,他们像见了老朋友一样亲热,县委书记伸手握着杨哥的手,哈哈笑着:“杨部长,想死我了,你今天总算来我这里吃顿饭了,不容易啊……”

    县长跟在县委书记后面连连笑着点头。

    杨哥颇有风度地和他们说笑了几句,又不忘记介绍我:“江海日报社的江记者。”

    县委书记和县长也笑容可掬地和我握手,县委书记随口说了句:“小伙子,很年轻嘛!”

    “这可是年轻的大手笔啊,后生可畏,写了不少重头稿……”杨哥拉着我边坐下,边对他们说:“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学生干部,党员……”

    看得出,杨哥是有意在他们面前推我。

    县领导们摸不清杨哥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见杨哥这么说我,自然也都是一阵符合,纷纷表扬,不过那些符合在我听来,就是明显的夸张和奉承了。

    饭菜很丰盛,主人很热情,一再感谢市领导莅临平江指导检查工作,杨哥连说客气了,只是顺路打扰,谈不上检查指导,另外,吃饭便餐即可,不要这么铺张。

    吃过饭,杨哥和我与县委书记、县长热情握手告别,县委副书记和组织部长亲自带着一辆车一直把我们送到平江县境边界,然后大家挥手告别。

    “唉……边界迎送,恶习难改……”分手后,杨哥摇摇头,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今天的过程让我很震撼,我第一次真正领教了杨哥的地位和权威,大大的厉害!

    然后,车子没有停,直奔省城而去。

    杨哥没有和我再交谈,靠在座椅后背,闭目养神。

    我毫无倦意,心中充满了兴奋和冲1动,虽然还在路上,我的心却早就飞到了省城,飞到了柳月身边!

    柳月,亲爱的月儿姐,我来了!

    第2120章 抵达省城

    下午5点半,车子顺利抵达省城西京市——江东省省会。

    路上,我接到了柳月的传呼,让我到江东日报社门口等她。于是,我在江东日报社门口下车和杨哥告别,杨哥直接去了省委组织部。

    我在报社门口无聊地来回走着,看着报社里进进出出的人流发呆,这省级报社规模、派头真大,比我们的大多了。

    我入神的看着,心里对那些匆忙进出,貌似像是记者的青年男女不由很羡慕,心里很向往起来。

    突然,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回头,柳月!柳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背后,正盈盈地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霎时心里很激动,半个月多不见,柳月更加靓丽青春了,头发剪成了齐耳短发,淡淡的妆,一身白色的休闲衣,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熟悉的香水味道。

    柳月冲我笑着,嘴里轻声说了声:“阿峰……”

    “姐……”我只说了一句就哽咽住了,久久的思念的情怀和积郁的激动晴结交织、混合在一起,让我百感交集,就只叫了这么一句,眼睛死死地盯着柳月,充满了欢欣和热烈。

    那一刻,我差点像电影里那样,将柳月拥抱在怀里,亲热、激吻。

    柳月看出了我的热情和火热,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看得出也很激动,只是在强压住而已。

    “走,先去我宿舍。”柳月弯腰提起我的旅游包,背在身上,很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现在住在江东日报社家属院,部里出面借的房子,就在报社办公楼后面……”

    怪不得柳月让我从这里下车,原来是这样,我很高兴,又把旅游包拿过来:“我背着,姐,我不累的,你上班的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柳月一指前面:“省委就在前面1000多米的地方,我每天都是步行去上班,锻炼身体了……”

    很快到了柳月的宿舍,一个老式的宿舍楼的2楼。

    柳月打开门,房间不大,两室一厅,收拾地很洁净,很敞亮。

    我放下旅游包,柳月关上房门,我们对视着。

    柳月微笑着看我,满脸满眼都是风晴,胸口微微起伏着。

    看着万种风晴的柳月,我的心不由就砰砰跳起来。

    柳月娇媚地看着我,缓缓向我伸开双臂,我也张开双臂……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紧紧抱在了一起……

    结束后,我们仍亲密地抱在一起,彼此深情地注视着,互相深情地微笑着,一会就自动凑在一起接吻……

    “宝贝儿,你是我的宝贝儿弟弟,”柳月不停地亲吻着我,嘴巴贴在我的耳边:“姐姐好想你,好喜欢你,好喜欢……”

    我很开心,双手捧着柳月的脸:“姐,我爱你,我想你,我喜欢你……”

    柳月不动,脸上带着享受的表情……

    好一会,我们平静下来,柳月看看时间,突然开始起身穿衣服,我一愣:“月儿姐,你干嘛?”

    “晚饭我不能和你一起吃了,冰箱里有我专门给你买的好吃的,你先吃,晚上回来我带你出去玩,逛夜市……”柳月边穿衣服边对我说:“7点我要和杨哥一起去出席一个很重要的饭局,杨哥约了一个重要人物,我的事情必须他的帮助……”

    我一听,明白了,杨哥肯定是约了能帮助柳月调动的人晚上一起吃饭的,组织部的办这事,一定不是太难。

    刚见面就要分开,我很不舍,心里又有些嫉妒,可是,我没办法,我不能阻止柳月,我没有什么能力,我一无所有,帮不上柳月什么忙,而杨哥能。虽然我不想柳月能调走,但是,我还是希望柳月能过得快乐开心,这种矛盾的心里让我一时有些沉默。

    柳月穿了一身很板正的套裙,又去洗手间梳妆完毕,然后进来,抱着我的脸温柔地亲了几口:“阿峰,宝贝儿,别不开心,我吃过饭就回来,回来带你出去玩,逛夜市,然后,晚上我好好陪你……”

    我知道柳月看出了我的不开心,心里有些不安,我觉得自己太自私,于是对柳月笑了一下:“姐,没关系的,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嗯……那就好,宝贝儿……”柳月高兴地又亲了我一下,看着我,突然笑起来:“阿峰,我的口红都涂到你脸上了……起床,去洗个澡吧……”

    我笑起来,起床,对柳月说:“姐,你去吧,时间差不多到了。”

    “嗯……好,我走了,记住,冰箱里有吃的,记得吃东西。”

    说完,柳月依依不舍地看了我几眼,走了。

    柳月最后离开时的依依不舍的表情让我很喜欢,我总是希望尽可能多地从柳月身上寻找发现她喜欢我依恋我的证据和蛛丝马迹,那样,会让我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更加确定,更加自信,更加放心。

    柳月走后,我洗了一个澡,然后从冰箱里找出一大堆好吃的,都是我喜欢吃的烧鸡和火腿之类的。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摆放好吃的,打开易拉罐啤酒,自斟自饮起来。

    我边吃边喝边看电视,边回味着刚刚结束的和柳月的缠棉,心里一阵阵的甜蜜和柔情不停涌动,我感觉自己好像走失的羔羊重新见到了羊妈妈一样,肉1体和灵魂都获得了重生和释放,找到了久违的灵魂的家园。

    那一会,我乐不思蜀,在柳月的安乐窝里,喝着啤酒,吃着可口的饭菜,等待柳月回来和我一起去逛夜市。

    只要能和柳月在一起,去哪里我都喜欢。

    晚上9点钟,柳月回来了,脸色红扑扑的,带着淡淡的酒气。

    “等急了吧,阿峰,”柳月一进门就带着抱歉的口吻对我说:“我吃着饭,想着你,饭局一结束,我就赶紧找个借口跑回来了,他们去唱歌去了……”

    我听了很开心,我就喜欢听柳月这么说,我站起来,抱着柳月的身体:“不着急,姐,我喝啤酒看电视,滋润着呢……”

    柳月看着茶几上摆放的空易拉罐和食品,笑了:“乖乖怎么没有抽烟呢?戒了?”

    “没有,你不在,你不抽,我也不想抽!”我其实是没找到烟,身上又没装烟,就撒了个慌。

    “哦……呵呵……”柳月开心地笑了:“我在外面从不抽烟的,只有在家里抽烟,你是唯一一个见过我抽烟的男人……”

    我开心地笑了。

    “走,咱们出去玩去,去逛夜市去。”柳月边说边换了一身休闲装,活动了几下身体:“去享受一下做市井小民的快乐,去放松一下身心……”

    出了家属院,柳月开始挎着我的胳膊,很淑女地靠着我的肩膀,我们沿着灯火璀璨的马路人行道往前步行走。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柳月小鸟依人的感觉,一个白天还那么高贵那么舒雅那么气质那么教养的美丽女人,此刻温柔温顺地偎依在我身边,让我感觉自己特别像个男人。

    夜市就在前面不远,夜风吹来,阵阵烤肉的香味飘过来。

    “我们在这里可以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随意地逛大街,这里是省城,是西京,很大,没有人会认识我们,没有人会注意我们,我们是自由的小鸟,我们可以在大街上当众接吻、大声说笑……”柳月挽着我的胳膊,温声软语地说:“这里不像是江海,屁大一点事,就弄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

    从柳月的话里,我得到两个判断,一是柳月想和我像情侣一样自由恋爱,自由生活,她渴望无拘无束的日子;二是柳月不像让周围的熟人知道我和她的事情。

    我理解柳月的心情,理解柳月的想法,但是,我觉得这很矛盾,既想追求梦想,又不愿意公示于大庭广众之下,这是一件让人为难而痛苦的事情。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刚才的话,柳月突然停了下来,全然不顾周围来往的人,抱着我,仰头就和我接吻,眼睛里闪烁着顽皮和肆意的笑。

    我有些不大适应,我突然觉得,柳月胆子真大,一旦放开,比我还大。

    亲热完后,柳月看着我嘻嘻地笑:“宝贝儿,是不是感觉不大适应?”

    我点点头,搂着柳月的肩膀,两人继续往前走。

    “其实,我在江海很郁闷,那个地方,那个圈子,那个圈子里的人和事,都让我窒息,让我抑郁,让我惆怅……”柳月微微叹息了一声:“在这里,多好,这个城市上百万人,走在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在意我,我可以大声喊,大声叫,使劲蹦跳,开心欢笑……这种日子真好,我好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我好渴望阳光下自由自在的生活……”

    普通人最基本的东西,在柳月这里成了一种奢求。我默默地听着,心里一阵疼痛,不由搂紧了柳月的肩膀。

    柳月一定是感觉到了我充满男人味道的动作,抬头看了我一眼:“阿峰,你很像个大男人哦……好像有一种依靠的感觉……”

    那一刻,我觉得柳月是个小女人,一个渴望安全和依靠的小女人。

    “我本来就是个大男人。”我冲柳月微笑了一下,继续搂着柳月的肩膀。

    柳月温顺地靠在我怀里,温情地笑了:“嗯……是,你是大男人,你一定会成为大男人,从里到外……”

    柳月到现在为止,一直没和我说起晚上吃饭的详细情况,也不提杨哥的事情,她不说,我也不问。其实,我很想问问她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们就像一对热恋的情1人一样,搂搂抱抱地走在西京繁华的大街上,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