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锦绣谋 >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金色霞光包围着一位白衣公子进来,脸上有一双狭长好看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略显苍白的唇,俊逸中透着儒雅,带着如暖春般的笑容进来。

    “宇文兰青。”

    “你是谁?”

    “令尊托东篱阁来找寻小姐的去向,正好白书有去东丹游历一番的心思,便顺道接了这差事。”

    他边说边弯下身给她解了身上的束缚,复又笑道:“宇文小姐这便随我一块走吧。”

    兰青多日待在这里,腿脚酸麻,站起来往前走都打着哆嗦:“我不会和你走,我在这里有事还要做。”

    白书跟着扶她一把:“小姐的身份若是被巫叙人觉,依着宇文丞相如今一手遮天的权势,保不齐会以小姐为人质来加以要挟。你可比皇家的公主要好使的多。”

    兰青清秀面容此时憔悴不已,眼窝深陷,面如菜色,走出屋子因太阳刺眼的光不得不闭眼缓了会儿,用力推开他:“久闻白书先生大名,今日一见不想是这般小年纪,只是用来寻我一个小人物未免太过屈才。我与他并无任何关联,还请先生莫要拦我去路。”

    白书摇头道:“小姐的私事我无意探知,只是白书听闻小姐与路敬淳路将军相交甚好,我有心想与路将军结交,还望你助我。”

    兰青彻底慌了神,他回京城了?也是,打了败仗父亲定要借此机会为难与他。她想回去可又怕看到他疏远陌生的目光,她受不了所以害怕。良久才拒绝道:“我与他并不熟识,先生想必听错了。”

    白书抬手示意她先走:“小姐这话不是真心话,你若骗旁人还能行,与我还这么说却没什么道理。既然你这般下不定决心,那么白书只好为难你了。”

    她被推上马车,宽敞而豪华,东篱阁果然不缺银子,光车厢里这堆陈设少不了要上千两银子。置于中间的小木几上摆放着一套雅致的紫砂茶具,袅袅热气从壶嘴涌出,旁边还有个小食盒,放着些零嘴小食,多是她喜爱的,只消一眼便知此人是有备而来。

    透过纱帘看向外面,因为被绑来的时候蒙了双眼,直到此时才看清那座小屋子掩藏在一片无人问津的树林子里,突然有点庆幸当初没有因为惧怕而喊叫,如此境况便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她闭了闭眼,如果注定要相见,那她还顾虑什么呢?不过是早知道和晚知道结局罢了。

    白书垂眸看着扇面上的山水图,脸上扬起一抹浅笑,还有什么比彼此之间有了嫌隙更有利于阿姐?虽说趁虚而入不好听,自己想要的到手管他们做什么?

    &

    巫叙皇宫中最忙碌的唯有皇贵妃莫属,她心里是真欢喜,放眼后宫中这些生了儿子的嫔妃谁能比她有脸面?青国国君的掌上明珠,听闻生得貌若天仙,又精通音律歌舞,温婉娇柔可真真是个妙人儿,她光听着就动心不已。

    只是一切好心情在看到心不在焉的辰然时陡然沉了下来,投生到她肚子里是这混小子积了几辈子的德行,谁知她苦口婆心劝了许久还是这般不成器。

    “若是将来你登了大宝,为娘可不会顾公子影立了何等功劳,必定要让人将这磨了你血性的妖人拉出去砍了。至于你宫里那些个不办正事的奴才和小娃子们,我已差人通通清理了,大婚前除了你父皇的传唤哪里也不许去。”

    辰然出一阵嗤笑:“母亲终归是个妇人,你可知为何当初赵之恋慕大皇兄之母,父皇也未动怒吗?如今父皇对公子影礼遇三分,只因他与赵之同出一门,手握巫叙命脉之人,你舍得他死吗?世人都只知他善于行军打仗之法,因为身负功名,别人自不会计较他的来路,直夸赞父皇贤明,真正为何,只有父皇自己清楚。”

    皇贵妃看了一眼见并无宫女太监在内殿,这才松口气,低声斥责:“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话?”

    “儿子有事想去找父皇相商,睿德公公拦住说父皇正在同军师商量事情,我不小心听到了。且不说是真是假,巫叙老祖宗埋了大批宝藏之事连簿子上都有记录,可惜任谁也想不通为何要将藏宝地点告诉这等小人物。”

    皇贵妃轻咬唇瓣,恨得牙根直痒,戳着辰然的额头:“我管那么多,你把你的心思给我收好。我瞧着你父皇是有意立你做储君的,不然前天儿也不会同我说其他几个不成器的话儿,我可是在皇上面前说了你听话懂事,可别给我出了岔子。”

    辰然轻声应了,走出母亲寝宫才长长吐了口气。次次来除了那个位子再无其他话,他不是糊涂人,父皇以前或许看重他,自打奇然随公子影夺下辽源关后,奇然出入宫中的次数渐渐多起来,父皇心中中意谁,就像雾里看花一般不真切了。

    比起父皇的喜爱,公子影的心向着谁谁才是最有胜算之人。但愿不是奇然才好。

    &

    奇然站在窗户前抬头看湛蓝天空,久久才对回信之人说:“你且退下,往后不必再盯着辰然母子了。”

    “大皇子,皇贵妃生性奸诈,万一给您使绊子……”

    他摆摆手打断传信人的话头,待人退下,才叹了口气。

    父皇不亲近他,想来也是因为那赵之。没有一个皇帝能忍受自己的后妃被别的男人惦记,加之本就生性多疑,知晓此等缘故后更是连着将他们母子都给遗忘了。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时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像是疯魔了一般喃喃自语:“我自问并未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竟如此狠心。”

    奇然亲眼看着她抑郁而终,而他因为不得宠早早地就被赶离宫外,他又何尝不是宫中的笑话?自古只有封王者才会赐府邸搬出宫,巫叙几百年间也只有他这么一个狼狈不堪的皇子。

    他如何不怨恨?这人间至尊的位子,他一定要坐上去,不得宠又如何?他会像凶猛的洪水将权利一步步收入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