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买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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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关脸色不太自然地挠挠头，先开口道：“你拦我干什么？”
李明采美目瞪着张关许久，轻咬一下朱唇，像是下定决心，随后低下脑袋看着鞋子，让人看不到其表情，声音冷淡地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只要你答应我不把那件事情说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如果到现在张关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的话，那也就不会仅仅靠一晚上的复习就考上重点一中了，脸色不太好看的张关无所谓的摆摆手回应道：“不用。”
随后，张关便绕过李明采，准备去昨天那个纹身店问问，为什么给自己纹个乱七八糟的过肩龙，自己就能看到鬼了。
李明采仍然不放过张关，小跑着追上去，再次拦住张关，昂着脑袋死死盯着张关，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再提那件事。”
张关不耐烦地开口道：“行，那你每天给我送一包辣条，坚持一星期就行了。”说着再次绕过李明采，大步迈开走远。
李明采脸色一窒，嘴角一抽，一脸古怪之色地看着渐渐走远的张关背影嘀咕道：“还真是个小男孩啊。”
张关之前追过李明采，那时候每天早晨都会在李明采桌子上放好早餐和一杯奶茶，然而每次李明采都不领情地把早餐和奶茶都分给周围同学，当时张关一直坚持了一星期才放弃，这也成为张关在学校被嘲笑的一个谈资。
再次回到昨晚来过的纹身店，张关此刻脸色不善，看了一眼门口摆着的招牌，随后便大步走进纹身店。
刚走进，一个身穿背心，双臂纹满一时看不清到底是啥的纹身，刺毛头青年便笑着迎上来：“小兄弟，要纹身吗？”
张关微微皱眉看着来人，没有回答青年的话，直接开口问道：“昨晚那个老头呢？”
听到张关的话，纹身青年明显一窒，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老头？这个店一直是我搭理的啊，没有第二人。”
张关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装什么鬼，我就不信了，这么个小店还能藏着……”话说一半，张关就止住了嘴，一脸惊色地看着侧面一个角落处的木台。
只见木台上放着一个老人的黑白遗像，遗像前面还烧着三根紫红细香。遗像上的正是昨晚给张关纹身的老人，此刻在装裱中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张关。
此刻张关感觉好像有一个重锤狠狠地打在自己心上，一阵窒息的感觉涌上来，周围喧闹的声音此刻好像慢慢变得细小，直接听不到，眼前之景也开始变得晕乎，身体略微晃动一下，张关只好蹲下身子，紧紧地闭上眼。
一旁的纹身青年忙蹲下来，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张关全身都在颤抖，许久之后才吐出几个字眼：“我没事。”说着，慢慢直起身子，有些摇晃地走出纹身店。
夏日正午的阳光有些毒辣，晒的路面表面都蒸腾出一团团雾气，而此刻张关却感觉全身从头到脚，全是彻骨的冷意，像是自己被抛进万年冰窟里。
张关一步步地走在路上，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不知道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就这般一直晃荡到夜晚。
走到一个略冷清的小路上，张关看到几个人影围着一个轿车，正死死地盯着车内，轿车中似乎在进行着羞羞的事情，只见车身有节奏地晃动着，透过车窗还能看到两个身影叠在一起，上下晃动。张关漠不关心地走过轿车，耳边却听到车内有人说话的声音。
“哎呀，刚才有人走过去，不会被看到了吧，都说了不要在车里做了，好讨厌。”
“没呀，只是路过而已，肯定没看到，我们继续。”
张关冷笑地转身瞥了一眼轿车周围一群看客们，嘀咕道：“原来鬼也好色。”
这时，一个身穿嘻哈服，耳朵上带着大号耳机的青年边走边摇动着身子，看样子是学着周董拽拽的姿势，嘴中哼唱着什么。
张关一脸惨笑地看着青年身后一个一身白衣一半都沾上血渍，披头散遮住脸的人，也跟着青年摆动身子，看样子，模仿周董的模样一点不比青年差，只是晃着晃着，脑袋就掉下来了，只好停下舞姿，把脑袋捡起来安上，随后飘着追上青年，继续跟着摇摆摇摆。
张关无奈地仰天长啸，呢喃道：“妈的，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玩意，这让我以后怎么生活。”
走一路便看一路的鬼，各式各样的鬼都见了个遍，鬼见得越多，张关反而越冷静，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张关不甘心地紧握拳头，许久之后，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转身跑向远处，看其方向，正是纹身店的方向。
“你爸葬在哪？”张关气喘吁吁地撑着柜台，面无表情地瞪着白天见到纹身青年。
纹身青年很明显被张关的话惊到了，半天没回话，直到张关再次大声问道：“你爸葬在哪？”
纹身青年皱眉，一把推开张关，脸上带有一丝愠色地开口道：“神经病，给我滚！”说着，双手还一直把张关推向门外。
张关皱眉像是在想什么，下一刻突然哭起来，断断续续地抽泣道：“他…老人家…在我小的时候…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老人家，他就走了，我想给他…送个终的机会…都没有。”说着又哭起来。
纹身青年一脸疑惑地说道：“我爸都死十几年了，那时候有你吗？”
张关嘴角一抽，忙开口解释道：“那时候我还小，差点被人贩子抢走，是你爸他在最后关头帮我妈拦住了人贩子，这也是最近我妈才告诉我的。”
纹身青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脸哀痛回忆的神色，轻叹道：“哎，我爸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啊。”
张关瞥了一眼遗像上那个一直在微笑的老人，心底腹诽道：“好人个屁。”心中这么想，张关外表还是一脸的悲伤模样。
纹身青年拍了拍张关的肩膀，开口道：“你问我爸葬在哪，是想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的吧，你有这份心，他多年前救下你就不是白救下的，我跟你说，我爸葬在……”
张关刚迈出纹身店，擦了一把眼泪，眼神陡然变得冰冷如水，呢喃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张关脸色不太自然地挠挠头，先开口道：“你拦我干什么？”
李明采美目瞪着张关许久，轻咬一下朱唇，像是下定决心，随后低下脑袋看着鞋子，让人看不到其表情，声音冷淡地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只要你答应我不把那件事情说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如果到现在张关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的话，那也就不会仅仅靠一晚上的复习就考上重点一中了，脸色不太好看的张关无所谓的摆摆手回应道：“不用。”
随后，张关便绕过李明采，准备去昨天那个纹身店问问，为什么给自己纹个乱七八糟的过肩龙，自己就能看到鬼了。
李明采仍然不放过张关，小跑着追上去，再次拦住张关，昂着脑袋死死盯着张关，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再提那件事。”
张关不耐烦地开口道：“行，那你每天给我送一包辣条，坚持一星期就行了。”说着再次绕过李明采，大步迈开走远。
李明采脸色一窒，嘴角一抽，一脸古怪之色地看着渐渐走远的张关背影嘀咕道：“还真是个小男孩啊。”
张关之前追过李明采，那时候每天早晨都会在李明采桌子上放好早餐和一杯奶茶，然而每次李明采都不领情地把早餐和奶茶都分给周围同学，当时张关一直坚持了一星期才放弃，这也成为张关在学校被嘲笑的一个谈资。
再次回到昨晚来过的纹身店，张关此刻脸色不善，看了一眼门口摆着的招牌，随后便大步走进纹身店。
刚走进，一个身穿背心，双臂纹满一时看不清到底是啥的纹身，刺毛头青年便笑着迎上来：“小兄弟，要纹身吗？”
张关微微皱眉看着来人，没有回答青年的话，直接开口问道：“昨晚那个老头呢？”
听到张关的话，纹身青年明显一窒，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老头？这个店一直是我搭理的啊，没有第二人。”
张关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装什么鬼，我就不信了，这么个小店还能藏着……”话说一半，张关就止住了嘴，一脸惊色地看着侧面一个角落处的木台。
只见木台上放着一个老人的黑白遗像，遗像前面还烧着三根紫红细香。遗像上的正是昨晚给张关纹身的老人，此刻在装裱中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张关。
此刻张关感觉好像有一个重锤狠狠地打在自己心上，一阵窒息的感觉涌上来，周围喧闹的声音此刻好像慢慢变得细小，直接听不到，眼前之景也开始变得晕乎，身体略微晃动一下，张关只好蹲下身子，紧紧地闭上眼。
一旁的纹身青年忙蹲下来，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张关全身都在颤抖，许久之后才吐出几个字眼：“我没事。”说着，慢慢直起身子，有些摇晃地走出纹身店。
夏日正午的阳光有些毒辣，晒的路面表面都蒸腾出一团团雾气，而此刻张关却感觉全身从头到脚，全是彻骨的冷意，像是自己被抛进万年冰窟里。
张关一步步地走在路上，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不知道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就这般一直晃荡到夜晚。
走到一个略冷清的小路上，张关看到几个人影围着一个轿车，正死死地盯着车内，轿车中似乎在进行着羞羞的事情，只见车身有节奏地晃动着，透过车窗还能看到两个身影叠在一起，上下晃动。张关漠不关心地走过轿车，耳边却听到车内有人说话的声音。
“哎呀，刚才有人走过去，不会被看到了吧，都说了不要在车里做了，好讨厌。”
“没呀，只是路过而已，肯定没看到，我们继续。”
张关冷笑地转身瞥了一眼轿车周围一群看客们，嘀咕道：“原来鬼也好色。”
这时，一个身穿嘻哈服，耳朵上带着大号耳机的青年边走边摇动着身子，看样子是学着周董拽拽的姿势，嘴中哼唱着什么。
张关一脸惨笑地看着青年身后一个一身白衣一半都沾上血渍，披头散遮住脸的人，也跟着青年摆动身子，看样子，模仿周董的模样一点不比青年差，只是晃着晃着，脑袋就掉下来了，只好停下舞姿，把脑袋捡起来安上，随后飘着追上青年，继续跟着摇摆摇摆。
张关无奈地仰天长啸，呢喃道：“妈的，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玩意，这让我以后怎么生活。”
走一路便看一路的鬼，各式各样的鬼都见了个遍，鬼见得越多，张关反而越冷静，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张关不甘心地紧握拳头，许久之后，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转身跑向远处，看其方向，正是纹身店的方向。
“你爸葬在哪？”张关气喘吁吁地撑着柜台，面无表情地瞪着白天见到纹身青年。
纹身青年很明显被张关的话惊到了，半天没回话，直到张关再次大声问道：“你爸葬在哪？”
纹身青年皱眉，一把推开张关，脸上带有一丝愠色地开口道：“神经病，给我滚！”说着，双手还一直把张关推向门外。
张关皱眉像是在想什么，下一刻突然哭起来，断断续续地抽泣道：“他…老人家…在我小的时候…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老人家，他就走了，我想给他…送个终的机会…都没有。”说着又哭起来。
纹身青年一脸疑惑地说道：“我爸都死十几年了，那时候有你吗？”
张关嘴角一抽，忙开口解释道：“那时候我还小，差点被人贩子抢走，是你爸他在最后关头帮我妈拦住了人贩子，这也是最近我妈才告诉我的。”
纹身青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脸哀痛回忆的神色，轻叹道：“哎，我爸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啊。”
张关瞥了一眼遗像上那个一直在微笑的老人，心底腹诽道：“好人个屁。”心中这么想，张关外表还是一脸的悲伤模样。
纹身青年拍了拍张关的肩膀，开口道：“你问我爸葬在哪，是想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的吧，你有这份心，他多年前救下你就不是白救下的，我跟你说，我爸葬在……”
张关刚迈出纹身店，擦了一把眼泪，眼神陡然变得冰冷如水，呢喃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