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实习生是肉食系gl > 第139章 .随波逐流

第139章 .随波逐流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十年前的夜晚,暴雨不止。

    “你会很开心的,爽得把所有痛苦都忘掉。我保证。”

    陈权下意识地要往后退,后背却撞上两团柔软的东西。

    孙维伸手搂住陈权的细|腰:“就当做是发泄压力吧?”

    方芬压过来,情难自禁地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shi着陈权的锁骨。官能的刺|激,瞬间叫陈权浑身绷紧了,好似一张弓。

    “没关系,我们都是同类,只会互相取暖,不会互相伤害。”方芬轻笑出声,“你不是最喜欢大姐姐吗?”说完,不顾陈权作何反应,方芬支起身子,捏住陈权的下巴,一点点凑上去,“一起来做点快乐的事吧……”

    成熟|女性的气质与体温,嗓音与肌肤,好舒服。被她们散发出的荷尔蒙前后夹击着,陈权不自觉地沦陷了。

    顺从欲|望吧,有什么不好的?爱情有什么用,信誓旦旦的谎言,终究不如性|感来得坦率。

    事实证明了,她从来没什么挑人的眼光,高中开始就是这样,从来没有改变过。也许,她这种狡猾却胆怯的人,本身就不配得到爱情。

    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随波逐流了。

    她们三个的游戏时间开始了。

    彼此都很熟悉了,体检也有按时进行,互相的口味也差不多,玩起来很契合,只是游戏地点全部在宾馆。

    方芬家似乎有朋友寄宿在那边,孙维则是跟男友同|居。陈权没什么怨言,她早就习惯在宾馆过日子了,所以她身边从来没什么大件行李。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要给她足以维持生活的条件,她就可以生存下去。

    而这,正是她全部的价值。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过去陈权习惯了这种生活,并且能将自己打理得很好,从身体到内心都是;但是,现在的陈权,完全是萎靡的状态,除了吃饭睡觉做|爱,生活似乎没有其他的内容。偶尔会做噩梦,千万双硕大的眼睛悬在半空中,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漆黑的空间内回荡着一句话“你好脏”——于是她开始失眠。直到身体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能连续睡两天。

    孙维跟方芬对她这种状况都很忧心。但是方芬工作忙的要死,很少能挤出多余的时间照顾她;孙维虽然空余时间较多,却要花费不少精力应酬男友。

    即使如此,方芬跟孙维依旧不肯对陈权放手。

    以陈权现在这种精神状态,一个人呆在外边,实在太危险了;再说了,出于私欲,她们也不想把这么美味的东西让给别人。

    于是,陈权在工作日里,经常会被手机铃|声吵醒——方芬跟孙维只能靠打电话来催她吃饭。

    沉溺在这样的生活中,陈权只觉得时间对她而言,已经没了概念。日复一日重复着单调的生活,只用性|爱调剂其中的高|潮,感觉一切都不大真实。

    可是,真实对她而言,又是什么呢?

    跟钱琼在一起的生活,真实吗?

    没有结果的真实,还不如一场无尽的美梦。

    就在这样恍惚的日子里,陈权迎来了孙维的退出。

    她已经结婚了,而且怀有身孕。

    孙维邀请方芬跟陈权一起去她家里,以朋友的名义留宿,然后接着欢|爱。这个提议被方芬冷冷拒绝了。

    “开玩笑,万一你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不要怪在我们头上?”

    方芬冷笑,冲孙维喷了一口烟。

    “咳咳,你神经啊,不知道孕妇要远离烟草吗?”

    孙维被呛得直咳嗽。

    “是吗,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怀着孩子啊……”方芬嘲讽地笑了,“但是之前那个提议,不像是身怀六甲的人能说出口的。”说到这里,方芬摸了摸陈权的脑袋,“你呢,结了婚怀了孕还要跟我们混,我没什么意见。但是陈权呢?亏她还在你身上栽过跟头呢,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陈权没什么反应,只是乖乖地躺在那儿,任方芬摸来摸去,好像单纯的宠物一样,又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何况你还是大学老师呢,背着老公孩子做这种事……只能说,叫我眼界大开。”

    孙维听了,高高扬起下巴:“嘿,哪来的道德婊啊,开始损我了啊?你有什么资格?”

    “起码我还是单身。”方芬耸耸肩。

    孙维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你单身?呵呵,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事吗?在你家住的发型师阿香,真的只是你的朋友而已?”

    “当然了,她那种性|冷|淡,就算我想做什么,也没法施展身手。”

    方芬毫不在意道,抚摸陈权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但愿吧!只是,你明明喜欢她,却继续跟我们混在一起,不是更人|渣吗?”孙维开始对着镜子化妆,红艳的双|唇抿了抿,将唇膏染开,“我呢,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现在的老公也一样。我倒觉得自己比你更加问心无愧。”

    “……你很清楚的样子嘛。”方芬脸上笑容不减,只是将停留在陈权身上的手收了回去,“但是我从来没有用谎言欺骗过陈权,你呢?不愧是大学教师,怀|孕的消息瞒了我们这么久,真够厉害的。”

    “随你怎么说。”

    孙维迅速画了个淡妆,拎起包,又返回床边,在陈权脸颊亲了一口。

    “好好保重,这次我说的是真话。”

    对于孙维的离开,陈权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动摇。

    “真可怜,被她骗惯了吧?”

    方芬看着陈权寡淡的神情,有点心疼。

    但她从来不是擅长安慰他人的家伙。过去的几个月,这种安抚工作都是交给孙维来做的。那家伙甜言蜜语的,给陈权勾勒了许多美好未来,总能哄得陈权甜甜笑出来。结果?都是放屁。

    “哎……算了,就当做在养宠物吧。”

    方芬叹了口气,随后便将陈权带去了家里。

    “这是我炮|友陈权。”

    方芬向屋内的女人简单粗暴地解释道。

    陈权细细打量着那人,头发长长地披在背后,个子也不高,脸上有些雀斑。

    “哦,你好,叫我阿香就可以。”女人很平淡地接受了陈权的到来,“我做好饭了,先吃点东西吧?”

    餐桌上,陈权几乎是狼吞虎咽了。

    “慢点吃,别噎到了。”阿香帮陈权顺了顺背,“我做的饭真的那么好吃?”

    陈权顾不上回应,只是拼命扒饭。好久没尝过这样的家常菜了,好感动。

    “哈哈,喜欢就多吃点,还好我炒了很多。”阿香蛮高兴的,但是语气还是很平缓。

    陈权吃着吃着,一滴眼泪砸进碗里。第二滴,第三滴……

    “哎呀,怎么哭了?”阿香问,“吃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了?”

    陈权只是摇头。

    说实话,阿香的手艺并不很好,但是那种稍微有些笨拙的味道,却叫她想起了钱琼的手艺。

    “真是奇怪的孩子……”

    阿香看着陈权边哭边吃饭,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问方芬:“你从哪里找她来的?”

    “她的黑历史被女友知道了,然后她就被抛弃了。我刚好捡回来。”方芬坦率道,把手中的空碗递给阿香,“再来一碗。”

    “好。”

    陈权看着二人极为默契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多余。

    结果当天晚上就在卧室里跟方芬睡了。

    “阿香呢?”陈权难得有点怯。

    “她在隔壁。”方芬专心致志地吻她。

    陈权被只好把她压在身下,疑惑地问:“可是……你跟她不是……”

    “没有,她是我青梅,仅此而已,瞎操什么心。”

    第二天,陈权是被阿香叫醒的。

    “方芬去上班了哦。早上吃豆腐脑,好吗?”

    阿香还是跟昨天一样温和地笑。

    豆腐脑很好吃,但是陈权却吃得很艰难。

    “阿香,我很快就会走的,你……”

    陈权自以为经历不少,但是遇见这样微妙的氛围,还是头一次。

    “没事啊,你住着就好啦,别管我了。”阿香说着,伸手摸|摸陈权的脑袋。

    “可是,你跟方芬——”

    “我以前跟她交往过,但是很快分手了,因为我们还是当朋友比较合适。”阿香直接说,“这下子,你能安心了吧?”

    陈权没话说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质疑别人。总之,阿香对她很温和,好像真的不在意她的存在。

    有些扭曲,但又意外平缓的生活开始了。

    方芬的家里又以木质家具为主,装潢摆设都很温馨,很符合阿香的气质。同时,在跟阿香的接触中,陈权觉得自己好像慢慢从之前那种淫|靡的生活中解放出来了。

    在阿香面前,她是个普通人,可以跟阿香一起聊天逛街,一起做饭炒菜,一起做很多平凡而幸福的事。这让她多少找回了一点做人的尊严,似乎她不是方芬的床伴,只是这个家里再平凡不过的一份子。

    即使这种尊严,是阿香向她施舍的。

    再说说方芬。家里的方芬,也一改在外边的妖|娆性|感,头发随便卷成发髻,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叼着鸡爪子啃呀啃。

    这样的方芬,陈权真是从没见过。

    更叫陈权羡慕的是,方芬跟阿香之间那种长年累月形成的默契,无声的信任,真的好似老夫老妻一般。

    尤其是方芬在外面工作受了挫折,阿香更会耐心倾听,提出建议。方芬很快便从低迷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了。

    这些事情,陈权看在眼中,更是疑惑。

    太奇怪了,这真的只是青梅竹马之间的交情吗?

    终于有一天,陈权陪阿香从超市回来,发现方芬颓败地窝在摇椅里。

    “方芬?”阿香唤她。

    方芬慢慢抬起头,嗓音是满满的悲痛:“你……要结婚了?”

    陈权默默把手中的袋子放在餐桌上。

    她知道,这里也待不下去了。

    不顾身上洁白的裙子,陈权直接坐在剧场前小广场的台阶上。这里很凉快,许多居民都在这边纳凉吹风。

    钱琼站在一边,拳头攥得死紧,等着陈权继续说下去。

    但是,陈权只是眺望远处,一声不吭。

    终于,在这种酷刑般的沉默中,钱琼艰涩地开口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