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六章：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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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钟东山的事情，钟钢铁又马不停蹄的找到季末本，汇报海西国税局突击查账的事情。 .
听着钟钢铁的汇报，季末本的眉头逐渐紧锁起来。
末了，钟钢铁愤愤的说：“我觉得，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里放冷箭，不是卫默然，就是李刚。”
季末本说：“你怎么不怀疑那个鲁东岭啊？”
钟钢铁说：“他还蹲在监狱里没出来，他没机会。”
季末本批评说：“没真凭实据的最好别乱怀疑。”停了一会，又若有所思的说：“这件事情是应该值得我们思考，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就是啊。”钟钢铁附和道。
季末本问：“海湾局王局长怎么说？”
钟钢铁说：“我给他打电话了，他说他马上过来。”
正说着，海湾国税局局长王敏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钟钢铁着急的问。
王敏喘了口气，说：“我请示了一下，是这么回事，说是有人写了举报信，举报海湾钢铁厂这些年大量的偷税漏税，数额ju大，海西局一把手刘局长亲自安排，要海西稽查局直接查办，并特意嘱咐，在突击检查之前，不能让海湾局知道。”
钟钢铁气急败坏的说：“这太不像话了，他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咹？是什么意思？这不光是对着我钟钢铁来的，也是对着你王局长来的，是对你王局长的不信任嘛，我看也是对着季市长你来的，来钢厂查税不和海湾市政府打招呼，这像话吗？”
“行了行了，你先别说这些，”季末本摆摆手，说：“你就说你到底偷税了没有吧？”
“是啊，你到底是偷漏税了没有啊？这才是最根本的呀。”王敏跟着问。
钟钢铁心里暗暗发笑：你们真是明知故问，我要是没有偷漏税，我还用得着找市长找局长的做工作啊。当下的社会，没有偷漏税的企业有吗？只是偷漏税数额大小而已。不偷漏税而生存的企业，恐怕是凤毛麟角吧。
钟钢铁轻描淡写的说：“多少还不漏点啊。”又反问道：“有不漏税的公司吗？”
季末本和王敏都默不作声。
“哎呀，别说这些没用的，当下，你们最好出个面，去找找海西国税局一把手刘局长，给我讲讲情，拿多少钱是一回事，但最好不要把这个消息扩散出去，扩散出去了，对海湾钢铁的名誉不大好。”钟钢铁催促说。
季末本点点头，说：“我同意钢铁的意见，一定要想办法让海西国税局做好保密工作。这个工作，就由你王局长负责吧。”
王敏说：“这个没问题，我下午就去海西局，和稽查局领导汇报一下，争取做到消息不对外扩散。”
“你和领导们说说，尽量手下留情，别往死里整我，把我整死了，对谁都没好处。”钟钢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王敏耸耸肩，说：“那就只能查完了账再说了。”
一周之后，从海西市国税局传来了消息，说海湾钢铁厂自零五年到零七年，三年时间，一共偷漏税一亿五千万，再加上一倍的罚款的话，需要补交税款和罚款三个亿！
钟钢铁一听，倒抽一口凉气。
不说一下子缴那么多钱让人心疼，更糟糕的是，按照国家税法规定，身为海湾钢铁的法定代表人，钟钢铁可是够上逮捕判刑了！
钟钢铁把钟东山喊道俱乐部，埋怨说：“你看看你怎么弄的账务，竟然被税务部门查出了这么多的税金来，你这不是害我吗？”
钟东山委屈的说：“咱钢厂每年向海湾国税局交纳的各种税金几十个亿，占了国税局全年税收总额的一半以上，税务局的人对钢厂也非常客气，非常尊重，有时候，钢厂的税缴多了，税务局还不乐意收，要求先放一放，放到来年再缴，因为收多了，上边在分配来年的收税指标的时候，就会给海湾局增加指标，这些所谓的偷漏税，大部分都是这种原因造成的，嘿嘿，当然，也有一部分确实是钢厂没有申报，偷漏了税款。”
“那这事必须得让王局长说清楚。”钟钢铁说完，就带着钟东山，去海湾国税局找王敏。
一见到王敏，钟钢铁就喊起了冤：“王局长啊，你为了指标的事，有税你不要，这下可好，可把我给害惨了啊，你看么着办吧。”
王敏慌忙起身，给钟氏兄弟让座泡茶。他说：“钟老板，你别急，我承认海湾局确实是有过安排，将钢厂部分税款转到来年再缴，这是事实，你放心，我不会不承认的。不过，这一部分也就几千万吧？其余的，你不能都赖在我的头上吧？”
“一半一半吧。”钟东山说。
“什么一半不一半的，我给你缴税，出了问题，你就得管我，你快去和你们海西局领导说明一下，别罚我款了。”钟钢铁耍起赖皮。海湾钢铁是海湾国税局的纳税第一大户，钟钢在王敏面前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王局长皱着眉头，为难的说：“当着两位老板的面，我就实话实说了，海湾局这么做，本身就违犯了有关规定，再加上你们漏的那些我们没查出来，如果向海西市局承认了，那我这个海湾局长也就做不成了。”
钟钢铁想想也是，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让人家奋斗了一辈子的官职丢了吧？不管怎么说，王局长对海湾钢铁可是关照不小啊。
“那怎么办？”钟钢铁一时犯了难。
王敏想了想，说：“这事我考虑了，我觉得，还就得请季市长出个面为好。他是海湾市长，为海湾企业说话，天经地义，我作为税务局长，为企业说话，理由说不过去。”
钟钢铁觉得王敏的话很有道理，便和王敏一起，去找季末本。
在得知海湾钢铁被查出偷漏税一亿五千万的消息后，季末本非常严厉的批评了钟钢铁一顿，他说：“当初，海湾市ding住各种压力，全力支持上马海湾钢铁厂，主要目的就是增加税收，发展经济，改善海湾市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可是，你钟钢铁倒好，变着法儿偷漏税，而且上亿的偷，真是可以啊你。我要是海西市国税局，我就罚你五倍！”
“是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钟钢铁一个劲的向季末本做检讨。
王敏也检讨说：“这里边也有我们的责任，也不全怪钟老板他们。”
钟钢铁恳求季末本：“季市长，你可得救我啊，现在正是金融危机，钢铁市场疲软的时候，钢厂可不能出半点差错啊。出了差错，可不好收拾啊。”他故意说的危言耸听。
季末本打断钟钢铁的话，说：“行了行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懂。现在的关键是，我们应该找出最好的应对措施。”
钟钢铁就知道，季末本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对海湾钢铁是爱护有加的，他最终还是要出手帮忙的。
钟钢铁建议直接找黄市长。
季末本否决了这个建议，说：“这种事情，你找市长，市长怎么说话？”
经过一番分析，他们决定去找黄市长的大秘姚秘书。自从季末本提拔为海湾市长之后，他和姚秘书两人之间走的越来越近了。
听说姚秘书非常喜欢玉石，钟钢铁想办法弄了一块和田玉石，和季末本一起，去找姚秘书。
季末本对姚秘书说：“钟老板淘了一块玉石，想请姚秘书给鉴别一下。”
姚秘书眯缝着眼睛，欣赏了一会，连声说好玉好玉。
钟钢铁就说：“姚秘喜欢的话，你就留下吧，反正我对玉石也是个外行。”
姚秘书推让一番，就收下了。
当姚秘书知道来意之后，很轻松的说：“找老刘啊，没问题，前些日子，我刚给他办了一件大事，他应该会给我个面子的。”
姚秘书到底给刘局长办了什么大事，他没说，钟钢铁和季末本也不方便问。
姚秘书当下就给海西市国税局一把手刘局长打了电话，说要请他吃饭，问他是否有时间。刘局长自然满口应承下来。
刘局长应约而来。刘局长认识季末本，不认识钟钢铁。季末本又向刘局长做了介绍。
在吃饭的过程中，大家都没有提起查税的事情，只是聊了些家长里短和社会新闻。
到了最后，姚秘书才把话挑明了，他说：“黄市长对海湾钢铁厂这个项目从引进第一天起，就一直很关心，海湾钢铁是海湾市第一大项目，也是海西市重点项目，希望国税部门对海湾钢铁多给予关照。”
刘局长忙不迭的说：“我明白，我明白。”
酒场散了之后，姚秘书让大家回海湾等消息就行。
在回海湾的路上，钟钢铁问季末本：“姚秘出面能行吗？”
季末本笑着说：“这你就不懂官场上规矩了，像这种事情，领导的秘书出面要比领导亲自出面效果更好，我给领导做过秘书，我懂这个，你就放心吧，没问题。”
果然，过了两天，海湾国税局王局长就打电话给钟钢铁，说海西市局已经决定将钢厂的案子交由海湾市国税局全权处理了。
钟钢铁一听，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最终，钟钢铁和海湾国税局达成了协议：将漏缴的一亿五千万的税款分三期补交给海湾税务局，事情就算了结了。
事后，王局长专门跑到钟钢铁的办公室，向他表示感谢。
钟钢铁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问：“王局长，你什么意思啊？”
王敏笑了笑，说：“美国次贷危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国内，海湾市税收增长乏力，而这一次，海湾钢厂一下子补交了一亿五的税，海湾市局的税收压力可是缓解了不少啊。所以，我得谢谢钟老板了。”
钟钢铁意当中竟然成了海湾税务局的大救星了。
钟钢铁问王敏：“知不知道这是谁举报的？”
王局长摇摇头，说：“这个，不清楚，按照规定，我们要对举报人的信息实行严格的保护，谁也不能对外透露，谁透露了，谁就会被追究责任。”
“那算了吧，管他是谁呢，反正我也没额外多交一分钱的税。”钟钢铁聊以自wei的说。王敏突然神情诡异的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没有人举报你，是你自己举报了你自己。”
“什么？我自己举报自己？”钟钢铁一听，有点糊涂了：“我怎么会自己举报自己？我神经病啊。”
王敏砸吧一下嘴唇，说：“你看啊，大地震之后，你捐了那么多钱，一下子吸引了那么多的眼球，是不是有很多人就盯上了你？当然也包括海西市国税局里一些人了，特别是那些对海湾局不满的人，于是，他们就假说有人举报，汇报给了刘局长，刘局长就下令进行检查，于是，就搞了这么一次突然袭击！后来，姚大秘一出面，海西市国税局里那些人才知道海湾钢铁的能量，这才消停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正确。”
“这个，不大可能吧？捐款还捐出罪来了？”钟钢铁半信半疑。
“那很难说，我记得有人说过，一切皆有可能。”王敏俨然成了一个哲学家。
“一切皆有可能。”钟钢铁若有所思。
处理完了钟东山的事情，钟钢铁又马不停蹄的找到季末本，汇报海西国税局突击查账的事情。 .
听着钟钢铁的汇报，季末本的眉头逐渐紧锁起来。
末了，钟钢铁愤愤的说：“我觉得，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里放冷箭，不是卫默然，就是李刚。”
季末本说：“你怎么不怀疑那个鲁东岭啊？”
钟钢铁说：“他还蹲在监狱里没出来，他没机会。”
季末本批评说：“没真凭实据的最好别乱怀疑。”停了一会，又若有所思的说：“这件事情是应该值得我们思考，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就是啊。”钟钢铁附和道。
季末本问：“海湾局王局长怎么说？”
钟钢铁说：“我给他打电话了，他说他马上过来。”
正说着，海湾国税局局长王敏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钟钢铁着急的问。
王敏喘了口气，说：“我请示了一下，是这么回事，说是有人写了举报信，举报海湾钢铁厂这些年大量的偷税漏税，数额ju大，海西局一把手刘局长亲自安排，要海西稽查局直接查办，并特意嘱咐，在突击检查之前，不能让海湾局知道。”
钟钢铁气急败坏的说：“这太不像话了，他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咹？是什么意思？这不光是对着我钟钢铁来的，也是对着你王局长来的，是对你王局长的不信任嘛，我看也是对着季市长你来的，来钢厂查税不和海湾市政府打招呼，这像话吗？”
“行了行了，你先别说这些，”季末本摆摆手，说：“你就说你到底偷税了没有吧？”
“是啊，你到底是偷漏税了没有啊？这才是最根本的呀。”王敏跟着问。
钟钢铁心里暗暗发笑：你们真是明知故问，我要是没有偷漏税，我还用得着找市长找局长的做工作啊。当下的社会，没有偷漏税的企业有吗？只是偷漏税数额大小而已。不偷漏税而生存的企业，恐怕是凤毛麟角吧。
钟钢铁轻描淡写的说：“多少还不漏点啊。”又反问道：“有不漏税的公司吗？”
季末本和王敏都默不作声。
“哎呀，别说这些没用的，当下，你们最好出个面，去找找海西国税局一把手刘局长，给我讲讲情，拿多少钱是一回事，但最好不要把这个消息扩散出去，扩散出去了，对海湾钢铁的名誉不大好。”钟钢铁催促说。
季末本点点头，说：“我同意钢铁的意见，一定要想办法让海西国税局做好保密工作。这个工作，就由你王局长负责吧。”
王敏说：“这个没问题，我下午就去海西局，和稽查局领导汇报一下，争取做到消息不对外扩散。”
“你和领导们说说，尽量手下留情，别往死里整我，把我整死了，对谁都没好处。”钟钢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王敏耸耸肩，说：“那就只能查完了账再说了。”
一周之后，从海西市国税局传来了消息，说海湾钢铁厂自零五年到零七年，三年时间，一共偷漏税一亿五千万，再加上一倍的罚款的话，需要补交税款和罚款三个亿！
钟钢铁一听，倒抽一口凉气。
不说一下子缴那么多钱让人心疼，更糟糕的是，按照国家税法规定，身为海湾钢铁的法定代表人，钟钢铁可是够上逮捕判刑了！
钟钢铁把钟东山喊道俱乐部，埋怨说：“你看看你怎么弄的账务，竟然被税务部门查出了这么多的税金来，你这不是害我吗？”
钟东山委屈的说：“咱钢厂每年向海湾国税局交纳的各种税金几十个亿，占了国税局全年税收总额的一半以上，税务局的人对钢厂也非常客气，非常尊重，有时候，钢厂的税缴多了，税务局还不乐意收，要求先放一放，放到来年再缴，因为收多了，上边在分配来年的收税指标的时候，就会给海湾局增加指标，这些所谓的偷漏税，大部分都是这种原因造成的，嘿嘿，当然，也有一部分确实是钢厂没有申报，偷漏了税款。”
“那这事必须得让王局长说清楚。”钟钢铁说完，就带着钟东山，去海湾国税局找王敏。
一见到王敏，钟钢铁就喊起了冤：“王局长啊，你为了指标的事，有税你不要，这下可好，可把我给害惨了啊，你看么着办吧。”
王敏慌忙起身，给钟氏兄弟让座泡茶。他说：“钟老板，你别急，我承认海湾局确实是有过安排，将钢厂部分税款转到来年再缴，这是事实，你放心，我不会不承认的。不过，这一部分也就几千万吧？其余的，你不能都赖在我的头上吧？”
“一半一半吧。”钟东山说。
“什么一半不一半的，我给你缴税，出了问题，你就得管我，你快去和你们海西局领导说明一下，别罚我款了。”钟钢铁耍起赖皮。海湾钢铁是海湾国税局的纳税第一大户，钟钢在王敏面前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王局长皱着眉头，为难的说：“当着两位老板的面，我就实话实说了，海湾局这么做，本身就违犯了有关规定，再加上你们漏的那些我们没查出来，如果向海西市局承认了，那我这个海湾局长也就做不成了。”
钟钢铁想想也是，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让人家奋斗了一辈子的官职丢了吧？不管怎么说，王局长对海湾钢铁可是关照不小啊。
“那怎么办？”钟钢铁一时犯了难。
王敏想了想，说：“这事我考虑了，我觉得，还就得请季市长出个面为好。他是海湾市长，为海湾企业说话，天经地义，我作为税务局长，为企业说话，理由说不过去。”
钟钢铁觉得王敏的话很有道理，便和王敏一起，去找季末本。
在得知海湾钢铁被查出偷漏税一亿五千万的消息后，季末本非常严厉的批评了钟钢铁一顿，他说：“当初，海湾市ding住各种压力，全力支持上马海湾钢铁厂，主要目的就是增加税收，发展经济，改善海湾市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可是，你钟钢铁倒好，变着法儿偷漏税，而且上亿的偷，真是可以啊你。我要是海西市国税局，我就罚你五倍！”
“是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钟钢铁一个劲的向季末本做检讨。
王敏也检讨说：“这里边也有我们的责任，也不全怪钟老板他们。”
钟钢铁恳求季末本：“季市长，你可得救我啊，现在正是金融危机，钢铁市场疲软的时候，钢厂可不能出半点差错啊。出了差错，可不好收拾啊。”他故意说的危言耸听。
季末本打断钟钢铁的话，说：“行了行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懂。现在的关键是，我们应该找出最好的应对措施。”
钟钢铁就知道，季末本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对海湾钢铁是爱护有加的，他最终还是要出手帮忙的。
钟钢铁建议直接找黄市长。
季末本否决了这个建议，说：“这种事情，你找市长，市长怎么说话？”
经过一番分析，他们决定去找黄市长的大秘姚秘书。自从季末本提拔为海湾市长之后，他和姚秘书两人之间走的越来越近了。
听说姚秘书非常喜欢玉石，钟钢铁想办法弄了一块和田玉石，和季末本一起，去找姚秘书。
季末本对姚秘书说：“钟老板淘了一块玉石，想请姚秘书给鉴别一下。”
姚秘书眯缝着眼睛，欣赏了一会，连声说好玉好玉。
钟钢铁就说：“姚秘喜欢的话，你就留下吧，反正我对玉石也是个外行。”
姚秘书推让一番，就收下了。
当姚秘书知道来意之后，很轻松的说：“找老刘啊，没问题，前些日子，我刚给他办了一件大事，他应该会给我个面子的。”
姚秘书到底给刘局长办了什么大事，他没说，钟钢铁和季末本也不方便问。
姚秘书当下就给海西市国税局一把手刘局长打了电话，说要请他吃饭，问他是否有时间。刘局长自然满口应承下来。
刘局长应约而来。刘局长认识季末本，不认识钟钢铁。季末本又向刘局长做了介绍。
在吃饭的过程中，大家都没有提起查税的事情，只是聊了些家长里短和社会新闻。
到了最后，姚秘书才把话挑明了，他说：“黄市长对海湾钢铁厂这个项目从引进第一天起，就一直很关心，海湾钢铁是海湾市第一大项目，也是海西市重点项目，希望国税部门对海湾钢铁多给予关照。”
刘局长忙不迭的说：“我明白，我明白。”
酒场散了之后，姚秘书让大家回海湾等消息就行。
在回海湾的路上，钟钢铁问季末本：“姚秘出面能行吗？”
季末本笑着说：“这你就不懂官场上规矩了，像这种事情，领导的秘书出面要比领导亲自出面效果更好，我给领导做过秘书，我懂这个，你就放心吧，没问题。”
果然，过了两天，海湾国税局王局长就打电话给钟钢铁，说海西市局已经决定将钢厂的案子交由海湾市国税局全权处理了。
钟钢铁一听，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最终，钟钢铁和海湾国税局达成了协议：将漏缴的一亿五千万的税款分三期补交给海湾税务局，事情就算了结了。
事后，王局长专门跑到钟钢铁的办公室，向他表示感谢。
钟钢铁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问：“王局长，你什么意思啊？”
王敏笑了笑，说：“美国次贷危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国内，海湾市税收增长乏力，而这一次，海湾钢厂一下子补交了一亿五的税，海湾市局的税收压力可是缓解了不少啊。所以，我得谢谢钟老板了。”
钟钢铁意当中竟然成了海湾税务局的大救星了。
钟钢铁问王敏：“知不知道这是谁举报的？”
王局长摇摇头，说：“这个，不清楚，按照规定，我们要对举报人的信息实行严格的保护，谁也不能对外透露，谁透露了，谁就会被追究责任。”
“那算了吧，管他是谁呢，反正我也没额外多交一分钱的税。”钟钢铁聊以自wei的说。王敏突然神情诡异的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没有人举报你，是你自己举报了你自己。”
“什么？我自己举报自己？”钟钢铁一听，有点糊涂了：“我怎么会自己举报自己？我神经病啊。”
王敏砸吧一下嘴唇，说：“你看啊，大地震之后，你捐了那么多钱，一下子吸引了那么多的眼球，是不是有很多人就盯上了你？当然也包括海西市国税局里一些人了，特别是那些对海湾局不满的人，于是，他们就假说有人举报，汇报给了刘局长，刘局长就下令进行检查，于是，就搞了这么一次突然袭击！后来，姚大秘一出面，海西市国税局里那些人才知道海湾钢铁的能量，这才消停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正确。”
“这个，不大可能吧？捐款还捐出罪来了？”钟钢铁半信半疑。
“那很难说，我记得有人说过，一切皆有可能。”王敏俨然成了一个哲学家。
“一切皆有可能。”钟钢铁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