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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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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查尔番外,看过亲不要担心,以后会用字数多正文替换掉。

    番外一:查尔――初遇

    四周是一片混沌,他漫无目地游走这个暗淡世界。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不知道该哪里停,他唯一能够感觉到就是――饥饿。

    血腥味!

    他吞了吞口水,速朝那边奔去,听着各种乱七八糟声音,他看到了3个两条腿生物正和5头四条腿生物缠斗。

    两只腿显然不是对手,身上伤口不断增加,流出鲜红血液。

    看起来似乎很美味,但是比起那几只四条腿生物,两条腿生物就瘦小多了,完全不够他吃。

    他立刻做出判断,闪身而出,伸出利甲攻向离他近四条腿生物。

    看着血肉飞溅,他感觉莫名兴奋。

    再来,再来,他渴望战斗,渴望形影交错速度和感。

    但是,这几只生物看似强大,实则不堪一击。没花多少时间,它们全部横尸地。

    他还有没有发泄完精力,身体每个部位都不满地叫嚣着。

    舔了舔指甲上鲜血,他将视线移到不远处那3个活物身上。

    “是……是浊化人!”其中一人发出颤抖声音。

    “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

    “不,要留一起留!”

    “你们都不清醒吗?我已经被浊气侵蚀,就算赶回去也没救了,你们还有机会!”

    “不,大哥,要我现逃跑,我宁愿和你死一起。”

    “笨蛋……”

    他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但心里却涌出莫名烦躁。

    他实太饿了,没有耐心再听他们叽叽喳喳。这几个活物连那5只四条腿都对付不了,杀死他们浪费不了时间。

    右脚点地,他瞬间就移到为首那人身前,朝他脖颈切去。

    那人反应出乎意料,竟然千钧一发之际退出了他攻击范围,而另外两人也向他发起了攻击。

    原来没有预想中弱。他又兴奋了,毫无顾忌地向他们攻去。

    其中一人被他刺穿了心脏,鲜血喷溅他身上,身体随之轰然倒地,那双逐渐失去光泽眼睛直直地看向天空,仿佛透着某种难以理解情绪。

    这种情绪令他非常不舒服。

    他不由得暴躁起来,攻势加猛烈,就尖锐指甲即将刺入第二个人脖子时,右腿突然被什么钳制。

    低头一看,是那名受伤重人,他满身鲜血,双手死死地抱住他腿。

    “弟弟,走!”

    “我不走!”

    “哥求你,走吧!”

    “……呜,要死就一起死。”

    “……”

    他听不懂,还是听不懂,但是为什么这么不舒服,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巨石。

    他低吼一声,没了继续玩下去兴趣,手起手落,又收割了两只活物性命。

    将尸体踢开,他突然觉得反胃。这种两条腿生物,他肯定不爱吃。

    走向四条腿生物,他一屁股坐下来,开始嘶哑吞食。

    嗯?为什么多了一种味道?脸上也湿湿。

    他伸手摸了一把,眼睛中流出两行温热液体,混合着鲜血,布满了脸面。

    他受伤了吗?完全没感觉痛。

    但是,填饱了肚子仍然感觉空空,脑中一直浮现刚才那3个活物死时情景……

    算了,以后遇到这种东西就绕开,杀死他们不但不好吃,还弄得自己十分不愉!

    迷惘旅途还继续,他每天除了补充食物就是四处蹦Q。白天黑夜、炽热严寒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不知走了多久,他第一次进入满是绿色世界,他觉得绿色很漂亮,但是这里却充斥着让他疼痛气息。

    奇怪是,身体明明排斥这种气息,心底却有个声音一直叫他深入。他不怕疼痛,他怕是那种难以理解又无法舒解压抑。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个绿色世界。

    比起原来枯燥和阴暗,这里似乎每天都有色彩,忽略身体不适,他喜欢待这个世界。

    不过,这个绿色世界对他来说,似乎存某种危险。

    某天进食时,他不小心吞吃了一片绿叶,身体立刻出现剧烈疼痛,仿佛有两种力量纠扯。他猛地跳起来,无所适从地四处乱窜,直到剧痛渐缓,才怏怏地躺倒地上。

    本来他应该暴躁,应该把周围树木全部毁了,但他又感觉不应该这样做。吃下那片树叶,痛苦同时,似乎也出现了某种特殊变化。

    他心渴望这种变化,甚至比无时无刻不存饥饿,令他铭肌镂骨。

    他伸出手,透过指尖看向上空交错枝叶。

    从这天开始,他决定每天食用一次树叶。

    慢慢地,他越来越习惯这种疼痛,终有一天,他必能找到这种疼痛对他意义。

    直到不久后,他遇到了她……

    开了一辆古怪东西,一群野兽追击下逃跑。

    他感觉到她身上有种莫名吸引力,想要亲近又带着几分畏惧。

    没有多想,他冲出去将野兽全部杀死。看到她离开,他立刻背着食物跟了上去。亦步亦趋,不敢太过靠近,却又不想离开。

    终于有一天,他跟随那个人主动靠近了他。

    看着那个小小身影停他身边,他身体又隐隐作痛,但心中却是喜悦。

    他蹲下来,望着那双仿佛没有焦距,有如深潭一样眼眸。

    “或许我可以试试。”她开口说道,“拥有如此意志力人,也许能够创造奇迹。”

    然后,她将一条项绳挂了他脖子上。项绳上东西令他痛苦不堪,浑身像被火焰灼烧一般,他几次想扯掉,但后还是忍受下来。

    她笑了,又对他说:“你以后就跟我身边吧。我要搜集各种各样纹路规则,或许其中有能够帮你恢复东西。”

    依然听不懂,但他感觉很平静。

    “你现就像一个强大人形兵器,心智却宛如稚儿,什么事都需要重头开始,今后就叫你‘查尔’吧。”

    很久之后,他才明白,“查尔”是他名字。

    而那时,她已经成为他心中唯一依靠。

    那种可以称之为“寂寞”东西也随之消失……

    [你是千里,我是查尔。]

    番外二:查尔――愤怒

    查尔不喜欢水,除了口渴时候会靠近水边之外,其他时候都不会轻易让水湿身。正因如此,他总是一副脏兮兮模样,头发也因为血迹凝固而纠结成一团。

    他身边小不点显然对他习惯有些不满,将他拉到河边,帮他擦洗。

    河水凉凉划过皮肤,带走一片污渍,皮肤似乎终于得以正常呼吸。

    他安静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眼前小不点,小不点动作细致而温柔,挠得人昏昏入睡。这是他从未有过感觉,安心,平静,柔和……要不是肚子突然饿了,他大概真会睡着。

    很奇怪,他竟然信任这个小不点,难道因为她看起来弱得一根手指就能捏死吗?

    肚子又饿了,查尔不等小不点将他身上水渍擦干,就自顾自地站起来,像照往常一样去猎食,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原地就餐,而是将食物带回小不点身边。

    他随意找了一棵颗大树坐下,一边切割猎物,一边观察着不远处小不点。

    这时,小不点靠过来,动作像猫一样小心翼翼,查尔停下动作,好奇地盯着她。

    以前,若是有活物敢他进食时靠近,他肯定会毫不客气地将他们变成死物。但是这个小不点例外,他不想伤害她。

    小不点用匕首从他猎物上切走了一块,查尔盯着她看了几眼,感觉她似乎有点害怕,便移开视线,低头继续享用食物。

    耳边隐约听到小不点呼了一口气声音,查尔莫名地觉得有些开心,一个人撕咬得十分起劲。

    吃到一半,他注意力又被小不点吸引过去,只见她先将肉块洗干净,然后架火上烧烤。

    查尔撇撇嘴,没有血腥味食物有什么好吃?还用火烤,小不点喜欢吃这种干巴巴东西?

    一边吃,一边想:待会要是小不点吃不下,他就再分点肉给她。

    不过一会,肉串被烤得滋滋冒油,散发出诱人香气。查尔本来吃得好好,但是看到那几串烤肉,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忍不住吞了云口水,看了看手上食物,又看了看那几串烤肉,突然对血淋淋食物没胃口了。

    小不点撕了一块烤肉递过来,他迫不及待地叼入嘴中,才刚尝了一下味道就没了。

    小不点又将所有肉串都递给了他,查尔咧了咧嘴,心中欢得直冒泡。享用美食同时,还不忘将剩下野猪肉扔给小不点……

    吃饱喝足,查尔满足地躺树下舒展四肢。

    跟小不点身边,从前灰暗和阴冷都消失无踪。

    那种感觉,很长时间以后,他才明白,应该称之为“幸福”。

    穿衣、洗澡、烤肉……他认真而开心地学着,但总是表现得马马虎虎,因为他很享受被小不点照顾感觉。看她笑,看她无奈,看她恼怒,看她专心地工作,和她一起冒险……都成了他乐趣。

    他以为,这种相处就是永远。

    直到有一天,她趁着他去猎食时,自己悄悄离开。

    面对空无一人充能站,他有一瞬间仿佛坠入冰窖,冷得心脏几乎冻结。

    他发狂地四处寻找,收割了无数野兽性命,捣毁了众多林木,可是,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查尔,我要出去几天,你一个人留这里好吗?”

    脑中突然浮现出小不点临走前所说话,他不是很懂,但隐隐感觉是叮嘱什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离开只是暂时?他只要再耐心等等就好?

    查尔坐充能站顶端,双手抱膝,呆呆地望着远方,蜷缩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偌大森林中,仿佛陷入一片死寂,没有了从前生机。他心中空洞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扩大,阴冷感觉将他团团包裹。

    [……千,千里,千里,千里,别丢下我,别丢下我,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或许是因为拥有过,所以一旦失去,会觉得加痛苦。

    他自有意识以来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饿了就吃,吃饱了就走,走累了就停下来发呆,直到饥饿再次到来……如此循环往复,亦复一日。他本来不觉得这样生活有什么不对,但是遇到千里,他才发现自己内心是有渴望,渴望丰富生活,渴望被人关怀,渴望与人相伴,渴望将心中黑暗全部驱散……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他等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他终于忍耐不住了,心中生出一股难以抑制愤怒和驱逐不去恐惧。

    他冲进屋中,将千里收集东西全部破坏,又跑出去,将四周活物死物都丢到充能站附近,不停发泄,不停狂化,大脑也变得有些混沌……

    漫长而阴冷夜晚过去,第二天阳光照入森林,落下斑驳树影。

    一道熟悉身影出现天边。

    像游魂一样查尔猛地惊起,速朝那个身影掠去,不待她反应就将她扑倒地,手指掐住她脖子,眼中满是杀意,喉咙中发出愤怒低吼声。

    这一刻,他真产生了杀死她念头。

    “没事,查尔,我没有丢下你,只是出去一两天而已。”

    柔和声音穿过黑暗,深入他心底,安抚他暴虐情绪。

    她眼中没有畏惧,没有焦躁,甚至没有他倒影,有只是一种平静和安宁。

    “查尔,查尔。”

    轻轻地呼唤,一声声传入他耳中。

    手指微微颤抖,尖锐指甲擦过她白嫩脆弱脖颈。

    他有种感觉,只要手指一动,他就会后悔一生。

    所以,放开吧。

    他,喜欢;

    他,害怕;

    他,不想后悔。

    将头埋她怀里、

    [千里,不要再离开我。]

    “查尔,我不会丢下你,我会一直你身边,别担心。”

    像是回应他心声,千里给了他一个承诺。

    他虽然暂时还无法理解,但已经深深记住。

    这时,他才终于确定千里他心中地位。

    她,有如他灵魂。

    为他混沌世界带来一线光明。

    他,不想离开她。

    所以,千里,一直一起吧!

    无论去哪里,无论前途多艰险,都带着他,一起……——

    番外三:查尔――遗留过去

    查尔倒挂树上,看着千里忙碌。

    她似乎总是有做不完事,每经过一个地方,她都会搜集一些奇奇怪怪植物,然后开始刻刻画画。

    查尔很好奇,有时候也会找一些树枝,学着她样子枝干上划拉,可是除了把东西弄得坑坑洼洼之外,树枝并没有其他变化,不像千里,几乎所有经过她手木枝都产生了奇妙异变。

    千里会将制造出来东西拿给他把玩,虽然每件东西都让他有些不舒服,但他觉得这些东西很有用,也很有趣,所以每次他都是兴致勃勃地参与这种游戏。直到有一次,他被一根藤蔓状东西缠住,身体能量突然出现紊乱,几乎失控。千里似乎被吓到,之后就减少了游戏次数。

    查尔有点失落,他很想对她说,那种藤蔓虽然可怕,但是他完全可以挣脱,不会有事,下次再玩吧!

    可惜,千里听不到他心声。

    即使他经常有意无意地换着法子她面前晃,还主动拿起她刻画好物件挥来挥去,她似乎也只当他是闹着玩。

    为此,查尔悄悄颓丧了很久。

    不过好千里很给他带来了乐趣,各种奇妙益智游戏,为他展现了一个绚丽而又有些熟悉世界。他这个世界中找到了一种久违感觉,愉,轻松,闯关兴奋以及……某些零散记忆碎片。

    令他开心是,千里有时候会和他一起进入游戏,这里他不用追逐她脚步,反而是她跟随,面对一个个,他成为了她保护者,也成为了她领路人。

    千里大概不知道,这一刻,他心中有一种骄傲,一种他暂时还无法理解想要与她并肩而立骄傲。

    然而,当回到现实中,千里依然他前面,带着他走过一个又一个地方,遇到越来越多陌生人,经历越来越多事情。

    慢慢地,他几乎以为自己也是他们中一员。

    直到那片黑暗矿洞中,他见到了与他拥有同样气息生物,阴暗、绝望、饥饿、孤独,那一瞬间,他与他产生了共鸣,但下一刻,他就死了其他人轰击下,还被破开胸膛,取走被人们成为“锐石”东西。

    他忍不住捂了捂胸口,那里也有相同东西产生。

    他莫名地感觉有些哀伤,无法舒解,无法宣泄,沉重而压抑。

    原来,他与他们是不一样。

    突然,心口一疼,千里握住了他手,温热触感,给他带来某种强大力量。

    [查尔,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落到这种下场,这是我卫千里对你承诺。]

    他仿佛听到了千里铿锵有力心声。

    心中冷缓缓被驱散,只余下温如暖风释怀。

    [我,相信你。]

    经历了几场战斗,千里决定参加城市中举办武械大赛。

    她以为他不懂,但事实上,他总是关注她。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默默地支持。

    跟着她进入城市,忍受着与陌生人接触厌恶感,静静地不给她添麻烦。

    看她一场接一场比赛,他似是参与者,实则只是旁观者。

    多么希望有一天能像其他人一样与她交流,好几次都想开口说话,但是话到嘴边似乎又被什么屏蔽了一般,变得无声无息。

    距离,似近又远。

    明明每天都一起,却仍然有一种希望靠得近迫切感。

    他无法思考太过复杂东西,只能将这种迫切深深埋心底,直到找到答案那一天到来。

    千里他们晋级决赛。

    于是,查尔继续跟着他们进入中心城市――圣城。

    一踏入这里,查尔心中就生出一种强烈熟悉感。

    他,似乎来过这里。

    某些街道,某座建筑,某段标语……都刺激着他记忆,让他脑中出现很多奇怪画面。

    他有些恍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千里回到房间就开始闭目养神,心情看起来很好。

    查尔没有惊扰她,而是神色恍惚地走了出去,踏入热闹街市。

    他本能地朝着某个方向前进。这里一切都很熟悉,还没看,脑中就自动浮现各种建筑街道结构。

    这里,是哪里?他,来过吗?

    漫无目地走着,看着。

    突然,他心头一悸,忍不住加速奔跑起来,似乎想要寻找什么,寻找一件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奔跑中,他被一个光幕中正播放画面吸引,猛地停住脚步。

    抬头望去,画面中出现一个年轻男子身影,他身穿笔挺**,笑容灿烂,意气风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查尔心中就涌出一股无法抑制愤怒和恨意,那种足以将人推入深远阴暗暖暖蔓延全身。

    脑中飞闪过各种凌乱破粹记忆,无声悲哀,消逝生命,孤独恐惧……种种负面情绪,纷纷涌来。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他这么想杀了他,杀了他……

    查尔低吼一声,大脑仿佛要爆裂开来,令他痛苦不堪。

    他强忍着嗜血冲动,用仅剩一点理智拔足狂奔,远离人群。

    不行,他不能踏入那片黑暗!

    他还想要……还想要……想要做什么……

    “……查尔。”

    混沌中,一个熟悉声音悠远地传来。

    身后隐隐有人靠近,他想不想就重重挥开。

    那个小小身影被他击飞数十米,口吐鲜血。

    查尔只感觉一阵心悸,呼吸有些急促,下意识上前几步,又停住……他要干什么?

    脑中一片茫然。

    “查尔,咳咳,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千里。”

    千里,查尔……

    啊……

    查尔浑浊双眼透过深沉黑暗出现了一线清明。

    千里……

    查尔奔到她身边,猛地将头压她肩头,忍不住流下眼泪,似乎要所有负面情绪都渲泄出来。

    他,还有千里。

    他,不会踏入那片黑暗。

    但是,刚才好痛苦,好像要被世界遗弃一般。

    [千里,不要抛弃我,不要放弃我。]

    “……没事了,我会一直你身边陪着你。”

    [我记住这句话了,不要反悔。]

    查尔心渐渐平静下来,抬起头,随手抹了一把眼泪,看到千里嘴角血迹,他顿时觉得很刺眼。

    这是他弄。

    查尔缓缓低下头,用she头小心地舔shi,温柔而不带丝毫杂质。

    [千里,查尔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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