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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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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瑾良忍着身上的疼痛,闭上眼睛尝试入睡,但是越睡越睡不着。

    门外的蛐蛐一直唧唧地尖叫着,像是狂躁的交响乐,上官瑾良只得转身去看花遥,他把自己的头发摊在枕头上,像是静止不动的水草,他看她,把她当作一剂镇静药。

    花遥睡的并不安然,眉头紧锁像是在做噩梦,嘴唇偶尔翕动一下,晶莹的唇在月光的银色覆盖下,泛着皎洁的光。

    “嗯……嗯!”花遥忽然抽动了一下,一个翻身翻手,就拉住了上官瑾良的头发。

    花遥摸到了头发,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了一些,但是她立刻拉着头发,像拉绳子一样,她以为自己在攀爬或者还是在做什么呢,上官瑾良不解,但是花遥拽头发的姿势让他只得缓缓蠕动着身体,向花遥渐渐靠近。

    与此同时,上官瑾良拽上花遥的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花遥忽然努努嘴,便将另一只手缠在了上官瑾良的脖子上。

    真的是在做噩梦吗!

    上官瑾良感觉自己才是在做梦,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可是花遥还是不停地在拉他,虽然劲儿不大,但是拉着头发还是会让上官瑾良吃不消。

    上官瑾良只好拉着自己的头发,与花遥僵持着。

    花遥可能是梦到自己掉下悬崖,然后现在正拼命地往上爬呢,不让她爬,会加重她的恐惧,可是让她爬吧,两个人的距离就会变得更加亲密,这样真的不好啊!

    上官瑾良没有抠掉花遥的手指,而是依旧让花遥拽着自己的头发,这样能增加她的安全感,一旦上官瑾良让花遥不再抓着自己的头发,就等于是掰开了花遥爬上悬崖的藤子。

    梦的终点,应该就是醒来的时候,等花遥爬上悬崖,瘫倒在地的时候,就是上官瑾良的头发得救的时候!

    如此想着,上官瑾良安心了不少,花遥的力气也渐渐变小,当她快要松开头发掉下悬崖的时候,上官瑾良握住了花遥的手,要给她勇气,花遥似乎能感受到这些,她的手也拽的更紧,继续爬。

    就这样,花遥爬了很久,紧锁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手上用的力气完全放松,整个人蜷缩在上官瑾良的怀抱里,睡的安然如婴儿。

    上官瑾良知道,花遥她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爬上悬崖了!上官瑾良也叹了口气,看花遥睡的那么安心,便朝床外挪去。

    “嗯……”不应该是觉察到了冷,但是身边忽然少了一个人,花遥可能又梦到了什么。

    她哼了一声,上官瑾良便不敢动了,花遥的手还缠在他的脖子上,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把花遥的手拿了下去,“会着凉的,乖乖睡吧。”

    花遥可能是把上官瑾良梦成了石头,她感觉到大石头挪走了,便朝上官瑾良那边蹭了蹭,上官瑾良挪走一分,她就蹭上去一分,直到把上官瑾良逼到了床的边缘,她都不罢休,口中还喃喃喊着:“跑跑……”

    “我跑哪去啊!”上官瑾良心道:“别逼我,再逼我,我就不睡了!”

    花遥把一只腿搭到了上官瑾良的腿上,另一只手又摸到了上官瑾良的脖子底下,这才将上官瑾良这块“晒太阳的大石头”紧紧锁住。

    上官瑾良欲哭无泪,难道,难道真的没法君子了吗!

    什么,难道可以不君子吗?

    上官瑾良再也没法把花遥当成镇静剂了,她现在就等于是媚药,越近越让人毛躁。

    花遥抱到了大石头,她和上官瑾良不一样,她完全不毛躁,梦里的她靠着大石头,正心安理得的晒着美好的太阳。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虎哥儿早起过去看热闹,凑在门缝边上朝那屋看,发现上官瑾良正躺在地上,地上还有毯子,他裹在被子里,他的头发却被花遥拉在被子里,但是不知道拉过去是做什么。

    “恩人也太激.情了!”虎哥儿笑着想:“不愧是恩人啊!做风就是雷厉风行!”

    虎哥儿的妻子也在边上偷偷看去,悄声提醒虎哥儿:“恩人这么累,我们就让他多睡会吧啊,我从侧门出去准备早饭!”

    虎哥儿点头,便转身想回床上去穿衣服,没想到看见自己的儿子也在门缝边上往那边看着!

    “看什么呢!”虎哥儿的声音由大到小,瞬间的压抑嗓音让他哑的和女人似的。

    儿子一脸委屈,哭丧着脸道:“爹,恩人都睡地上了,你们高兴个啥?”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下次不要乱看,记住,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不然我抽你大嘴巴子,不准乱说!”虎哥儿板着脸,把儿子吓的不轻。

    儿子嘟嘟嘴,不服道:“恩人真可怜!哼!”

    大人和孩子看见的世界,的确是不一样的,上官瑾良自然不知道自己被偷窥了睡颜,但是能安生的躺在地上睡着,可比在床上好多了。

    花遥的梦做的可真是长久,这会儿又把上官瑾良的头发当成了藤子,估计是在救某个坠崖的人吧。

    花遥做梦好忙啊,某人哭死……

    “啊~~~”花遥忽然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

    视线平行的地方,她看不见别人,只看见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是一个陌生的木屋,屋内陈设简陋却很齐全,应该是夫妻生活的地方,桌子上的碗筷是四份,应该还有两个别人。

    花遥看着木桌,桌子上有黑乎乎的地方,应该是被火灼烧过,她似乎看见了夏夜点灯,一只蜡烛烧到了桌子,烧黑了那一块,然后差点烧着了整个屋子,却被主人及时发现了火情,只留下了一块烧灼的痕迹。

    这是一个温馨的家庭,花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自己冗长的爬悬崖的梦。

    花遥掀开被子,坐到了床边准备下去,却觉得脚底有个硬东西,她下意识地踢了一脚,才看见是一个人正裹在被子里。

    上官瑾良被这一脚踢醒了,他睡的一点都不好,现在就连哈欠都打不出来。

    “你!”

    “你!”

    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面面相觑,有那么几秒的时间,两人局促不安。

    然后花遥才是惊讶的问道:“你又救了我?”“我没死?”“我又没死?”

    花遥缓了几口气,才说完话,就吸了一下鼻子,哭道:“爱死你了,你真好!”

    当然,这是她自己对于熟人的感激方式,可是这种表达方式对于上官瑾良来说就十分震撼了。

    “你也……爱我吗?”上官瑾良犹豫着问出了这句话,他看着花遥的眼睛,诚恳的样子很温柔。

    “瑾良哥,你怎么了?我当然爱你们了,我现在没有什么亲人,你们就是我最亲最近的人!”花遥顿住,摸了摸额头和脸蛋,道:“好疼,瑾良哥,我从悬崖上摔下来没死?你们找到我了?”

    上官瑾良看着花遥的脸蛋,她的脸上面是有一些擦伤的,有些伤口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血痂,不过伤口很浅,会随着身体的康复而愈合掉痂。

    上官瑾良懂了花遥的意思,心里的感觉瞬间低落了下来,他低下头,又躺回了漏了气的被窝里,被窝不如之前那么热了,他却没有觉察出来,而是一门心思沉浸在被花遥误会的问题当中。

    “瑾良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大家呢,都还好吧!他们让你留下来照顾我?”

    “花遥,我……”上官瑾良又坐了起来,他深深地看着花遥的眼睛,嘴里的话想说出来,却像食物一样又咽了下去。

    “难道他们出事了?!”花遥着急起来,蹲下身子,好和上官瑾良的视线平行,她捏着上官瑾良的被子,不安道:“谨言安全吗?”

    这让上官瑾良想起了上官谨言,他作为年长的堂哥,看的出谨言也很喜欢花遥,如果他问花遥是否喜欢自己,那么该如何面对上官谨言呢?

    兄弟之间都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处理呢,该怎么办,上官瑾良的思维极其乱,又被花遥追问上官谨言是否安全,他一时百感交集。

    “他们安全。”上官瑾良看着花遥恳切的眼神,心里的爱怜不禁剧增,他用温暖的双手抚上花遥的耳朵,笑道:“小傻瓜,等吃完早饭,我们就去找他!”

    “难道,你也跟着我跳下了悬崖?瑾,瑾良哥……”花遥忽然明白了一切,她的眼睛湿润的很彻底,两行泪水滑落下来,他不觉得上官瑾良的触摸失礼,反而抱着他的手背擦起了眼睛里的泪水。

    “糙。”上官瑾良不让花遥用手擦眼睛,他说:“我的手常年使用,比较糙,会不会划伤你的眼睛?”

    “瑾良哥……”花遥激动的大哭起来,抱着上官瑾良的脖子止不住难过和感动的混合情绪。

    虎哥儿在门后喜道:“听不清说了什么,好像是‘操操’什么的……”

    此时虎哥儿的媳妇已经去做早饭了,只有他儿子还在屋里。

    儿子不悦道:“爹~~你不是说不要偷看吗,你既偷看又偷听,还怎么给我做榜样!操操是什么意思,做操?爹你耳朵不好使,不如我帮你听听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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