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再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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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宓事情一过就是春节了，唐家一扫往年晦气，高高兴兴办起年货来了。萧氏因为今年唐季惟赚了一笔钱，也算是有稳定收入了，就大手一挥让几个小辈儿租了一条船潍河上游玩。
说真，唐季惟是很喜欢这种泛舟河上感觉。但，绝对不是这种天气！
腊月天气简直就是要将河面冰冻三尺，即使京城四季如春，但是像唐季惟这种弱鸡身子船上带个半时辰简直是要命，所以，付了钱就把兄妹俩和几个唐德玩儿得好哥们儿给扔上去了，自己找了一处不透风茶楼慢慢品茶。
春节将来，年味儿十足，大街上来回游玩采购人群也多了很多。这是第一个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年春节，即使不断说服自己，唐季惟心里还是翻江倒海疼痛。
叫卖小贩和被爹爹抱着吃冰糖葫芦女儿，街上繁华跟他深深隔了一层，他融入不了这种真正乐和幸福，他心里潜藏着一只巨兽，还没有将韩缜拆吃入腹就已经将他自己撞得支离破碎。
“我可以坐这儿吗？”
一声清亮声音传来，唐季惟走出了自己世界，看着来人。
“坐吧。”
韩既夏不客气坐了对面，随从被他挥手打发到远处了，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默默相对。
“我见过你，上一次赛诗会上。”韩既夏首先抛出橄榄枝。
唐季惟略微吃惊，淡淡一笑，说：“我并没有上去比赛，公子是怎么看见？”
“你就我旁边啊，我还帮你说出了你想说话。”韩既夏笑着说。
很少看见韩既夏露出会心笑容，唐季惟不由得也被他晃点了一下，这种风流十足高贵万千男子，即使不是王爷，估计也有很多少女趋之若鹜吧。
“我可没说话，公子是认错人了吧。”唐季惟否认。
韩既夏凑近了一些，轻轻说：“你有一双很漂亮眼睛，让人很难忘记，真不知道男子长这么好看作甚！”
唐季惟被逼得一退，韩既夏眼中莞尔意味十足，伸过来脖子也让他看清了他脸上笑纹。
“说清楚一点，你目是什么？”唐季惟抱胸。
韩既夏挑眉，对于这种毫无情趣且洞若观火对手来说，他实是很难讨到便宜，若不是“身负重任”，他可不愿意来招惹这只白狐狸，狡猾又多变，真是比他们这种人都还要警惕性十足。
“有人要见你，怎么样？见一见？”
唐季惟拿起茶杯遮住眼底颜色，热气将他眼睛熏得看不清方向，蒸蒸升起茶雾像是蒙上了他心。
“见呗，凭你这敲门砖都如此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想必真正玉也值得我赴一赴这个鸿门了。”
韩既夏欣赏唐季惟干净利落和有胆有识，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他所有事迹，老实说，民间长大孩子有如此气质和见解，即使经常游走市井街头他，也只见过仅此一个。
随着韩既夏七拐八拐带路，唐季惟大概猜到了这块玉身份了，让这个闲散王爷如此重视保护人，除了他，还有谁呢？
“就这里了，进去吧。”韩既夏退后一步，示意唐季惟一人进屋。
这是一个不起眼庭院，里面花草树木纷繁错乱，高大树木和迷人花香都让唐季惟提高了警惕，这是一个阵，虽然他没有看清全貌也知道，没有韩既夏带路，擅入者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来都来了，总是要相见，他没什么好怕。
推开房门，唐季惟独自走进去，偌大房间让他差点昏厥过去，不是没见过这样雅致摆设，也不是没有见过那几张贵得离奇红木椅子，不是眼睛痴缠那正中画卷上。而是，这一切一切还原了他当初侯府，一模一样，连茶杯花纹摆放位置都没有一丝偏差，靠窗那张软榻让他错觉上一秒其实他还躺上面读书品茶。
这一切让他精神恍惚，他几乎不辨自己，他甚至都要以为这是他下朝回家日子。
只是，帷幔后面出现一人让他从这个美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韩缜严厉目光像钢钉一般钉他身上，似乎是要凿出一个大洞来。唐季惟敛下心神，沉默以对。
“你就是唐季惟？”韩缜声音一如当初低沉有力，却又带着上位者口吻和威严。
“是，听说是你要见我？有何事需要效劳吗？”唐季惟面上表情自然，心里却不停打鼓，他不担心韩缜认出他来，因为这样荒谬事情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只是，他很疑惑韩缜把他带到这里来目，还有，为何这里摆设和他出事前侯府时一模一样，只是单纯为了炫耀他功绩吗？
“是你设计扳倒王忠全吧，很有魄力也很会算计，一个普通人家孩子，竟然有如此谋划，虽然是个秀才，但是也很让人难以置信了。”赞赏话韩缜嘴里说出，竟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感觉。
唐季惟心却一下就落了地，长吁一口气，说：“我只是为了帮小妹而已，王大人所做过事情也没有让我冤枉他，这并不过分。”
韩缜上下打量了这位看着面孔稚嫩，却心思缜密男子，那一双眼睛让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就是潍河边见过那个奇怪男子。
“你愿不愿意为我做事？”
唐季惟惊讶神情被韩缜捕捉到，即使是眼中一闪而过讯息。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为你做事？让别人为你效力时候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吗？”唐季惟避开他眼睛，看着他眉峰之间。
韩缜没有丝毫被冒犯感觉，心里倒是升起了浓厚兴趣，炸毛小猫终于露出了本性，这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吧。
韩缜带着眼底笑意，面上依然是沉稳样子，负手而立，刀刻一般线条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浩然屹立。
“韩既夏没有给你说我身份吗？那小子不想再进宫了是不是，李昇，韩既夏滚哪里去了？”韩缜说。
李昇赶忙从侧边出现，说：“王爷早就出去了，说是夜市还没有逛完。”
韩缜说：“他是怕朕把他禁足吧，这真是天下第一闲人。”
“主子说是，那要不要老奴让人把王爷寻回来？”李昇恭敬问。
“不用了，他任务已经完成了，让他滚远点儿！”韩缜嫌弃说。
“是，老奴去传旨。”
说到这里，唐季惟再装作不识他身份就是呆子了，看着主仆二人戏码，他只能说下马威给错人了！
“草民叩见皇上，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圣上恕罪！”
韩缜大度虚扶起来，说：“不必拘束，朕没有怪你意思。现，还愿不愿为朕做事？”
唐季惟只觉得脑袋轰鸣，像是千千万万虫子飞来飞去，前世为他肝脑涂地无怨无悔，到后却死于非命，被勒死不说，还被冠上了谋逆罪名，以至于顾家再无翻身可能，他连累了整个宗族。
可是，现他却为了一个小小案件寻了过来，还一副求才若渴模样，唐季惟恨毒了这一张嘴脸，他恨不得现就有一把匕首可以朝他心脏狠狠刺去。
“为皇上分忧是草民荣幸。”唐季惟装作惶恐低头，实则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扭曲面容。
“爱卿说笑了，朕看了你乡试试卷，针砭时弊博古通今，重要是还能活用实践，朕很是欣赏。”韩缜坐上位，一番气度风华。
“多谢皇上夸奖，不知草民有什么可以为皇上分忧？”唐季惟恭敬问。
韩缜觉得此人颇通人情懂得变换，他需要就是这种有才能又不计方式方法人，微微一笑，却也不及眼底。
“朕手上有一个幽组，专门刺探前朝之事，贪赃枉法行贿受贿，或是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官员，幽组都会上报与朕。而朕需要你做事情就是权衡利弊，挖掘各个关系网，为朕制定出做有效治理方法，将贪官污吏一一挑落下马，敢做吗？”
唐季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掀袍跪地上，说：“草民之荣幸，谢圣上看重之恩。”
“就这样吧，若是有朝一日进了朝廷，朕不会亏待你。”
说完，韩缜就让李昇送了他出去。
唐季惟前世跟李昇熟悉得很，想从李昇这里套话绝对不能过于直白，得到消息也得拐个弯儿去想，很难辨别真假，这个老狐狸，可不比他们游刃前朝人心眼儿少。
走出去时候夜色朦胧，月光隐隐约约，庭院太大天太黑，他走了两次也没有完全判断出这里构造和地形。
“这个院子一定是精心设计建造吧，廊桥迂回，流水淙淙，很有意境啊。”唐季惟说。
李昇并不多话，只是答应了一声。
唐季惟知道从他嘴里套话是多么不容易，也不恼，只是笑着品着一路风景，这个院子倒给他有种似曾相似之感。
路过花园时候飘来一股杏花香甜之气，唐季惟精神一震，眉眼微动，低声念了一句：“杏花未肯无情思，何事行人断肠。”
李昇顿一下，说：“公子也喜这句诗？”
唐季惟触动了清肠，到流露出几分真实感情，苦笑着点头，说：“杏花本不是这个时节盛放，到是强它所难了。”
李昇跟着唐季惟往门口处走去，摇头叹息，“强求不得也是得不到，这杏树不开花，主子也是弄了暖炉强行熏开，可惜人都不了，留花有什么用，老奴看着也是心酸得很。”
唐季惟皱眉，李昇话里有话，莫非韩缜有心爱女子且得不到？故而宫外庭院中种了数十株杏树睹物思人？
李昇已经不再多言，唐季惟也不想他心里落了个投机取巧爱好钻营印象，也不再说话，随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漫步大街上，才想起唐德他们应该还潍河上游玩，几个小孩子难得这样玩儿一场，即使是寒冬腊月天气，估计也是兴致颇浓吧。
杏花？唐季惟暗自琢磨，以前侯府到种了几株，顾夫人觉得杏花味道香甜清淡可以解乏，专门命人种了数株他书房外，一眼望过去就是满眼□，那才是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景象。
只是，韩缜心仪女子也喜爱杏花？唐季惟不禁对这素未谋面女子有点好奇了，韩缜得不到女子必定不是俗物，能让韩缜种上数十株杏花关自己庭院里怀念，想必，此女非凡。
作者有话要说：</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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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宓事情一过就是春节了，唐家一扫往年晦气，高高兴兴办起年货来了。萧氏因为今年唐季惟赚了一笔钱，也算是有稳定收入了，就大手一挥让几个小辈儿租了一条船潍河上游玩。
说真，唐季惟是很喜欢这种泛舟河上感觉。但，绝对不是这种天气！
腊月天气简直就是要将河面冰冻三尺，即使京城四季如春，但是像唐季惟这种弱鸡身子船上带个半时辰简直是要命，所以，付了钱就把兄妹俩和几个唐德玩儿得好哥们儿给扔上去了，自己找了一处不透风茶楼慢慢品茶。
春节将来，年味儿十足，大街上来回游玩采购人群也多了很多。这是第一个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年春节，即使不断说服自己，唐季惟心里还是翻江倒海疼痛。
叫卖小贩和被爹爹抱着吃冰糖葫芦女儿，街上繁华跟他深深隔了一层，他融入不了这种真正乐和幸福，他心里潜藏着一只巨兽，还没有将韩缜拆吃入腹就已经将他自己撞得支离破碎。
“我可以坐这儿吗？”
一声清亮声音传来，唐季惟走出了自己世界，看着来人。
“坐吧。”
韩既夏不客气坐了对面，随从被他挥手打发到远处了，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默默相对。
“我见过你，上一次赛诗会上。”韩既夏首先抛出橄榄枝。
唐季惟略微吃惊，淡淡一笑，说：“我并没有上去比赛，公子是怎么看见？”
“你就我旁边啊，我还帮你说出了你想说话。”韩既夏笑着说。
很少看见韩既夏露出会心笑容，唐季惟不由得也被他晃点了一下，这种风流十足高贵万千男子，即使不是王爷，估计也有很多少女趋之若鹜吧。
“我可没说话，公子是认错人了吧。”唐季惟否认。
韩既夏凑近了一些，轻轻说：“你有一双很漂亮眼睛，让人很难忘记，真不知道男子长这么好看作甚！”
唐季惟被逼得一退，韩既夏眼中莞尔意味十足，伸过来脖子也让他看清了他脸上笑纹。
“说清楚一点，你目是什么？”唐季惟抱胸。
韩既夏挑眉，对于这种毫无情趣且洞若观火对手来说，他实是很难讨到便宜，若不是“身负重任”，他可不愿意来招惹这只白狐狸，狡猾又多变，真是比他们这种人都还要警惕性十足。
“有人要见你，怎么样？见一见？”
唐季惟拿起茶杯遮住眼底颜色，热气将他眼睛熏得看不清方向，蒸蒸升起茶雾像是蒙上了他心。
“见呗，凭你这敲门砖都如此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想必真正玉也值得我赴一赴这个鸿门了。”
韩既夏欣赏唐季惟干净利落和有胆有识，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他所有事迹，老实说，民间长大孩子有如此气质和见解，即使经常游走市井街头他，也只见过仅此一个。
随着韩既夏七拐八拐带路，唐季惟大概猜到了这块玉身份了，让这个闲散王爷如此重视保护人，除了他，还有谁呢？
“就这里了，进去吧。”韩既夏退后一步，示意唐季惟一人进屋。
这是一个不起眼庭院，里面花草树木纷繁错乱，高大树木和迷人花香都让唐季惟提高了警惕，这是一个阵，虽然他没有看清全貌也知道，没有韩既夏带路，擅入者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来都来了，总是要相见，他没什么好怕。
推开房门，唐季惟独自走进去，偌大房间让他差点昏厥过去，不是没见过这样雅致摆设，也不是没有见过那几张贵得离奇红木椅子，不是眼睛痴缠那正中画卷上。而是，这一切一切还原了他当初侯府，一模一样，连茶杯花纹摆放位置都没有一丝偏差，靠窗那张软榻让他错觉上一秒其实他还躺上面读书品茶。
这一切让他精神恍惚，他几乎不辨自己，他甚至都要以为这是他下朝回家日子。
只是，帷幔后面出现一人让他从这个美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韩缜严厉目光像钢钉一般钉他身上，似乎是要凿出一个大洞来。唐季惟敛下心神，沉默以对。
“你就是唐季惟？”韩缜声音一如当初低沉有力，却又带着上位者口吻和威严。
“是，听说是你要见我？有何事需要效劳吗？”唐季惟面上表情自然，心里却不停打鼓，他不担心韩缜认出他来，因为这样荒谬事情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只是，他很疑惑韩缜把他带到这里来目，还有，为何这里摆设和他出事前侯府时一模一样，只是单纯为了炫耀他功绩吗？
“是你设计扳倒王忠全吧，很有魄力也很会算计，一个普通人家孩子，竟然有如此谋划，虽然是个秀才，但是也很让人难以置信了。”赞赏话韩缜嘴里说出，竟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感觉。
唐季惟心却一下就落了地，长吁一口气，说：“我只是为了帮小妹而已，王大人所做过事情也没有让我冤枉他，这并不过分。”
韩缜上下打量了这位看着面孔稚嫩，却心思缜密男子，那一双眼睛让他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就是潍河边见过那个奇怪男子。
“你愿不愿意为我做事？”
唐季惟惊讶神情被韩缜捕捉到，即使是眼中一闪而过讯息。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为你做事？让别人为你效力时候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吗？”唐季惟避开他眼睛，看着他眉峰之间。
韩缜没有丝毫被冒犯感觉，心里倒是升起了浓厚兴趣，炸毛小猫终于露出了本性，这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吧。
韩缜带着眼底笑意，面上依然是沉稳样子，负手而立，刀刻一般线条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浩然屹立。
“韩既夏没有给你说我身份吗？那小子不想再进宫了是不是，李昇，韩既夏滚哪里去了？”韩缜说。
李昇赶忙从侧边出现，说：“王爷早就出去了，说是夜市还没有逛完。”
韩缜说：“他是怕朕把他禁足吧，这真是天下第一闲人。”
“主子说是，那要不要老奴让人把王爷寻回来？”李昇恭敬问。
“不用了，他任务已经完成了，让他滚远点儿！”韩缜嫌弃说。
“是，老奴去传旨。”
说到这里，唐季惟再装作不识他身份就是呆子了，看着主仆二人戏码，他只能说下马威给错人了！
“草民叩见皇上，言语不当之处还请圣上恕罪！”
韩缜大度虚扶起来，说：“不必拘束，朕没有怪你意思。现，还愿不愿为朕做事？”
唐季惟只觉得脑袋轰鸣，像是千千万万虫子飞来飞去，前世为他肝脑涂地无怨无悔，到后却死于非命，被勒死不说，还被冠上了谋逆罪名，以至于顾家再无翻身可能，他连累了整个宗族。
可是，现他却为了一个小小案件寻了过来，还一副求才若渴模样，唐季惟恨毒了这一张嘴脸，他恨不得现就有一把匕首可以朝他心脏狠狠刺去。
“为皇上分忧是草民荣幸。”唐季惟装作惶恐低头，实则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扭曲面容。
“爱卿说笑了，朕看了你乡试试卷，针砭时弊博古通今，重要是还能活用实践，朕很是欣赏。”韩缜坐上位，一番气度风华。
“多谢皇上夸奖，不知草民有什么可以为皇上分忧？”唐季惟恭敬问。
韩缜觉得此人颇通人情懂得变换，他需要就是这种有才能又不计方式方法人，微微一笑，却也不及眼底。
“朕手上有一个幽组，专门刺探前朝之事，贪赃枉法行贿受贿，或是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官员，幽组都会上报与朕。而朕需要你做事情就是权衡利弊，挖掘各个关系网，为朕制定出做有效治理方法，将贪官污吏一一挑落下马，敢做吗？”
唐季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掀袍跪地上，说：“草民之荣幸，谢圣上看重之恩。”
“就这样吧，若是有朝一日进了朝廷，朕不会亏待你。”
说完，韩缜就让李昇送了他出去。
唐季惟前世跟李昇熟悉得很，想从李昇这里套话绝对不能过于直白，得到消息也得拐个弯儿去想，很难辨别真假，这个老狐狸，可不比他们游刃前朝人心眼儿少。
走出去时候夜色朦胧，月光隐隐约约，庭院太大天太黑，他走了两次也没有完全判断出这里构造和地形。
“这个院子一定是精心设计建造吧，廊桥迂回，流水淙淙，很有意境啊。”唐季惟说。
李昇并不多话，只是答应了一声。
唐季惟知道从他嘴里套话是多么不容易，也不恼，只是笑着品着一路风景，这个院子倒给他有种似曾相似之感。
路过花园时候飘来一股杏花香甜之气，唐季惟精神一震，眉眼微动，低声念了一句：“杏花未肯无情思，何事行人断肠。”
李昇顿一下，说：“公子也喜这句诗？”
唐季惟触动了清肠，到流露出几分真实感情，苦笑着点头，说：“杏花本不是这个时节盛放，到是强它所难了。”
李昇跟着唐季惟往门口处走去，摇头叹息，“强求不得也是得不到，这杏树不开花，主子也是弄了暖炉强行熏开，可惜人都不了，留花有什么用，老奴看着也是心酸得很。”
唐季惟皱眉，李昇话里有话，莫非韩缜有心爱女子且得不到？故而宫外庭院中种了数十株杏树睹物思人？
李昇已经不再多言，唐季惟也不想他心里落了个投机取巧爱好钻营印象，也不再说话，随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漫步大街上，才想起唐德他们应该还潍河上游玩，几个小孩子难得这样玩儿一场，即使是寒冬腊月天气，估计也是兴致颇浓吧。
杏花？唐季惟暗自琢磨，以前侯府到种了几株，顾夫人觉得杏花味道香甜清淡可以解乏，专门命人种了数株他书房外，一眼望过去就是满眼□，那才是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景象。
只是，韩缜心仪女子也喜爱杏花？唐季惟不禁对这素未谋面女子有点好奇了，韩缜得不到女子必定不是俗物，能让韩缜种上数十株杏花关自己庭院里怀念，想必，此女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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