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师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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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问一答了三四天，徐元家来人。贾赦有孝在身，来的又是新任的户部尚书，贾赦派了清风过去送礼人避讳不去拜见。徐元看着贾赦送来的礼物，不过是毛尖一盒新书几本。“这孩子倒是知道礼数。”
徐晋见自家老父对素未谋面的贾赦极为赞誉，好奇之下不免脸上显露。徐元抓住这点教育起徐晋。“你如今已是从一品，又是京官。在外若还这般情语言表，如何再进一步。”
徐晋颇有些羞愧，连忙起身听徐元教导。“也是我平日事忙，不曾多教导与你。如今我已告老，圣人体恤升你做了户部尚书。你别看这是圣人提拔，却不知道户部管的乃是国库钱银，一进一出极难平衡。说句不好听的话，如今圣人仁慈，户部不是长久之所，你的才学不再户部。小心几年，使些力气早去刑部的好。”
徐晋也知户部艰难。虽然这些年都没有战事，可是天灾*难免要国库出银安抚。就说如今众皇子都已经长大，虽说太子已定，可是先皇后早逝，如今惠妃所出大皇子，郑贵妃所出四皇子、五皇子都是母家显赫。又有金陵甄家宠妃静妃所出最得圣人所喜的六皇子和七皇子在后面虎视眈眈，可以说太子之位忧矣。如今看来只有跟随隐形人的三皇子做个隐形人才是上策。
“如今儿子想学那三皇子，做个忠君的臣子便是。”徐晋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徐元细细想过，也决定学三皇子说不定徐家还能保个平安。“三皇子母族不过是知县，在宫中也是婕妤。我在上书房中教导皇子时倒是觉得他难得是个看得清的。我徐家不参合皇家之事，倒是可以学学三皇子做个隐形人。”
“如此，儿子也好筹谋一二了。”徐晋父子交流后又说起贾赦。“父亲，这荣国府嫡长子贾赦儿子倒是没有听说过，倒是他弟弟才名不小。”
“哼。史家能有什么好家教。”徐元早年差一点就和金陵史家做了姻亲，要不是暗地里发现史家的当家祖母是王家所出。史王两家后宅不宁，怕将来自家子嗣被无知泼妇牵连这才回绝了当初联姻的提议。要不然这贾史氏就进了自己家的大门，做了自己长子宗妇。“昔年，你如今的妻子还未进门时，有人牵线要结的便是如今的贾史氏。那个妇人手段不浅，就看看如今荣国府没有一个庶子便知，不是没有人生下来都是不到几月边夭折。你想想便知她的厉害。”
一想到要是迎娶了贾史氏，自己膝下的庶子庶女都活不了他的心也不大舒服。再想想自己如今的结发妻子，为自己生下一子一女，护得住两个庶子三个庶女。有些偏爱颜色的徐晋也念起贤妻的好，回去之后一直到亡故都和妻子敬爱有加和和睦睦。“儿子谢过父亲。”
徐晋当下就跪在徐元跟前，恭恭敬敬的磕头。徐元扶起徐晋，一脸叹息道： “贾赦倒是个极好的孩子。他自幼教养在先荣国公夫人膝下，先荣国公夫人出生冀州徐家大族，满腹经纶才学。贾赦也是个上进的，可惜却不被亲身父母所喜早早就赶到这边。这还是寺中僧人言辞圆润后被我知晓，我也曾经让人打探过。”
徐元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见他倾听。“我想收他做我的关门弟子。说句不好听的话，子深、和远一是探花一是二甲榜首，资质却都不及贾赦。以后贾赦要是科举入仕，少不得状元登科。”
“若是如此良材美玉，父亲却是收的入门。”徐晋听徐元这般夸奖贾赦，也有心见他。“如今那孩子知礼，我却不大忌讳，想来也该见见才是。”
“确实。”当下徐元让身边的小厮去请了贾赦过来。
先荣国公夫人是腊月去世，如今不过一年半。接到邀请的贾赦一身湖青色文士服，头上同色方帕系头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团福玉佩。徐晋见到贾赦的第一印象便是君子如玉。贾赦先是给徐元见礼后徐元指着下首坐着的徐晋介绍道：“这是老夫长子，如今老夫欲收你做那关门弟子，你喊他师兄便可。”
突然听闻徐元收自己做了徒弟，贾赦当场就愣住了，还是身后的清松先回神在后面捅了捅贾赦的腰让贾赦回神。贾赦一脸惊喜的跪在徐元身前行了拜师礼，又见过一旁的徐晋，这才坐在徐元右手下座。徐晋亲自考问了贾赦对四书理解，一问一答到最后徐晋也不由的满意起来。“父亲，师弟年纪幼小却学识不凡。”
贾赦虽然内心得意表面仍就谦虚，带着微微泛红的脸不好意思道：“当不得这么说。我不过才懂得一二。”
“已是一二却也比多人好矣。”徐元摇头晃脑说完，哈哈大笑。今日之后贾赦才算是徐元的关门弟子，就是徐晋休沐有空也会过来听从徐元的指导，顺便也能指点贾赦一二。
贾赦孝期即将满的时候徐元特特地问贾赦可要去参加来年童试，贾赦很犹豫，出孝后他就要回荣国府了。徐元见贾赦面色游移不定，心里略略过了一遍。“你祖籍在金陵，说来有些紧凑了。”
“正是祖籍金陵。”贾赦略有些失落，他现在虚岁也有十四了过年之后便是十五，在古代已经是说亲的时候。“出孝之后怕是我都出不的门。”
贾赦说完连忙捂住嘴，悻悻的看着徐元。徐元留在普陀寺教导贾赦一年半，也见识过荣国府对贾赦的怠慢。都是亲骨肉，却做得比那陌生人还不如。徐元今天提起童试，大部分也是考虑到贾赦回去后贾代善和贾史氏必定不乐意贾赦盖过他们的爱子家政一头，说不得就不让贾赦参加科举了。“以后多注意些便是。”
“弟子知错。”徐元这么说，贾赦连忙起身躬身认错。徐元想了好一会儿，见贾赦颇有些死心便出口。“这事你先去信问问你父母，要是成了这年也不过，一出孝就带上随从直接去金陵。要是不成，我为你徐徐图谋来年再去吧。”
贾赦也没有什么办法，当下就亲笔一封，先由徐元过目在装进信封交由清松快送下山让山下的陪房送回荣国府，两个人只能等了。
如今已是辜月【农历十一月】，大雪封山清松用了半天才下到山下。进了农庄，清松直接找上就居住在这边的林伯。“林伯这事要怎么办？那老爷太太真能让大哥儿去考试？我虽然如今陪着大哥儿在山上读书，可是山下也托林伯您带着见识过不少世面。那二哥儿是老爷太太的命根子，如今捧出了二哥儿的名望如何肯让大哥儿将二哥儿比下去。”
“我想想。”林伯老成精，他更明白要是贾赦回去，一定会被偏心的贾史氏养成废物。要是养不成，她在日日夜夜吹吹枕头风，时日一长大哥儿在老爷眼中可就不是个废物。在比对自幼养在自己夫妻膝下的贾政，见他是嫡次子继承不了爵位就很难出头，默认下去说不定大哥儿连性命都不保。“这事教给我来做，你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就上山好好服侍大哥儿，顺便等先国公夫人的孝出了再说。”
清风自然听命，拜别了林伯出门去。林伯拿着手里的信件，哆嗦着用巧法打开，看过里面的内容突然计上心来，招来心腹手下嘱咐一回将信件拖延了几天才让人送回去。
贾史氏盘算着出孝后赶紧让贾政多多跟随贾代善外出，好让外头的人都瞧瞧贾政的好，这以后贾政袭爵外面也流言不起来。至于贾赦，贾史氏近三年没有见过面早就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一早陪同贾代善用过早膳，见过过来请安的贾代善的妾侍，满肚得瑟的坐在花厅里管起家事来。
赖大家的一脸急迫的进来，这可是贾史氏从史家带出来的陪房心腹，连忙呵推身边的所有人。“赖大家的，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哎呦，我的太太。”赖大家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站到贾史氏身后小声说道：“早上奴婢去送各院奉例，路过秋院的时候听秋姨娘和白姨娘再说监生的事。奴婢就想起来，大哥儿过了年就是十五，刚刚够格监生。”
监生。贾史氏心里噗噗跳，要是政儿没有监生这个名额还不要从头开始。“不行，这监生的资格只能留给政儿。”
“可不是，二哥儿学识好人也孝顺，这一下场必定给太太考个解元回来。”赖大家的奉承道。贾史氏听的耳顺心顺，眼睛冷光一闪。“如今还没有出孝，趁这几天想想法子。”
这个时候外头来了个媳妇，说是在普陀寺的贾赦送家书回来了，贾史氏不耐烦的让赖大家去拿信过来。贾赦自从去了普陀寺每月都会送两份书信回来给贾代善和贾史氏问安，这些书信都被贾史氏私自扣留没有给贾代善看过。赖大家双手送上信，贾史氏打开粗粗过目，惊喜的拍着桌子乐和道：“真真是瞌睡送枕头。赖大家的准备些东西，一出孝就让那个死种白眼狼扶灵回乡。”
“那可是要恭喜太太和二哥儿了。”赖大家也瞄了几眼，里面是贾赦写信过来问扶灵回乡的事。只要贾赦明年秋天后回来，着监生的资格自然是要留到三年后二哥儿十五岁用了。
这样一问一答了三四天，徐元家来人。贾赦有孝在身，来的又是新任的户部尚书，贾赦派了清风过去送礼人避讳不去拜见。徐元看着贾赦送来的礼物，不过是毛尖一盒新书几本。“这孩子倒是知道礼数。”
徐晋见自家老父对素未谋面的贾赦极为赞誉，好奇之下不免脸上显露。徐元抓住这点教育起徐晋。“你如今已是从一品，又是京官。在外若还这般情语言表，如何再进一步。”
徐晋颇有些羞愧，连忙起身听徐元教导。“也是我平日事忙，不曾多教导与你。如今我已告老，圣人体恤升你做了户部尚书。你别看这是圣人提拔，却不知道户部管的乃是国库钱银，一进一出极难平衡。说句不好听的话，如今圣人仁慈，户部不是长久之所，你的才学不再户部。小心几年，使些力气早去刑部的好。”
徐晋也知户部艰难。虽然这些年都没有战事，可是天灾*难免要国库出银安抚。就说如今众皇子都已经长大，虽说太子已定，可是先皇后早逝，如今惠妃所出大皇子，郑贵妃所出四皇子、五皇子都是母家显赫。又有金陵甄家宠妃静妃所出最得圣人所喜的六皇子和七皇子在后面虎视眈眈，可以说太子之位忧矣。如今看来只有跟随隐形人的三皇子做个隐形人才是上策。
“如今儿子想学那三皇子，做个忠君的臣子便是。”徐晋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徐元细细想过，也决定学三皇子说不定徐家还能保个平安。“三皇子母族不过是知县，在宫中也是婕妤。我在上书房中教导皇子时倒是觉得他难得是个看得清的。我徐家不参合皇家之事，倒是可以学学三皇子做个隐形人。”
“如此，儿子也好筹谋一二了。”徐晋父子交流后又说起贾赦。“父亲，这荣国府嫡长子贾赦儿子倒是没有听说过，倒是他弟弟才名不小。”
“哼。史家能有什么好家教。”徐元早年差一点就和金陵史家做了姻亲，要不是暗地里发现史家的当家祖母是王家所出。史王两家后宅不宁，怕将来自家子嗣被无知泼妇牵连这才回绝了当初联姻的提议。要不然这贾史氏就进了自己家的大门，做了自己长子宗妇。“昔年，你如今的妻子还未进门时，有人牵线要结的便是如今的贾史氏。那个妇人手段不浅，就看看如今荣国府没有一个庶子便知，不是没有人生下来都是不到几月边夭折。你想想便知她的厉害。”
一想到要是迎娶了贾史氏，自己膝下的庶子庶女都活不了他的心也不大舒服。再想想自己如今的结发妻子，为自己生下一子一女，护得住两个庶子三个庶女。有些偏爱颜色的徐晋也念起贤妻的好，回去之后一直到亡故都和妻子敬爱有加和和睦睦。“儿子谢过父亲。”
徐晋当下就跪在徐元跟前，恭恭敬敬的磕头。徐元扶起徐晋，一脸叹息道： “贾赦倒是个极好的孩子。他自幼教养在先荣国公夫人膝下，先荣国公夫人出生冀州徐家大族，满腹经纶才学。贾赦也是个上进的，可惜却不被亲身父母所喜早早就赶到这边。这还是寺中僧人言辞圆润后被我知晓，我也曾经让人打探过。”
徐元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见他倾听。“我想收他做我的关门弟子。说句不好听的话，子深、和远一是探花一是二甲榜首，资质却都不及贾赦。以后贾赦要是科举入仕，少不得状元登科。”
“若是如此良材美玉，父亲却是收的入门。”徐晋听徐元这般夸奖贾赦，也有心见他。“如今那孩子知礼，我却不大忌讳，想来也该见见才是。”
“确实。”当下徐元让身边的小厮去请了贾赦过来。
先荣国公夫人是腊月去世，如今不过一年半。接到邀请的贾赦一身湖青色文士服，头上同色方帕系头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团福玉佩。徐晋见到贾赦的第一印象便是君子如玉。贾赦先是给徐元见礼后徐元指着下首坐着的徐晋介绍道：“这是老夫长子，如今老夫欲收你做那关门弟子，你喊他师兄便可。”
突然听闻徐元收自己做了徒弟，贾赦当场就愣住了，还是身后的清松先回神在后面捅了捅贾赦的腰让贾赦回神。贾赦一脸惊喜的跪在徐元身前行了拜师礼，又见过一旁的徐晋，这才坐在徐元右手下座。徐晋亲自考问了贾赦对四书理解，一问一答到最后徐晋也不由的满意起来。“父亲，师弟年纪幼小却学识不凡。”
贾赦虽然内心得意表面仍就谦虚，带着微微泛红的脸不好意思道：“当不得这么说。我不过才懂得一二。”
“已是一二却也比多人好矣。”徐元摇头晃脑说完，哈哈大笑。今日之后贾赦才算是徐元的关门弟子，就是徐晋休沐有空也会过来听从徐元的指导，顺便也能指点贾赦一二。
贾赦孝期即将满的时候徐元特特地问贾赦可要去参加来年童试，贾赦很犹豫，出孝后他就要回荣国府了。徐元见贾赦面色游移不定，心里略略过了一遍。“你祖籍在金陵，说来有些紧凑了。”
“正是祖籍金陵。”贾赦略有些失落，他现在虚岁也有十四了过年之后便是十五，在古代已经是说亲的时候。“出孝之后怕是我都出不的门。”
贾赦说完连忙捂住嘴，悻悻的看着徐元。徐元留在普陀寺教导贾赦一年半，也见识过荣国府对贾赦的怠慢。都是亲骨肉，却做得比那陌生人还不如。徐元今天提起童试，大部分也是考虑到贾赦回去后贾代善和贾史氏必定不乐意贾赦盖过他们的爱子家政一头，说不得就不让贾赦参加科举了。“以后多注意些便是。”
“弟子知错。”徐元这么说，贾赦连忙起身躬身认错。徐元想了好一会儿，见贾赦颇有些死心便出口。“这事你先去信问问你父母，要是成了这年也不过，一出孝就带上随从直接去金陵。要是不成，我为你徐徐图谋来年再去吧。”
贾赦也没有什么办法，当下就亲笔一封，先由徐元过目在装进信封交由清松快送下山让山下的陪房送回荣国府，两个人只能等了。
如今已是辜月【农历十一月】，大雪封山清松用了半天才下到山下。进了农庄，清松直接找上就居住在这边的林伯。“林伯这事要怎么办？那老爷太太真能让大哥儿去考试？我虽然如今陪着大哥儿在山上读书，可是山下也托林伯您带着见识过不少世面。那二哥儿是老爷太太的命根子，如今捧出了二哥儿的名望如何肯让大哥儿将二哥儿比下去。”
“我想想。”林伯老成精，他更明白要是贾赦回去，一定会被偏心的贾史氏养成废物。要是养不成，她在日日夜夜吹吹枕头风，时日一长大哥儿在老爷眼中可就不是个废物。在比对自幼养在自己夫妻膝下的贾政，见他是嫡次子继承不了爵位就很难出头，默认下去说不定大哥儿连性命都不保。“这事教给我来做，你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就上山好好服侍大哥儿，顺便等先国公夫人的孝出了再说。”
清风自然听命，拜别了林伯出门去。林伯拿着手里的信件，哆嗦着用巧法打开，看过里面的内容突然计上心来，招来心腹手下嘱咐一回将信件拖延了几天才让人送回去。
贾史氏盘算着出孝后赶紧让贾政多多跟随贾代善外出，好让外头的人都瞧瞧贾政的好，这以后贾政袭爵外面也流言不起来。至于贾赦，贾史氏近三年没有见过面早就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一早陪同贾代善用过早膳，见过过来请安的贾代善的妾侍，满肚得瑟的坐在花厅里管起家事来。
赖大家的一脸急迫的进来，这可是贾史氏从史家带出来的陪房心腹，连忙呵推身边的所有人。“赖大家的，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哎呦，我的太太。”赖大家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站到贾史氏身后小声说道：“早上奴婢去送各院奉例，路过秋院的时候听秋姨娘和白姨娘再说监生的事。奴婢就想起来，大哥儿过了年就是十五，刚刚够格监生。”
监生。贾史氏心里噗噗跳，要是政儿没有监生这个名额还不要从头开始。“不行，这监生的资格只能留给政儿。”
“可不是，二哥儿学识好人也孝顺，这一下场必定给太太考个解元回来。”赖大家的奉承道。贾史氏听的耳顺心顺，眼睛冷光一闪。“如今还没有出孝，趁这几天想想法子。”
这个时候外头来了个媳妇，说是在普陀寺的贾赦送家书回来了，贾史氏不耐烦的让赖大家去拿信过来。贾赦自从去了普陀寺每月都会送两份书信回来给贾代善和贾史氏问安，这些书信都被贾史氏私自扣留没有给贾代善看过。赖大家双手送上信，贾史氏打开粗粗过目，惊喜的拍着桌子乐和道：“真真是瞌睡送枕头。赖大家的准备些东西，一出孝就让那个死种白眼狼扶灵回乡。”
“那可是要恭喜太太和二哥儿了。”赖大家也瞄了几眼，里面是贾赦写信过来问扶灵回乡的事。只要贾赦明年秋天后回来，着监生的资格自然是要留到三年后二哥儿十五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