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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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可怜的代替品。”白沉虽然嘴上那么说,可心里没有丝毫怜悯的成分,“我猜他的手一定在瑟瑟发抖。”

    “不用担心。”槙岛圣护的语调一如既往的优雅,“他不会松手的。”

    “看来你抓住了他不少把柄。”白沉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另一头传来急促的喘息声,明显那个可怜的‘代替品’被他说中了。

    “言归正传。”白沉直接问道:“你是怎么发现通讯器的漏洞?”

    “从一开始就隐约有所察觉。”槙岛圣护薄唇微扬,“还记得我一共关闭通讯器几次吗?”

    “两次,不……三次吗?”白沉喃喃低语道:“原来如此,最后一次的通话,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吗?”

    “不止如此,同时也是为了转移你的视线,你一开始并没有发现通讯器的漏洞,否则就不会在最初的对话暴/露那么多破绽给我。”

    “确实。”白沉有些欣赏对方了,在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也能如此冷静,不愧是狡噛一直追寻多年的幕后黑手。

    “现在该轮到你履行诺言了。”槙岛圣护在唇边扬起了愉悦的笑容,“作为令我满意的报酬,王陵璃华子就让给你吧,至于崔九善,我相信你不会吝啬把他还给我的,不是吗?”

    “噗——”白沉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呢,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绑架崔九善。”

    什么?即使是槙岛圣护,脸上也不由得出现了片刻的怔忪。

    “仅仅只是因为联系不上对方,你就毫无保留的相信了我说的话。”白沉的声线依旧温柔,可话语里的恶意却好似穿过了通讯器,朝槙岛圣护扑面而去,“明明知道我是个擅长说谎的人,可就算是你,也不可避免的踏入了这样的陷阱。”

    “……”短暂的沉默后,槙岛圣护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那双金色的眸子中激荡着从未有过的惊人光彩,流泻的银发在昏暗的地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槙岛圣护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感受些什么,被挟持的人质见状,以为这是个机会,他握着通讯器,拼命往楼梯跑去,只要离开这个没有信号的鬼地方,他就可以报警了!公安局的人一定会来救他!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跑出几步,一把锋利的小刀就抵上了他的脖子,下一秒,鲜血四溅,喉咙被无情的割断,男人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最后终于完全不动了。通讯器也被甩到了一边,爆炸的火光瞬间湮灭了男人的尸体……

    槙岛圣护早就和男人拉开了距离,他唇角噙笑,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刀身,眼神几乎是爱怜而温柔的,“我有一种预感……很快,我们就能面对面交谈了,angel……”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杂音后,通讯彻底中断了。白沉看着电脑上‘已引爆’的字样,有些无趣的靠在了沙发上,“看来那边出现了一些意外。”

    “或许是人质跑了。”龙建分析道。

    “可能吧。”白沉不甚在意,反正他们有的是机会接触。

    白沉打了个哈欠,一直坚持脑力游戏也挺累的,何况他这具身体本来就不太好。

    “大人。”龙建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问道:“我不明白他是如何脱身的,他虽然可以寻找替身,但是却无法把炸弹交给替身,因为炸弹的模式是一松手就会爆炸。”

    “还记得我们刚刚说的通讯器漏洞吗?”白沉答道:“在那个地方,因为信号恶劣的关系,通讯会产生延迟,槙岛一共关闭了三次通讯器,就是为了确认这一点。”

    “什么意思?”龙建无法理解,“就算关闭通讯器,再重新打开,也不过就是能继续进行通话而已,他依靠什么来确认?”

    “我回答问题的速度。”

    “什么?”龙建惊讶了。

    “也算是我疏忽了。”白沉有些感慨,“一般情况下,我回答问题不会有停顿,可是在槙岛重新打开通讯器之后,我的回答明显有延迟。为了证实这一点,他甚至反复关闭通讯器,确保自己的结论不会出错。”

    “利用这数秒的时间差,他完全可以把通讯器扔掉,之后只要再找一个替他拿着通讯器的倒霉蛋就行了。”

    “……”龙建表示……他的大脑有些无法负荷了,高智商的对决他果然参与不来。不过……能和大人斗到这种水平,那个叫槙岛圣护的人也绝不简单。

    ***

    白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很少在酒吧过夜,因为早上回家不方便,他暂时还不想引起公安局的注意。

    他吃了药就去睡了,最近身体很容易疲倦,不过咳嗽的现象并没有出现,他估计可以再撑一段时间。

    隔天他并没有去上班,因为放走了王陵璃华子的关系,他被停职一周,顺便还要写检讨书。这期间常守朱有来看过他,对方带来了案件的最新消息,王陵璃华子失踪了,这个犯下残忍案件的少女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找不到任何有关她的线索,迫于上面的压力,案子最后只能草草收尾。

    公安局的人找不到王陵璃华子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藏人的地方可没那么好找,既要避开摄像头,又要不引起公安的注意,那个酒吧也是他踩点了好几次,才终于暗中布下的基地。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就算有所怀疑,那里白天也只是流浪汉的聚集地罢了,只有夜晚,才会变成他们的巢穴。

    白沉心知众人现在相信他,不过是因为他一直以来的良好形象,还有他的某个疯狂理念,令众人感到了佩服,但是长此以往是行不通的,这件事他必须拿出更有力的证据,这样才不会在众人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他借着身体虚弱的苍白脸色,时不时的在常守朱面前刷存在感。偶尔流露出的忧郁神色,欲言又止的为难表情,常守朱既然能被西比拉系统选作监/视官,自然有她的独到之处,至少观察力,她远比普通人要出色,她很快就发现了白沉的反常。

    例如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白沉坚持穿高领的衣服,谈话的时候,总是用手有意无意的摸向脖子。

    常守朱试探过几次,可却被白沉巧妙的回避了问题。直到白沉有一次疏忽大意,弄/湿了自己的衣服,投影虽然可以投射出不同的衣服,但是却无法改变真实事物的状态。外加白沉和狡噛一样,并不喜欢使用投影,除了电子精灵,也就是ai秘书之外,家里的东西基本都是最原始的形态。

    白沉去隔壁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关上门,而这一幕恰好被常守朱撞见了。

    背部的肩胛骨形状饱满而突出,如同天使的羽翅,腰部的线条也紧致流畅,虽然整体肌肉并不明显,但却充满了坚实的力量。

    常守朱的脸颊有些发红,可她很快就瞄到了白沉脖子上白色的电子项圈,还来不及疑惑,白沉就立刻用衣服挡住了脖子,表情有些严厉,“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这样反常的表现,立刻就引起了常守朱的注意,她脑中灵光一闪,顿时猜出了白沉不肯说出王陵璃华子事件真相的原因,她直视着白沉的双眼,气势十足地说道:“我为擅自闯入道歉,但是……白,你必须告诉我,你脖子上是什么?是不是和王陵璃华子的案件有关?”

    “……”白沉沉默了很久,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也有那么强势的时候,败给你了,既然被发现了,那也没办法。”

    接下来,白沉把事先准备好的理由全部告诉了常守朱。他那天确实去见了王陵璃华子,可是他们还没说几句话,他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醒来的时候,脖子上就多了一个项圈型的炸弹,还有一个录音留言。留言告诉他,如果暴/露了王陵璃华子是凶手的事情,那么就立刻引爆炸弹,为了找出幕/后黑手以及解除炸弹,白沉才选择了隐瞒。

    常守朱陷入了沉思,“原来……狡噛说的幕/后黑手真的存在,他所追寻的并不是幻影……”

    “确实是这样。”白沉点了点头。

    “太危险了!”常守朱不赞同的抬起了头,“必须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大家一起想办法的话,一定能够解决!”

    “炸弹的话,我已经调查过了。”白沉打开了电脑,把一张横面剖析图放到了常守朱眼前。

    “这……这是……”常守朱的脸色煞白。

    “除了随时引爆的功能之外,它还是限时炸弹,引爆的时间是三天后的凌晨,这个炸弹的模式是压力模式,简单来说,只要承受了一定程度的压力,就会立刻爆炸,因此别说暴力拆除了,就连轻微的触/碰都必须万分小心。”

    “怎么会这样……”常守朱无力地跌坐在了沙发上,“不如给唐之杜看看,或许她会有办法……”

    “没用的。”白沉摇了摇头,“我已经找了最著名的炸弹大师,用通常的办法根本不可能解除炸弹,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有眉目了,所以宜野座和大家那边,就要靠你帮我隐瞒了。”

    “这怎么行!”常守朱拼命摇头,“你不该一个人背负所有的压力,让我们大家一起来想办法吧!”

    “小朱……”白沉垂下了眼帘,似乎是有些被感动了,可他很快就抚平了心软的情绪,眼神坚定地婉拒,“你知道吗?这个炸弹还被装了发信器。如果我和你们在一起,等于把你们也暴/露在了危险之中,停职期结束之后,我会继续申请休假,直到解除了这个炸弹,我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常守朱握紧了拳头,她的眼神十分痛苦,“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居然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同伴独自一个人面对危险……万一失败了,岂不是代表……不,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没有了。”白沉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不想说……小朱,作为监/视官,你必须学会取舍。”

    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之中,常守朱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道:“我明白了,不过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你。”

    白沉微怔了片刻,随即他轻笑道:“真是可靠啊,小朱也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监/视官。”

    “不,我还远远不及你。”常守朱的眼神有些黯淡,想要救白的话,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就是找到那个幕/后黑手,让他解除炸弹!

    白沉仿佛看出了常守朱的心思,他缓缓开口道:“如果真的想抓住那家伙的尾巴,就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那个人……很可怕,至少远不是你现在可以战胜的对手。”

    “你已经接触过他了吗?”常守朱问道。

    “没有真的见过他,不过为了炸弹的事情,算是在网上小有交手吧。”

    “能不能把你目前收集到的资料给我?”常守朱非常直接。

    “不能。”白沉笑着拒绝了,他看向常守朱的眼神非常温柔,“因为我不想看你遇到危险。”

    “……”常守朱停顿了几秒后,就这样迎着白沉的目光,眼神异常认真,“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也不想看到你遇到危险,所以我希望你能把资料交给我。”

    白沉这回真的是有些惊讶了,他一直以为常守朱是没长大的小姑娘,虽然各方面的素质都不错,但是性格却太善良,并不适合当监/视官,现在看来,西比拉系统的判断或许还是有所依据的。

    看在常守朱如此有勇气的份上,他就稍稍透/露一些槙岛圣护的情报好了,他记得常守朱和狡噛的关系不错,而狡噛一心想要为部下报仇,让他们两个互掐的话,他也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好吧。”白沉装出妥协的样子,“等你回去之后我再发你,有些资料还需要整理。”

    “我明白了。”常守朱没有再继续逗留,她必须争分夺秒才行,临走前,她用那双闪烁着坚定光芒的眸子看向了白沉,“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请务必联系我。”

    “真是坚强啊……”白沉下意识的低喃了一句。

    “不,我一点也不坚强。”常守朱有些意外,“在我看来,白你才是坚强的人。”

    “或许吧。”白沉的唇边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可那双黧黑的眸子却好似带着某种深意,“太过坚强的人,有时反而会迷失在所谓的‘正确’之中。”

    “什么?”常守朱有些迷茫。

    “你很善良,也很坚强……”白沉心想,他果然是太无聊了,居然会多管这种闲事,不过看在这孩子还算对他胃口的份上,他就稍稍点拨几句好了,至于能消化多少,就看常守朱自己了,“可这或许是你不幸的来源……”

    “给你一个建议,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白沉缓缓开口道:“你没有拯救他人的义务,只要活得像自己就好了。”

    “???”常守朱一头雾水。

    白沉被常守朱的表情逗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牌,“塔罗牌的占卜。”

    “原来是这样。”常守朱没有怀疑其他,“感觉好深奥,有些无法理解。”

    白沉的表情温柔而包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常守朱表示虽不明但觉厉!还有……明明只是占卜,为什么……她却有种不安的感觉?

    送走常守朱之后,白沉重新打开了电脑。他的演技果然棒棒哒,以常守朱的性格,估计瞒不了刑事科的其他人,毕竟小朱有什么心事都会写在脸上,接下来,该送狡噛一份大礼了。

    常守朱一开始是对同事们隐瞒了白沉的事情,她自己拼命的根据资料,想要抓住槙岛圣护的尾巴,可是对方就像白沉说的那样,非常狡猾精明,完全找不到任何踪迹。

    她的反常被狡噛看在了眼里,她和狡噛关系本来就不错,很快就被狡噛抓住漏洞,问出了白沉的真正情况。

    “也就是说他被幕/后黑手安装了炸弹?”狡噛点了根烟,眯起的眼睛如刀般锐利。

    “是的。”常守朱失落的垂下了眼帘,“我说了会帮他,可是却派不上任何用场,我太没用了……”

    “笨蛋,这不是你的错。”狡噛揉了揉常守朱的头发,“打起精神来吧,炸弹未必会爆炸,他不是说自己有眉目了吗?他可是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

    至少在狡噛的心中,白沉绝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能够想出用游戏来净化潜在犯这种疯狂主意的人,心智和手腕一定非比寻常。

    而且……这件事的真实性也有待考究……毕竟除了常守朱,谁也没有见过炸弹的样子,以对方的手段,想要骗过常守朱太容易了。

    “他发你的资料,传给我一份。”狡噛打开了电脑,这是接近‘那个幕/后黑手’的好机会,他不能错过。

    “这……”常守朱有些犹豫,她答应了帮白沉隐瞒,可现在却……

    “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比起你,我更了解‘那个人’。”狡噛知道怎么才能说服常守朱,“有我加入的话,调查的进展也能更快一些。”

    “我明白了。”常守朱的眼神坚定了起来,她立刻把资料发给了狡噛。

    几乎是同一时间,宜野座召集了找人,来到了唐之杜志恩所在的分析室,她按照宜野座的要求,给大家播放了一段经过修复的音频。

    那是槙岛圣护和王陵璃华子的对话,里面涉及到了部分犯罪的内容。

    【你想好下个作品的舞台了吗?】

    【恩,我想想……一定要选个热闹的地方,让大家都能看到……】

    “这是……”縢秀星他们都有些惊讶,居然就像狡噛所说,这些犯罪事件的背后都有另一个隐藏的幕/后黑手!

    根据这段音频,他们很快找出了樱霜学院中身份存在问题的人,也就是柴田老师,这个人应该是五十几岁的老头,但在同学们的描述中,柴田老师却是英俊又优雅的年轻人。

    查遍了整个学院的摄像头记录,他们都没有发现柴田老师的影像,根据唐之杜的描述,似乎对方洗掉了大部分的资料。

    “这个身份伪造的相当高明。”唐之杜有些佩服,“并不是完全的伪造,现实中真的存在这个人,他只是抢夺了对方的身份而已。”

    “酷~”縢秀星吹了声口哨,“感觉是个很棘手的人物……”

    宜野座看出了友人的反常,他问道:“怎么了?你今天异常沉默啊。”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我们手上或许有资料。”狡噛思考了一会儿后答道。

    “狡噛君!”常守朱没有想到狡噛会主动暴/露白沉的事情。

    “我们?”宜野座立刻察觉了狡噛话中透/露出的信息,“常守朱,你最好解释一下这件事。”

    “唉……”常守朱叹了口气,她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其实在她心里,也是希望大家能一起调查这件事,这样白沉生还的希望才更大。为此,就算违背和白沉之间的约定也没关系。

    听完常守朱和狡噛的叙述,众人的脸色全都变了,宜野座更是低声骂道:“那个笨蛋!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隐瞒不说!”

    “怎么办?”縢秀星和白沉关系不错,他有些紧张,“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小白保护起来?”

    “我认为这是最好的方式。”狡噛赞同縢秀星的观点,“至少应该先分析炸弹的构造。”

    在众人一致的投票通过下,白沉就那么被卖了,他是被宜野座压上警车的,看着男人过于秀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产生变化,他觉得十分有趣。

    总是冷静严肃的宜野座也会有这样一面,果然是嘴硬心软,傲娇的好典范呢,白沉故意撩拨了几句,“发生什么事了,是有紧急事件吗?可我还在休假期……”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隐瞒吗?”宜野座的语气难得有几分激动,“我们已经全都知道你的事情了。”

    “是吗?”白沉有些无奈,“果然小朱还是说了……”

    “你居然让她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宜野座的眉头深深蹙了起来,“她才刚刚从学校毕业!”

    “我也是啊。”白沉就那样看向了宜野座,“我也只是个新人,抱歉,我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你……”宜野座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本的怒火渐渐消散,是啊……白也不过是个新人罢了,可是在和对方相处的过程中,他总是会不知不觉的忘记这件事……

    “我们是一个团队。”宜野座又恢复了平时冷静严肃的样子,“遇到问题了可以一起解决,不要想着一个人逞英雄,这对大家来说都是麻烦。”

    “我知道了。”白沉轻轻笑了起来,他再次不怕死的撩拨,“不过既然是关心的话,就不能说得再动听一些吗?”

    ‘砰’白沉的脑袋狠狠的挨了一下,不是躲不开,只是……这样才是拉近关系的最好办法,不是吗?

    宜野座伸元……白沉的眸色逐渐转深,太过认真的人,反而越是容易堕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下一个试验品,就选他和縢秀星好了……

    如果计划成功的话,或许这个世界就……唾手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