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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这是英雄救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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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玉关冷笑一声,翻身而起,冷俊的面容因着沈浪突然的出现而显露出了几分可怖与厉色,王初七距离他最是近,对他身上溢散的磅礴压力和煞气感受的也最是深刻。那压力如山般厚重的压了过来,连呼吸似乎都要被桎梏起来。

    但是,他却无法催动内力去缓解那份压制的难过,只因那媚药的作用之下,不仅内力如烟云溢散了个干净,便是身体也已无力到了极致。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更无法掌控现下的局面,这种铺天盖地的无能为力感,让王初七的心神都紧绷起来。

    沈浪又走近了两步,王初七已可以透过那洞开的门看到月色下清明的院落,那个不可一世的独孤伤,誓死效忠快活王的独孤伤,跟随了他一辈子的独孤伤,此刻已永远停止了呼吸。他的剑却仍是握在手中,他的身体也仍是笔直的站立,让人一眼瞧过去,他好似还是骄傲的如同一株笔直挺立的山竹一般。

    可是,他却已经死了,若非是死了,沈浪又如何进的来这扇门!

    王初七为他的死他的坚持动容,沈浪又何尝不是。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是,偏偏柴玉关却是那个例外。

    他只略微暼了一眼,便神色淡淡的移开了视线,他的心里只有两种人,有用之人,无用之人,死人,自然是无用之人,无用之人,又何须在意。

    沈浪洞悉了这一点,谓叹一声,如此冷血无情之人,便是权势富贵天下第一,最后也只有落得个众叛亲离。自古君王多寂寞,并非是身份能力已高处不胜寒,而是为了走上那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他已抛下了一切,当先抛下的便是可能牵绊住他的感情。对于这种人来说,感情一文不值,不仅不能成为羁绊,还得成为垫脚石。

    沈浪想到这里,忽然同情起了王夫人。

    世人都说当年纵横江湖美貌倾尽天下人心的云梦仙子,是个心肠阴损,心机深不可测的毒妇。但是,这般敢爱敢恨,为了爱不顾一切,为了报复也不顾一切的女人,又何尝不是天下最可怜也最可爱的女人?

    一个男人若是拥有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他若是珍惜,必定会成为天下男人艳羡之人。

    可惜,眼前的人不懂珍惜,伤害了白飞飞的母亲以后,又伤害了初七的母亲。

    那两个单纯的为爱奋不顾身的女人,也因为爱被伤的千疮百孔。

    沈浪轻声道:“快活王的武功天下再难有人能匹敌,但是,沈浪今日却想自不量力的试上一试。生死由命,不论落得怎样的后果,沈浪无悔。”

    柴玉关冷哼一声,环肆的压力又强了几分,“匹夫之勇!”

    沈浪笑应道:“承蒙错爱,沈浪确实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而已……”

    沈浪说着,眉眼骤然之间刀剑光华骤然闪过,他手中所执的长剑竟是在瞬息之间颤已拔出了剑鞘,动作之流畅迅速,便是快活王也没有看清。那剑身与剑鞘的材质更是奇特,剑拔出鞘之时,竟然一丝声音也无!

    一个超出意料之外的动作已让柴玉关心生警惕,那诡异的剑更是让柴玉关的警惕之心又加深了三分。

    沈浪已轻抬起手臂,他手中的剑轻薄无比,此刻却好似重愈千斤,带着山呼海啸般让人心惊的力量。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重愈千斤的剑在他手中却好似玩物一般,他执剑刺来,但是,便是只是这一个简单到漏洞百出的招式,却也已在瞬息之间经过了万般变化。

    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若是不避开,要么两败俱伤,要么同赴地府。

    柴玉关是聪明人,这个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保命。因为药物的牵制,他已不能随心所欲的动用真力,若是想要在后面立于不败之地,他并不介意输上一招!

    尽管这一招,要赔上一个到手的王初七!

    柴玉关闪避的那一瞬,沈浪的身形也已抵至王初七身边。他手中的长剑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停下,又已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斜斜刺向柴玉关。柴玉关冷笑一声,就好似预料到了一般滚离了床榻。

    再抬眼,沈浪已协同床上的王初七,不见了人影。被撞开的窗户吱吱呀呀摇摇欲坠。

    柴玉关便是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结果,此刻却也难以抑制心中勃发的怒气。

    好一个沈浪!

    出了院子,一路通行无阻,不知是住在院子里的柴玉关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还是因他本就喜欢清静,偌大的院落除了一个守卫的华冥竟然没有安排一人护卫。他们自屋中逃脱后,那本该愤怒道极点的人竟也没有派人追踪而来,想来,他也不愿这丢人现眼的事被更多的人知道。

    王初七眼前一片模糊,水光的遮掩下,沈浪的身影竟好似一片片破碎的拼凑在一起的光影。他压抑着身体的异样,苦涩笑道:“我是不是很傻……”

    傻透了,明明知道可能遭遇的事情,明明早已预料到,却还是去了,不管不顾,自以为是。

    沈浪微顿,道:“沈大哥从未见过比初七更加聪颖的孩子。”你不傻,比任何人都要聪明,只是背负了太多不属于你的责任。每每逼迫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王初七嗓子干涩:“孩子……”

    为何所有人都把他当孩子!

    以为他什么也不能做!以为他什么也做不成!以为他什么也不能接受!这些莫名其妙的以为让他被蒙在鼓里十六年!让他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今时今日!

    王初七不再说话,沈浪此时也无话可说。两人顾自沉默的时间,且不说王初七已煎熬到什么模样,沈浪展开身形却已掠过了几个山头。待他停在山中一所竹屋前,王初七早已按捺不住一般的猛地睁开了沈浪的怀抱。

    滚到了地上,沈浪一惊,王初七却猛地抬起了头,剧烈的喘息着,迷蒙的双眼里满是动人的水光。

    “别靠近我!”

    沈浪的脚步猛地停顿了下来,却见王初七浑身痉挛般的抽搐起来,神色间压、抑着翻腾的情、欲。沈浪轻叹一声,却也不能见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不顾王初七的挣扎拒绝,俯身牢牢的将少年搂进了怀里。

    男人坚实的胸膛让王初七猛地僵直了身体,只是纵是僵直,却也是压抑不住贴慰上去的渴望。沈浪将王初七安置在了榻上,王初七心理上同生理上的较量却持续着,再也无法结束。他的眼睛像只苛求抚、慰的猫儿紧紧的追随着沈浪,好像在说:过来,快过来……

    这样反复的让他大脑都要混乱的诡异旖旎之念却是此刻最甜蜜也最痛苦的折磨,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出去打水的沈浪,王初七紧紧的闭上了眼,就好似看不见那个人,他就会从他内心的旖思中消失。

    但是若是真若他想的那般轻易,世间又怎会有那么许多无法解开的错乱之事。

    王初七脑海中翻腾着那些诡异羞人的念头,便是身体也渐渐脱出控制一般,胡乱扑腾之中,他终于是扯开了已松落的腰带,身上那身轻薄的衣衫也只是轻轻一扯便不知褪去了那里。

    取水回来的沈浪,瞧见眼前的一幕,不肖说他早已对王初七动了情思,便是未曾有过这般念头,此时此刻瞧见王初七的模样,怕是也要绵羊化作豺狼饿虎。

    少年的眼睛布满了涟漪的水光,粉色的唇此刻更是润泽诱人至极,本就倾城之色,此刻又添几分颜色,便是用再多的言语也无法描绘少年的美好。更何况,此时王初七卷曲着一副赤果的身体,在不大的床榻间辗转来去。

    那是最原始的没有丝毫意味的动作,但在此时,却也已成了沈浪眼中最撩人心神,动人心魄的动作。他怔怔的看着王初七,一向淡定沉着的心竟迟钝起来,直到王初七呻、吟之声突然拔高,他方才惊醒般的回神,但是却不知道该是前进还是依着王初七的意愿后退。

    但是他终是不忍看王初七如此痛苦,那药的厉害,他自然也是知道。

    将手中的盆放下,又将巾布拧了半干,沈浪方才缓缓的靠近了那个压抑的神色尽是痛苦的王初七。便是痛苦之色堆积了满脸,却也难以掩盖他的绝艳。

    眼前所见让沈浪拿着毛巾的手微微顿了顿。但是看着少年难受的模样,他又轻叹一声,转身用毛巾沾了凉水敷上了他的额头。

    王初七半藏匿在被褥下的身体早已蜷缩成了一团,他的双手环抱住弯曲的双膝,强迫自己在自己的束缚里忘记那药性带来的自心底蔓延的羞耻冲动。额头的清凉每每让他舒服的想要j□j出声,但也每每还未溢出口便被死死咬合的牙齿阻拦。

    终于,沈浪开了口。

    “初七,这件事你无法躲避……”要么接受,要么等死。

    这药的药性之烈,远超他的想象。春娇这样的女人,为了达成飞上枝头成凤的意愿,处心积虑已久,又怎会在媚药这个问题上出错?她既然出手,必然便已有了万全的把握,否则又怎会用此药来对付快活王?

    意外中招的王初七自然比不得快活王,所以所要承受的也更多!他能克制如此,心智之坚定已让他动容。

    沈浪低沉的声音让王初七的身心俱是一阵麻痒的颤抖,身边这人定是不知道,他此刻对于他的吸引力!王初七咬咬牙,喑哑的声音带着破裂般的坚持:“你走……离……我……远一点……”

    我求你,离我远一点,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但是看着眼前脆弱的好似随时会崩溃的人,沈浪又怎会退开半步?不仅不曾退,他的手掌还轻柔的贴上了王初七潮红的脸。

    脸上的热度高的让沈浪心惊,他的手一颤。

    担忧的话还未说出口,王初七接下来的动作也好似脱僵的小兽。

    那手掌带来的影响比王初七所想象的更加可怕,只是那轻微的接触,他的身体便好似不受控制的叫嚣着,不够!还不够,他需要的更多!

    心神失守,王初七猛的松开了对自己的禁锢,如同一只狩猎的灵猫扑向了沈浪。

    这个动作来的突然,沈浪虽没有防备,却也灵巧的避让了开来。但是迷迷糊糊的王初七,却委屈的哼了两声,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扭转过来,熊抱般的扑在了沈浪的背上,沈浪正在为此哭笑不得,却见王初七贪婪的将脸埋入了他的脖颈,啃咬舔噬起来。

    沈浪一惊,却并没有拒绝王初七的亲近。

    他伸手将王初七从背上拉下来,王初七又被拉离了这块让人舒服的地方,自然是满心不满,蓄积了水光的眼睛,瞬间泪水积涌,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沈浪看的心中一痛,却仍是用手掌将王初七按捺在了床榻之上,沉沉问道:“我是谁?”

    我是谁?你是谁?王初七混沌的大脑那里还能思考,心神失守之后,他身体之内余下的只有本能,故而沈浪的问题一连重复了三遍,王初七也没能给出回答。但是沈浪却好似耐心极好,一遍一遍的重复,一遍一遍的开导。

    王初七若是不回答,他便不松开禁锢的双手,王初七在他的身下扭来扭曲,早已委屈的泪雨滂沱,半晌似乎终于明白若是不给出一个答案,他今日定是无法解脱,只有勉力长大失神的双眼,但是任凭他掏空了大脑,桃红的脸上却仍是茫然。

    我是谁?你是谁?

    王初七,哥哥,沈大哥……傻兮兮的王初七又开始了自寻死路的点名行动。而沈浪也不出所料的黑了脸,换做任何人,此时此刻也只有黑脸的份。但是沈浪却也是其中最是能忍耐的人,他好似终于被王初七打败一般苦笑出来,俯身贴近王初七的耳边,轻念道:“沈浪,我是沈浪,记着,我是沈浪。”

    随着话音,沈浪也松开了禁锢王初七的手,接下来,不需要他说,不需要他引导,压抑已久的王初七已猛地环住了沈浪的脖子,投怀送抱。

    作者有话要说:——蠢货自己回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