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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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回到家里,看着挖来的婆婆丁,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么多要是卖不出去,到时候何氏肯定会骂死她,不过不管怎么样,都要尝试尝试才行。她决定铤而走险去孙英家里看个究竟,看看他们是怎么处理这些婆婆丁的。
何氏和林茂才累的半死,挖了这么长时间的婆婆丁,就等着卖个好价钱呢。“老二媳妇,你这是准备干啥去?还不准备饭食去,想饿死我们两口子啊?”
张氏一看到何氏出来了,她心里就打鼓,“娘,我哪里敢啊,我觉得这草药肯定不能这么卖,说不定要处理什么的。可是儿媳我不知道,所以就打算去孙英家里瞧瞧,而且我之前碰到孙林和林婆雪了,她们好像是从娘家回来的,带了不少的东西,我顺便去看看。”
何氏一听自己儿媳的话,忍不住冷哼了两声。“这个该死的贱婆娘,把我们老林家的东西都往她娘家送,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拉着张氏风风火火的就往孙英家里敢去,还没有到孙英家门口,就有人到孙英家里报信了。
“孙英嫂子,不好了,你婆婆来了!”
孙英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才闹腾完几天,怎么又来了。“就她自己吗?”
“孙英嫂子,你别怕,我们这的邻居都向着您,她要是敢撒泼,我们就把她撵走。你二弟妹也来了。”李光头的媳妇兰梅,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何氏和张氏,所以就赶快来孙英家里报信,她性子泼辣,是村里有名的小辣椒,但是她这个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地善良。
自从她知道孙英是被冤枉的,就常常来孙英家里劝解孙英。让她别跟那两口子一般见识,让她想想自己,多想想孩子,就算林子安在这个家里,也不值得她孙英对二老这样孝顺,这样不讲理的玩意,你就不能跟她讲理。
“兰梅,谢谢你!有你们这些邻居,我真的很欣慰,既然她来了,我也不能躲不是。”孙英觉得这样的日子难免以后还会有,她当年嫁给林子安,也算是瞎了眼,他现在在外头过的好也罢不好也罢,活着也罢死了也罢,都跟她没有关系,她现在不想再做林家的媳妇,不想让孩子们跟着受委屈,就算村里的人都嫌弃她,看不起她,她也决定这么做了。
林婆雪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了赵兰梅,忍不住道:“兰梅婶,你来我们家里有啥事吗?对了我做了好吃的,等下你叫光头叔和宝儿弟弟来我们家里吃吧,我们家里正好也来人了,人多饭量也足。”
“小雪,你这小嘴就是甜,不过婶子家里都做好饭,要是没有做,我肯定来你们家吃,你的手艺我可是听说了,可就是一直没有口福。”赵兰梅和蔼的笑着看着林婆雪,心里不由的心疼这孩子。
林婆雪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她刚想问,就听到了何氏的声音,把她气的直接开门冲了出去,孙英吓坏了,她觉得小雪今天有些不太正常,她平时也没有这么大的火气,她也快步开头走了出去。
何氏和张氏不明白为啥大家都拦着她们。
“林婶,你这是干啥去?来我们家坐坐吧?”
“林二嫂子,你和婶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哟,里正不都是说以后这前院的人不能打扰孙英娘几个的生活吗?就是有人不知羞不知廉耻,来找人家麻烦,脸皮够厚的。”
何氏本来以为是村民们热情的招呼自己,没有想到确实护着孙英和林婆雪他们,心里那个气,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你们都是眼瞎了,还是被孙英那个贱人灌*汤了,不然怎么处处为她说话?”何氏忍不住说着,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她,早在她之前闹腾的时候,大家就看清她是什么样的人了,现在怎么可能去相信她说的话?
林婆雪看着何氏和张氏,冷冰冰的道:“你们可以走了!”
“你这个小贱种,说什么玩意呢?让你娘给我出来。她把我们林家的东西都补贴给她娘家,她就知道做缩头乌龟。”何氏骂骂咧咧,她不在乎丢人,不在乎被人看不起,而且她也没有这样的自觉。
孙英听了这话,不由自主道:“我们家里并没有你们林家的东西,如若你要看不起儿媳,不喜欢儿媳,大可把儿媳休了,别在打扰我们的清净。”
林婆雪以为孙英说的是气话,她忍不住走到孙英的,担忧的看着她,心里难受极了。“娘……”
“小雪,娘想通了,娘不在乎别的,只希望你们能安静静的过日子,娘不想天天担心受怕。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娘也没有想过再嫁他人,就想守着你们过日子。”孙英把自己心里话说完,几个孩子也忍不住走了出来。
“娘,我们支持你。”林虎和林罗云看着孙英一本正经的说着。
孙胜天听到外面的吵吵闹闹,也忍不住走了出来,看着孙英娘几个抱头痛哭,他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就听到何氏不堪入耳的话再次响了起来。
“孙英,你口口声声说的怪好听,我还不了解你,你现在是找到老相好的了,所以看不起我儿子了,也看不上林丹阳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真是让老婆子我开了眼了。”何氏指着孙胜天骂骂咧咧的说着。
孙胜天就是再傻,也该明白过来是什么事情。“你这个老婆子,老不死,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孙胜天都一大把年纪了,你以为跟你一样,孙英都能成我闺女了,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害不害臊。”
孙胜天这番话,让邻里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觉得何氏真不是个东西,居然用这样的话来侮辱孙胜天也侮辱了孙英了,这样的老婆子真是少见。
何氏被一个比她还老的老头子骂,感觉更是不好了,张氏在一旁看着也不帮忙,她现在都觉得脸丢尽了,怎么想着让她陪自己来的,而且她现在不管这些,只想趁乱看看能不能走进林婆雪的家里,看看人家的婆婆丁是怎么处理的。
可是孙英娘几个都堵在门口,她还真的不好进去。
雷子和小荷也出来了,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小姑被人欺负了。“小姑,你没事吧?要不你们跟我们回孙家庄吧?”孙雷忍不住的说道,他觉得小姑这边的日子过的真的不好,而且总是有人来找麻烦,这半天还没有过完就来了两出。
何氏一看孙英这边人多势众,自己就孤身一人,明显就败下阵来,于是她硬拉着张氏加入自己。“老二媳妇,你自己说说看,这孙英是不是好东西?她就是个破鞋,别人还觉得她好。想不问我们老两口子的事,想和离,我告诉你孙英,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老婆子活一天,你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也别想跟我们林家脱离关系。”
林婆雪小声的在孙英的耳边说了几句,孙英立马就站了起来,擦干眼泪看着何氏道:“娘,你真的不让我和离?可是我已经给林家丢脸了,而且我们的日子也磕磕巴巴的,说不定以后还需要娘接济,而且我们家的田地就那么一点儿,娘是不是应该多分一些给我们,儿媳是林家人。”
何氏没有想到孙英会突然变脸,真的让她始料未及。不过那些田地都是她的命根子,敢抢她的地,她怎么能依。“孙英,你这个不吃粮食的畜生,我们家就那点儿田地,你还问我要,你们家能赚钱,你有本事买地啊,饿死你们一个个的不孝顺的东西。”
孙胜天这个外人都听不下去了,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我说你这老东西,话不要说的太绝对,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诅咒别人,就不怕诅咒到了自己身上。你心地歹毒,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
何氏气的脸色发青,直接扑到了孙胜天的身上撒泼,她手脚灵活,不停的朝着孙胜天拿去,孙胜天一身武功,但是他不想伤人性命,而且是一个臭不要脸的老婆子,可是何氏一点儿都不念人家对她的照顾,又抓又挠又踢又骂。
孙胜天被何氏馋的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动起了手,不过他也没有敢用内功,怕要是真的伤到了何氏,到时候还是孙英他们的麻烦。
何氏被孙胜天摔在了地上,谁知道这老东西便大叫:“哎哟我滴娘来,摔死我了!我站不起来了,老二媳妇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打吗?还不把你爹和老二找来。”
张氏听了这话,二话不说的就往家里跑,她怕惹得一身骚。
林婆雪的心里还真的有些担心,孙胜天不会真的把何氏给打残了吧?那可是给自己家里找麻烦。
不过她觉得孙胜天不至于跟何氏这样不讲理的老婆子一般计较,所以她不得不相信这肯定是何氏再装。
孙英看着孙胜天,忍不住说了一声抱歉,人家才来自己家里一天,就惹上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过意不去。
孙胜天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自然不会怪孙英。
林婆雪对着周围的邻居表示了感谢,同时也表达了歉意。
“小雪,以后你们家有事就直接跟我们说,咱们都是邻居,互相帮忙也是理所应当。”
“就是就是,我们也是举手之劳,也耽误不了啥事。”
邻居们也各自回家了,林婆雪等人也根本没有理会何氏,她爱坐在地上就坐着呗,就看她能装多久。
何氏一看大家都走了,自己在这里装,也挺无趣的,忍不住站起来,她觉得不能白来壹趟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便敲打着林婆雪的家门。
林婆雪假装没有听到,家里的人也都不理会,每个人做每个人的事情,直接无视。林婆雪也算是看明白了,你越是人多越是反驳,何氏就越激动越不要脸,你不理会她了,她就觉得没意思了,自然而然的也收了那些鬼把戏,觉得无趣了。
何氏没有想到拍了半天的门没有人理会,就连一直孝顺的软柿子的孙英也不出来了,她骂骂咧咧的也觉得没有意思了,恨恨的朝着门上踹了一脚,结果门没事,脚崴了,疼的她哭爹喊娘。
可是里面依旧没有一个人出来,何氏这下子也就死心了,她明白就算是现在自己死在这里,人家也不会出来的。她突然觉得孙英变的冷血无情了,觉得还是之前好,她对自己很是孝顺,可是自己就是看她不顺眼,现在想想,晚了!
孙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也终于算是想通了,如果林家不同意和离,她也会想办法,在娘家的时候,陈氏跟她说了很多,她也说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对于林家二老,她就是头疼也没有办法,陈氏却跟她说:“小英,娘不希望你一直这样过的痛苦,你就算不为你自己,也总要为孩子好好想想,我听说林丹阳一直没有娶亲,他一直在等你。林子安那臭小子,我觉得不要也罢。我知道和离的之后名声可能不好,可是摊着了林家那样的人,你觉得有意思吗?”
孙英现在一直在回忆娘亲的话,可是她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的砍,她承认如果这些年没有林丹阳的帮助,她和孩子们很难能活到现在。对于林子安,她早就没有了感情,她觉得那是一个魔鬼,对自己暴打对自己闺女也是……回忆过去对她来说就像噩梦。
可是她终究走不出来,她怕别人看不起自己的孩子。怕村里的人笑话。
林丹阳对她的心意,傻子都能看出来。可是她却一直在自欺欺人。
林婆雪见孙英一个人坐着发呆,她忍不住道:“娘,你在想什么?”
“小雪,我说如果我跟你爹和离了,你以后成为了没有爹的孩子,你会不会恨娘?”
林婆雪没有想到孙英会做这个决定,她刚开始的时候,觉得真是开玩笑,现在没有想到变成真的了。其实她没有太多的想法,本来林子安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杀人凶手,她不会对一个杀人凶手有半点的同情,但是她不知道林虎、林俊和林罗云是怎么想?毕竟他们跟林子安相处过吧。
“娘亲,等二哥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商量这件事,明个我亲自去集市找一趟陈掌柜,让他帮忙打听一下林子安的消息。然后咱们再做打算。说实话我不在乎,我本来就是没有爹的孩子,娘别这样看着我,我上一次差点死了,导致失忆了,不就是他打的?他从来也没有把我当成他的闺女,我为什么要把他当成我爹。”林婆雪的语气不自然的激动起来。
孙英忍不住把林婆雪抱在怀里。“小雪,都是娘不好,娘没有用,才会让你受那么多的伤害。”
“所以娘我希望你别在问我这样的问题好吗?其实我觉得咱们家现在就很好,我知道你怕别人说闲话,不肯接受丹阳叔,他不怪您,我也不怪您,说实话在我们大家的心里,丹阳叔就跟爹是一样的,他对我们都是真心实意的疼爱,没有半点的算计,他每天都拼命的干活,想多赚钱给咱们家贴补家用,林子安能做到吗?娘你别想我说话难听,我真觉得你以前眼光不怎么样?要不然怎么能嫁给林子安。”林婆雪这番话说的孙英有些不好意思。
“小雪,娘不会生你的气,你说的没错,娘确实是当初瞎了眼,要不然怎么会得到如今这个地步?不过我高兴的是,我小雪这么聪明懂事彪悍的闺女,是我的福气。”孙英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
要不是闺女带着她一点点的改变,她早就被公公婆婆欺负死了。
张氏慌乱的跑到家里,看着坐在椅子上正在休息的公公,她还真的不敢打扰,怕惹毛了他,到时候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可是婆婆那边……
她焦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林子群去山上打猎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林茂才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走来走去的张氏,忍不住道:“你不去做饭再我面前晃来晃去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已经明显的不高兴了,张氏站直了身体,忍不住开口道:“爹,不好了,娘出事了,让您过去了呢!”
林茂才还不了解自己老伴,他才不信何氏能有事。“行了,我知道了,你赶快去做饭,也不看看日头都啥时候了,想饿死我不成?”
张氏知道公公是一家之主,不可以得罪,她二话不说就往厨房里走去,可是心里一想,万一公公不去怎么办?到时候婆婆不骂死自己,到时候更是没有自己好日子过,她很是为难。公公惹不起,婆婆也惹不起!
林茂才在屋里坐着,他思来想去,都觉得何氏不该这么闹,要是被里正知道了,说不定又会说他们的不是,这老婆子怎么就不知道忍着点呢?
自己去了也是丢脸,可是不去就能感觉不到么?
他心里纠结抗争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去了,想从孙英家里顺手牵羊拿点吃的,天天吃难吃的菜,也都吃腻了,林婆雪那小杂种做的饭菜还真的好吃,看来自己也要去要点来。
他起身走出了家门,张氏心里也算是放心了,不过没有看到这婆婆丁是怎么处理的,心里还是不开心,她觉得今天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她以后在村里也没有办法见人了,住一起一点儿好的都没有。天天做饭洗衣服,干不完的活。
她看着孙英搬走了,可是人家的院子更加大了。生活的也更加好了,要不然人家怎么连和离都敢说了。还是有钱底气足,不像自己要啥没有啥,这日子可啥时候能过到头啊。
何氏崴着脚了,走不了了。眼看着天也慢慢黑了,好不容易看到了人影,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会她,二话不说敲门进去了,要是脚没有崴到,她早就跟着挤进去了,可是现在不行了。
林俊虽然心里有些同情何氏的遭遇,但是不代表他会惹祸上身,要不是何氏和林茂才上次吵吵闹闹那么一出,说不定他还真的帮忙了,他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但是上次的事情真的是让他伤透了心,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家里有这样的人。
“小雪,你是不是奇怪我没有帮忙对不对?”林俊看着林婆雪一直盯着他看,他不好意思的问道。
林婆雪忍不住的咳嗽了一声。“我可没问。”
“小雪,在你们的心里,我是不是就是那种黑白不分迂腐孝顺的死脑筋的孩子?”林俊早就看出来了林婆雪的想法,之前自己确实是,但是现在不是。
林婆雪忍不住讪讪的笑了起来道:“二哥,你还真的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也不是死脑筋,就是觉得你给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林俊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小雪,你每次没有说实话的时候,就是这样笑,我之前确实有些,我之所以能够想通,是因为你。小雪其实我觉得你比我们坚强,比我们付出的多,是你改变了我们所有的人。”
“小雪,娘之前是愚孝怕事,什么事情都听爷奶的,现在不是都能改变吗?我之前也是,我之前总觉得咱们都是一家人,而且他们是长辈,孝顺是应该的,可是我总忽略到他们给我们造成的伤害,总觉得这些是理所应当,后来我才知道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他们确实不应该这样对我们。”林俊认真的把自己心里话说完,心里也好受了很多,一直一来,他的心里都充满了压力,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读书,才能保护好家人。
林婆雪的心里很开心,开心的是自己本来费尽心思的想要改变他们的想法都不成功,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听到了他们的改变。
林婆雪觉得有这样的想法就不怕日子过不好,就不过极品有多少,来一个打一个,还怕她干什么?
林茂才来到了林婆雪的家门口,没有想到看到了自己的老伴何氏。“你怎么在地上坐着?他们不让你进?”
他还真的不相信何氏没有办法进去,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性子,撒泼打诨啥事干不了,这样反而让自己有些不适应了。
何氏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老头子,我没脸见人了,你说说咱们怎么就摊着了这样的儿媳妇?她还想着跟老大和离?你说说以后是不是不想管咱们两口子的死活?这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林茂才听着何氏的话,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这孙英是疯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想到和离?这和离对她可是没有好处?以后能不能嫁的出去不说,就是村里的吐沫星子也能淹死她。
何氏继续说道:“村里的人还都支持她,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还让不让我活了?”
林茂才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忍不住的紧张起来,要真的是这样,那可真的不能让她如意了,要是她真的就这么和离了,以后人家家里的日子好了,赚了银子了也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这是多大的损失?
“老婆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别闹别闹,你咋就不听我的话,你看看现在事情都成这样这样来,你说咋办吧。”林茂才把事情都怪在了何氏的身上,要是孙英坚持,里正同意,他们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了。
何氏一听这话更是委屈了。“老头子,你现在说我了,你可知道我这样都是为了谁吗?我是为了谁啊,你现在还在这里怪我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林茂才心烦的要命,他不再理会何氏,而是敲打着林婆雪的家门,林婆雪忍不住的走到门口,看到了一张令她恶心的笑脸,凉凉的问道:“有事?”
“小雪啊,你又长高了不少,越来越好看了,你娘在家吗?我找她有些话要说,我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可是也不能因为一时不痛快就做了错误的决定,你说对不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小俊现在在书院读书,如果夫子听说他娘被休弃了,那还能读书吗?”林茂才说的这个孙英没有想过。
林婆雪听林茂才的意思,有种威胁,不过她不清楚,古人讲究百德孝为先,书院的夫子也是读书人,说不定还真的会信,如果因为这个让林俊没有办法读书了,倒也真的可惜了。
林茂才透过门缝能看的出来林婆雪的表情有些纠结,他也没有固执的非要进去不可。
林婆雪突然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林茂才见林婆雪没有领情,他心里不痛快,但是却没有骂人。“那好,我希望你跟你娘好好商量商量。”
林婆雪重新回到了屋里,坐下来继续吃饭。孙英忍不住问道是谁?林婆雪冲她笑笑说没谁,便不再言语,继续吃自己的饭。
她心里很纠结,可是这样的事情,她觉得总是要做决定的,如果孙英知道会影响林俊读书,她可能这辈子都这样忍气吞声的过来。如果林俊知道这样会让孙英难过一辈子,他宁愿不读书。所以这件事她不知道怎么说?两个对她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人,她都不忍心看着任何一方受伤。
可是却没有两全的办法。
何氏看着林茂才又回来了,忍不住询问究竟:“老头子,他们让你进去了吗?”
“行了,快起来咱们回家吧,别闹腾了,给我省省心行不?”林茂才的心里不痛快,可是这会儿也不敢太过于说何氏,不然何氏闹腾起来又是没有办法收拾。
“我脚崴到了走不了路。”何氏说明了真相,林茂才厌恶了起来,这老婆子就不能干点人事,总是给自己惹一大堆的麻烦。
林子群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打了几只野兔和野鸡,收获也算是不小,他打算把野兔剥了拿去卖,这野鸡就留着吃,也能开开荤。
张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忍不住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看是自己相公,她忍不住开心了起来:“子群,你今天的收获可不小,你说咱们家的日子啥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林子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赚大钱的本事,可是这日子过的也够窝囊的,要啥没有啥。
“张氏,让你跟我受委屈了,我想以后只要我每天好好打猎,咱们的日子应该过的不差,咱们也不跟大嫂他们比,咱们也比不上,以后咱们也就干净的过咱们的日子。”林子群从上次的事情也算是看出来,有些人是你不能算计的,有些人的日子是你羡慕不得的。
张氏听了林子群的话,觉得他也太大言不惭了,他觉得就他那三流的打猎技术能过上好日子,骗鬼呢!
张氏心里觉得还是跟孙英他们处好关系的好,看看人家赵铁柱家,多么聪明,而且现在林婆雪对赵家可不是不一样,什么赚钱的法子都会带着人家一起,人家的日子能不好吗?哪像自己家,人家看着自己跟看到仇人一样,都躲的远远的。
林茂才搀扶着何氏总算是到家了,张氏也做好了饭菜。“娘,你这是怎么了?”
“脚崴到了!”何氏不咸不淡的说着,她今天最生气的是张氏站在一旁不说话,不帮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欺负,怎么能有这样的儿媳妇呢?她冷不丁的看了张氏一眼,张氏忍不住把头低了下去,心眼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林子群是个孝顺的儿子,“娘,要不明天儿子给你找个郎中看看?脚崴着了可不是小事?”
何氏听到林子群关心自己,这心里特别的开心,可是她也清楚,老二也就这样,别的也指望不上。
“行,明个你给我找个郎中好好看看吧!”何氏现在没有心情,她还真的担心孙英要和离了,别的不说,就说林婆雪那小杂种,能想出赚钱的法子就厉害极了。
她这心里不痛快,早知道就不去闹了,可是现在都这样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林婆雪一直心神不宁,林茂才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来回翻滚,可是她半点办法都没有。这事又不能给别人说,也不能露出有心事的样子,这是多么的累。
林俊比其他人要聪明很多,吃完饭之后就拉着林婆雪往外面走。“小雪,刚才是不是爷爷来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林婆雪忍不住笑了笑道:“二哥,你说什么呢?爷咋会来咱们家,要是来了,我不让他进来,他就不进来了?你觉得可能吗?”
林俊忍不住皱眉,“小雪,你有心事,你可以骗的了大家,却欺骗不了我,有啥事跟我说吧,是不是跟我有关?难道他又让我去他们家里,还是说了什么威胁的话?你要是把我当哥哥就跟我说。”林俊着急了,他不喜欢林婆雪把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也不喜欢她这样辛苦自己。
林婆雪必须承认林俊聪明,他太会察言观色了,可是自己能说吗?要是自己说了,他肯定百分之百会选择辍学,可是自己最不希望的就是这样,孙英知道后,还不得气死。可是……
“小雪,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男孩,有什么事情我来扛,我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你懂不懂?我不想……”林俊忍不住哭了出来。
林婆雪的心里也不好受,她明白的。“二哥,我知道。”
“二哥,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没有想好,我怕你冲动,虽然你跟大哥不一样,就是因为你心思缜密,你喜欢为他人着想,我才会担心,才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怕你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林婆雪忍不住帮林俊擦着脸颊上的泪水。
林俊心里好受多了,他知道林婆雪对待家里人都好的不能再好,她会想办法让家里人都能好受,不让一个人觉得委屈,而有的时候委屈的确实她自己。
“小雪,你说出来,我不鲁莽的做决定,咱们一起想办法成不?”林俊语重心长的说着,他眼睛紧紧地盯着林婆雪。
那张瘦弱的小脸,之前蜡黄蜡黄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现在终于红润了不少,家里能有今天,她付出的最多,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不能让小雪自己一个人承担痛苦,承担压力。
林婆雪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道:“二哥,其实也是好事。你说如果咱娘跟林子安和离了,你会支持吗?这样咱们就跟林家划清界限了,再也不用担心他们来咱们家捣乱了,你说好不好?如果娘也同意的话。”
林俊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他承认这是好事没错,但是娘那边肯定不会同意。“可是小雪,娘能同意吗?”
“二哥,如果娘同意,你同意吗?你会不会觉得我们成了没有爹的孩子会被人笑话?”林婆雪把孙英问她的话,她转问了林俊。
林俊半天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会儿道:“说实话,我心里却是有一点儿接受不了,不过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他对咱们不好,虽然是父亲,可是我不喜欢大家过的不愉快,娘不愉快,你不愉快,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挺好的。他对我来说不重要。你们才重要。”
林婆雪其实明白的,在林俊的心里,林子安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可是他宁愿自己可能失落也不想大家过的不好。
“二哥,我明白的。其实我希望娘和离,我没有办法原谅爹,没有办法接受爷奶这样的闹腾,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可是我又不希望他们和离,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不希望林俊知道。
可是聪明如斯的林俊怎么能不明白,他明白为何小雪不愿意说,是因为自己。“小雪,是怕夫子不让我读书对吗?”
林婆雪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脸,蹲下身子,泣不成声。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她想看到林俊功成名就,她不想林俊放弃在家种田,她知道林俊会有遗憾,会不开心。
林俊听着小雪的哭声,他忍不住走进她。“小雪,没事的!别哭,我不怕,咱们还可以想办法不是?”
“二哥,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想你不能读书?我不想……”林婆雪如一个孩童般无助,她心被撕裂的疼痛的要死。她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笨,怎么就想不出两全的办法?
林俊忍不住把林婆雪抱在自己的怀里,“小雪不怕!我们会想出办法的。”
孙英原本不放心林婆雪和林俊就跟了出来,没有想到他们兄妹说的竟是这件事,她心里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她自然不能看着儿子不能读书。她宁愿自己委屈,也不能委屈孩子。
小俊是这个家的希望,她虽然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但是她知道,林俊十分喜欢读书,以后有大作为的,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儿子的前程。可是她也明白林俊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很有可能会这么做,所以她打算好好的跟林俊说一次,如果他敢退学,自己就不认这个儿子。
她看到两个孩子抱头痛哭,心里难受的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可是她不能靠近,只能悄悄的离开。
林婆雪想了办法,让林俊不要做任何的决定,她决定要先打听一下林子安的下落,说不定这个人根本就不想跟孙英生活,那样他写了休书,应该就没事了吧。她对律例不是十分的清楚,回头她打算让林俊多给她找找这些方面的书,让她了解一下。
林俊点点头,他也不会鲁莽的做决定,让家里人伤心,这事就成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二哥,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心事的?”
“我猜的,没有想到是真的。”林俊这才倒出了实情。林婆雪一脸黑线,可是他刚才也说的太一本正经了,所以自己也就相信了。感情她全是装的,这也太恐怖了吧?好吧,她必须要承认这个林俊好腹黑。
林俊看着林婆雪的表情,忍不住恢复好哥哥的笑容。“我不是担心你嘛,妹妹都这样聪明了,哥哥我怎么甘居人后?”
林婆雪忍不住翻了白眼,啥时候哥哥也这么可耐了,敢情都是跟自己学的,有没有比自己更自恋的了……
张氏回到家里,看着挖来的婆婆丁,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么多要是卖不出去,到时候何氏肯定会骂死她,不过不管怎么样,都要尝试尝试才行。她决定铤而走险去孙英家里看个究竟,看看他们是怎么处理这些婆婆丁的。
何氏和林茂才累的半死,挖了这么长时间的婆婆丁,就等着卖个好价钱呢。“老二媳妇,你这是准备干啥去?还不准备饭食去,想饿死我们两口子啊?”
张氏一看到何氏出来了,她心里就打鼓,“娘,我哪里敢啊,我觉得这草药肯定不能这么卖,说不定要处理什么的。可是儿媳我不知道,所以就打算去孙英家里瞧瞧,而且我之前碰到孙林和林婆雪了,她们好像是从娘家回来的,带了不少的东西,我顺便去看看。”
何氏一听自己儿媳的话,忍不住冷哼了两声。“这个该死的贱婆娘,把我们老林家的东西都往她娘家送,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拉着张氏风风火火的就往孙英家里敢去,还没有到孙英家门口,就有人到孙英家里报信了。
“孙英嫂子,不好了,你婆婆来了!”
孙英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才闹腾完几天,怎么又来了。“就她自己吗?”
“孙英嫂子,你别怕,我们这的邻居都向着您,她要是敢撒泼,我们就把她撵走。你二弟妹也来了。”李光头的媳妇兰梅,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何氏和张氏,所以就赶快来孙英家里报信,她性子泼辣,是村里有名的小辣椒,但是她这个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地善良。
自从她知道孙英是被冤枉的,就常常来孙英家里劝解孙英。让她别跟那两口子一般见识,让她想想自己,多想想孩子,就算林子安在这个家里,也不值得她孙英对二老这样孝顺,这样不讲理的玩意,你就不能跟她讲理。
“兰梅,谢谢你!有你们这些邻居,我真的很欣慰,既然她来了,我也不能躲不是。”孙英觉得这样的日子难免以后还会有,她当年嫁给林子安,也算是瞎了眼,他现在在外头过的好也罢不好也罢,活着也罢死了也罢,都跟她没有关系,她现在不想再做林家的媳妇,不想让孩子们跟着受委屈,就算村里的人都嫌弃她,看不起她,她也决定这么做了。
林婆雪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了赵兰梅,忍不住道:“兰梅婶,你来我们家里有啥事吗?对了我做了好吃的,等下你叫光头叔和宝儿弟弟来我们家里吃吧,我们家里正好也来人了,人多饭量也足。”
“小雪,你这小嘴就是甜,不过婶子家里都做好饭,要是没有做,我肯定来你们家吃,你的手艺我可是听说了,可就是一直没有口福。”赵兰梅和蔼的笑着看着林婆雪,心里不由的心疼这孩子。
林婆雪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她刚想问,就听到了何氏的声音,把她气的直接开门冲了出去,孙英吓坏了,她觉得小雪今天有些不太正常,她平时也没有这么大的火气,她也快步开头走了出去。
何氏和张氏不明白为啥大家都拦着她们。
“林婶,你这是干啥去?来我们家坐坐吧?”
“林二嫂子,你和婶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哟,里正不都是说以后这前院的人不能打扰孙英娘几个的生活吗?就是有人不知羞不知廉耻,来找人家麻烦,脸皮够厚的。”
何氏本来以为是村民们热情的招呼自己,没有想到确实护着孙英和林婆雪他们,心里那个气,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你们都是眼瞎了,还是被孙英那个贱人灌*汤了,不然怎么处处为她说话?”何氏忍不住说着,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她,早在她之前闹腾的时候,大家就看清她是什么样的人了,现在怎么可能去相信她说的话?
林婆雪看着何氏和张氏,冷冰冰的道:“你们可以走了!”
“你这个小贱种,说什么玩意呢?让你娘给我出来。她把我们林家的东西都补贴给她娘家,她就知道做缩头乌龟。”何氏骂骂咧咧,她不在乎丢人,不在乎被人看不起,而且她也没有这样的自觉。
孙英听了这话,不由自主道:“我们家里并没有你们林家的东西,如若你要看不起儿媳,不喜欢儿媳,大可把儿媳休了,别在打扰我们的清净。”
林婆雪以为孙英说的是气话,她忍不住走到孙英的,担忧的看着她,心里难受极了。“娘……”
“小雪,娘想通了,娘不在乎别的,只希望你们能安静静的过日子,娘不想天天担心受怕。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娘也没有想过再嫁他人,就想守着你们过日子。”孙英把自己心里话说完,几个孩子也忍不住走了出来。
“娘,我们支持你。”林虎和林罗云看着孙英一本正经的说着。
孙胜天听到外面的吵吵闹闹,也忍不住走了出来,看着孙英娘几个抱头痛哭,他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就听到何氏不堪入耳的话再次响了起来。
“孙英,你口口声声说的怪好听,我还不了解你,你现在是找到老相好的了,所以看不起我儿子了,也看不上林丹阳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真是让老婆子我开了眼了。”何氏指着孙胜天骂骂咧咧的说着。
孙胜天就是再傻,也该明白过来是什么事情。“你这个老婆子,老不死,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孙胜天都一大把年纪了,你以为跟你一样,孙英都能成我闺女了,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害不害臊。”
孙胜天这番话,让邻里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觉得何氏真不是个东西,居然用这样的话来侮辱孙胜天也侮辱了孙英了,这样的老婆子真是少见。
何氏被一个比她还老的老头子骂,感觉更是不好了,张氏在一旁看着也不帮忙,她现在都觉得脸丢尽了,怎么想着让她陪自己来的,而且她现在不管这些,只想趁乱看看能不能走进林婆雪的家里,看看人家的婆婆丁是怎么处理的。
可是孙英娘几个都堵在门口,她还真的不好进去。
雷子和小荷也出来了,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小姑被人欺负了。“小姑,你没事吧?要不你们跟我们回孙家庄吧?”孙雷忍不住的说道,他觉得小姑这边的日子过的真的不好,而且总是有人来找麻烦,这半天还没有过完就来了两出。
何氏一看孙英这边人多势众,自己就孤身一人,明显就败下阵来,于是她硬拉着张氏加入自己。“老二媳妇,你自己说说看,这孙英是不是好东西?她就是个破鞋,别人还觉得她好。想不问我们老两口子的事,想和离,我告诉你孙英,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老婆子活一天,你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也别想跟我们林家脱离关系。”
林婆雪小声的在孙英的耳边说了几句,孙英立马就站了起来,擦干眼泪看着何氏道:“娘,你真的不让我和离?可是我已经给林家丢脸了,而且我们的日子也磕磕巴巴的,说不定以后还需要娘接济,而且我们家的田地就那么一点儿,娘是不是应该多分一些给我们,儿媳是林家人。”
何氏没有想到孙英会突然变脸,真的让她始料未及。不过那些田地都是她的命根子,敢抢她的地,她怎么能依。“孙英,你这个不吃粮食的畜生,我们家就那点儿田地,你还问我要,你们家能赚钱,你有本事买地啊,饿死你们一个个的不孝顺的东西。”
孙胜天这个外人都听不下去了,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我说你这老东西,话不要说的太绝对,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诅咒别人,就不怕诅咒到了自己身上。你心地歹毒,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
何氏气的脸色发青,直接扑到了孙胜天的身上撒泼,她手脚灵活,不停的朝着孙胜天拿去,孙胜天一身武功,但是他不想伤人性命,而且是一个臭不要脸的老婆子,可是何氏一点儿都不念人家对她的照顾,又抓又挠又踢又骂。
孙胜天被何氏馋的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动起了手,不过他也没有敢用内功,怕要是真的伤到了何氏,到时候还是孙英他们的麻烦。
何氏被孙胜天摔在了地上,谁知道这老东西便大叫:“哎哟我滴娘来,摔死我了!我站不起来了,老二媳妇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打吗?还不把你爹和老二找来。”
张氏听了这话,二话不说的就往家里跑,她怕惹得一身骚。
林婆雪的心里还真的有些担心,孙胜天不会真的把何氏给打残了吧?那可是给自己家里找麻烦。
不过她觉得孙胜天不至于跟何氏这样不讲理的老婆子一般计较,所以她不得不相信这肯定是何氏再装。
孙英看着孙胜天,忍不住说了一声抱歉,人家才来自己家里一天,就惹上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过意不去。
孙胜天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自然不会怪孙英。
林婆雪对着周围的邻居表示了感谢,同时也表达了歉意。
“小雪,以后你们家有事就直接跟我们说,咱们都是邻居,互相帮忙也是理所应当。”
“就是就是,我们也是举手之劳,也耽误不了啥事。”
邻居们也各自回家了,林婆雪等人也根本没有理会何氏,她爱坐在地上就坐着呗,就看她能装多久。
何氏一看大家都走了,自己在这里装,也挺无趣的,忍不住站起来,她觉得不能白来壹趟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便敲打着林婆雪的家门。
林婆雪假装没有听到,家里的人也都不理会,每个人做每个人的事情,直接无视。林婆雪也算是看明白了,你越是人多越是反驳,何氏就越激动越不要脸,你不理会她了,她就觉得没意思了,自然而然的也收了那些鬼把戏,觉得无趣了。
何氏没有想到拍了半天的门没有人理会,就连一直孝顺的软柿子的孙英也不出来了,她骂骂咧咧的也觉得没有意思了,恨恨的朝着门上踹了一脚,结果门没事,脚崴了,疼的她哭爹喊娘。
可是里面依旧没有一个人出来,何氏这下子也就死心了,她明白就算是现在自己死在这里,人家也不会出来的。她突然觉得孙英变的冷血无情了,觉得还是之前好,她对自己很是孝顺,可是自己就是看她不顺眼,现在想想,晚了!
孙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也终于算是想通了,如果林家不同意和离,她也会想办法,在娘家的时候,陈氏跟她说了很多,她也说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对于林家二老,她就是头疼也没有办法,陈氏却跟她说:“小英,娘不希望你一直这样过的痛苦,你就算不为你自己,也总要为孩子好好想想,我听说林丹阳一直没有娶亲,他一直在等你。林子安那臭小子,我觉得不要也罢。我知道和离的之后名声可能不好,可是摊着了林家那样的人,你觉得有意思吗?”
孙英现在一直在回忆娘亲的话,可是她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的砍,她承认如果这些年没有林丹阳的帮助,她和孩子们很难能活到现在。对于林子安,她早就没有了感情,她觉得那是一个魔鬼,对自己暴打对自己闺女也是……回忆过去对她来说就像噩梦。
可是她终究走不出来,她怕别人看不起自己的孩子。怕村里的人笑话。
林丹阳对她的心意,傻子都能看出来。可是她却一直在自欺欺人。
林婆雪见孙英一个人坐着发呆,她忍不住道:“娘,你在想什么?”
“小雪,我说如果我跟你爹和离了,你以后成为了没有爹的孩子,你会不会恨娘?”
林婆雪没有想到孙英会做这个决定,她刚开始的时候,觉得真是开玩笑,现在没有想到变成真的了。其实她没有太多的想法,本来林子安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杀人凶手,她不会对一个杀人凶手有半点的同情,但是她不知道林虎、林俊和林罗云是怎么想?毕竟他们跟林子安相处过吧。
“娘亲,等二哥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商量这件事,明个我亲自去集市找一趟陈掌柜,让他帮忙打听一下林子安的消息。然后咱们再做打算。说实话我不在乎,我本来就是没有爹的孩子,娘别这样看着我,我上一次差点死了,导致失忆了,不就是他打的?他从来也没有把我当成他的闺女,我为什么要把他当成我爹。”林婆雪的语气不自然的激动起来。
孙英忍不住把林婆雪抱在怀里。“小雪,都是娘不好,娘没有用,才会让你受那么多的伤害。”
“所以娘我希望你别在问我这样的问题好吗?其实我觉得咱们家现在就很好,我知道你怕别人说闲话,不肯接受丹阳叔,他不怪您,我也不怪您,说实话在我们大家的心里,丹阳叔就跟爹是一样的,他对我们都是真心实意的疼爱,没有半点的算计,他每天都拼命的干活,想多赚钱给咱们家贴补家用,林子安能做到吗?娘你别想我说话难听,我真觉得你以前眼光不怎么样?要不然怎么能嫁给林子安。”林婆雪这番话说的孙英有些不好意思。
“小雪,娘不会生你的气,你说的没错,娘确实是当初瞎了眼,要不然怎么会得到如今这个地步?不过我高兴的是,我小雪这么聪明懂事彪悍的闺女,是我的福气。”孙英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
要不是闺女带着她一点点的改变,她早就被公公婆婆欺负死了。
张氏慌乱的跑到家里,看着坐在椅子上正在休息的公公,她还真的不敢打扰,怕惹毛了他,到时候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可是婆婆那边……
她焦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林子群去山上打猎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林茂才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走来走去的张氏,忍不住道:“你不去做饭再我面前晃来晃去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已经明显的不高兴了,张氏站直了身体,忍不住开口道:“爹,不好了,娘出事了,让您过去了呢!”
林茂才还不了解自己老伴,他才不信何氏能有事。“行了,我知道了,你赶快去做饭,也不看看日头都啥时候了,想饿死我不成?”
张氏知道公公是一家之主,不可以得罪,她二话不说就往厨房里走去,可是心里一想,万一公公不去怎么办?到时候婆婆不骂死自己,到时候更是没有自己好日子过,她很是为难。公公惹不起,婆婆也惹不起!
林茂才在屋里坐着,他思来想去,都觉得何氏不该这么闹,要是被里正知道了,说不定又会说他们的不是,这老婆子怎么就不知道忍着点呢?
自己去了也是丢脸,可是不去就能感觉不到么?
他心里纠结抗争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去了,想从孙英家里顺手牵羊拿点吃的,天天吃难吃的菜,也都吃腻了,林婆雪那小杂种做的饭菜还真的好吃,看来自己也要去要点来。
他起身走出了家门,张氏心里也算是放心了,不过没有看到这婆婆丁是怎么处理的,心里还是不开心,她觉得今天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她以后在村里也没有办法见人了,住一起一点儿好的都没有。天天做饭洗衣服,干不完的活。
她看着孙英搬走了,可是人家的院子更加大了。生活的也更加好了,要不然人家怎么连和离都敢说了。还是有钱底气足,不像自己要啥没有啥,这日子可啥时候能过到头啊。
何氏崴着脚了,走不了了。眼看着天也慢慢黑了,好不容易看到了人影,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会她,二话不说敲门进去了,要是脚没有崴到,她早就跟着挤进去了,可是现在不行了。
林俊虽然心里有些同情何氏的遭遇,但是不代表他会惹祸上身,要不是何氏和林茂才上次吵吵闹闹那么一出,说不定他还真的帮忙了,他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但是上次的事情真的是让他伤透了心,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家里有这样的人。
“小雪,你是不是奇怪我没有帮忙对不对?”林俊看着林婆雪一直盯着他看,他不好意思的问道。
林婆雪忍不住的咳嗽了一声。“我可没问。”
“小雪,在你们的心里,我是不是就是那种黑白不分迂腐孝顺的死脑筋的孩子?”林俊早就看出来了林婆雪的想法,之前自己确实是,但是现在不是。
林婆雪忍不住讪讪的笑了起来道:“二哥,你还真的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也不是死脑筋,就是觉得你给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林俊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小雪,你每次没有说实话的时候,就是这样笑,我之前确实有些,我之所以能够想通,是因为你。小雪其实我觉得你比我们坚强,比我们付出的多,是你改变了我们所有的人。”
“小雪,娘之前是愚孝怕事,什么事情都听爷奶的,现在不是都能改变吗?我之前也是,我之前总觉得咱们都是一家人,而且他们是长辈,孝顺是应该的,可是我总忽略到他们给我们造成的伤害,总觉得这些是理所应当,后来我才知道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他们确实不应该这样对我们。”林俊认真的把自己心里话说完,心里也好受了很多,一直一来,他的心里都充满了压力,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读书,才能保护好家人。
林婆雪的心里很开心,开心的是自己本来费尽心思的想要改变他们的想法都不成功,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听到了他们的改变。
林婆雪觉得有这样的想法就不怕日子过不好,就不过极品有多少,来一个打一个,还怕她干什么?
林茂才来到了林婆雪的家门口,没有想到看到了自己的老伴何氏。“你怎么在地上坐着?他们不让你进?”
他还真的不相信何氏没有办法进去,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性子,撒泼打诨啥事干不了,这样反而让自己有些不适应了。
何氏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老头子,我没脸见人了,你说说咱们怎么就摊着了这样的儿媳妇?她还想着跟老大和离?你说说以后是不是不想管咱们两口子的死活?这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林茂才听着何氏的话,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这孙英是疯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想到和离?这和离对她可是没有好处?以后能不能嫁的出去不说,就是村里的吐沫星子也能淹死她。
何氏继续说道:“村里的人还都支持她,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还让不让我活了?”
林茂才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忍不住的紧张起来,要真的是这样,那可真的不能让她如意了,要是她真的就这么和离了,以后人家家里的日子好了,赚了银子了也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这是多大的损失?
“老婆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别闹别闹,你咋就不听我的话,你看看现在事情都成这样这样来,你说咋办吧。”林茂才把事情都怪在了何氏的身上,要是孙英坚持,里正同意,他们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了。
何氏一听这话更是委屈了。“老头子,你现在说我了,你可知道我这样都是为了谁吗?我是为了谁啊,你现在还在这里怪我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林茂才心烦的要命,他不再理会何氏,而是敲打着林婆雪的家门,林婆雪忍不住的走到门口,看到了一张令她恶心的笑脸,凉凉的问道:“有事?”
“小雪啊,你又长高了不少,越来越好看了,你娘在家吗?我找她有些话要说,我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可是也不能因为一时不痛快就做了错误的决定,你说对不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小俊现在在书院读书,如果夫子听说他娘被休弃了,那还能读书吗?”林茂才说的这个孙英没有想过。
林婆雪听林茂才的意思,有种威胁,不过她不清楚,古人讲究百德孝为先,书院的夫子也是读书人,说不定还真的会信,如果因为这个让林俊没有办法读书了,倒也真的可惜了。
林茂才透过门缝能看的出来林婆雪的表情有些纠结,他也没有固执的非要进去不可。
林婆雪突然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林茂才见林婆雪没有领情,他心里不痛快,但是却没有骂人。“那好,我希望你跟你娘好好商量商量。”
林婆雪重新回到了屋里,坐下来继续吃饭。孙英忍不住问道是谁?林婆雪冲她笑笑说没谁,便不再言语,继续吃自己的饭。
她心里很纠结,可是这样的事情,她觉得总是要做决定的,如果孙英知道会影响林俊读书,她可能这辈子都这样忍气吞声的过来。如果林俊知道这样会让孙英难过一辈子,他宁愿不读书。所以这件事她不知道怎么说?两个对她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人,她都不忍心看着任何一方受伤。
可是却没有两全的办法。
何氏看着林茂才又回来了,忍不住询问究竟:“老头子,他们让你进去了吗?”
“行了,快起来咱们回家吧,别闹腾了,给我省省心行不?”林茂才的心里不痛快,可是这会儿也不敢太过于说何氏,不然何氏闹腾起来又是没有办法收拾。
“我脚崴到了走不了路。”何氏说明了真相,林茂才厌恶了起来,这老婆子就不能干点人事,总是给自己惹一大堆的麻烦。
林子群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打了几只野兔和野鸡,收获也算是不小,他打算把野兔剥了拿去卖,这野鸡就留着吃,也能开开荤。
张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忍不住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看是自己相公,她忍不住开心了起来:“子群,你今天的收获可不小,你说咱们家的日子啥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林子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赚大钱的本事,可是这日子过的也够窝囊的,要啥没有啥。
“张氏,让你跟我受委屈了,我想以后只要我每天好好打猎,咱们的日子应该过的不差,咱们也不跟大嫂他们比,咱们也比不上,以后咱们也就干净的过咱们的日子。”林子群从上次的事情也算是看出来,有些人是你不能算计的,有些人的日子是你羡慕不得的。
张氏听了林子群的话,觉得他也太大言不惭了,他觉得就他那三流的打猎技术能过上好日子,骗鬼呢!
张氏心里觉得还是跟孙英他们处好关系的好,看看人家赵铁柱家,多么聪明,而且现在林婆雪对赵家可不是不一样,什么赚钱的法子都会带着人家一起,人家的日子能不好吗?哪像自己家,人家看着自己跟看到仇人一样,都躲的远远的。
林茂才搀扶着何氏总算是到家了,张氏也做好了饭菜。“娘,你这是怎么了?”
“脚崴到了!”何氏不咸不淡的说着,她今天最生气的是张氏站在一旁不说话,不帮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欺负,怎么能有这样的儿媳妇呢?她冷不丁的看了张氏一眼,张氏忍不住把头低了下去,心眼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林子群是个孝顺的儿子,“娘,要不明天儿子给你找个郎中看看?脚崴着了可不是小事?”
何氏听到林子群关心自己,这心里特别的开心,可是她也清楚,老二也就这样,别的也指望不上。
“行,明个你给我找个郎中好好看看吧!”何氏现在没有心情,她还真的担心孙英要和离了,别的不说,就说林婆雪那小杂种,能想出赚钱的法子就厉害极了。
她这心里不痛快,早知道就不去闹了,可是现在都这样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林婆雪一直心神不宁,林茂才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来回翻滚,可是她半点办法都没有。这事又不能给别人说,也不能露出有心事的样子,这是多么的累。
林俊比其他人要聪明很多,吃完饭之后就拉着林婆雪往外面走。“小雪,刚才是不是爷爷来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林婆雪忍不住笑了笑道:“二哥,你说什么呢?爷咋会来咱们家,要是来了,我不让他进来,他就不进来了?你觉得可能吗?”
林俊忍不住皱眉,“小雪,你有心事,你可以骗的了大家,却欺骗不了我,有啥事跟我说吧,是不是跟我有关?难道他又让我去他们家里,还是说了什么威胁的话?你要是把我当哥哥就跟我说。”林俊着急了,他不喜欢林婆雪把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也不喜欢她这样辛苦自己。
林婆雪必须承认林俊聪明,他太会察言观色了,可是自己能说吗?要是自己说了,他肯定百分之百会选择辍学,可是自己最不希望的就是这样,孙英知道后,还不得气死。可是……
“小雪,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男孩,有什么事情我来扛,我不想看到你这么辛苦,你懂不懂?我不想……”林俊忍不住哭了出来。
林婆雪的心里也不好受,她明白的。“二哥,我知道。”
“二哥,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没有想好,我怕你冲动,虽然你跟大哥不一样,就是因为你心思缜密,你喜欢为他人着想,我才会担心,才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怕你牺牲自己,成全别人。”林婆雪忍不住帮林俊擦着脸颊上的泪水。
林俊心里好受多了,他知道林婆雪对待家里人都好的不能再好,她会想办法让家里人都能好受,不让一个人觉得委屈,而有的时候委屈的确实她自己。
“小雪,你说出来,我不鲁莽的做决定,咱们一起想办法成不?”林俊语重心长的说着,他眼睛紧紧地盯着林婆雪。
那张瘦弱的小脸,之前蜡黄蜡黄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现在终于红润了不少,家里能有今天,她付出的最多,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不能让小雪自己一个人承担痛苦,承担压力。
林婆雪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道:“二哥,其实也是好事。你说如果咱娘跟林子安和离了,你会支持吗?这样咱们就跟林家划清界限了,再也不用担心他们来咱们家捣乱了,你说好不好?如果娘也同意的话。”
林俊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他承认这是好事没错,但是娘那边肯定不会同意。“可是小雪,娘能同意吗?”
“二哥,如果娘同意,你同意吗?你会不会觉得我们成了没有爹的孩子会被人笑话?”林婆雪把孙英问她的话,她转问了林俊。
林俊半天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会儿道:“说实话,我心里却是有一点儿接受不了,不过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他对咱们不好,虽然是父亲,可是我不喜欢大家过的不愉快,娘不愉快,你不愉快,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挺好的。他对我来说不重要。你们才重要。”
林婆雪其实明白的,在林俊的心里,林子安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可是他宁愿自己可能失落也不想大家过的不好。
“二哥,我明白的。其实我希望娘和离,我没有办法原谅爹,没有办法接受爷奶这样的闹腾,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可是我又不希望他们和离,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不希望林俊知道。
可是聪明如斯的林俊怎么能不明白,他明白为何小雪不愿意说,是因为自己。“小雪,是怕夫子不让我读书对吗?”
林婆雪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脸,蹲下身子,泣不成声。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她想看到林俊功成名就,她不想林俊放弃在家种田,她知道林俊会有遗憾,会不开心。
林俊听着小雪的哭声,他忍不住走进她。“小雪,没事的!别哭,我不怕,咱们还可以想办法不是?”
“二哥,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想你不能读书?我不想……”林婆雪如一个孩童般无助,她心被撕裂的疼痛的要死。她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笨,怎么就想不出两全的办法?
林俊忍不住把林婆雪抱在自己的怀里,“小雪不怕!我们会想出办法的。”
孙英原本不放心林婆雪和林俊就跟了出来,没有想到他们兄妹说的竟是这件事,她心里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她自然不能看着儿子不能读书。她宁愿自己委屈,也不能委屈孩子。
小俊是这个家的希望,她虽然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但是她知道,林俊十分喜欢读书,以后有大作为的,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儿子的前程。可是她也明白林俊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很有可能会这么做,所以她打算好好的跟林俊说一次,如果他敢退学,自己就不认这个儿子。
她看到两个孩子抱头痛哭,心里难受的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可是她不能靠近,只能悄悄的离开。
林婆雪想了办法,让林俊不要做任何的决定,她决定要先打听一下林子安的下落,说不定这个人根本就不想跟孙英生活,那样他写了休书,应该就没事了吧。她对律例不是十分的清楚,回头她打算让林俊多给她找找这些方面的书,让她了解一下。
林俊点点头,他也不会鲁莽的做决定,让家里人伤心,这事就成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二哥,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心事的?”
“我猜的,没有想到是真的。”林俊这才倒出了实情。林婆雪一脸黑线,可是他刚才也说的太一本正经了,所以自己也就相信了。感情她全是装的,这也太恐怖了吧?好吧,她必须要承认这个林俊好腹黑。
林俊看着林婆雪的表情,忍不住恢复好哥哥的笑容。“我不是担心你嘛,妹妹都这样聪明了,哥哥我怎么甘居人后?”
林婆雪忍不住翻了白眼,啥时候哥哥也这么可耐了,敢情都是跟自己学的,有没有比自己更自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