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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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里正和袁村长也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如果之前蔡玉芬没有怀孕的时候，袁老太这样说，他们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可是，现在不仅村里，就连蔡玉芬家里都知道。蔡玉芬这一次胎相不好，完全都是袁老太造成的。
而且，都已经闹到现在这个样子了。袁老太不仅不知道悔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怀孕的儿媳妇动粗。
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袁小亚却觉得，袁老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猪队友。
原本，真分不分家还是两说。自己那个心软的爹爹，心里也是会有犹疑的。
可是现在，就算袁家不想分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且，自己老爹也是彻底寒了心。现在已经挡在了娘亲和自己的面前，对着袁老太一家怒目而视。
蔡三哥还想说什么，却被袁大壮给制止了。
他站在蔡玉芬和袁小亚的面前，心里想了很多。
这些年他真的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做过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他一直都把自己放在袁家人的位置上，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袁家的这些人，却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他们的亲人。
他们只会奴役自己，榨取自己所有的价值。
现在，还要让自己失去真正的亲人。
袁大壮觉得，以前他真的是没有看清楚，可是现在，他不会继续傻下去了！
“爹，娘，我十二岁出去干活，现在已经十年了。除了刚开始的两年，每年只能拿回一两银子。之后的每一年，我都能拿回来五两银子。算算已经四十二两银子。出去我跟玉芬成亲的时候，你们拿出来二两银子，其他的都一分也没有拿到手里过。”
这一次，袁大壮没有对着袁老头和袁老太跪下，他真的累了。
这些年的种种，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让亲情生分而已。
院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袁大壮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袁大壮。
“我自认为这些年并没有愧对家里，可是爹，娘，人心都是肉长的！玉芬是我媳妇，为我生下女儿，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代替我孝敬你们。小亚是我闺女，小小的年纪，就要给家里做那么多的活。”
袁大壮本来还是很平静的，可是越说，他就越是觉得这些年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啊？！
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却又视而不见。
“这还不是他们应该做的！”
袁大梅已经感觉到了，事情这是要不妙啊！于是赶紧出声说道。
“可是，你们是怎么对待她们娘俩的？小亚先前差点儿就摔死了，娘还不给钱看病。玉芬有了身孕，也差点儿被娘给打掉了。娘啊！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袁大壮根本就不管袁大梅，继续说道。眼泪已经滴到了地面上，蔡玉芬和袁小亚也在一边哭着。
在场的人听着，看向老袁家也都是不赞同的眼神，这是要把自己的孩子，逼到什么样子才肯罢手啊？
袁老头被袁大壮问得哑口无言，他之前一直都以为自己的三儿子笨嘴拙舌，却不想，他是家里最能说的一个。
且，句句都说在理上，他竟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真是黑了心肝，大壮这孩子多实诚，竟然被逼着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袁老太还老是说自己二儿子多么孝顺，可是每次从县里回来，走的时候，还不知道从家里搬走多少东西呢！”
“就是，小亚那娃娃真是可怜，老袁家那么多孩子，她最是瘦小，却要做好些活计。”
“就是，她家那个小姑姑也不是个好的，好几次都看到她把小亚做丫鬟用！”
“还图谋嫂子嫁妆，真是丢人！”
现在，不仅蔡家的人看不上袁家了，连袁家村的其他人也是看不上袁家了，说出来的话里面，全部都是鄙夷。
袁老头知道事情今天肯定是不能善了了，之前他还想着不能分家，可是现在看来，如果不分家的话，他们老袁家的名声真的是要臭大街了。
却不想，他们现在早就臭大街了。
“爹娘，我是不会跟玉芬和离的，还是答应我们分家吧！如果不分家，那就把我逐出袁家吧。”
袁大壮一咬牙说道。
袁里正和袁村长都吓了一跳，这个时代，如果被逐出宗族的，那可是非常重的惩罚。
这袁大壮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这主意怎么这么正啊！
蔡家的人也是惊诧的看向袁大壮，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蔡三哥却是第一次了袁大壮一个笑脸，虽然他这个妹夫怂了点，不过现在看着也是不错的。
袁老头也吓呆了，更不要说其他的袁家人了。
他们都很清楚袁大壮一家对他们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没了他们的话，家里纵容是不会难过，却也不会好过。
“我的天啊，都是这个贱女人啊！鼓捣着我儿子不要爹娘啊！”
袁老太就算再别的时候糊涂，可是在钱面前，她可是从来都不会糊涂的。
袁大壮一年能给他们赚五两银子，更不要说过过年过节的时候，袁大壮做工的地方，还是会发一些其他的福利的。
再者，农忙的时候，袁大壮一个人能顶三个人用。
蔡玉芬在家的时候，家里的活她都能包圆，更不要说过她还会绣一些绣品，也是一个进项。
袁小亚别看长的小，却是个干活的好手。
如果分家了，他们怎么可能还像现在这样，什么事情都帮着他们啊？
所以，袁老太一言不合又撒起泼来。
袁里正和袁村长很是看不上袁老太的行径，只觉得很是丢脸，还是在这样多的外人面前。
“老袁头，当断则断，大壮也是不容易。”
袁里正实在是觉得，再这样待下去也是没意思，令人生厌，便再次说道。
“是啊，袁老哥，留来留去只能留成仇啊！”
袁村长也子一旁帮腔道。
袁老头原本就有些动摇，现在再也坚定不下来了。
他还记得三儿子之前那冰冷的眼神，再这样下去可不是留成仇吗？
而且，他有种预感，再这样下去，对他们来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好，分家！”
袁老头沉默良久，开口吼道。
“死老头子，你发什么疯？！分什么家，分了家老二读书的钱哪里来？”
“就是爹，分家了，谁给我端茶倒水？”
袁老太和袁大梅听到袁老头的话，赶紧出声喊道。
袁家其他人虽然没有表示，但是从他们的神情能够看出，他们也虽不愿意的。
说实话，袁小亚还是有些担心爹爹袁大壮的。
虽然，她之前就不对袁家人抱有希望，可是这帮人也太蠢了一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是表面上，也不愿意对袁大壮有丝毫留恋之心。
果然，袁小亚在袁大壮的脸上看到了失望的神情。
如果说，之前他对袁家这些人还有丝毫的留恋的话，那么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袁里正和袁村长，只觉得自己脸上一脸光也没有了，这老袁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是儿子要分出去单过了，他们一点也不担心儿子能不能生活的好，反倒是担心家里的日子。
惦记儿子的那些钱财，以及儿子以后还能不能帮他们做活了、
如果换做是他们的话、他们也不愿意继续在这样的人家生活了！
“说什么呢！”
袁老头还是比较清醒的，在看到袁里正和袁村长脸上的表情时，赶紧制止其他人的话。
袁老太和袁大梅在看到袁老头的神色是真的不好看了，这才吞下了其他的话。
袁老头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好像要把人给吃掉一般。
“里正，村长，我同意将老三一家分出去过了。”
袁老头上前对着袁里正和袁村长作揖道：“只是，我家这情况着实有些困难。也没有其他的房子能够给老三一家住了，如果他们分出去的话，房子...”
蔡明德在听到这话时，觉得整个人气血翻涌，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啊！
“他们可以现在村头那个老房子里住。等有能力，再搬出去。”
袁里正也是看不惯袁老头，可是蔡家人还在一旁看着，他也不想丢袁氏一族的脸。
再者，袁大壮一家，小的病怏怏的，大人也不见得多么健康，看着就是一副可怜相。所以，他也只能这样说了。
袁小亚挑了挑眉头，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那房子虽然破旧一点，却比跟老袁家搅合在一起好的掉。
袁老头撇了撇嘴，最后也没说什么。
袁老太接着说道：“这新粮食刚种下，久粮食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家可没那么多东西给他们，就一百斤粮！”
“地也只能给他们村口的三亩下等地，中等地我家也不多，只能给他们一亩。”
在袁老太说粮食的时候，袁老头没有说话。也就是说，他是同意袁老太的说法的。只是地却还是要他自己说的。
听到这里，大家具是对老袁家好一顿鄙视。
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现在距离秋收还有大半年时间，一百斤粮，怎么不叫儿子去死啊！
袁里正和袁村长也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如果之前蔡玉芬没有怀孕的时候，袁老太这样说，他们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可是，现在不仅村里，就连蔡玉芬家里都知道。蔡玉芬这一次胎相不好，完全都是袁老太造成的。
而且，都已经闹到现在这个样子了。袁老太不仅不知道悔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怀孕的儿媳妇动粗。
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袁小亚却觉得，袁老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猪队友。
原本，真分不分家还是两说。自己那个心软的爹爹，心里也是会有犹疑的。
可是现在，就算袁家不想分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且，自己老爹也是彻底寒了心。现在已经挡在了娘亲和自己的面前，对着袁老太一家怒目而视。
蔡三哥还想说什么，却被袁大壮给制止了。
他站在蔡玉芬和袁小亚的面前，心里想了很多。
这些年他真的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做过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他一直都把自己放在袁家人的位置上，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袁家的这些人，却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他们的亲人。
他们只会奴役自己，榨取自己所有的价值。
现在，还要让自己失去真正的亲人。
袁大壮觉得，以前他真的是没有看清楚，可是现在，他不会继续傻下去了！
“爹，娘，我十二岁出去干活，现在已经十年了。除了刚开始的两年，每年只能拿回一两银子。之后的每一年，我都能拿回来五两银子。算算已经四十二两银子。出去我跟玉芬成亲的时候，你们拿出来二两银子，其他的都一分也没有拿到手里过。”
这一次，袁大壮没有对着袁老头和袁老太跪下，他真的累了。
这些年的种种，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让亲情生分而已。
院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袁大壮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袁大壮。
“我自认为这些年并没有愧对家里，可是爹，娘，人心都是肉长的！玉芬是我媳妇，为我生下女儿，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代替我孝敬你们。小亚是我闺女，小小的年纪，就要给家里做那么多的活。”
袁大壮本来还是很平静的，可是越说，他就越是觉得这些年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啊？！
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却又视而不见。
“这还不是他们应该做的！”
袁大梅已经感觉到了，事情这是要不妙啊！于是赶紧出声说道。
“可是，你们是怎么对待她们娘俩的？小亚先前差点儿就摔死了，娘还不给钱看病。玉芬有了身孕，也差点儿被娘给打掉了。娘啊！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袁大壮根本就不管袁大梅，继续说道。眼泪已经滴到了地面上，蔡玉芬和袁小亚也在一边哭着。
在场的人听着，看向老袁家也都是不赞同的眼神，这是要把自己的孩子，逼到什么样子才肯罢手啊？
袁老头被袁大壮问得哑口无言，他之前一直都以为自己的三儿子笨嘴拙舌，却不想，他是家里最能说的一个。
且，句句都说在理上，他竟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真是黑了心肝，大壮这孩子多实诚，竟然被逼着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袁老太还老是说自己二儿子多么孝顺，可是每次从县里回来，走的时候，还不知道从家里搬走多少东西呢！”
“就是，小亚那娃娃真是可怜，老袁家那么多孩子，她最是瘦小，却要做好些活计。”
“就是，她家那个小姑姑也不是个好的，好几次都看到她把小亚做丫鬟用！”
“还图谋嫂子嫁妆，真是丢人！”
现在，不仅蔡家的人看不上袁家了，连袁家村的其他人也是看不上袁家了，说出来的话里面，全部都是鄙夷。
袁老头知道事情今天肯定是不能善了了，之前他还想着不能分家，可是现在看来，如果不分家的话，他们老袁家的名声真的是要臭大街了。
却不想，他们现在早就臭大街了。
“爹娘，我是不会跟玉芬和离的，还是答应我们分家吧！如果不分家，那就把我逐出袁家吧。”
袁大壮一咬牙说道。
袁里正和袁村长都吓了一跳，这个时代，如果被逐出宗族的，那可是非常重的惩罚。
这袁大壮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这主意怎么这么正啊！
蔡家的人也是惊诧的看向袁大壮，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蔡三哥却是第一次了袁大壮一个笑脸，虽然他这个妹夫怂了点，不过现在看着也是不错的。
袁老头也吓呆了，更不要说其他的袁家人了。
他们都很清楚袁大壮一家对他们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没了他们的话，家里纵容是不会难过，却也不会好过。
“我的天啊，都是这个贱女人啊！鼓捣着我儿子不要爹娘啊！”
袁老太就算再别的时候糊涂，可是在钱面前，她可是从来都不会糊涂的。
袁大壮一年能给他们赚五两银子，更不要说过过年过节的时候，袁大壮做工的地方，还是会发一些其他的福利的。
再者，农忙的时候，袁大壮一个人能顶三个人用。
蔡玉芬在家的时候，家里的活她都能包圆，更不要说过她还会绣一些绣品，也是一个进项。
袁小亚别看长的小，却是个干活的好手。
如果分家了，他们怎么可能还像现在这样，什么事情都帮着他们啊？
所以，袁老太一言不合又撒起泼来。
袁里正和袁村长很是看不上袁老太的行径，只觉得很是丢脸，还是在这样多的外人面前。
“老袁头，当断则断，大壮也是不容易。”
袁里正实在是觉得，再这样待下去也是没意思，令人生厌，便再次说道。
“是啊，袁老哥，留来留去只能留成仇啊！”
袁村长也子一旁帮腔道。
袁老头原本就有些动摇，现在再也坚定不下来了。
他还记得三儿子之前那冰冷的眼神，再这样下去可不是留成仇吗？
而且，他有种预感，再这样下去，对他们来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好，分家！”
袁老头沉默良久，开口吼道。
“死老头子，你发什么疯？！分什么家，分了家老二读书的钱哪里来？”
“就是爹，分家了，谁给我端茶倒水？”
袁老太和袁大梅听到袁老头的话，赶紧出声喊道。
袁家其他人虽然没有表示，但是从他们的神情能够看出，他们也虽不愿意的。
说实话，袁小亚还是有些担心爹爹袁大壮的。
虽然，她之前就不对袁家人抱有希望，可是这帮人也太蠢了一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是表面上，也不愿意对袁大壮有丝毫留恋之心。
果然，袁小亚在袁大壮的脸上看到了失望的神情。
如果说，之前他对袁家这些人还有丝毫的留恋的话，那么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袁里正和袁村长，只觉得自己脸上一脸光也没有了，这老袁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是儿子要分出去单过了，他们一点也不担心儿子能不能生活的好，反倒是担心家里的日子。
惦记儿子的那些钱财，以及儿子以后还能不能帮他们做活了、
如果换做是他们的话、他们也不愿意继续在这样的人家生活了！
“说什么呢！”
袁老头还是比较清醒的，在看到袁里正和袁村长脸上的表情时，赶紧制止其他人的话。
袁老太和袁大梅在看到袁老头的神色是真的不好看了，这才吞下了其他的话。
袁老头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好像要把人给吃掉一般。
“里正，村长，我同意将老三一家分出去过了。”
袁老头上前对着袁里正和袁村长作揖道：“只是，我家这情况着实有些困难。也没有其他的房子能够给老三一家住了，如果他们分出去的话，房子...”
蔡明德在听到这话时，觉得整个人气血翻涌，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啊！
“他们可以现在村头那个老房子里住。等有能力，再搬出去。”
袁里正也是看不惯袁老头，可是蔡家人还在一旁看着，他也不想丢袁氏一族的脸。
再者，袁大壮一家，小的病怏怏的，大人也不见得多么健康，看着就是一副可怜相。所以，他也只能这样说了。
袁小亚挑了挑眉头，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那房子虽然破旧一点，却比跟老袁家搅合在一起好的掉。
袁老头撇了撇嘴，最后也没说什么。
袁老太接着说道：“这新粮食刚种下，久粮食也吃的差不多了。我家可没那么多东西给他们，就一百斤粮！”
“地也只能给他们村口的三亩下等地，中等地我家也不多，只能给他们一亩。”
在袁老太说粮食的时候，袁老头没有说话。也就是说，他是同意袁老太的说法的。只是地却还是要他自己说的。
听到这里，大家具是对老袁家好一顿鄙视。
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现在距离秋收还有大半年时间，一百斤粮，怎么不叫儿子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