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波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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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芳儿道：“此话怎讲？”何慕云道：“姑娘分析当年家姊情变入情入理，是因为姑娘置身事外，所谓旁观者清。而在下久在姐夫身边，对于他处理天龙教中事务，却也可算是旁观者清。当年事变之际，何某虽然不过十岁幼童，但是家父一向教导严厉，是以江湖之上的事情，我却也是略懂一二的。不过家母一向教我必须学会韬光隐晦，所以姐夫一向不大防我。处理天龙教中事务及归云山庄的事情往往就在一处，何某也就略为知道了些皮毛。说出来希望对芳儿姑娘有用。”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陆芳儿，发现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显然她已然有所触动，于是接着道：“当年天龙教内共有四大护教，八位堂主。四大护教分别是余容适余护教，周天昊周护教，袁修袁护教及陈远思陈护教。事发当日，八位堂主之中史铁柱及吴浩在教主身边，四大护教均在天龙渊内守护飞龙剑。教主事发之后，史铁柱引咎离教，当时帮中非议甚多，但均未有叛教之论，而周护教及陈护教均提出要出去探访教主下落及查明真相而至今下落不明，吴浩遂由余护教提议代理护教一职。只不过同为守在教主身边的两位堂主，赏罚却如此不同，我也是至今未明其中蹊跷。如今天龙教四大护教为余容适，袁修，吴浩及余涤尘四人。其中涤尘乃是打败了教中众位堂主而新立的。袁修现时处在天龙渊中，基本不理教中事务。教中事务基本都有余容适父子一起商量处理，吴浩则负责替他们执行一些教规。余容适早已在教中以代教主的身份自称。是以他今日一见了你，便提出会让出教主之位，我认为颇为可疑。余氏父子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岂会这般容易就把这教主之位拱手让于你们姐妹？姑娘还是应该多加小心。”陆芳儿听完，皱眉沉思，看来何慕云是绝对的有备而来。听他对天龙教的情况分析的这般头头是道，可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何慕云应该早就留心余氏父子了，也绝非光光是碰见了自己以后的临时起意。而且，就算没有碰见自己，何慕云在归云山庄也早晚会对他们发难，只不过现在时机并不成熟而已。陆芳儿的心里更生了一种戒备，这些事情，如果光凭何慕云当年一个区区十余岁的少年，肯定无法完全探知，何子规对自己的夫婿，一向是放任自流的态度，那么，背后操纵的，自然只有那个神秘的何老夫人了。想起伶俐儿的那句“山庄里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陆芳儿更觉压力陡增。目前自己似乎已经骑虎难下。若是不与余氏父子接近，当年事情的真相是断然不会弄的清楚的，而且若是不表明了自己教主之女的身份，光凭凤飞飞三字，只怕麻烦立马就要找上门来。而如果不与何慕云合作，那么当年的真相自己无疑要花费更多的精力，而且还要凭空多出一个潜在的敌人。如何在这二者之间取得平衡，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陆芳儿思虑再三，终于开口，道：“何庄主这般倾心交谈，芳儿感激不尽。只要芳儿探得事情果如庄主所言，自然会与庄主通力合作，共同对付当年设局陷害我家人及师傅的首恶！”闻听此言，何慕云微微一笑，道：“姑娘一定会与我合作的。静候姑娘好音！”说罢起身，自西边窗户里飞身掠了出去。
待他走后，陆芳儿坐于床上，吐纳练气，修练师门的内功心法。自从离开了师傅，她已经屡遇强敌，一开始的骄气不由全都收敛。强中自有强中手，此刻身在归云山庄，虽然余家父子给予自己的乃是贵宾待遇，而且不久之后，他们若是依约公布自己的身份，自己也许不用担心有人会敢正面袭击自己。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保暗中没有人会对自己下手。而且暗中下手之人，只怕功夫只有更深。所以，此刻还算清静，自己必须将师傅临行前交给自己的那卷功法修炼纯熟。而第二天，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与何子规还有一次见面要履行，还要想办法再见过史铁柱，了解当年的事情经过。余家父子或者还会要将自己带入天龙教，见过教中人等。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陆芳儿此刻猛地想起，姐姐受了重伤，至今还不知究竟。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脑海中闹哄哄一团，陆芳儿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心来。如此这般却如何能练的成功？陆芳儿心头一震，狠狠地一咬舌尖，感觉一阵剧痛，顿时灵台清明。于是静静地打坐入定。
待得天明，只听见外面伶俐儿一声清脆的“芳儿姑娘”，陆芳儿连忙起身，将床上被褥整理过一遍，方叫道：“你进来吧！”于是伶俐当先走了进来，后面居然跟了一队人。见陆芳儿已然起身，伶俐儿笑道：“姑娘起的真早。公子还说辰时过来陪姑娘吃早点呢！都是上次那家醉仙居的厨子亲自做的。”陆芳儿看她一眼，对她赞许一笑，道：“好啊。你家公子有心了。伶俐，麻烦你仍然帮我梳上次的发式如何？”伶俐依言上前，扶她至梳妆台边坐下，细细为她打扮起来。一旁的众人都被她指使开去，待房内无人，伶俐在她耳边道：“见过夫人之后，老夫人会见姑娘。”陆芳儿轻轻点头。待得妆成，就听见房外传来一片问好见礼之声，正是余涤尘到了。
陆芳儿道：“此话怎讲？”何慕云道：“姑娘分析当年家姊情变入情入理，是因为姑娘置身事外，所谓旁观者清。而在下久在姐夫身边，对于他处理天龙教中事务，却也可算是旁观者清。当年事变之际，何某虽然不过十岁幼童，但是家父一向教导严厉，是以江湖之上的事情，我却也是略懂一二的。不过家母一向教我必须学会韬光隐晦，所以姐夫一向不大防我。处理天龙教中事务及归云山庄的事情往往就在一处，何某也就略为知道了些皮毛。说出来希望对芳儿姑娘有用。”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陆芳儿，发现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显然她已然有所触动，于是接着道：“当年天龙教内共有四大护教，八位堂主。四大护教分别是余容适余护教，周天昊周护教，袁修袁护教及陈远思陈护教。事发当日，八位堂主之中史铁柱及吴浩在教主身边，四大护教均在天龙渊内守护飞龙剑。教主事发之后，史铁柱引咎离教，当时帮中非议甚多，但均未有叛教之论，而周护教及陈护教均提出要出去探访教主下落及查明真相而至今下落不明，吴浩遂由余护教提议代理护教一职。只不过同为守在教主身边的两位堂主，赏罚却如此不同，我也是至今未明其中蹊跷。如今天龙教四大护教为余容适，袁修，吴浩及余涤尘四人。其中涤尘乃是打败了教中众位堂主而新立的。袁修现时处在天龙渊中，基本不理教中事务。教中事务基本都有余容适父子一起商量处理，吴浩则负责替他们执行一些教规。余容适早已在教中以代教主的身份自称。是以他今日一见了你，便提出会让出教主之位，我认为颇为可疑。余氏父子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岂会这般容易就把这教主之位拱手让于你们姐妹？姑娘还是应该多加小心。”陆芳儿听完，皱眉沉思，看来何慕云是绝对的有备而来。听他对天龙教的情况分析的这般头头是道，可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何慕云应该早就留心余氏父子了，也绝非光光是碰见了自己以后的临时起意。而且，就算没有碰见自己，何慕云在归云山庄也早晚会对他们发难，只不过现在时机并不成熟而已。陆芳儿的心里更生了一种戒备，这些事情，如果光凭何慕云当年一个区区十余岁的少年，肯定无法完全探知，何子规对自己的夫婿，一向是放任自流的态度，那么，背后操纵的，自然只有那个神秘的何老夫人了。想起伶俐儿的那句“山庄里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陆芳儿更觉压力陡增。目前自己似乎已经骑虎难下。若是不与余氏父子接近，当年事情的真相是断然不会弄的清楚的，而且若是不表明了自己教主之女的身份，光凭凤飞飞三字，只怕麻烦立马就要找上门来。而如果不与何慕云合作，那么当年的真相自己无疑要花费更多的精力，而且还要凭空多出一个潜在的敌人。如何在这二者之间取得平衡，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陆芳儿思虑再三，终于开口，道：“何庄主这般倾心交谈，芳儿感激不尽。只要芳儿探得事情果如庄主所言，自然会与庄主通力合作，共同对付当年设局陷害我家人及师傅的首恶！”闻听此言，何慕云微微一笑，道：“姑娘一定会与我合作的。静候姑娘好音！”说罢起身，自西边窗户里飞身掠了出去。
待他走后，陆芳儿坐于床上，吐纳练气，修练师门的内功心法。自从离开了师傅，她已经屡遇强敌，一开始的骄气不由全都收敛。强中自有强中手，此刻身在归云山庄，虽然余家父子给予自己的乃是贵宾待遇，而且不久之后，他们若是依约公布自己的身份，自己也许不用担心有人会敢正面袭击自己。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难保暗中没有人会对自己下手。而且暗中下手之人，只怕功夫只有更深。所以，此刻还算清静，自己必须将师傅临行前交给自己的那卷功法修炼纯熟。而第二天，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与何子规还有一次见面要履行，还要想办法再见过史铁柱，了解当年的事情经过。余家父子或者还会要将自己带入天龙教，见过教中人等。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陆芳儿此刻猛地想起，姐姐受了重伤，至今还不知究竟。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脑海中闹哄哄一团，陆芳儿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心来。如此这般却如何能练的成功？陆芳儿心头一震，狠狠地一咬舌尖，感觉一阵剧痛，顿时灵台清明。于是静静地打坐入定。
待得天明，只听见外面伶俐儿一声清脆的“芳儿姑娘”，陆芳儿连忙起身，将床上被褥整理过一遍，方叫道：“你进来吧！”于是伶俐当先走了进来，后面居然跟了一队人。见陆芳儿已然起身，伶俐儿笑道：“姑娘起的真早。公子还说辰时过来陪姑娘吃早点呢！都是上次那家醉仙居的厨子亲自做的。”陆芳儿看她一眼，对她赞许一笑，道：“好啊。你家公子有心了。伶俐，麻烦你仍然帮我梳上次的发式如何？”伶俐依言上前，扶她至梳妆台边坐下，细细为她打扮起来。一旁的众人都被她指使开去，待房内无人，伶俐在她耳边道：“见过夫人之后，老夫人会见姑娘。”陆芳儿轻轻点头。待得妆成，就听见房外传来一片问好见礼之声，正是余涤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