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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珠公子厌书羡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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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刚被母亲好一顿的奚落,心里正自没趣,可巧这时凤姐儿母女便来了,喜得贾琏连忙就要跑出去迎接,却不想张氏比他更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他按住,操着阴深深地语调在贾琏耳边温柔低语道,“你这会子若是跑出去,丢了我的颜面,以后我就照一日三顿的给你灌羊奶喝,你可是记住了?”

    贾琏脸上不乐意道,“母亲您老可真阴险,也不怕就此灌坏了你的儿子?”

    “我怕什么,太医都说了,羊奶对妇女幼儿皆是好东西,只有越喝越好的道理。”张氏不在意道,“你给我乖乖的,若是再像前日那样倒贴似地扒着人家不放,没有一点大家子的风度,小心过后我就结果了你,我再生个更好的去。”

    “真是好可怕的威胁,不过琏儿喜欢软妹子,才不要臭小子来做我的兄弟,哼!”

    张氏瞧着贾琏又要作反,正要下狠手去扭他脸上的软肉,却被半路伸出的一条玉臂当空拦截,耳边立时便有温柔之声劝解道,“妹妹怎么又欺负哥儿了,就不怕小孩子将来记恨你?”说完便一把就将贾琏抱在了怀里。

    张氏也从奶嬷嬷手中抱过王熙凤,满脸无奈的回道,“哥儿但凡有一点像在姐姐面前一样乖巧听话,我也不会做这坏人了。”

    “怎么都站在外面聊,怪冷的,还不快进去,省的冻坏了孩子。”史姨妈插话道,张李二人听了,立时一人抱着一个重新进了暖阁。

    一时众人客气几句便归了座,饮了茶吃了点心叙上几句话,便命小丫鬟们抬了赌桌上来要赌牌,初时贾琏二人还老实地在坑床上玩耍,等见大人玩的入了迷再不搭理他俩,贾琏就提出要带凤妹妹去他的小书房里玩,张氏也不理会只命几个年长的嬷嬷时时在后面跟着,便放任他俩到各处去玩。

    贾琏便牵着王熙凤的小手,转过几处游廊,绕过中庭出了院子去了隔壁他自己房中,立时又小丫鬟从里面迎出来,贾琏却只不理径直拉着凤姐儿向书房走去。

    那小丫鬟后面追着回话道,“二少爷,刚刚大少爷来找你玩,见你不在家就去了书房等着,这会子还在里面呢。”

    贾琏立时住了脚步,就问,“来了又多大会子了?”

    那小丫头又回道,“约莫有一个时辰那么久了,估计是在里面看书呢?”

    贾琏听了点点头,吩咐道,“你且先下去吧,我这就领着凤妹妹去会会他,珠大哥可是难得来一回。”

    又对凤姐儿道,“本来还想着找个清静无人的地方咱俩好叙话,这会子是不能够了,我带你去瞧瞧我二叔家的兄弟。”

    “去见珠大表哥。”王熙凤乖巧答道。

    “嗯,我倒是忘了,他也是你家的亲亲表哥来着。”说着俩人继续朝书房走来。

    到了房门口,头一件事不是兄弟之间的以礼相问,却是某人先将那些碍事的丫鬟婆子统统赶到一里之外,贾珠在里面听见有来人早就起身站在门口相待,瞧贾琏未进来就是这样一番动作,翻白眼道,“你就是再不爱让人伺候着,也没必要将人全都撵了干净才罢休,好歹留几个人在廊檐外等着应差,至于端茶递水难道还要亲自动手不成?”又见后面跟着的王熙凤,喊了一声表妹,就将人让到屋里来。

    “谁说我不爱让人伺候了,只不耐让人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像个背后灵似地在那戳着,谁心里能自在了?”

    “琏弟慎言,不敢亵渎神灵。”贾珠听如此说忙提醒道。

    “表哥这会怎么有空来玩?月前姑妈到我家,说你读书如何刻苦,每晚倒要学到三更半夜才肯安歇,这会子倒有空出来玩了,就不怕被姑妈知道打折了你的腿。”王熙凤上前凑话道。

    “母亲爱打就让她打吧,我反正对读书走仕这条路死了心。自从前日叫我无意瞧见了琏弟过的神仙日子,对比于我这苦刑犯般的生活,深深觉得若是那般活着还不如死了的有趣。”贾珠一脸苦闷言道,“我那般努力若是有成绩也便罢了,想我年纪比琏弟大,会背的文章却还没他多,凭我如何呕心沥血的念书,却越发还不如自家的幼弟,这还有什么脸面,索性不读为好,也省的自暴其短!”

    闻言,王熙凤转头挑眉瞧向某人,心里问道,“这贾珠统共就爱读书这一条可取之处,也被你挑唆没了,虽然读书对贾珠来说是个要命的玩意,你也不能将他如此往极端上引,不怕他老妈王夫人将来知晓了前因好剥了你?”

    贾琏连忙假装转身,又忽然对书案上的墨砚起了兴趣,嘴里嘟囔着这一定是什么前朝宝砚,心里却偷偷回答道,“不怪我,谁能料到学坏有这么容易?”

    王熙凤心里恨恨,随手拿起摆在书案上的糖点,一口咬掉半个酥糖饼,嚼着糖饼含糊问道,“琏哥哥能过什么神仙日子,还不一样要日日去外面书院里念书?”

    听着表妹这样问,贾珠一脸难过道,“之前我如何不是这样想的,然事实胜于雄辩,若非我亲自耳闻目睹,经历过残酷现实的洗礼,我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大彻大悟三观颠覆。从那天起我已决定立志做个只管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就像琏弟曾经说过的,真的勇士对内要敢于直面威武的杀子棒,对外敢于无视飞短的流言,任谁也动摇不了我如今的志向?”说着就拿起放在桌上的那本《天朝英雄志》,抽出书签伤心地躲到一边继续用功,袄不,应该说是继续颓废。

    王熙凤三两步的蹭到贾琏旁边,将人拉到角落里,头对着头小声问道,“你究竟怎么刺激他了,将素日的三好学生搞成了这般中二的颓废学童?”

    “这次你一定得相信我,我真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我只是有意地向他展示了一个正常的古代学童一天的行程都是怎么安排的。”贾琏无辜说道,“也许他见识过后,心里便充满了羡慕嫉妒恨,脆弱地小心脏实在受不了刺激,人格就此分裂了呢?听跟着他的那些嬷嬷们说,珠大哥在二叔面前可乖了。”

    “你少来,表哥如今多么青嫩的年纪,有人格这种东西吗?你还不如告诉我他被人穿了变成了一体两魂,更能让我信服些?”王熙凤鄙视某人说道,“你还不快些老实交代。”

    闻此,贾琏摆出说书人的神秘语调,托着下巴故作玄虚说道,“这又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客官若要听,请先准备好点心和茶,再听我一一向你道来。”

    不等贾琏说完,王熙凤顺手就将手里剩下的半块粉糖糕塞到某人的嘴里,拉着人咚咚的跑到东边墙根的火炕上,那炕上有个小几,几上放着一个莲花托盘,一个银质的茶壶就放在上面,王熙凤双臂展开静等着贾琏将她抱上去。

    贾琏一边费力的将人拖上去,一边无奈地说,“你这也忒敷衍了,在这里说书人可是备受百姓爱戴的明星职业,你不能这样虐待无视我?”

    “你这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准说书人而已,也就只值半块糕点的价钱,有壶水给你润喉就该磕头谢恩了,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你难道忘了顾客才是玉帝这个道理?”王熙凤不屑哼哼道。

    “你狠,接下来我定要让你瞧瞧,爷绝对不止半快糖糕的价,怎么也得值整块糕点的钱!”贾琏不服气道。

    “天底下行业千千万,还有什么是比做纨绔子弟更加惬意轻松的?享受的是高规格的生活,顶得却是废材的名声,从来不用付出一点子的努力,闯祸了还有人主动替你来摆平。”远远窝在书房另一角的贾珠冒出来说话道。

    “那也得有一个绝世的好爹给你坑,给力的兄弟帮你横才行。”贾琏翻着白眼大声回道,“否则,绝对早晚失业,弟劝哥哥择业千万谨慎为好。”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小的音量,竟然还能听到并见机插话的无敌表哥真心让人膜拜!有王熙凤捧脸表示崇拜先,对比于满肚子黑水的某人,珠表哥真是纯洁的犹如白鸽。捻起一盏瓷杯,饮尽一口浓茶败火,王熙凤这才轻扯过贾琏的衣袖,以指轻叩桌面三下,凤眼催促某人回归正题。

    贾琏回神咳嗽一声,先倒了满杯的清茶放在桌上,终于开口道,“话说那是一个平常的雨后初晴之日,北风足足刮了一夜不止,今晨出门一看只觉满目萧条……”

    “停!停!停!”王熙凤双手比作交叉状,口说道,“写景可以通通省略了,咱们还是先着重叙事吧!”

    “OK,我再重新来过。”贾琏正经了脸色,又重新说道,“那天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平常的上学之日,却是珠大哥难得的休假之日。”

    “容我来补充一下。”贾珠不知又从哪里忽然窜了出来,“那次我是通过装病这种非正常的手段才获得的一次难得休假。”说完又突然跳转话题道,“我恍惚听见刚才琏哥儿说了西洋话,那等高深的学问琏哥儿居然也懂,果然是天才神授,我等凡人望尘莫及。”

    “我果然是白担心了,且又低估了古人的智慧,这年头谁不会说两句邦外之语?这才是做学问的真谛呢,非得学几句鸟语会一手古篆不能称学士。”这样想着,王熙凤黑着脸一把将贾珠伸过来的头掰到一边,又示意贾琏继续讲下去。

    接到指示,贾琏草草收拾好被打断的心情,继续说道,“珠大哥既有了休假,自然是要来找兄弟们来玩的,不然一个人孤孤单单有什么意思。”

    “是啊!那天让我第一个想到的兄弟就是我家的琏弟了,东府的珍大哥真不是我的那杯茶,我俩完全没有任何共同语言,能在灵魂上与我产生知音共鸣的也唯有琏弟而已。”

    没等贾珠抒情完,贾琏崩溃跪求道,“珠哥,算兄弟我求你,求你别再叫我琏弟了,那就是个渣名,我听了真正蛋疼不止。”

    王熙凤本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子经过贾琏的友情提醒一下子反应过了,只歪在炕上狂笑,边笑边还调侃道,“我竟不知你俩何时成了知音了?快予我说说这里面的典故。”

    贾珠却没有理会凡人的捣乱,自顾接着抒情道,“却不想我俩的休假总是休在错误的时间里,总是他闲了我在忙,我闲时他又去上学了,这天终于打听到琏弟空闲在家,我咬牙装病也没去上学,满心里期待着一场宿命的相逢。”

    瞧王熙凤听得一脸莫名,贾琏轻咳一声补充道,“这估计是《天朝英雄志》里的句子,他最近比较痴迷于里面的爱恨情仇,用一句比较红楼的说法,珠大哥这定是陷入了魔障。”

    “……”王熙凤表示她恍然大悟了。

    “结果那些守在外门处的可恶小厮们,竟然告诉我琏弟一早就外出去进学了。”贾珠一脸悲愤道,“我自然是不信的,于是我一路从外院闯进内院,去亲自拜见大伯母求证,谁知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然后你就此回家后事不提。”王熙凤赶紧盖戳结尾道。

    “我怎能就此甘心回家。”贾珠鄙视地看一眼熙凤表妹,又说道,“我那时心里着实赌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使计骗了父母,就是在外面无事流荡也比直接回家的强,何况那时我心里已有了执念,不见琏弟不罢休,立时逼着琏弟的小厮,定要他们引着我去找人不可。”

    “然后你果然追到了。”王熙凤问道。

    “怎么可能?”贾琏附耳小声道,“那日我们玩了一天的捉迷藏,他追我躲了一整天,我倒没什么,平日就摔打惯了,珠大哥哥可是累的去了半条命,啧啧!”

    “琏弟,我确定你刚才是在歧视我?”贾珠侧目,分裂了一半人格指责道,另一半还是谦谦君子。

    “绝对没有。”贾琏立即矢口否认,“一定是你耳朵听话的方式不对,大哥,咱还是先将时光倒溯回你去追人这个问题上?”

    “你既是去上学,要找着你又有什么难的,不过是直奔青峰书院去寻罢了。”王熙凤抢着回答,“至于那些如何找人的过程先可以跳过,直接讲后来发生了什么岂不省事?”

    “表妹如今到底年龄尚小,却不懂得就是这过程才真正有趣?”贾珠心有戚戚焉道,“初时我也是忙忙催着小厮快些领路去那书院正地,不想却被那小厮给我讲了一通大道理。”

    “那小厮不说赶紧将表哥领到琏哥哥进学的书院,却讲什么劳什子道理?”王熙凤急问道。

    “我当时也是这般问他,却听那小厮答道,‘若是这样一条道的追过去,定是找不着少爷的。从咱们荣国府到青峰书院,途中要经过两个闹市,穿过三条古迹小道,等出了城去,还有杨柳沙堤这样的好去处。少爷每回去上学,那次不是先在闹市里转上几圈,将那豆花糖串各色小吃添得肚儿溜圆,光顾几番民间巧匠所弄新巧玩物,好不容易心满意足出了闹市,走到那古迹小道上又要吵着下马,脚踩在青石板上流连忘返不说,还硬要给小的们讲古,指着那些有字的石板叙说来龙去脉,就是出个城门子也要欣赏一番古城的沧桑古朴,大爷你说愁人不愁人?’”

    听表哥转述的有趣,王熙凤便问贾琏道,“你这样也不怕迟了进学夫子骂你?哪有读书这样惬意的?”

    不等贾琏回答,就又听贾珠说道,“还有更加惬意的呢?等我照着琏弟的行程走了一遍出了城,那小厮领着我到他平日常去的地方各处转悠,怎是一个悠闲了得,他竟不是去上学的,而是去春游度假的。”边说脑中就不由浮现出那日的情景。

    且说那日贾珠随着贾琏的长随小厮出了城门,并未一味的选走官道,而是挑了小径行至京郊的白沙湖,那湖水质澄澈,汪汪碧绿,原是由护城河分流而成,堤岸边一溜种着各色杨柳,呈护围之态包围整个沙堤。

    贾珠置身其间,心情霍的一松,一时也有了赏游的闲情,一边漫步一边说道,“这也是你们二爷常去之所,倒是份外的清静雅致。”

    那小厮一边在前引着贾珠围着湖堤走,一边又回说道,“我们二爷打小就爱戏水摸鱼,前年进学时才发现的这个好去处,更是日日皆要来玩过一回才尽兴,湖上泛舟、撒网弄鱼什么没试过,初时大家还都战战兢兢瞒着,不想有一日被老爷发现了,二爷仍是不改,打滚卖乖的求情不依,老爷拗不过他,只得在沙堤边选了个风水宝地,连月起了二层的楼阁,还建了老大的钓鱼台,选了十来个健仆守在这里,生怕二爷若是偷着来玩出了差池。”

    说着就走到了阁楼跟前,贾珠将其上下打量一番,两边有楼梯扶手通上二楼,当中还有一个匾额,不过字迹却着实拙劣,用意也忒俗白,竟刻‘沉鱼落雁’四个大字。

    贾珠脸上会意一笑,言道,“这必又是琏弟的鬼主意了,连这字迹怕也是他的,他怎好意思,大伯也不驳他,由得他就这样丢人现眼?”

    “老爷只有说好的,夸我们爷乃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还来不及,若不是还知些羞耻,早将这几个字在亲友间传开了,平日也没见老爷说过一句重话。”小厮笑答道,“这还不算什么,谁见过像咱这样的大家,有当爹的给儿子做牛做马的?那年少爷三岁,就曾骑跨在老爷的脖颈上赶着放风筝,事后老爷还威胁奴才们要封口,我们也因此得了好大的赏封。”

    “即是封了口,你如何今日又提了出来,不怕我明儿告了伯父去,仔细伯父恼羞成怒扒了你的皮?”贾珠且听且羡,恨不能做了大伯家的儿子,父子相处本该如此,可恨那些世俗礼仪,束缚的世人父不父,子不子,唯有像大伯这般少读书之人,才能领悟世情之真谛,脑中不觉就起来厌书的妄念。

    “若珠大爷是那等告状多舌之人,今日也不用来这许多地方,咱们直接打道回府得了。”小厮乖觉奉承道,“爷现在要不要上去歇息半刻,这里就在青峰书院的左近,每到晌午时分,二爷就会约着一大帮的同窗好友来这里吃中食,这里有专设的小厨房,上面却布置成书房的格式,很是清雅好看,大爷尽可上去一逛,若是腻烦了,再下来各处游玩也行。”

    “确是不好直接去书院寻人,你这提议倒也很和时宜。”说着贾珠便提衣拾级而上,等上得楼来四处一观,果然不比寻常楼阁,排布的很是新意有趣,忽又想起一事来便问道,“刚才林林总总的一路行来,少说也花尽了有一个多的时辰,琏弟便是天还未亮就出了门子,怕也赶不及按时进学,若他总是迟到早退,先生还能饶了他?”

    听贾珠终于问到此问题,那小厮忙抬头挺胸自豪回道,“那是大爷不了解青峰书院的规矩,这也是书院比别处最为奇特之处,凡在里面进学的学子并不一定要求时时应点,每三五个学生就有一位德才兼具的先生专门管教,那先生每日布置定量的课业,只要学生能按时完成课业,并不管他们剩下时间如何消遣,二爷从小就聪明,背书就如吃饭喝水般简单,那些课业于我们爷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果然是什么主子就跟什么奴才,琏弟素日便是一副自信膨胀到极致的性子,没想到在这方面你比他更甚。”贾珠这时早没了初时的郁愤,难得也与小厮混笑起来。

    “咱可不敢与少爷比。”那小厮也随着笑道,“大爷不如便在这里歇会,阁楼最西边乃是我们二爷的书房,里面话本野志、传奇演义应有尽有,我再叫底下丫头给大爷送些上好的香茶果点,大爷且吃且看,岂不爽哉?”

    “一听就知你家二爷平常没少这样消磨时间。”贾珠瞪着眼又问,“可还有更绝妙的玩处?”

    小厮又回道,“自是有更妙的玩法,不过那些多是需几人一起来玩才有趣,没见单个人能跑马、蹴鞠的,大爷先将就些,等晌午大爷来了,叫厨娘们整治一桌子好宴,大爷与二爷再商量岂不更好?”

    贾珠听了只得遗憾作罢,挥手便令那小厮下了楼去,走到西边书房,随手找个本《天朝英雄志》来打发时间,不曾想这样一本冷僻无名之书,里面一应叙事情节跌宕起伏竟不输《三国》,用词也颇为文雅,一时看得竟入了迷而不自知,等贾琏从学中回来犹不愿放下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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