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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弃夫-凤凰胎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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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魏五郎因贬职一事被家里的母老虎妻子兰聪冷嘲热讽之时,“珍宝阁”在段荣轩的安排下迅速改换门庭姓了段。

    明里说是不拿现货但实际上被薛氏收走的珠宝首饰、珍贵香料等物少之又少,因为,在她还未来得及抽出人手去收拾之前,大多数铺子就已经被段家仆封了门盘点。

    “这阉宦,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多人手!”薛珠佩坐在兄长身旁扭着手帕恨得直咬牙。

    这段日子因女儿和丈夫之事连番打击的她本就睡得不好,偏又穿了一身沉闷的鸦青色衣裳,更显得肤色泛灰眼底发黑,足足像是老了五岁有余。

    与妹妹对坐着的那膀粗腰圆一身白嫩赘肉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道:“不然怎敢有这么大的胃口?看你们干的什么好事,手软留一线倒叫那小贱人翻身了!”

    要知道,胡炬发家本就离不了他们薛氏金铺的扶持,这会儿契书过户时他薛家被退了股,再也分不了红,明明是个蒸蒸日上的大买卖自己却失去分一杯羹的机会,自然叫人暗恨不已。

    “谁知道她怎会这么快攀上个内侍?!”薛氏先是瞪眼高声回了句话,而后看着兄长薛家大郎两双铁青,她又瞬间没了底气,只抹了眼泪柔弱询问,“妹妹今后可该如何是好?”

    胡炬锒铛入狱,若非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骗婚差点受了连累,这会儿只被判了合离还算好的,自该带着嫁妆返回娘家,可她又有些犹豫。

    “怎么,你还舍不得?恐怕这姓段的一早就是冲着‘珍宝阁’来的,不然当初他已然有权有势为何非得娶那小贱人?胡炬他没指望了。”薛大郎连妹夫也不舍得再喊一声,常年经商眼界自然比内宅妇人更为犀利,也把事情的结果想得更为黑暗。

    “可,可夫君他……”薛氏很是犹豫的咬唇蹙眉。

    胡炬被判徒两年半,这可不是说他能被关牢里白吃白喝养着,是需要强制服劳役的!

    至于究竟是去何处劳役,若是打点妥当留在京城寻个轻便差事也有可能,若是被人恶意整蛊判个配徒岭南或关外充军,那可和流三千里无甚区别。

    薛氏想着胡炬的年岁和他那养尊处优有些虚壮的身子骨,暗暗心寒——叶家的已经撕破脸了,不会轻描淡写放过他吧,万一……那还不如死了倒干脆!

    “啧,难不成你还想去填那无底洞?”薛大郎心里很是明白,那段少监是自开国以来出现的第一批监军中最年轻、守的地方最紧要的一个,他在圣人心中有多重要多受宠根本无须多言,明眼人均能看出来。即是指,胡炬之事无论塞多少钱都难以善了。

    只有那自大自满无视叶家母子三人成了习惯的胡炬夫妻才会被蒙蔽双眼,当他被押走的刹那,仍旧抱有一线希望和薛氏遥遥对视,盘算着自己留有一条命总会有东山再起时。

    “珍宝阁”是给了那不孝女,可他还有别的房产、田产,珠佩为了儿子明珂总会替他好好经营的吧?之前段荣轩也说了店里的现货他都不稀罕,这些东西想必能给自己留着的吧?

    正如他所料,薛氏大致知道丈夫手里有些什么东西,虽然胡炬还没被逼到绝路透露出房契等物究竟藏在何处,可她已经惦记上了。

    当然,原因并非是准备给丈夫守着等他出狱,而是:“妹妹想在他最窘迫的时候把能弄到的都给转到明珂名下去。比如以走门路为由诓他交点出来?”这便是胡炬曾经对叶菁干过之事,薛氏不过依葫芦画瓢罢了。

    “我,你……!”薛大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唾弃道,“你怎么跟胡炬一样学得眼皮子如此之浅?那叶菁才是他明媒正娶的正房,胡炬不在家的时候财产理应由嫡妻守着,人家现在就可以关上房门掘地三尺找契书然后坐等丈夫归西得遗产,你和明珂算什么?”

    习惯了做当家主母的薛氏被哥哥一骂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当真是风水轮流转,眨眼间自己倒成了没名没份的外室!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吧?”薛氏扭捏了一下,依旧有些不甘。

    “不赶紧走还等着被那段荣轩斩草除根?别忘了,他是因为内寺伯做得好才被火速提拔的!”薛大郎猛然一拍桌案平添了三分怒火,内寺伯不就是宫里专管查案、抄家、扒皮、坑人的么?妹妹竟还指望虎口夺食,可别连累了薛家!

    见到薛大郎动了真怒薛珠佩赶紧侧身拉了他衣袖,苦脸哀切道:“大哥莫恼,妹妹这也是心里没底啊!胡炬一倒,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将来可怎么办……”

    “这些年难道你就没攒点积蓄?不如就当是寡居了,回到南边买上些良田守着明珂好好过吧,顺便还可帮衬锦珍外甥女。”薛大郎如此建议着。

    在他想来,“珍宝阁”只是因货源充足且便宜这才获利颇丰,但它的生意在能工巧匠云集的江南发展不算太好,并未闻名一方。

    正巧京城距离位于淮南道的苏州很遥远,薛氏被骗婚又合离之事若有心隐瞒倒也能糊弄过去,就当胡炬死了反正他也活不长,没个犯罪的爹将来明珂也好说亲,薛家也能维系名声。

    薛氏能与胡炬惺惺相惜其实骨子里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她本不是一心想救胡炬,就连小捞一笔的盘算也得不到哥哥的支持,反倒被骂得狗血淋头,只得偃旗息鼓。

    当她收拾行囊灰溜溜南下之时,段荣轩叫人从“珍宝阁”库房中拾掇出两大箱子珠宝抬到锦绣跟前。

    午时,在水榭中乘凉小憩后,他很是温柔的帮妻子挽了发,取出箱中一只蝴蝶钗在其青丝间比划着笑道:“此行遥远想必不能时常佩戴时新首饰了,我看这些还凑合,传统点的样式反倒不会过时,你戴着玩吧。”

    “这还叫凑合?”锦绣瞧着那由拇指大小璀璨红宝石与小粒水晶镶嵌成的精致发饰,不由惊讶得半张了嘴,随后从镜中看向丈夫掩唇一笑,“真漂亮,有劳哥哥费心了。”

    “还有更好的,”段荣轩叫人拿来了几张文契放到锦绣跟前,得意洋洋地昂首挺胸求表扬,“这些均是从前被胡炬吞去的那原属于叶家的房契,都弄回来了。”

    这便是锦绣当初求他娶自己时商量的条件之一,珍宝阁归段荣轩,该是叶家的他帮忙弄回来。

    这回扳倒胡炬是段荣轩派了人在清点财物,叶氏与锦绣本就没什么根基与得力的下人,插不了手也没想过去插手。

    在锦绣看来能求得自由彻底脱离胡炬的掌控已算是幸事,并不愿因几个铺子触怒一直庇护她们的段荣轩,他平时里为自己准备的各色衣饰,为堂兄与弟弟铺平的求学之路足以抵过这些浮财。

    见到丈夫当真信守承诺拿了文契来,锦绣不知怎的忽然眼眶一热,这看似性格执拗古怪的丈夫……

    还没等她抑制激荡的情绪开口道谢,又听得段荣轩用商议的语气柔声道:“这些铺子大部分开着‘珍宝阁’的分店,个别的在出售西北那边的特产。本该都还给你母亲的,不过,原有的店铺搬离了难免流失买主,不如就当是我租用的,或者,也可以用我名下的铺子交换一下?”

    “哥哥看着办吧,想来,你不会欺负了奴家吧?”锦绣望着丈夫灿烂一笑。

    对他这不算贪婪却又小心眼的人来说,给予绝对的信任倒比小家子气的盯住更好,她哪有那本事找到可靠又有本事的掌柜去看这么些铺子?也没能耐打点官衙地痞。不如就让丈夫帮忙守着,等明瑞大了再给他。

    段荣轩半眯着眼仔细端详了妻子的神情,见她果真并无一丝勉强,那满满的依赖感直叫他气概陡增,稍作思索后便做了安排:“那么,直接过户给你吧,年底结算租子。母亲耳根子软守不住财,明瑞也还小……”

    说着他顿了顿,又挤出一丝笑紧紧握住了锦绣的手,仿佛轻描淡写似的补充道:“等他大了再还便是——反正我俩也不可能有后,不会占了他的去。”

    这是他心底最苦的结、最深的痛,可自从和妻子坦坦荡荡肌肤相亲之后,那道隐隐作痛的伤似乎好了很多,如此直白的话也并非说不出口。

    “好。”锦绣似乎也不甚在意,只笑眯眯点头表示自己愿意都听他的。等丈夫匆匆回了书房继续为出行处理各种事务,她则慢悠悠去了厨下打算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对方。

    她和母亲、弟弟如今不缺地也不缺房,段荣轩若能妥善经营“珍宝阁”足足的给租子拿了金银窖存便是最好的处置方法,店铺尚在收益持续递增,又不用自己花费脑子去经营,何乐而不为。

    不多久,等段荣轩看到那一大桌以鱼为主过分丰盛的晚餐,先是为锦绣的心意满腔喜悦而后又觉得有些好笑。

    “你当我们去那边就吃不到鱼了?真是傻乎乎的!”他微微摇了头失笑道,“甘州城边有条黑河流过,远点还有个叫做居延海的湖泊,想来并不缺河鲜。大西北,并非只有荒漠与风沙。”

    “呃……来尝尝这个烩鱼白如何?”锦绣垂首赧然一笑,赶紧给他夹菜堵嘴。

    她幼年时虽也在西北长大,可那是距离关内道不远的兰州,后来最远也只到了西平郡,甘州在她想来是个特别艰苦的地方,也曾听人说越往西北去便有沙漠并且缺水,谁知道究竟有没有好的食材?

    “甘州素有塞上江南之称,真是——不学无术!这回出门再带一车书,想必那边交际往来并不多,你正好可埋头苦读。”段荣轩撇了微红了脸的锦绣一眼,这才将她夹到自己唇边的鱼白含进口中。

    民间有云:不食鱼白,不知鱼味;食过鱼白,百鱼无味。这么一尝,果然是鲜美无比,甘腻细嫩别有一番风味。

    “烩鱼白?”段荣轩看着像卵丸的嫩白颗粒,若有所思道,“味道不错取得这名却不好,不如改为‘凤凰胎’吧。”

    太平盛世,有凤来仪,将此物呈给今上想必能博其一笑,走之前还得给圣人留个深刻的印象,免得离远了被他忘记,隔三岔五吃吃凤凰胎,正好能时刻回忆起呈上此菜的人。

    鱼白么,鱼之精所在,必能补肾益气,正适合那处不太好使却又想要龙腾虎跃的老人家。

    想到此处,段荣轩眼神忽然一凝,微微侧头看向锦绣。夏日里又是在家私下相处,她此刻穿得分外清凉,垂目一瞟便能见到那片雪白高耸的迤逦风光。

    近日忙得很都没抽出空好生玩乐一番,妻子专门给做这道菜又喂到嘴里,难不成是这意思?也是,都快出发了,后院的秋千架还没来得及使使……

    作者有话要说:锦绣兔捂住胸口惊恐的看着段狼狼,心底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老娘只是单纯的想给你吃顿好的,不是想叫你吃我!

    凤凰胎

    凤凰胎(杂治鱼白)是唐代“烧尾宴”第三十一道“奇异”肴馔。韦巨源升官举办“烧尾宴”把“鱼白”比作“凤凰胎”,意喻天下太平拍皇帝马屁。

    鱼类的精巢又叫鱼白,是鱼制造和贮存精子的器官。鱼白含有一种特殊的蛋白质,叫鱼精蛋白,是自然界中最简单的一种碱性蛋白质。

    在经过烹饪的情况下,鱼白会呈奶油和胶状。根据吃啥补啥的说法,咳咳,身体还有待发育的人可以……你们懂的。

    浙江有名菜“烩鱼白”(这个不是真正的鱼白只是看起来像而已哒,唐代凤凰胎食谱木有),做法如下:

    食材:草鱼肉泥125克、熟火腿10克、鸡蛋清2个(重约50克),绿叶蔬菜10克、葱结10克、精盐7克、味精2.5克、绍酒10克、姜汁水10克、淀粉15克、白汤200克、熟猪油15克、熟鸡油10克。

    制作方法:

    1. 鱼泥加水100克、盐5克,搅拌至有粘性时再放入水100克,搅起劲后加姜汁、蛋清打匀,再加味精1.5克搅成鱼白料;

    2. 将火腿切10片菱形片待用;

    3. 锅中放清水半锅置火上,用手勺将鱼白料一片片地舀入锅内,然后移至火上氽,下面成白色时将鱼片翻身,锅边水沸时加入冷水,待两面都成白玉色即成“鱼白”;

    4. 炒锅在旺火上烤热,下猪油15克,下入葱段煸炒至香,放入绍酒和白汤,捞出葱段,放精盐2克、味精1克,将湿淀粉调稀勾成薄芡倒入鱼白,转动炒锅,用手勺轻轻的一推,加入熟绿蔬菜、火腿片、淋入鸡油起锅装盘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