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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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丰收的季节，田里稻子熟了，一片金黄色，苏子墨和钟鸣站在田埂上，微风徐来，掀起她们的裙角，好似一幅风景画。
佃农们放下手里的活，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随钟鸣她们一起过来的宋家小厮朝他们大声道：“这位是宋家少奶奶，这位是表小姐。”
佃农们连忙站成一排，恭恭敬敬的喊：“少奶奶好，表小姐好。”
苏子墨俯身摘了一株稻穗，道：“瞧这稻谷颗颗饱满，看样子今年的收成不错。”
一个佃农道：“今年风调雨顺，的确比往年要好些。”
苏子墨漫不经心道：“这么说来，今年的地租也该跟着涨了。”
佃农们纷纷变了脸色，其中一个搓着手上前道：“去年遭到虫灾，收成大减，老夫人却不肯减租税，交上后，不但没赚银两，就连口粮都所剩无几，好不容易才熬过冬，今年虽天公作美大丰收，但是我们这些人都有一家老小要养，少奶奶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可不可以不涨地租？”
宋家小厮平日里在这些佃农跟前作威作福惯了，恶狠狠道：“就你们知道哭穷诉苦，谁家日子好过，我们少奶奶才刚进门，家里开销大了，当然跟你们要钱。”
钟鸣看不惯小厮仗势欺人，冷冷一笑：“跟他们能要几个钱，真要困难了，要我说，卖掉几个下人才是正经，没钱装什么主子。”
小厮被嘲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本来钟鸣是表小姐，他不服可以辩白几句，偏偏钟鸣不久后就要嫁到钟家做主子，哪里敢驳，得罪了她，说不定现在就能把他卖了，缩到后面再不敢言语。
钟鸣皱着眉对苏子墨道：“你不会真想涨他们地租吧？宋家已经穷得揭开锅了吗？”
苏子墨笑道：“我才刚当家，怎会去当这个坏人，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不但不加，还要帮他们减去三成，好让他们认得我这个新当家。”
佃农们一听苏子墨不但不加他们的租，还减去三成，个个欢天喜地，比过节还高兴，齐夸少奶奶好人。
钟鸣只觉苏子墨还真会拉拢人心。
“今日带我出城，就是想让我看你是如何做好人？”马车上，钟鸣问苏子墨。
苏子墨道：“你过不久也要嫁到宋家，不想知道宋家有多少家底吗？”
钟鸣一听急了，抬高了声音道：“谁说我要嫁！”
“既然不想嫁，为何还要彩礼？”
钟鸣突然之间有些明白了，盯着苏子墨，“敢情你是想告诉我，现在宋家是你当家，若是要彩礼，需跟你谈？你给佃农减租，是想说宋家没什么收入也就是没什么钱？”
苏子墨亦看着她，不紧不慢道：“我也不怕老实跟你讲，老夫人之所以让我当这个家，条件就是让我跟你谈一谈彩礼之事。”
“所以你是跟我讨价还价来了？”钟鸣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危险，像是随时要爆发。
不料坐在对面的苏子墨，突然起身坐到钟鸣身侧，几乎跟她脸贴脸，逼视着她：“我只想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钟鸣没料到她突然来这一手，面对近在咫尺的娇颜，竟没出息的脸红心跳，偏偏躲不开，只能看着她，就见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眼波流动似乎能滴出水来，一下结巴起来：“我……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哪有什么目的。”
苏子墨扬了扬嘴角，离她更近了，缓缓道：“我要听实话。”
钟鸣被逼得无路可退，实在躲不过，只好把眼睛一闭，道：“我有什么目的跟你没关系。”
苏子墨好笑的看着她，终于退开一些，道：“从你第一次找到我，劝我不要嫁给你表哥开始，你我就不再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倘若你我再嫁给同一个男人，你说我们之间有没有关系？何况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的底细你知道的一清二楚，没理由你对我隐瞒。”
感觉压力小了，钟鸣睁开眼睛，见苏子墨离她远了些，轻吁一口气才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苏子墨笑笑道：“你尽管说，你理不清的事，我帮我理。”
钟鸣无语：“你还真善解人意。”
苏子墨坐直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钟鸣知道今天不说不行，道：“让我说也行，不过你要答应不许问我原因。”
苏子墨伸手，示意她可以说了。
“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搞垮宋家，要我表哥不得好死！”
绕是苏子墨有了准备，也没料到钟鸣会说出这么狠的话，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为什么？”
钟鸣道：“我说过不要问我原因。”
苏子墨道：“好吧，既然如此为何还答应嫁你表哥？”
“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嫁给我表哥，那天之所以没有当场拒绝是因为你……”钟鸣话说一半嘎然止住。
苏子墨却听清了她的话，指着自己道：“因为我？”
“不是……是……不是……”钟鸣有些语无伦次了。
正在这当口，突然马车一个颠簸，钟鸣没坐稳，一个前倾直接扑向了苏子墨，只听 “哎哟”一声，苏子墨的后脑勺嗑在长凳上。
钟鸣吓坏了，忘了起身，趴在苏子墨身上，焦急的问：“你没事吧？”
说实话那一下撞得挺重的，苏子墨刚想责怪钟鸣，但是看到钟鸣脸上的关心之色，责备的话又咽了下去，轻轻摇了摇头。
钟鸣放下心，想要爬起来，结果又是一个颠簸，又摔在了苏子墨身上，钟鸣不高兴了，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车外的小厮回道：“少奶奶，表小姐坐稳了，车轮掉坑里了，我这就把它推出来。”话音刚落，又是一个颠簸。
钟鸣干脆不起来了，还把身下的苏子墨抱紧了，道：“等下就好。”
苏子墨被她搂在怀中，就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女儿香，什么也没说，只朝她温柔一笑。
钟鸣见到那熟悉的笑容，又是一个愣神，一时忘了她们的处境，只觉得苏子墨迷人极了，又是一个颠簸，钟鸣借势直直的亲在苏子墨鲜红欲滴的唇瓣上……
直到外面的小厮喊：“车轮出来了，没事了！”钟鸣这才惊得恢复神智，立即离开苏子墨的唇，慌忙的从她身上爬起来，想要解释，“我刚才……那个……”也不知道想说什么，最后道，“对不起。”
钟鸣没说是个意外，那便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
苏子墨脸上不见恼怒之色，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坐直了身子，只顾理身上凌乱的衣衫。
钟鸣见她这样，心里更没底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对苏子墨有那样的冲动，再想到刚才，心底一阵荡漾，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上面还残留着苏子墨的味道。
正是丰收的季节，田里稻子熟了，一片金黄色，苏子墨和钟鸣站在田埂上，微风徐来，掀起她们的裙角，好似一幅风景画。
佃农们放下手里的活，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随钟鸣她们一起过来的宋家小厮朝他们大声道：“这位是宋家少奶奶，这位是表小姐。”
佃农们连忙站成一排，恭恭敬敬的喊：“少奶奶好，表小姐好。”
苏子墨俯身摘了一株稻穗，道：“瞧这稻谷颗颗饱满，看样子今年的收成不错。”
一个佃农道：“今年风调雨顺，的确比往年要好些。”
苏子墨漫不经心道：“这么说来，今年的地租也该跟着涨了。”
佃农们纷纷变了脸色，其中一个搓着手上前道：“去年遭到虫灾，收成大减，老夫人却不肯减租税，交上后，不但没赚银两，就连口粮都所剩无几，好不容易才熬过冬，今年虽天公作美大丰收，但是我们这些人都有一家老小要养，少奶奶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可不可以不涨地租？”
宋家小厮平日里在这些佃农跟前作威作福惯了，恶狠狠道：“就你们知道哭穷诉苦，谁家日子好过，我们少奶奶才刚进门，家里开销大了，当然跟你们要钱。”
钟鸣看不惯小厮仗势欺人，冷冷一笑：“跟他们能要几个钱，真要困难了，要我说，卖掉几个下人才是正经，没钱装什么主子。”
小厮被嘲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本来钟鸣是表小姐，他不服可以辩白几句，偏偏钟鸣不久后就要嫁到钟家做主子，哪里敢驳，得罪了她，说不定现在就能把他卖了，缩到后面再不敢言语。
钟鸣皱着眉对苏子墨道：“你不会真想涨他们地租吧？宋家已经穷得揭开锅了吗？”
苏子墨笑道：“我才刚当家，怎会去当这个坏人，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不但不加，还要帮他们减去三成，好让他们认得我这个新当家。”
佃农们一听苏子墨不但不加他们的租，还减去三成，个个欢天喜地，比过节还高兴，齐夸少奶奶好人。
钟鸣只觉苏子墨还真会拉拢人心。
“今日带我出城，就是想让我看你是如何做好人？”马车上，钟鸣问苏子墨。
苏子墨道：“你过不久也要嫁到宋家，不想知道宋家有多少家底吗？”
钟鸣一听急了，抬高了声音道：“谁说我要嫁！”
“既然不想嫁，为何还要彩礼？”
钟鸣突然之间有些明白了，盯着苏子墨，“敢情你是想告诉我，现在宋家是你当家，若是要彩礼，需跟你谈？你给佃农减租，是想说宋家没什么收入也就是没什么钱？”
苏子墨亦看着她，不紧不慢道：“我也不怕老实跟你讲，老夫人之所以让我当这个家，条件就是让我跟你谈一谈彩礼之事。”
“所以你是跟我讨价还价来了？”钟鸣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危险，像是随时要爆发。
不料坐在对面的苏子墨，突然起身坐到钟鸣身侧，几乎跟她脸贴脸，逼视着她：“我只想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钟鸣没料到她突然来这一手，面对近在咫尺的娇颜，竟没出息的脸红心跳，偏偏躲不开，只能看着她，就见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眼波流动似乎能滴出水来，一下结巴起来：“我……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哪有什么目的。”
苏子墨扬了扬嘴角，离她更近了，缓缓道：“我要听实话。”
钟鸣被逼得无路可退，实在躲不过，只好把眼睛一闭，道：“我有什么目的跟你没关系。”
苏子墨好笑的看着她，终于退开一些，道：“从你第一次找到我，劝我不要嫁给你表哥开始，你我就不再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倘若你我再嫁给同一个男人，你说我们之间有没有关系？何况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的底细你知道的一清二楚，没理由你对我隐瞒。”
感觉压力小了，钟鸣睁开眼睛，见苏子墨离她远了些，轻吁一口气才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苏子墨笑笑道：“你尽管说，你理不清的事，我帮我理。”
钟鸣无语：“你还真善解人意。”
苏子墨坐直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钟鸣知道今天不说不行，道：“让我说也行，不过你要答应不许问我原因。”
苏子墨伸手，示意她可以说了。
“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搞垮宋家，要我表哥不得好死！”
绕是苏子墨有了准备，也没料到钟鸣会说出这么狠的话，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为什么？”
钟鸣道：“我说过不要问我原因。”
苏子墨道：“好吧，既然如此为何还答应嫁你表哥？”
“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嫁给我表哥，那天之所以没有当场拒绝是因为你……”钟鸣话说一半嘎然止住。
苏子墨却听清了她的话，指着自己道：“因为我？”
“不是……是……不是……”钟鸣有些语无伦次了。
正在这当口，突然马车一个颠簸，钟鸣没坐稳，一个前倾直接扑向了苏子墨，只听 “哎哟”一声，苏子墨的后脑勺嗑在长凳上。
钟鸣吓坏了，忘了起身，趴在苏子墨身上，焦急的问：“你没事吧？”
说实话那一下撞得挺重的，苏子墨刚想责怪钟鸣，但是看到钟鸣脸上的关心之色，责备的话又咽了下去，轻轻摇了摇头。
钟鸣放下心，想要爬起来，结果又是一个颠簸，又摔在了苏子墨身上，钟鸣不高兴了，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车外的小厮回道：“少奶奶，表小姐坐稳了，车轮掉坑里了，我这就把它推出来。”话音刚落，又是一个颠簸。
钟鸣干脆不起来了，还把身下的苏子墨抱紧了，道：“等下就好。”
苏子墨被她搂在怀中，就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女儿香，什么也没说，只朝她温柔一笑。
钟鸣见到那熟悉的笑容，又是一个愣神，一时忘了她们的处境，只觉得苏子墨迷人极了，又是一个颠簸，钟鸣借势直直的亲在苏子墨鲜红欲滴的唇瓣上……
直到外面的小厮喊：“车轮出来了，没事了！”钟鸣这才惊得恢复神智，立即离开苏子墨的唇，慌忙的从她身上爬起来，想要解释，“我刚才……那个……”也不知道想说什么，最后道，“对不起。”
钟鸣没说是个意外，那便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
苏子墨脸上不见恼怒之色，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坐直了身子，只顾理身上凌乱的衣衫。
钟鸣见她这样，心里更没底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对苏子墨有那样的冲动，再想到刚才，心底一阵荡漾，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上面还残留着苏子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