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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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柳瑶打来电话，祝贺他成为男同们的梦中情人。程毅差点没把手机摔碎，恶狠狠地勒令柳瑶闭上她可爱的桃花瓣的红唇。柳瑶咯咯笑着，从电话这头都能感受到那边的花枝乱颤。
真恶心。程毅快要气糊涂了。
用龟缩这两个字，形容程毅的状态再合适不过。他跟个乌龟似的，缩在寝室，根本就不敢出门，生怕被男人们群起围攻，被女生们玷污清白，被男同们隐晦的目光注视。
关大头几个小时都没消停，几乎一直坐在程毅的对面，目光热切地盼望他透露一些昨晚精彩故事的内容。程毅翻了翻白眼，根本不予理睬。秦风和苏和则不停滴刷着手机，关注论坛的最新动态，不时给程毅汇报相关内容，或恶心或粗俗，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瑶就打电话催他出来吃早餐。
趿拉着拖鞋，不情不愿地出来，看到又换了一套性感装束的柳瑶，灰暗的心情好了许多，走上前去，笑道：“女神大人，怎么有空关心下民的早餐问题了？”
“别看我个子很高，可我饭量小啊。经常剩了那么多东西，我打心底里觉得不好。简直是浪费粮食嘛，有你吃我剩下的，我想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柳瑶一本正经地道，似乎他的角色真的只是个装剩饭剩菜的饭桶。
程毅快要气晕了，多么惨绝人寰的回答，这注定要给人带来心理阴影啊。
两人出现在食堂的时候，很不意外地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柳瑶倒是泰然自若，程毅则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无数次幻想跟女神一起吃饭上课，可是现在真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还真有点不习惯。怎么说呢……压力太大了点。
吃饭的过程很简单，其实也就是两句对话就能概括的事。
“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废话，吃的都是你咬了一口剩下的，当然不得劲儿。”
柳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喝了半碗稀饭推了过去：“喝不完了，你来解决。”
程毅眉头拉得老长，强忍着屈辱的泪水喝干了半碗稀饭，跟柳瑶打声招呼，赶紧逃之夭夭。一边逃还不忘发誓，下次说什么也不跟柳瑶一起共进早餐了。
上完了一天的课，下午的时候，程毅打车前往市郊娟娟家。
“哥哥又来啦，你瞧，我妈妈都能到处走动了。”看到程毅出现，娟娟开心地叫道，在她心中，现在的程毅，已经是她们最亲的亲人。
程毅捏了捏娟娟的小辫子，笑道：“还过几天，妈妈的病就全好啦。”
娟娟乖巧地点头，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随即想起了什么：“哥哥，你放心，以后我挣钱了，肯定付给你药费。”
“娟娟说什么话来着，哥哥不要报酬。”
“不行，娟娟不答应。”
“额”程毅冷不防被这么个小不点儿将了一军，思索了一下。突然笑道：“我有办法了，到时候医院兑现承诺的时候，我就分三十万，算作药费吧。”
娟娟笑逐颜开，点头答应。
给娟娟妈治疗后，程毅回到学校。给完的士费，捏着已经薄如蝉翼的钱，不禁有些发愁。现在吃饭都成了问题啊，看来得找个兼职做做。
刚到校门口，程毅有些奇怪。门口围了十几个学生，闹哄哄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难道是在打架？
他心中疑惑，走上前去，分开人群。却只见一个广告牌。
广告牌是某个剧组放的，打算招募一百名学生，到时候去现场当群众演员，装作打仗的士卒，工资一天一百，对于学生来说，还算比较可观。
刚才还想******来着，这不就凑上门来了。程毅大喜，于是立马报名。短期的生活费，总算是不用发愁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和一大群学生在校门口集合，前往西州城影视基地。
片场还不是很忙碌，演员们都在化妆。程毅们这些群众演员，则被引道一处空地上排成队列。他们的任务就是挥舞兵器装作打仗，所以自然需要简单排练一下。
领头人是一个中年汉子，络腮胡徐，头上扎着一根小辫，灰色短袖，黑色短裤，腿上手臂上肌肉盘根错节，一看就是从事武术方面的工作许多年了。
“大家安静一下，我叫安继武，是本部影片的武术指导。现在，我会来给大家示范一下武术动作……”安继武的眼睛在场上巡视了一下，指着程毅，道：“小伙子，你上前来一下，配合我，给大家指导动作，要尽量逼真，表现出战场的惨烈和残酷。”
程毅走出人群，手中拿着发下来的道具，站到安继武的对面。
“来，大家都看过来，我跟这位小伙子先演示一下，大家千万记得我的动作。”安继武大声道，又对程毅叮嘱道：“小伙子，放马过来就是，千万不要担心伤着我。放心，不要有心理压力，伤不到我的。真实一点，开始。”
随着他的命令响起，程毅的目光也变得凌厉了许多，手中的道具呼啸挥出，带起一阵风声，对准安继武的下三路攻击。
安继武听到风声，目光微微诧异，这很明显是会功夫的节奏啊，难不成这年轻人文文弱弱的，竟学过许多年的武术，否则根本不会带起风声。
好在他艺高人胆大，熟练地侧身一偏，整个人像只鹰隼一样，猛扑而出，想要闪到程毅背后去下手。
然而，刚刚偏转一半，安继武就感觉到腰眼一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发生这样的不愉快，程毅和其他学生都惊呆了。本来安继武是要给大家做武术指导的，结果被程毅给武术指导了，这要是传出去，安继武这张脸还往哪儿搁。
估计程毅马上就要被赶走了！
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包括程毅自己。他讪讪地放下道具，对安继武道：“实在不好意思，您继续指导吧，我学校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诶，小伙子，干么走了啊，你这功夫，还真是了的啊。这么多年，我还没在别人手下栽过跟斗呢。没想到竟然被你教训了一顿。”
安继武根本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暴怒，反而像是见到了一个金疙瘩似的，满脸放光，拍着程毅的肩膀，赞道：“有出息，很不错。你这身功夫打哪儿学的呀？”
“以前学过一段时间搏击。”程毅自然不能说实话，随便编了个借口敷衍一下。
安继武点了点头，眉头皱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一下脑袋，笑道：“你看这样行不，我给你重新安排个工作，愿不愿意？”
程毅心想对方应该不会坑自己，点头道：“只要我能胜任，就没问题。”
“当然能胜任，完全够了。这样，因为我们的男主角前几天因为拍打戏受伤了，现在正在医院。导演组正在发愁找个替身，可惜这演员一般都是亲自上场，所以没有替身。不过今天一瞧，我觉得你就挺合适的。身型相似，功夫也超棒。”
安继武信心满满，他也是刚刚才发现，程毅竟然跟男主角身型相同。
“真的呀，那敢情好。”程毅点头答应，反正都是兼职，演什么角色都一样。
“而且，工资是每天五百。比普通群众演员要多五倍。”
程毅赶紧道谢：“真是谢谢您了，最近几天正好手头紧。”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他都有点小激动了。
“这么客气干嘛，你功夫不错，我非常欣赏。这都是你自己实力挣来的，要谢就谢你自己。”安继武摆了摆手，给群众演员们简单交代了一下，领着程毅去见导演。
“导演，你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到摄影棚外，安继武就忍不住大声嚷嚷着。
“我现在头发都快愁白了，安指导你就别逗我了，我没心情吃东西。”导演正愁眉苦脸地看着之前拍的几个场景。
安继武拍拍手道：“不用愁了，你看看，给你找来了一个替身。”什么？替身？”
听到替身两个字，导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过头来，一眼看向程毅，眼中是端详的神情，看了一会儿，不由得拍掌叫好：“果然有几分神似，就是不知道演技如何，来来来，我们先试两个镜头看看效果。”
不由分说，拉着程毅到一边去。而程毅还沉浸在见到导演的震撼中，这不是国内最著名的某导么，经常拍的都是动作片。好多都是他反复观看无数遍的。没想到在这儿竟然跟这样的腕儿这么接近。
“别楞了了，赶紧的，摆好姿势，来一个忧郁点的背影，侧脸微微露出来。”导演在一边不停地指挥着，让程毅摆好姿势，开始拍摄。
傍晚的时候，柳瑶打来电话，祝贺他成为男同们的梦中情人。程毅差点没把手机摔碎，恶狠狠地勒令柳瑶闭上她可爱的桃花瓣的红唇。柳瑶咯咯笑着，从电话这头都能感受到那边的花枝乱颤。
真恶心。程毅快要气糊涂了。
用龟缩这两个字，形容程毅的状态再合适不过。他跟个乌龟似的，缩在寝室，根本就不敢出门，生怕被男人们群起围攻，被女生们玷污清白，被男同们隐晦的目光注视。
关大头几个小时都没消停，几乎一直坐在程毅的对面，目光热切地盼望他透露一些昨晚精彩故事的内容。程毅翻了翻白眼，根本不予理睬。秦风和苏和则不停滴刷着手机，关注论坛的最新动态，不时给程毅汇报相关内容，或恶心或粗俗，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瑶就打电话催他出来吃早餐。
趿拉着拖鞋，不情不愿地出来，看到又换了一套性感装束的柳瑶，灰暗的心情好了许多，走上前去，笑道：“女神大人，怎么有空关心下民的早餐问题了？”
“别看我个子很高，可我饭量小啊。经常剩了那么多东西，我打心底里觉得不好。简直是浪费粮食嘛，有你吃我剩下的，我想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柳瑶一本正经地道，似乎他的角色真的只是个装剩饭剩菜的饭桶。
程毅快要气晕了，多么惨绝人寰的回答，这注定要给人带来心理阴影啊。
两人出现在食堂的时候，很不意外地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柳瑶倒是泰然自若，程毅则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无数次幻想跟女神一起吃饭上课，可是现在真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还真有点不习惯。怎么说呢……压力太大了点。
吃饭的过程很简单，其实也就是两句对话就能概括的事。
“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废话，吃的都是你咬了一口剩下的，当然不得劲儿。”
柳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喝了半碗稀饭推了过去：“喝不完了，你来解决。”
程毅眉头拉得老长，强忍着屈辱的泪水喝干了半碗稀饭，跟柳瑶打声招呼，赶紧逃之夭夭。一边逃还不忘发誓，下次说什么也不跟柳瑶一起共进早餐了。
上完了一天的课，下午的时候，程毅打车前往市郊娟娟家。
“哥哥又来啦，你瞧，我妈妈都能到处走动了。”看到程毅出现，娟娟开心地叫道，在她心中，现在的程毅，已经是她们最亲的亲人。
程毅捏了捏娟娟的小辫子，笑道：“还过几天，妈妈的病就全好啦。”
娟娟乖巧地点头，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随即想起了什么：“哥哥，你放心，以后我挣钱了，肯定付给你药费。”
“娟娟说什么话来着，哥哥不要报酬。”
“不行，娟娟不答应。”
“额”程毅冷不防被这么个小不点儿将了一军，思索了一下。突然笑道：“我有办法了，到时候医院兑现承诺的时候，我就分三十万，算作药费吧。”
娟娟笑逐颜开，点头答应。
给娟娟妈治疗后，程毅回到学校。给完的士费，捏着已经薄如蝉翼的钱，不禁有些发愁。现在吃饭都成了问题啊，看来得找个兼职做做。
刚到校门口，程毅有些奇怪。门口围了十几个学生，闹哄哄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难道是在打架？
他心中疑惑，走上前去，分开人群。却只见一个广告牌。
广告牌是某个剧组放的，打算招募一百名学生，到时候去现场当群众演员，装作打仗的士卒，工资一天一百，对于学生来说，还算比较可观。
刚才还想******来着，这不就凑上门来了。程毅大喜，于是立马报名。短期的生活费，总算是不用发愁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和一大群学生在校门口集合，前往西州城影视基地。
片场还不是很忙碌，演员们都在化妆。程毅们这些群众演员，则被引道一处空地上排成队列。他们的任务就是挥舞兵器装作打仗，所以自然需要简单排练一下。
领头人是一个中年汉子，络腮胡徐，头上扎着一根小辫，灰色短袖，黑色短裤，腿上手臂上肌肉盘根错节，一看就是从事武术方面的工作许多年了。
“大家安静一下，我叫安继武，是本部影片的武术指导。现在，我会来给大家示范一下武术动作……”安继武的眼睛在场上巡视了一下，指着程毅，道：“小伙子，你上前来一下，配合我，给大家指导动作，要尽量逼真，表现出战场的惨烈和残酷。”
程毅走出人群，手中拿着发下来的道具，站到安继武的对面。
“来，大家都看过来，我跟这位小伙子先演示一下，大家千万记得我的动作。”安继武大声道，又对程毅叮嘱道：“小伙子，放马过来就是，千万不要担心伤着我。放心，不要有心理压力，伤不到我的。真实一点，开始。”
随着他的命令响起，程毅的目光也变得凌厉了许多，手中的道具呼啸挥出，带起一阵风声，对准安继武的下三路攻击。
安继武听到风声，目光微微诧异，这很明显是会功夫的节奏啊，难不成这年轻人文文弱弱的，竟学过许多年的武术，否则根本不会带起风声。
好在他艺高人胆大，熟练地侧身一偏，整个人像只鹰隼一样，猛扑而出，想要闪到程毅背后去下手。
然而，刚刚偏转一半，安继武就感觉到腰眼一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发生这样的不愉快，程毅和其他学生都惊呆了。本来安继武是要给大家做武术指导的，结果被程毅给武术指导了，这要是传出去，安继武这张脸还往哪儿搁。
估计程毅马上就要被赶走了！
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包括程毅自己。他讪讪地放下道具，对安继武道：“实在不好意思，您继续指导吧，我学校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诶，小伙子，干么走了啊，你这功夫，还真是了的啊。这么多年，我还没在别人手下栽过跟斗呢。没想到竟然被你教训了一顿。”
安继武根本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暴怒，反而像是见到了一个金疙瘩似的，满脸放光，拍着程毅的肩膀，赞道：“有出息，很不错。你这身功夫打哪儿学的呀？”
“以前学过一段时间搏击。”程毅自然不能说实话，随便编了个借口敷衍一下。
安继武点了点头，眉头皱了一会儿，突然拍了一下脑袋，笑道：“你看这样行不，我给你重新安排个工作，愿不愿意？”
程毅心想对方应该不会坑自己，点头道：“只要我能胜任，就没问题。”
“当然能胜任，完全够了。这样，因为我们的男主角前几天因为拍打戏受伤了，现在正在医院。导演组正在发愁找个替身，可惜这演员一般都是亲自上场，所以没有替身。不过今天一瞧，我觉得你就挺合适的。身型相似，功夫也超棒。”
安继武信心满满，他也是刚刚才发现，程毅竟然跟男主角身型相同。
“真的呀，那敢情好。”程毅点头答应，反正都是兼职，演什么角色都一样。
“而且，工资是每天五百。比普通群众演员要多五倍。”
程毅赶紧道谢：“真是谢谢您了，最近几天正好手头紧。”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他都有点小激动了。
“这么客气干嘛，你功夫不错，我非常欣赏。这都是你自己实力挣来的，要谢就谢你自己。”安继武摆了摆手，给群众演员们简单交代了一下，领着程毅去见导演。
“导演，你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到摄影棚外，安继武就忍不住大声嚷嚷着。
“我现在头发都快愁白了，安指导你就别逗我了，我没心情吃东西。”导演正愁眉苦脸地看着之前拍的几个场景。
安继武拍拍手道：“不用愁了，你看看，给你找来了一个替身。”什么？替身？”
听到替身两个字，导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过头来，一眼看向程毅，眼中是端详的神情，看了一会儿，不由得拍掌叫好：“果然有几分神似，就是不知道演技如何，来来来，我们先试两个镜头看看效果。”
不由分说，拉着程毅到一边去。而程毅还沉浸在见到导演的震撼中，这不是国内最著名的某导么，经常拍的都是动作片。好多都是他反复观看无数遍的。没想到在这儿竟然跟这样的腕儿这么接近。
“别楞了了，赶紧的，摆好姿势，来一个忧郁点的背影，侧脸微微露出来。”导演在一边不停地指挥着，让程毅摆好姿势，开始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