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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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这时,突然有圣旨传来。贾琏连忙令人摆设香案,同黛玉带众人一起上前迎接圣旨的到来。

    宣旨的天使贾琏很是熟悉,正是当初跟在太子身边的小李公公。

    而现下看他的装束,地位明显得到了巨大的提高,离太监的最顶端也只余下一步之遥了。而这一步,只需要等到太子上位了便可。

    圣旨上的内容共有两件事,一是表述了贾琏在这场对北元战争的巨大功劳,其中的内容虽然很多,但大抵的意思便是他的功劳是所有朝臣中最大的几人之一。

    贾琏心中十分的明白,真要说功劳最大的,绝对不是自己。毕竟自己只是同林如海一起献上了利用天花的策略,未曾负责具体的征战。

    真有说谁的功劳最大,应该而是那位负责替朝廷征战的现任镇国公,以及呆在朝廷上运筹帷幄的几位阁老,接下来才是他同林如海这两个献策之人。

    只可惜这位国公本就是世袭罔替的公爵,已经达到了官职的最顶端,已经是封无可封了,于是朝廷只能故意抬高其他人,而去贬低这位国公的功劳。就连几位阁老,若是受封太过的话,也会对圣人造成一定的威胁。

    相对而言,贾琏这个少年虽说年纪轻轻,便已经坐到了极高的位子上,但却远没有如同镇国公般令人的忌惮。再加上他现下短命的名声依然存在,因此功劳才会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提起。

    接下来便是关于封赏的事情,贾琏被封了世袭罔替的三等忠诚候,就连张夫人、贾赦等人都因此被封了超品的诰命。

    同样还有一份是关于林如海的圣旨,里面同样将林如海做功的事情表述了一番,最终封的却是一个世袭一等候的爵位。

    贾琏关于自己的封赏后不由的极为激动,自从十年前同林如海献上了关于的牛痘的方子之后,现下终于真正的尘埃落定了。

    别看他封的是一个三等的侯爵,比林如海的一等侯爵还要低,而且都是世袭,可实际上两者一个叫做世袭罔替,另一个单纯的叫做世袭,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所谓的世袭,便如同开国时贾家的荣国二公,子孙虽然能够承袭他们的爵位,但却要每代递减,而且最多只能承袭五代。

    到如今才不到百年时光,荣国府还好点,宁国府已经完全成为了微末三等将军的一个虚爵,而且往下只能传一代了。

    而所谓是世袭罔替便会如同镇国公一般,只要大梁这个朝代在,地位便不会丝毫的折损。甚至还会有着赐予丹书铁券(也就是古代的免死金牌),配享太庙(同历代皇帝一起接受祭祀)等种种荣誉。

    可以说,一个世袭罔替的伯爵爵位,也要远比普通的公爵高贵得多,更不要说还是侯爵了。

    要知道,自建国以来世袭罔替的公爵只有三位,世袭的侯爵加上他也只有五六个,世袭的伯爵虽然多点,也绝对没有超过十个,也就说他贾琏一跃便成为了整个大梁朝最顶端的几个人之一了。

    同样贾琏也十分的清楚,单凭自己献上牛痘的功劳似乎并不足以换来如今的爵位。这次的封赏,大抵是对自己从当初献上土地改革政策、珍珠制造方子、账务改革等等一系列所有的的功劳的大清算。以后若是再想得到什么大的封赏,怕是非常的难了。

    否则只要得到一个世袭罔替的伯爵,或者是一个世袭的公爵,也足够贾琏去高兴了。而且若非朝廷中他有着太子、张阁老等一众人的支持,也绝对不会得到如今的封赏。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朝廷准备在今天春秋佳节举行献俘的典礼,在之后圣人准备正式传位于太子,圣旨上令贾琏定要在春秋之前回到京城。

    贾琏听到这消息之后不免生出了几分失落,没想到自己这般早便引来的朝廷的忌惮。

    贾琏十分的清楚,无论是献俘还是传位的典礼,有没有自己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如今却非要让自己回去,分明便是不想让自己主持这次金陵的乡试了,不想让自己继续去积攒班底了。

    若非是如此,也不会这般急着招他回去,他的侯爵便不会用上“忠臣”两个字了。还好贾琏从未生出过什么谋反的心,也从未对大梁有过丝毫的不满。

    他现下最大的愿望便是在这朝廷里面做到位极人臣的官职,然后留名青史便可。而现在还要加上一条,便是让这个大梁朝能够更长时间的存在下去,那他日后的后人也能够因此而得以。

    因此贾琏虽然十分的不乐意,但也只好苦着脸接下了这份圣旨,同时邀请小李公公一同坐下来饮宴。

    小李公公本来来林府是给林如海传递圣旨的,却未料到贾琏居然在这里宴客。他此时虽然还有着许多事情,可也不好拒绝贾琏的邀请。

    小李公公听到贾琏昨日便已经成亲了,吃惊之余便对贾琏连到恭喜,并开口道:“要恭喜贾大人,如今不但同林大人家结了亲,更是被封了世袭罔替的爵位。要知道这份封赏,在所有大臣中都是独一份了。”

    贾琏听到之后,连忙问起了其他人封赏的情况,小李公公便如是的说了起来。原来除了贾琏被封了个三等的世袭罔替的侯爵外,封赏最高的便是现任内阁首辅王大人,也只是个世袭罔替的一等伯爵。

    其他的几个阁老官员,以及带兵出征的武将,虽说各有封赏,可最高的也不过同林如海一般,一个世袭公爵罢了,世袭罔替的爵位便一个都没有了。

    贾琏听到之后,不由的觉得朝廷吝啬不已,堂堂的一场灭国之战,居然只封赏了这么点人,每个人封赏的爵位也同样如此的低。

    但他稍微想了想,便已经明白了。整个大梁朝似乎除了开国之时大肆封赏功臣之外,一直便对爵位的赏赐把持的非常严格。特别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上,几乎几十年才能出现那么一个。

    特别是这次战争,取得的成效虽然不小,可实际上众人付出的努力根本便没多少,因此赏赐的少一些也不是那般难以理解了。

    小李公公同贾琏闲聊了几句,便假借着自己还要替其他官员宣旨便提起告辞了。等送走了小李公公,贾琏便准备同黛玉一同去接客,却见黛玉此时虽然兴奋,可额头上却满是汗水,明显是累的不轻。

    贾琏不由的心生不忍,便劝黛玉先去休息,黛玉依旧是不肯回去,执意要继续坚持到宴会完了才行。

    等两人重新回到了宴会之上,此时宴会因为圣旨的突然到了,气氛无疑更加的热烈了起来。原本他们都是存着同贾琏交好的,现下便不由的更加热情了。

    而女客那边,众人除了对黛玉的示好于恭维之外,无疑更添了一份嫉妒的情绪。她们这些人如何不清楚,黛玉现下虽然还未曾获得封诰,只是朝廷不知道她与贾琏成亲罢了。但实际上,她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侯夫人了。

    原本她们看黛玉,不过是当成了个不错的小姑娘,可现在这个小姑娘,突然间就成为了所有人中地位最高的存在,心中不免生出了些许别样的情绪。

    特别是先前同黛玉有过冲突的镇国公世子夫人,身为正一品诰命的他,本就是众多女客中身份最尊贵的,她对其余所有人都有几分瞧不起。

    而黛玉随着一份圣旨的到来,和贾琏的身份便一同水涨船高,直接让她有些坐立不安了起来。于是她便找了个借口,和镇国公世子一同提前离开了宴席。

    贾琏对他们的离去也很是乐意。外人不知道他同镇国公府的纠葛,只是以为是牛老国公太过孝期小气,因为贾琏当场拒绝了他提出的婚事扶了他的面子,便开始和贾府结了仇。

    可是就贾琏自身而言,即便他与镇国公府为真正定亲,即便也不是他故意要破坏掉着亲事的,可双方间对着亲事早就有了些许默契。

    现下因为林如海的缘故,这亲事再也没了可能,他对镇国公府终究是存了几分愧疚之意。只要能不同镇国公府发生冲突,就算是令他贾琏退避三舍他也愿意,当然真正的冲突起来,他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畏惧。

    随着镇国公府的人离去,余下的众人再也没有同贾琏交恶的,宴会的气氛不由的更加和谐了起来。

    只是越是如此,身为主人的贾琏便愈加的少不得要被人给灌酒。再加上刚刚封爵的缘故,贾琏内心深处也由衷的有些高兴。因此面对众人的敬酒,贾琏便愈发的不好再去推辞了。

    一直等到宴会结束之后,贾琏早已经醉的半死。朦朦胧胧间他知道是黛玉扶着自己回到了房间,然后帮着自己洗漱。

    当时的贾琏只觉得十分的受用,脑海中不由的生出了一个念头:这样下去也好。

    等到了第二天清晨,贾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黛玉居然只穿着里衣躺在自己身边,两人的身子居然紧紧挨着,甚至有些肌肤相贴。

    要知道,自从黛玉六岁开始,就再也没有和他这般的亲密相处了,贾琏当真是觉得难受万分。

    还好此时的贾琏非常清楚,现在的黛玉是完全不知道男女之事的,大概是为了照顾自己才和自己睡在一起的。至于其他下人纵然觉得这般很不好,可现下林如海不在,他贾琏又喝醉了,绝对不敢开口对着黛玉直说,只能任由黛玉去安排了。

    贾琏也不由的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这辈子未曾经历过什么男女之事,而且更不是什么酒后乱性的人,否则真的要惹祸了。

    可即便是这样,贾琏依旧是尴尬的要死。但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贾琏对于黛玉是非常的满意了,因此他对着婚事也差不多认命了。此时两人相处的稍微亲密些,贾琏也不再觉得有什么不应该的。

    这般想着,贾琏看着躺在眼前的黛玉,贾琏便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种从未发现过的美丽。特别是黛玉身上天生便存着一股香气,十分的好闻,能令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只可惜眼前之人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最多只能看看罢了。

    可即便如此,贾琏依旧忍不住有些心动,将黛玉抱在怀中轻轻的吻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不难想象,如果黛玉相貌很普通的话,让贾琏那色胚的认下这婚事,基本是没有任何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