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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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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事了!?”我惊住了,赶紧挂了他的电话给学校那边打过去。

    “喂,王老师,学校出什么事了?”电话一接通我就问。

    “哎呀陈总,可算找到你了,有几个人持枪挟持了我们一个班的学生,他们说要我们给他们一个亿,不然就杀光那群学生!现在我们已经报警了,但目前情况不稳定,有一个孩子在慌乱中被他们打伤,急需治疗,警方正在和他们周旋,刚才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王老师一口气把事情全部说完。

    “行行行,我马上来,老天爷,一个亿啊!唉...”我听得手都在颤抖。这什么事情啊?那么多孩子,多少个家庭都揪着心啊!

    “陈总,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学校的声誉要包住啊!”王老师在那边都快哭了。

    我挂了电话,没有来得及梳妆打扮,穿好衣服就开车出去了。

    车从小区开过,忽然车前出现一个人,我心急没踩住刹车,直直将那人撞飞两米多远,她倒地瞬间血就从她脑后大量流出来,我吓坏了,赶紧下车查看,这一看把我吓傻了,眼前到底的人,正是前两天我开车送的那个老奶奶!没有多想,我立马把她抱上车一路直直往医院开去。

    山下就有医院,一路上还算幸运,没有堵车,我开到医院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医生将老奶奶推入手术室,我预付了医药费以后留下电话就马上离开去学校了。

    医院到学校本来路程就远,再加上拥堵路段很多,堵车就花两个小时,等我到了现场,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一上午的混乱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到达现场时,一个学生不知道怎么逃离了歹徒的控制,但可能是惊慌失措。他竟然从五楼窗户跳了下来,当场身亡!事情一度失控,特警进入教学楼,却以为歹徒转移了地方,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事情是我们极力希望阻止的,不管对谁都是悲痛的打击,不少记者看到我到达现场,马上涌上来采访,警察问明身份后,将记者隔开带我往指挥车走。但可恨的记者却喊着问我:“陈总,这次绑架事件这么严重,你为什么足足晚了三个小时才出现?你是害怕承担责任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早点来,那个孩子就不会死?”

    我听到这里内心中几天来的愤怒一涌而出,不管警察的阻拦,冲上去拽着那个记者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搞清楚你提问内容的严重性!我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路上堵车谁都知道,有人伤亡谁都不想,我并不是超人,我的出现并不是决定他们生死的关键因素,你不要在这里引导舆论,我不知道你几点到的,但在这件事情上,你除了嚼舌根,还干了什么?”说完我狠狠将她往后一推,她没站稳再继续往后跌坐,一群记者也连带着被她拉倒在地。

    王老师得知我到了,赶忙过来把我拉走。我们到了指挥车里,警察情况给我说明,来的这几个人都是有前科的,他们手上有枪,以学生家长的名义进入学校内,挟持了一批英语班的学生,只有学生没有老师,一共二十三个,他们要求我们提供一亿元的赎金以及一辆没上牌的越野车,现在学生的家长都挤在现场周围,拉不走。

    “钱我没有那么多啊,车可以先准备上,还有一个受伤的孩子,能交换人质吗?”我和警察商量。

    “他们不交换,钱你能准备多少?我们会在车上安装定位系统。”一个年轻的警察跟我说:“他们有人在教学楼的大门看守,特种兵从侧面进入楼内,但发回来的信息说歹徒把学生转移了地方,有十几名学生被打,为了人质的安全,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我沉思了一下说:“我手上能拿出来的钱顶多五千万,我马上去想办法,你们千万稳住歹徒,不要再出现人员伤亡了!”

    警察和我达成共识,我打电话给我那些朋友,东拼西凑借来了一千万,那我还差四千万。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指挥室外焦急的来回走动。忽然,电话响了,是家里的座机。

    “卖房子吗?”我接起电话听到伯益的声音,瞬间觉得遇到了救世主。

    “买买买买买。”我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一千万。”伯益开口给出了他的价格,这让我整个人差点没哭了。

    “你不是说价格随便开吗?”我冲他大吼,周围的警察都看向我。

    “此一时彼一时。”电话那头的伯益声音不急不慢,他应该知道了现在的事情,不对!他应该早就知道要出这事。可现在却马上压价!最没有良心的商人也不会这样啊!

    “你给我五千万,我还有两套房子也卖给你。”我赶紧和他商量。

    “我拿来也没用。”伯益回答我。

    “我现在要用这钱去救人,你就当借给我,以后我还给你。”我恳求的说。

    “你还不了。”他的语气柔和,却觉得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现在恨不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求求你,这里有二十几个学生被歹徒挟持了,有一个已经被杀了!那都是活生生的命啊!如果再有人被杀,社会印象会很恶劣,孩子的家人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啊!”我说着说着开始哭了。

    “让家长帮忙凑钱啊。”伯益说得很轻松,像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不过,确实与他无关。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啊?这是救命!你们会法术的不是讲积德吗?这也是给你积德啊!”我哭喊起来。

    电话那头不再说话,十几秒后再次开口。

    “我给你四千万,这房子归我,多出的三千万你要还给我。”

    他说完电话就被压了,我的手机马上收到了入账信息。四千万,神仙做事就是快。

    两个警察陪同我去银行提钱,回来已经下午一点多钟了,正是烈烈夏日,有些家长已经中暑了。

    警察告诉绑匪钱已经到位了,歹徒派出一名学生让他把钱带过去,然后他们挟持了两名学生一同上车,特警赶紧将剩余的二十名学生从教学楼里就出来。

    本以为事情会进入到下一个环节,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见教学楼外“轰”的一声巨响,那辆劫匪开走的车,爆炸了!一车人连同人质全部当场死亡!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车上被炸死的两名学生的家长晕倒送往医院,警察封锁现场。记者争先恐后拍照,我整个人完全蒙逼,瘫坐在地上傻了。

    这辆爆炸的车是我提供的,警察将我带回警察局做笔录,对车的残骸进行检查,发现爆炸是因为歹徒自身携带了炸弹。

    我不记得我怎么回的家,不记得有谁对我说了些什么,我就那么傻着。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接受不过来。

    回到家的我在客厅坐着,微张着嘴,脑子里面一直回放着那场爆炸。这或许是我人生种最恐怖的一天把。

    “你电话响了。”不晓得伯益叫了我多少声,最后都把电话拿过来摆在我面前我才反应过来。

    来电是座机,我接起来是医院的。

    “是陈央子吗?这里是城南市医院,今天上午你送过来的人已经死亡了,但是有些问题,现在警察要求你过来配合调查。”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应该是医院医生之类的。我由于绑架事件早将医院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忽然现在又给我说那个老奶奶死了,这让我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顿时两眼一抹黑,晕倒过去。

    待我再醒来,还是客厅沙发上,赛文一家依偎在我身边,伯益下楼走过来,看看我,叹口气道:“本为凡人,就是脆弱。”

    我撑起身子坐起来,甩甩头,让自己清醒点,准备去医院,临出门前,对伯益说:“谢谢你,多的钱我会还你。”

    医院,警察警察在某科室聚集,记者又来了。或许我是林菲的女朋友,所以备受关注。我有些奇怪,为何警察不直接传我去警察局,而是到医院。见我到了,他们先让我看照片,而后又给我看当时入院的记录,我都承认。

    “你说说经过。”一个年纪稍长的女警对我说。

    “我早上七点多钟接到电话说,我的培训学校发生了绑架事件,我赶忙开车去学校,由于心急,路上撞到了那个老奶奶,于是我先把她送进了医院,然后再去了学校。”

    我把事情经过告诉她。

    “白天那起绑架案?”警察挑眉问我。

    “嗯,是的,我白天都忙着学校的事,等回到家才接到医院电话。”我回答得有些无力,想起白天事情,情绪非常低落。

    “我们看了,你在医院预付了五万,也留了电话,我们相信你并不是逃逸,只是这件事情有些奇怪,所以让你先到医院来。”她真神对其他警察小声交代了什么,然后又对我说:“先去看下死者吧。”

    其实我这人最怕看这些,一想到死的曾经是活的,就会让我感觉到莫大的恐惧,害怕自己某一天也会变成这样。我听到他说去看死者,内心里极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去。

    走进停尸间,遗体还没有放入冻库里,警察拉开遗体上的白单子,老奶奶的脸露出来了,原本布满皱纹的脸上,现在惨白没有血色,双眼紧闭,口微张,头上的头发被血染红,现在血干了,有些泛黑。

    “是她吗?”警察问。

    “是。”我回答。

    “那现在跟我们回警局说明下当时的情况。”警察说这引我出去,他似乎并没打算铐我。

    我跟警察回到警局,在一间审讯室里,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他们开始对我问话。

    “你和死者认识吗?”一个年轻警察问我。

    “见过两次,前天晚上我开车回家,在上山路上看到她,担心她一个人走夜路危险,就送她回家。她的家就在山顶上的村子。”我回答。

    “你进去她家了吗?”警察又问。

    “没有,从到村口我就回来了。”

    “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昨天下午,我买菜回家,看到她在山脚边坐着,我和她打招呼,送她回家,也是送到村口就走了。”

    “也是开车吗?”

    “是的,也是开车。”

    “今天早上你撞到她时她在干什么?”

    “在下山。”

    警察们小声说了些什么,旁边那个负责记录的女警察问我:“你无缘无故送她两次?有那么好心吗?你们交谈过什么?”

    “我见她年纪大了,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第二次见到就觉得顺路也就送了。两次路上都只是闲聊,她问我谈朋友没,说她有个三十岁的孙子,当保安,还没成家。”我如实回答。

    “你见过她孙子吗?”警察追问。

    “没有。”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敲开,进来一个穿便衣的人,他们小声说了两句,年轻的警察就跟着那个便衣出去了,剩下纪录的女警察。她没有继续问我话,也没有写字,只是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