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两个星脉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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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鲸血蟒？’林铮茫然不解。
看到陆远想要离开，俞千林却已经一个闪身，拦在了对方身前。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其他的时间地点，俞千林都不会做出如此鲁莽的行为，对方毕竟是先天武者，就算动手打杀了自己，也不会担上任何责任。但是此事关乎他最看重的弟子，他不得不如此。
“陆大人，究竟怎么回事，你不是要带林铮回京城天院吗，为什么又要匆忙离开。”
“哧！”陆远牙缝里蹦出一声不屑。
“还想去天院，我看你们还是别做梦。一个废物，就算是国子监武院的招生，也不会要他。”
“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俞千林眉头紧皱，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刚才的星脉叫做‘吞鲸血蟒’，虽然也是星脉，甚至对于武宗之前的修炼都有很大的帮助。但是武宗后期，开始吸收天地元气之后。血蟒星脉就会真正开启，所有武者修炼的元力、内力都会被血蟒吞噬。最后退回武徒修为，甚至成为废人，你觉得这样的废物，还有人会要吗。”
陆远本来对于星脉也没有什么了解，但是为了这次离院择徒，离开天院之前，他也做了一番功课。在几个绝对不能招收的星脉当中，‘吞鲸血蟒’是赫然排在前列。
作为自己第一个选择的目标，却没想到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陆远如何能不生气。
“你是说我不能继续修炼下去吗。”林铮的表情有些木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自己才得到比试第一，却出现这样的结果。
“修炼？如果我是你，就尽早放弃，免得到时生不如死。”说完，陆远不再理会林铮，推开俞千林，向外走去。
破风武馆的一众弟子正围在通往前院的门口，刚才他们本在武馆的前院等待。
虽然俞千林已经说了三天后再开庆功宴，但众位弟子毕竟是年轻人，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等到三天后。所以他们准备在俞千林和林铮谈完事情，再私下先去庆祝一番。
等待的时候，却听到俞千林的大喊，没想到等他们到了后院查看究竟的时候，却听到了陆远刚才的一番话。
“滚开。”见到围观众人，陆远骂了一句。
武馆弟子赶忙让出一条道路，直到陆远带着怒气离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反应。
“林铮，你先不要着急。陆远刚才说的未必作准，也许还能找到其他补救的方法。”看着林铮毫无血色的脸，俞千林劝道。
只是在他心中却也同意了陆远的说法，武道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不是说想停就停的，除非遇到瓶颈。否者即便不去刻意的修炼，最多也只是延缓修为进展。
但是如果按照陆远的说法，恐怕到时候血蟒星脉反倒会逼着林铮提升修为，这种事情如果正常发生，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但是落到血蟒星脉上，却是一个悲剧。
听到俞千林的话，林铮似乎缓过神来。用力的揉了揉麻木的脸，他努力的露出一个微笑。但这种强装的笑容却更加让人心痛。就像是枯萎的花朵，苍白无力。
“俞教头，你放心。我没事，只是今天比武有些累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虽然在此之前，武馆弟子和林铮的关系并不亲密，但看着这个不久前刚刚成为金阳第一武徒的少年，转瞬间就成了无法修炼的废人，他们心中多少有些凄然。
赵天意几次想要上前劝导林铮，脚步动了几下，却如何都迈不出去，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有些晚了。
······
“三叔，我都说了，我也是前几天从山中回来后，才突然开启星脉的。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江阳满脸愁苦，和一个追问了十几次，仍旧不满足的‘老人’交流，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情。
江秀成抚须轻笑，一副放过你的样子，眼中却露出奇怪的光芒。
“呵呵，果然一味的闭门造车还是不行。年轻人还是要多些历练。我的教导方法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三叔，你什么意思。我可和你说，别再打什么奇怪的主意。”江阳连连后退几步，远离对方。
想到自己四五岁的时候，被对方美其名曰‘锻炼胆量’，给扔到狼窝当中，江阳就背部生寒。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我能害你不成。我是你亲三叔，这都是为了你好。”江秀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三叔，你可别说了，我能活到今天，还多亏你对我不是那么‘特别’的好。否者，估计我都没机会回家看我爹了。”江阳撇了撇嘴，显然不信对方。
“咳。真是不懂事。”江秀成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有什么事。”
“老爷，外面有个姓陆的老爷要找您。”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姓陆的？他怎么来了。’江秀成脑中出现了校场上那个陪同齐高畅同行的绯袍男子。
“请他进来吧。”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还没让你进来，你怎么就跟过来了。”门口传来下人说话的声音，显然他并不知道对方跟来。
‘吱呀’一声，身穿绯红武袍的陆远推门而入。江府下人的阻拦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江秀成挥了挥手，让人下去。看着对方不请自入，他眉头微蹙，似乎颇为不快。
“怎么，我进来，你有意见。”陆远脸带煞气，从破风武馆出来，他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看到江秀成摆出的脸色，更是让他怒意十足。
“说吧，你有什么事。”
江秀成眉眼低垂，甚至没有多看陆远一眼，他似乎根本不在意陆远的威胁。
“我看你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信不信···”陆远的声音渐冷。
刚才，他在破风武馆没有发作，一方面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只想尽快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另一方面也是林铮几人的态度足够‘谦卑’，他这才没有机会。
他一个堂堂国子监天院教席，放到金阳这样的边陲小城，起码也要有城主同样级别的待遇。江秀成一个区区武馆教头，武师级武者，竟然敢对他甩脸色，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用不着和我耍威风，国子监天院的名头，我还是听说过的。说说你来的目的吧。”
江秀成淡然说道，他此刻的样子，已经不复校场上那个普通的武馆教头形象，无意间露出的气质甚至比陆远还要强势。
江阳在旁边看着陆远脸上的表情，笑而不语。他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三叔会有如此的态度。
江家叔侄二人的态度，让陆远目光一凝，他终于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对方竟然还毫不畏惧。
此人真的是一个普通的武馆教头？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看看江阳的星脉等级，只要不像林铮那样的废脉，过几日办完事，我就带他回京城，进入天院修炼。”心中有了疑问，陆远的语气也稍缓，不再像进门时那样咄咄逼人。
说完，他从乾坤袋中拿出那块玉盘，准备给江阳测试星脉等级。
“你说林铮是废脉？”一言不发的江阳突然说道。
“他的星脉是‘吞鲸血蟒’，这辈子都没有修炼的希望了。”
陆远没有解释‘吞鲸血蟒’是什么，今天碰到一个废脉已经够倒霉了，如果不是江阳还没有测脉，他连这句话都懒得搭理。
“不对啊，今天林铮用出的能力不像‘血蟒’啊。”江阳嘀咕一句。
陆远不由好奇的看向少年，虽然少年的声音不大，他却清楚的听到。听对方的话，他对于星脉反倒似乎比自己还要了解。
不可能，一个武馆弟子怎么可能清楚连他这天院教席都不是很了解的事情。
陆远心中的疑问，却被江秀成从中打断。
“你也不用拿星盘了，那种老掉牙的东西，估计也只有天院还在用了。不管江阳是几星星脉，他都不可能跟你回天院的。”
“你什么意思，知不知道天院是什么地方。燕国之内，所有武者都必须无条件配合天院的择徒。你一个小小武馆教头，竟然敢拒绝王室的决定。”
口中语气严厉，陆远心中却微惊，江秀成不仅知道他的身份，竟然连星脉等级都知道。这让他越发不敢大意。
“是吗，我看未必吧，至少赤霄阁、明心宗的人听到你的话，应该就不会同意。”
“你究竟是谁。”陆远手中星盘微微一抖。
“好了，我也不绕弯子了。你应该听说过山南江家吧，江阳就出自那里，你觉得他还会和你去天院吗。”
陆远心中一凛，他终于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山南江家是燕国除了各大星宗和天院外，少有的几个武修世家。别说拒绝天院的择徒，只要对方不公然造反，王室都不会理会。如果江阳真的出自那里，确实不会和自己回去。
“好，今天算我倒霉，告辞。”陆远一咬牙，转身向门外走去。
临出门，陆远突然回头，脸上带着几分不甘。
“你就不怕我不顾身份直接出手，把人带走？”陆远先天武霸的气势猛然爆发，屋里的桌椅竟然在威势之下，轻轻晃动。
他已经看出江秀成绝对不是有意隐藏实力，真的只是一个武师级别的武者。
“这个问题太简单，就不用三叔回答了。既然你进来的时候先报了天院的名号，显然在你眼里，你的地位要比你的力量重要。那么只要知道了江家的身份，估计你也没有胆量动手吧。”虽然在陆远的威势下，江阳只能勉强保持身形，却还是笑着说道。
如果林铮在场，估计会咬到舌头。这那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傻小子，明明精的跟个猴子一样。不过这倒不是江阳虚伪，他也只是懒得把这些表现出来，尤其在林铮面前。
“况且，你真的觉得能在江府把我带走吗。”
少年脸上自然的笑意，在陆远眼中比对方拒绝天院邀请更加可恨。
“那你可以看看。”陆远好歹是先天武霸，就是在燕京也没受过这样的气。身上的气势突然收敛，反倒露出蓄势待发的姿态。
猛然间，陆远的身体一僵。
“哎，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脾气火爆吗。”一个稍显苍老的声音从陆远身后不足一丈的位置传来。
陆远小心的转过身来。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站在他的身后，对方没有丝毫武者的气势，一副行将就木的老态。单从外表观察，恐怕连屋里的江阳都不如。
但陆远却不敢有丝毫冒犯，能避开他的先天元识，悄无声息的进入感知范围之内。这等实力，恐怕早就迈入地星境的行列了。别说抗衡，对方要杀掉自己，也只是举手之劳。
“多有打扰，失礼了。”陆远不敢啰嗦，拱手过后，大步离开，虽然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转过身后，已经湿透的衣服却说明了很多事情。
江阳朝着老妪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吞鲸血蟒？’林铮茫然不解。
看到陆远想要离开，俞千林却已经一个闪身，拦在了对方身前。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其他的时间地点，俞千林都不会做出如此鲁莽的行为，对方毕竟是先天武者，就算动手打杀了自己，也不会担上任何责任。但是此事关乎他最看重的弟子，他不得不如此。
“陆大人，究竟怎么回事，你不是要带林铮回京城天院吗，为什么又要匆忙离开。”
“哧！”陆远牙缝里蹦出一声不屑。
“还想去天院，我看你们还是别做梦。一个废物，就算是国子监武院的招生，也不会要他。”
“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俞千林眉头紧皱，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刚才的星脉叫做‘吞鲸血蟒’，虽然也是星脉，甚至对于武宗之前的修炼都有很大的帮助。但是武宗后期，开始吸收天地元气之后。血蟒星脉就会真正开启，所有武者修炼的元力、内力都会被血蟒吞噬。最后退回武徒修为，甚至成为废人，你觉得这样的废物，还有人会要吗。”
陆远本来对于星脉也没有什么了解，但是为了这次离院择徒，离开天院之前，他也做了一番功课。在几个绝对不能招收的星脉当中，‘吞鲸血蟒’是赫然排在前列。
作为自己第一个选择的目标，却没想到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陆远如何能不生气。
“你是说我不能继续修炼下去吗。”林铮的表情有些木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自己才得到比试第一，却出现这样的结果。
“修炼？如果我是你，就尽早放弃，免得到时生不如死。”说完，陆远不再理会林铮，推开俞千林，向外走去。
破风武馆的一众弟子正围在通往前院的门口，刚才他们本在武馆的前院等待。
虽然俞千林已经说了三天后再开庆功宴，但众位弟子毕竟是年轻人，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等到三天后。所以他们准备在俞千林和林铮谈完事情，再私下先去庆祝一番。
等待的时候，却听到俞千林的大喊，没想到等他们到了后院查看究竟的时候，却听到了陆远刚才的一番话。
“滚开。”见到围观众人，陆远骂了一句。
武馆弟子赶忙让出一条道路，直到陆远带着怒气离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反应。
“林铮，你先不要着急。陆远刚才说的未必作准，也许还能找到其他补救的方法。”看着林铮毫无血色的脸，俞千林劝道。
只是在他心中却也同意了陆远的说法，武道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不是说想停就停的，除非遇到瓶颈。否者即便不去刻意的修炼，最多也只是延缓修为进展。
但是如果按照陆远的说法，恐怕到时候血蟒星脉反倒会逼着林铮提升修为，这种事情如果正常发生，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但是落到血蟒星脉上，却是一个悲剧。
听到俞千林的话，林铮似乎缓过神来。用力的揉了揉麻木的脸，他努力的露出一个微笑。但这种强装的笑容却更加让人心痛。就像是枯萎的花朵，苍白无力。
“俞教头，你放心。我没事，只是今天比武有些累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虽然在此之前，武馆弟子和林铮的关系并不亲密，但看着这个不久前刚刚成为金阳第一武徒的少年，转瞬间就成了无法修炼的废人，他们心中多少有些凄然。
赵天意几次想要上前劝导林铮，脚步动了几下，却如何都迈不出去，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有些晚了。
······
“三叔，我都说了，我也是前几天从山中回来后，才突然开启星脉的。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江阳满脸愁苦，和一个追问了十几次，仍旧不满足的‘老人’交流，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情。
江秀成抚须轻笑，一副放过你的样子，眼中却露出奇怪的光芒。
“呵呵，果然一味的闭门造车还是不行。年轻人还是要多些历练。我的教导方法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三叔，你什么意思。我可和你说，别再打什么奇怪的主意。”江阳连连后退几步，远离对方。
想到自己四五岁的时候，被对方美其名曰‘锻炼胆量’，给扔到狼窝当中，江阳就背部生寒。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我能害你不成。我是你亲三叔，这都是为了你好。”江秀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三叔，你可别说了，我能活到今天，还多亏你对我不是那么‘特别’的好。否者，估计我都没机会回家看我爹了。”江阳撇了撇嘴，显然不信对方。
“咳。真是不懂事。”江秀成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有什么事。”
“老爷，外面有个姓陆的老爷要找您。”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姓陆的？他怎么来了。’江秀成脑中出现了校场上那个陪同齐高畅同行的绯袍男子。
“请他进来吧。”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我还没让你进来，你怎么就跟过来了。”门口传来下人说话的声音，显然他并不知道对方跟来。
‘吱呀’一声，身穿绯红武袍的陆远推门而入。江府下人的阻拦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江秀成挥了挥手，让人下去。看着对方不请自入，他眉头微蹙，似乎颇为不快。
“怎么，我进来，你有意见。”陆远脸带煞气，从破风武馆出来，他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看到江秀成摆出的脸色，更是让他怒意十足。
“说吧，你有什么事。”
江秀成眉眼低垂，甚至没有多看陆远一眼，他似乎根本不在意陆远的威胁。
“我看你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信不信···”陆远的声音渐冷。
刚才，他在破风武馆没有发作，一方面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只想尽快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另一方面也是林铮几人的态度足够‘谦卑’，他这才没有机会。
他一个堂堂国子监天院教席，放到金阳这样的边陲小城，起码也要有城主同样级别的待遇。江秀成一个区区武馆教头，武师级武者，竟然敢对他甩脸色，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用不着和我耍威风，国子监天院的名头，我还是听说过的。说说你来的目的吧。”
江秀成淡然说道，他此刻的样子，已经不复校场上那个普通的武馆教头形象，无意间露出的气质甚至比陆远还要强势。
江阳在旁边看着陆远脸上的表情，笑而不语。他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三叔会有如此的态度。
江家叔侄二人的态度，让陆远目光一凝，他终于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对方竟然还毫不畏惧。
此人真的是一个普通的武馆教头？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看看江阳的星脉等级，只要不像林铮那样的废脉，过几日办完事，我就带他回京城，进入天院修炼。”心中有了疑问，陆远的语气也稍缓，不再像进门时那样咄咄逼人。
说完，他从乾坤袋中拿出那块玉盘，准备给江阳测试星脉等级。
“你说林铮是废脉？”一言不发的江阳突然说道。
“他的星脉是‘吞鲸血蟒’，这辈子都没有修炼的希望了。”
陆远没有解释‘吞鲸血蟒’是什么，今天碰到一个废脉已经够倒霉了，如果不是江阳还没有测脉，他连这句话都懒得搭理。
“不对啊，今天林铮用出的能力不像‘血蟒’啊。”江阳嘀咕一句。
陆远不由好奇的看向少年，虽然少年的声音不大，他却清楚的听到。听对方的话，他对于星脉反倒似乎比自己还要了解。
不可能，一个武馆弟子怎么可能清楚连他这天院教席都不是很了解的事情。
陆远心中的疑问，却被江秀成从中打断。
“你也不用拿星盘了，那种老掉牙的东西，估计也只有天院还在用了。不管江阳是几星星脉，他都不可能跟你回天院的。”
“你什么意思，知不知道天院是什么地方。燕国之内，所有武者都必须无条件配合天院的择徒。你一个小小武馆教头，竟然敢拒绝王室的决定。”
口中语气严厉，陆远心中却微惊，江秀成不仅知道他的身份，竟然连星脉等级都知道。这让他越发不敢大意。
“是吗，我看未必吧，至少赤霄阁、明心宗的人听到你的话，应该就不会同意。”
“你究竟是谁。”陆远手中星盘微微一抖。
“好了，我也不绕弯子了。你应该听说过山南江家吧，江阳就出自那里，你觉得他还会和你去天院吗。”
陆远心中一凛，他终于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山南江家是燕国除了各大星宗和天院外，少有的几个武修世家。别说拒绝天院的择徒，只要对方不公然造反，王室都不会理会。如果江阳真的出自那里，确实不会和自己回去。
“好，今天算我倒霉，告辞。”陆远一咬牙，转身向门外走去。
临出门，陆远突然回头，脸上带着几分不甘。
“你就不怕我不顾身份直接出手，把人带走？”陆远先天武霸的气势猛然爆发，屋里的桌椅竟然在威势之下，轻轻晃动。
他已经看出江秀成绝对不是有意隐藏实力，真的只是一个武师级别的武者。
“这个问题太简单，就不用三叔回答了。既然你进来的时候先报了天院的名号，显然在你眼里，你的地位要比你的力量重要。那么只要知道了江家的身份，估计你也没有胆量动手吧。”虽然在陆远的威势下，江阳只能勉强保持身形，却还是笑着说道。
如果林铮在场，估计会咬到舌头。这那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傻小子，明明精的跟个猴子一样。不过这倒不是江阳虚伪，他也只是懒得把这些表现出来，尤其在林铮面前。
“况且，你真的觉得能在江府把我带走吗。”
少年脸上自然的笑意，在陆远眼中比对方拒绝天院邀请更加可恨。
“那你可以看看。”陆远好歹是先天武霸，就是在燕京也没受过这样的气。身上的气势突然收敛，反倒露出蓄势待发的姿态。
猛然间，陆远的身体一僵。
“哎，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脾气火爆吗。”一个稍显苍老的声音从陆远身后不足一丈的位置传来。
陆远小心的转过身来。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站在他的身后，对方没有丝毫武者的气势，一副行将就木的老态。单从外表观察，恐怕连屋里的江阳都不如。
但陆远却不敢有丝毫冒犯，能避开他的先天元识，悄无声息的进入感知范围之内。这等实力，恐怕早就迈入地星境的行列了。别说抗衡，对方要杀掉自己，也只是举手之劳。
“多有打扰，失礼了。”陆远不敢啰嗦，拱手过后，大步离开，虽然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转过身后，已经湿透的衣服却说明了很多事情。
江阳朝着老妪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