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沈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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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当乱象还未发生时，当花会一如往常顺利进行时，楼船最顶层的阁楼内，一青衫锦衣男子正坐在一方空桌上，独自饮酒作乐，神色享受。
他正是白天出现在情人居的那个醉酒男人，是和纪小寒称兄道弟的那个男人，或许现在还要加上一条，他就是那个将狮心雷偷偷放在纪小寒身上的人。
他叫沈丘，从前，他有个赫赫有名的称号——蓝星公子。在排列江湖武林中，年轻的先天大师，当代的天之骄子的地榜上，他曾经排行第三，人们甚至可以不知道唐门有唐门七子，但是不会不知道唐门有一个蓝星公子沈丘。
可是，这都是以前。当他选择判出那个让他身心伤惫的唐门时，一切荣耀都成了过往，江湖武林中，也渐渐失去了他的消息。
不曾想，在如今大周的一个偏远小城里，会出现他的身影。
而现在，他不是蓝星公子沈丘，而是弄情阁阁主沈丘。
当熟悉的天籁之音再次响起时，有些微醉的沈丘又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当中，每当此时，才是他最快乐的时候，因为此刻记忆中的那个女人，她的面孔才最清晰，仿佛一直在他身边，从未离去。
“西子弄人……”
“公子多情……”
“呵呵，公子其实不多情，他一生所爱，只有西子一个”沈丘目光迷离，口中尽是喃喃深情的呼唤。
“月儿……我好想你”
青月仙子王怜月，八年前，武林十大美人之一，出身寒微，却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成就先天大师，是蜀中唐门的天骄。
曾经所有人都认为，青月仙子王怜月与蓝星公子沈丘是唐门最漂亮的星月天骄，也是最为般配的一对。在所有人的期盼下，他们两人的确在一起了，并深深爱着对方。
但是，爱情并不完美，因为有一个高傲的人，一直追逐着沈丘，同他竞争着属于唐门七子的地位，同时也爱上了王怜月，他就是叶舟。
其实沈丘对唐门七子之位一点都不在乎，但是他却很在乎王怜月，那时的他还未和王怜月在一起，所以他们两人在公平竞争着。
最后，自然是他抱得美人归，叶舟很失落，但是也诚意地祝福他们。
可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一场混乱就降临到了唐门，这个常年养尊处忧的影道第一宗门，没有一点的防备。
那一夜，唐门损失惨重，那一夜，叶舟失手杀了王怜月，那一夜，沈丘暴走大伤同门，怒火攻心，妄图杀死叶舟却被长老们阻拦，最后一怒之下，在重重包围中，判出唐门。
自判宗以后，他有两个四年。
前四年被唐门的人清理门户，派遣杀手不断追杀，都被他一一化解，并施加报复，没有人知道仅仅就他一个人，就给唐门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后四年，他觉得累了，就去寻找一个唐门找不到的地方，安静地生活，于是一路奔波流浪，看透了人间沧桑，到了这个偏远的临楚城。
在这里，为了怀念逝去的王怜月，他建立了弄情阁，将他和王怜月一起专研的剑法剑阵，还有天籁之音，风华之舞，都交给了这些无家可归的女子，让她们从此变得不同。
同时，将每年的十月十日定为花会，这是为了纪念王怜月，因为这是他们相爱的日子，同时，也是王怜月逝去的日子！
正在沈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戴着面纱的美人站在门口，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他。
柳如烟！
柳如烟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他总是这样，不让别人靠近他，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悲伤。
其实，在她开门的那一刹那，仅仅轻微的响动就让沈丘脱离回忆，回过了神来，他叹了口气，再次为自己满上了一杯酒，低声说道：
“进来吧，外面冷”
柳如烟闻言，默默地关上了房门，走到了他的身边，紧挨着他坐下。
沈丘淡淡地说了一句：“如烟，你应该知道，这时候，我不想你离我这么近”
柳如烟看着他的侧脸，他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诠释着他心里的悲伤。
看到这一幕，柳如烟心中一痛，这个她倾慕已久的男人，此刻却在想念别的女人，为她喜，为她悲，为她忘记一切。
“我知道”柳如烟淡淡地说。
“知道就好，你坐对面吧！”叶舟没有看她，只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以往听到这句话，柳如烟都会很听话地坐到他对面，但是今天却有些出乎沈丘的意料，因为柳如烟竟然拒绝了。
“我不，我就待在这里”
“你不听话”沈丘声音微沉。
“不，我听你的话，是因为在乎你。我不听你的话，选择待在你身边，同样也是在乎你，既然都是在乎你，我又为何要选择远离你的位置！”柳如烟淡淡地说，她的眼神此刻无比坚定，又泛起一股倔强与任性。
沈丘闻言，没有动怒，反而是沉默了下来。
柳如烟对他的心意，他又何尝不了解，但是他的心一生只为一个女人敞开，而这个女人，叫王怜月。
沈默了一会儿，沈丘叹息一声，再次拿起酒壶，这时候，一只纤纤玉手忽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借酒消愁愁更愁，别喝了好么”
“不，我看见的不是悲伤的愁绪，而是我朝思暮想的人”沈丘沉声说道，内力激荡，将柳如烟的手轻轻震开，将面前的空杯倒满。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心痛，还有浓浓的失落与忧伤。
“她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位置”
“你是……”沈丘的握着酒杯的手忽然微微捏紧，他想说你是我的侍女，但是不知为何，这句他一向用来回答她的话，此刻却忽然说不出口来。
“我是什么？”柳如烟闻言，眼前一亮，紧紧追问。
微微沉默一阵，沈丘忽然松了口气，淡淡地回答她：“你是一直陪着我的人”
是啊，她一直陪着他，已经不单单是一个侍女了，更是一个朋友，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说出无情的话来伤她的心呢。
一句简单的话，或许包含深意，让柳如烟失落的心有了一丝慰藉，仿佛打开了一扇紧闭的窗，见到了一丝明亮的曙光。
她本来还想说什么，沈丘却扬起手阻止了她。
“好了，今天我们不要谈这样的事情好么”
柳如烟闻言有些失落与无奈，但又不敢真的完全地忤逆沈丘的意思。
“好吧，那我们就来谈谈别的事情”
“还有什么事？”沈丘淡淡地问。
“我记得你关注过一个人，叫做纪小寒”柳如烟说。
沈丘闻言微微皱眉，不知道她忽然提到纪小寒干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却是有些惊讶地开口。
“怎么？你见到他了？”
“是的”柳如烟点点头，继续说道：“今天的花会，他也有来看”
沈丘闻言恍然。
对于柳如烟能认出纪小寒，他也不奇怪，他当初得到纪小寒画像的时候，柳如烟也是看过的。
“你不在乎么？”柳如烟见他反应平平，不由得疑惑。
“我在乎他干嘛？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沈丘闻言轻笑一声，完全没放在心上。
柳如烟更加疑惑了，“既然你一点都不在乎这个人，那你又为何要打探他的消息？”
沈丘这时候，放下了酒杯，眼睛微眯，神色间有冷意，也有一丝淡淡的杀意。
“因为有一个人在打探他的消息，一个我恨之入骨的人，所以我送了这小子一份礼物，一个我动了些手脚的狮心雷，为了给这个仇人带来一个暂时无关轻重却又具有天赋的仇人，又或者用这唐门至宝，来杀死这个唐门天骄，无论哪一个，都让这个纪小寒充满了利用价值”
柳如烟对沈丘的仇恨是一清二楚的，知道他这些年都是怎样度过的，但是看到他此刻远不复平时温柔潇洒的冷漠，心里还是非常痛心的。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渐渐淡忘了以前的仇恨”
“我怎么可能忘记”沈丘声音猛然提高，透露出强烈的愤恨。
“我原本也以为我已经淡忘了，但是当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有些事，是无法淡忘的，时间并不能抹去仇恨，反而会让它在压抑中，变得越来越深”
只听卡擦一声，沈丘手里的酒杯被他捏的粉碎，锐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酒水浸泡伤口，让疼痛更加清晰与强烈。
沈丘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失态了”
柳如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拉着他的手，拿出手绢温柔地为他擦拭。
“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他吧，杀了他，你就能释怀了”
“你好像并不喜欢打打杀杀”沈丘闻言，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些疑惑。
“我的确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是比起这个来，我更希望看见一个阳光快乐的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浸在仇恨和回忆之中”柳如烟轻声道。
沈丘的心在这一个猛的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撩拨了，让他一颗被冰封的心，渐渐开始冰裂。
“好，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他”
话音刚落，天籁之乐骤然而停，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嘈杂与喧嚣，隐约还有哀嚎与怒骂。
沈丘脸色一变，“外面这么吵，发生了什么事？”
柳如烟也皱起了绣眉，放下沈丘的手，说到：“我去看看”
半个小时前，当乱象还未发生时，当花会一如往常顺利进行时，楼船最顶层的阁楼内，一青衫锦衣男子正坐在一方空桌上，独自饮酒作乐，神色享受。
他正是白天出现在情人居的那个醉酒男人，是和纪小寒称兄道弟的那个男人，或许现在还要加上一条，他就是那个将狮心雷偷偷放在纪小寒身上的人。
他叫沈丘，从前，他有个赫赫有名的称号——蓝星公子。在排列江湖武林中，年轻的先天大师，当代的天之骄子的地榜上，他曾经排行第三，人们甚至可以不知道唐门有唐门七子，但是不会不知道唐门有一个蓝星公子沈丘。
可是，这都是以前。当他选择判出那个让他身心伤惫的唐门时，一切荣耀都成了过往，江湖武林中，也渐渐失去了他的消息。
不曾想，在如今大周的一个偏远小城里，会出现他的身影。
而现在，他不是蓝星公子沈丘，而是弄情阁阁主沈丘。
当熟悉的天籁之音再次响起时，有些微醉的沈丘又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当中，每当此时，才是他最快乐的时候，因为此刻记忆中的那个女人，她的面孔才最清晰，仿佛一直在他身边，从未离去。
“西子弄人……”
“公子多情……”
“呵呵，公子其实不多情，他一生所爱，只有西子一个”沈丘目光迷离，口中尽是喃喃深情的呼唤。
“月儿……我好想你”
青月仙子王怜月，八年前，武林十大美人之一，出身寒微，却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成就先天大师，是蜀中唐门的天骄。
曾经所有人都认为，青月仙子王怜月与蓝星公子沈丘是唐门最漂亮的星月天骄，也是最为般配的一对。在所有人的期盼下，他们两人的确在一起了，并深深爱着对方。
但是，爱情并不完美，因为有一个高傲的人，一直追逐着沈丘，同他竞争着属于唐门七子的地位，同时也爱上了王怜月，他就是叶舟。
其实沈丘对唐门七子之位一点都不在乎，但是他却很在乎王怜月，那时的他还未和王怜月在一起，所以他们两人在公平竞争着。
最后，自然是他抱得美人归，叶舟很失落，但是也诚意地祝福他们。
可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一场混乱就降临到了唐门，这个常年养尊处忧的影道第一宗门，没有一点的防备。
那一夜，唐门损失惨重，那一夜，叶舟失手杀了王怜月，那一夜，沈丘暴走大伤同门，怒火攻心，妄图杀死叶舟却被长老们阻拦，最后一怒之下，在重重包围中，判出唐门。
自判宗以后，他有两个四年。
前四年被唐门的人清理门户，派遣杀手不断追杀，都被他一一化解，并施加报复，没有人知道仅仅就他一个人，就给唐门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后四年，他觉得累了，就去寻找一个唐门找不到的地方，安静地生活，于是一路奔波流浪，看透了人间沧桑，到了这个偏远的临楚城。
在这里，为了怀念逝去的王怜月，他建立了弄情阁，将他和王怜月一起专研的剑法剑阵，还有天籁之音，风华之舞，都交给了这些无家可归的女子，让她们从此变得不同。
同时，将每年的十月十日定为花会，这是为了纪念王怜月，因为这是他们相爱的日子，同时，也是王怜月逝去的日子！
正在沈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戴着面纱的美人站在门口，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他。
柳如烟！
柳如烟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他总是这样，不让别人靠近他，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悲伤。
其实，在她开门的那一刹那，仅仅轻微的响动就让沈丘脱离回忆，回过了神来，他叹了口气，再次为自己满上了一杯酒，低声说道：
“进来吧，外面冷”
柳如烟闻言，默默地关上了房门，走到了他的身边，紧挨着他坐下。
沈丘淡淡地说了一句：“如烟，你应该知道，这时候，我不想你离我这么近”
柳如烟看着他的侧脸，他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诠释着他心里的悲伤。
看到这一幕，柳如烟心中一痛，这个她倾慕已久的男人，此刻却在想念别的女人，为她喜，为她悲，为她忘记一切。
“我知道”柳如烟淡淡地说。
“知道就好，你坐对面吧！”叶舟没有看她，只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以往听到这句话，柳如烟都会很听话地坐到他对面，但是今天却有些出乎沈丘的意料，因为柳如烟竟然拒绝了。
“我不，我就待在这里”
“你不听话”沈丘声音微沉。
“不，我听你的话，是因为在乎你。我不听你的话，选择待在你身边，同样也是在乎你，既然都是在乎你，我又为何要选择远离你的位置！”柳如烟淡淡地说，她的眼神此刻无比坚定，又泛起一股倔强与任性。
沈丘闻言，没有动怒，反而是沉默了下来。
柳如烟对他的心意，他又何尝不了解，但是他的心一生只为一个女人敞开，而这个女人，叫王怜月。
沈默了一会儿，沈丘叹息一声，再次拿起酒壶，这时候，一只纤纤玉手忽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借酒消愁愁更愁，别喝了好么”
“不，我看见的不是悲伤的愁绪，而是我朝思暮想的人”沈丘沉声说道，内力激荡，将柳如烟的手轻轻震开，将面前的空杯倒满。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心痛，还有浓浓的失落与忧伤。
“她在你心中就这么重要，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位置”
“你是……”沈丘的握着酒杯的手忽然微微捏紧，他想说你是我的侍女，但是不知为何，这句他一向用来回答她的话，此刻却忽然说不出口来。
“我是什么？”柳如烟闻言，眼前一亮，紧紧追问。
微微沉默一阵，沈丘忽然松了口气，淡淡地回答她：“你是一直陪着我的人”
是啊，她一直陪着他，已经不单单是一个侍女了，更是一个朋友，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说出无情的话来伤她的心呢。
一句简单的话，或许包含深意，让柳如烟失落的心有了一丝慰藉，仿佛打开了一扇紧闭的窗，见到了一丝明亮的曙光。
她本来还想说什么，沈丘却扬起手阻止了她。
“好了，今天我们不要谈这样的事情好么”
柳如烟闻言有些失落与无奈，但又不敢真的完全地忤逆沈丘的意思。
“好吧，那我们就来谈谈别的事情”
“还有什么事？”沈丘淡淡地问。
“我记得你关注过一个人，叫做纪小寒”柳如烟说。
沈丘闻言微微皱眉，不知道她忽然提到纪小寒干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却是有些惊讶地开口。
“怎么？你见到他了？”
“是的”柳如烟点点头，继续说道：“今天的花会，他也有来看”
沈丘闻言恍然。
对于柳如烟能认出纪小寒，他也不奇怪，他当初得到纪小寒画像的时候，柳如烟也是看过的。
“你不在乎么？”柳如烟见他反应平平，不由得疑惑。
“我在乎他干嘛？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沈丘闻言轻笑一声，完全没放在心上。
柳如烟更加疑惑了，“既然你一点都不在乎这个人，那你又为何要打探他的消息？”
沈丘这时候，放下了酒杯，眼睛微眯，神色间有冷意，也有一丝淡淡的杀意。
“因为有一个人在打探他的消息，一个我恨之入骨的人，所以我送了这小子一份礼物，一个我动了些手脚的狮心雷，为了给这个仇人带来一个暂时无关轻重却又具有天赋的仇人，又或者用这唐门至宝，来杀死这个唐门天骄，无论哪一个，都让这个纪小寒充满了利用价值”
柳如烟对沈丘的仇恨是一清二楚的，知道他这些年都是怎样度过的，但是看到他此刻远不复平时温柔潇洒的冷漠，心里还是非常痛心的。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渐渐淡忘了以前的仇恨”
“我怎么可能忘记”沈丘声音猛然提高，透露出强烈的愤恨。
“我原本也以为我已经淡忘了，但是当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有些事，是无法淡忘的，时间并不能抹去仇恨，反而会让它在压抑中，变得越来越深”
只听卡擦一声，沈丘手里的酒杯被他捏的粉碎，锐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酒水浸泡伤口，让疼痛更加清晰与强烈。
沈丘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失态了”
柳如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拉着他的手，拿出手绢温柔地为他擦拭。
“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他吧，杀了他，你就能释怀了”
“你好像并不喜欢打打杀杀”沈丘闻言，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些疑惑。
“我的确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是比起这个来，我更希望看见一个阳光快乐的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浸在仇恨和回忆之中”柳如烟轻声道。
沈丘的心在这一个猛的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撩拨了，让他一颗被冰封的心，渐渐开始冰裂。
“好，既然如此，那就杀了他”
话音刚落，天籁之乐骤然而停，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嘈杂与喧嚣，隐约还有哀嚎与怒骂。
沈丘脸色一变，“外面这么吵，发生了什么事？”
柳如烟也皱起了绣眉，放下沈丘的手，说到：“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