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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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见男人许久未说话，顾浅草抬起头来，却猛然怔住。男人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尽管平静，却平静地像是狂风过境后荒芜的沙丘，烟尘平息的背后暗潮涌动，蛰伏着太多他看不明白的东西，昭然若揭却又捉摸不透。
“你不怕我？”
“呃？”
“你不怕我吗？”男人迟疑了一下，再次问道。
“不怕。”顾浅草眨了眨眼，看着他的脸，近乎是笃定的口气让男人那双平静无澜的眼睛涌起波涛千层，转瞬又恢复到近乎死寂的沉静，“真的？我讨厌说谎的小孩。”
“恩啊，当然是真的，一点都不怕。”顾浅草说着，想了想又道：“我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夏沉渊不说话了，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揉了揉他栗色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臭小鬼。”
“我才不是小鬼！”顾浅草撅嘴。
“你就是。”男人站了起来，伸手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顾浅草瞪了他一眼，伸手捂住发红的额头继续反驳：“我不是！”
“只有小鬼才会一个劲地强调自己不是小鬼。”夏沉渊说完转身准备回房，身后飞来一个抱枕，他连头都没回，随手往后边一抓，抱枕就到了他手上，“谢了，我那边正好缺个。”
“还给我！”顾浅草坐在床上咬牙切齿，这家伙后背长眼睛了吗？他怎么知道他拿抱枕丢他？
“现在是我的了。”夏沉渊抱着抱枕往自己房间走去，顾浅草从床上跳下追了上去，“还给我啦！我晚上不抱着东西睡不着的。”
夏沉渊没理他，回到房间就开始脱衣服，顾浅草怔了怔，“你干嘛？”
眼前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就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顾浅草脸上红了红，“你怎么乱脱衣服？”
“什么叫乱脱衣服？”男人说着，开始慢条斯理地拉开裤子的拉链，作势就要将裤子拉下，顾浅草立刻大叫，“变态！”
“这就叫变态？”夏沉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直直地朝他走了过来，顾浅草脸上立刻大惊失色，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还一边跑一边叫道：“你别过来，你个死变态，怪蜀黍！”
夏沉渊站在他身后哈哈大笑，扬了扬手中的抱枕道：“喂，抱枕送我了吗？”
“想得美！”顾浅草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瞪着他房门的方向，生怕他会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你先把衣服穿上，你这个暴露狂。”
“洗澡干嘛要穿衣服？”
“你，不早说！”顾浅草气结，还以为他发什么神经突然把衣服给脱了。
“我看你想偷窥就给你个光明正大看的机会，不识好人心。”夏沉渊说着走进了浴室，外头传来顾浅草气急败坏的声音，“谁，谁想偷窥了？不要脸！”
“都借故跟来我房间了，不是想偷窥是要干嘛？”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顾浅草朝天翻了个白眼，知道他怎么说都说不过那个老奸巨猾的大叔，干脆就不说话了，气鼓鼓地趴在沙发上跟小奶牛玩。
不一会儿夏沉渊就洗完澡从他的房间里出来，身上穿着浴袍，腰间的带子半解不解，可以看见大片结实强韧的胸肌，墨色的头发湿漉漉的正往下滴着水，衬得半截颈子白皙如雪，“十一点了，该睡觉了小鬼，你明早没课？”
“有啊！”顾浅草看了他一眼，呼吸有些局促，这家伙身材怎么这么好？更可恶的是连皮肤都这么好！长得又帅又有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还不快点滚回房间睡觉？”男人在他身边坐下，拿起毛巾胡乱地擦拭头发，顾浅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笨蛋，不是这样擦的，你到底会不会擦头发？”
“这个还有讲究？”夏沉渊停下手上动作，诧异地看着他。
“恩啊，你那样擦很容易损伤头发，搞不好连头皮都要受伤，小心头发掉光光。”顾浅草说着，起身跪到沙发上，抓过他盖在头顶的大毛巾，开始细心地替他擦了起来，“要像我这样，先用毛巾的一半将头盖住，顺着头发生长的方向擦，尽量别揉搓它，用手轻压，不一会儿水就差不多被吸干了，然后用另一半干的毛巾去擦一下发尾和后脑就OK啦！”
“是么？”夏沉渊垂着头，感受着头顶上方小孩儿轻柔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堆满了笑意，“那以后都你帮我擦好了。”
“哼，想得美！”顾浅草说完一甩毛巾盖住他的脑袋，盘腿坐到了他对面，“好了，学会了以后都自己擦。”
“我学不会。”夏沉渊拉下毛巾，面不改色道：“这个太难。”
“你唬谁呢？”顾浅草冷哼一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凑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叔，我发现你的眼睛近看的话，好像有点紫诶。”黑暗之中带着点紫色，深邃而神秘。
“怎么了？”
“没什么啊，很好看，我还没见过带紫色的眼睛，你说这个世上真的有纯紫色的眼睛吗？”顾浅草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混血儿吗？”
“嗯。”夏沉渊点点头， “这个世上当然有紫色的眼睛，纯粹的紫，高贵而优雅，美如罂粟，让人着迷，让人心醉，让人上瘾，让人……又爱又恨。”
顾浅草怔了怔，夏沉渊面无表情，继续道：“我有一个姐姐，她就有这么一双美丽的眼睛。”
“是么？那你肯定很喜欢她。”
“她已经死了。”
顾浅草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张张口，尽管他很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可以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语气也是如白开水般平淡，但是他能感觉到，像是心有灵犀般那么强烈。
眼前的人一瞬间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用冷漠冰封自己，包裹成一个蛹，层层叠叠，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片灰暗，紫光点点像是阑珊的晨星，寂寥而疏离，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叔……”顾浅草轻轻喊了一句，莫名的惶恐涌上心头，从未有过的不安，那人明明就在他的眼前却像是隔了万重山水般，遥不可及。他不想就这么被摒弃在他的世界之外，他想和他在一起，没有什么理由，爱从来都是盲目的，哪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是他，只要是他这个人，他就想要跟他在一起，仅此而已。
“叔，我在跟你说话。”
“嗯。”男人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乖，去睡吧，很晚了。”
顾浅草坐着不动，夏沉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淡然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那些对我来讲一点都不重要，谢谢关心。”
顾浅草撇撇嘴，有些不高兴，“我根本就什么都没说，而且我很不喜欢你说‘谢谢关心’这四个字，这明明就是客套话。”
“这么说，你是不想我把你当外人咯？”
“总之不要让我觉得很生疏就行，不喜欢这样。”顾浅草闷闷道。
“难道你想当我内人？”
“去死！”顾浅草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呼他，然后抱起小奶牛愤愤地跑回房间了，夏沉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小孩儿突然又从里边探出个脑袋来，“叔，你明天还在的吧？”
“当然。”
“那好，晚安。”顾浅草把头缩了回去，靠在墙上深深吸了口气，他真怕第二天醒来，男人就会消失掉。
看着那扇慢慢阖上的房门，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其实我更喜欢栗色的眼睛，干净清澈，没有一丝杂质，那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睛。”
顾浅草在门内自然没有听到他的话，抱着被子才想起抱枕还落在隔壁大叔的房间，没有勇气再过去拿，闭上眼整个夜里脑海都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紫光璀璨，耀眼而夺目，美得让人心慌。
第二天夏沉渊非但没有消失还破天荒地比顾浅草起得早，洗漱过后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坐在客厅里抽烟的男人，顾浅草震惊得无以复加，“天要下红雨，你居然早起！”
“我怎么就不能早起？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早餐。”夏沉渊习惯性地将香烟掐灭，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
“你有事情？”顾浅草眨眨眼，问道。
“送你去学校。”男人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穿鞋，“我把车开到小区门口，收拾好就下来。”
顾浅草有些愕然，“你专程早起就是为了送我上学？”
“想得美。”夏沉渊穿好鞋倚着门框，气定神闲道：“顺路而已。”
“有事情？”顾浅草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道。
“那些小贼都被抓住了，今天就会被送进监狱的。”男人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顾浅草将信将疑，“你唬谁呢？我不信。那么多人，怎么可能!”
“不信？”夏沉渊挑挑眉，“你叔我可是很厉害的。”
“哼……”顾浅草背起挎包，走了出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去哪吃早餐？别去太贵的地方啊！”
“那带你去看好不好？”男人与他并肩走向电梯，边走边说到。
“真的假的？一套一套的。”顾浅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抬起头道：“班长说今天上午的课取消了，老师临时有事，要改期。”
“那正好，吃完早餐后让夏洛带你去看。”
“看什么？夏洛是谁？”
“你不是不信么？”
“你是说看那些被抓的人啊？”顾浅草总觉得男人在跟他开玩笑，眼神仍旧是不相信。
“走，吃完早餐再说。”夏沉渊说完，便拉着他走进了电梯。
在一家港式茶楼吃过早餐后，夏沉渊给夏洛打了个电话，简要地说明了一下，让他开车过来，不一会儿夏洛的车就停在了茶楼外面，最新款宝马X6。顾浅草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上次在学校门口跟叔聊天的那个男生，他看起来应该没有二十岁，居然就有这么好的车了，顾浅草暗暗咋舌。
“你好啊！我叫夏洛。”金发男生一下车就冲他展开一抹灿烂的笑，看起来温暖又和善，嘴角弯弯有些痞气，很帅的一个大男孩呢！
“你好，我叫顾浅草。”顾浅草冲他点点头，有些腼腆地做了自我介绍。“走，带你去看那些欺负你的坏人。”夏洛笑眯眯地要来拉他的手，却被夏沉渊一个阴冷的眼神给吓得缩了回去，忍不住小声地嘟囔一句，“切，摸一下手而已，小气。”
顾浅草问道：“叔不一起去吗？”
“我待会儿有事。”其实是不方面在警局附近露脸。
“走啦，别管他，我们玩去。”夏洛说完拉开了车门，顾浅草不好拒绝，只好坐了进去，外头传来夏沉渊的声音，“你小子开车小心点，看完了送他回家，不许到处玩！”
其实顾浅草好想说，叔，我可不可以不去的。但是人家夏洛都已经专程过来了，他不好临时变卦，只得问道：“夏洛，你有驾照吗？”
“你放心。”
“那就好。”顾浅草稍稍安心了些。
“还没被抓到过。”
“……”
“叔……”见男人许久未说话，顾浅草抬起头来，却猛然怔住。男人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尽管平静，却平静地像是狂风过境后荒芜的沙丘，烟尘平息的背后暗潮涌动，蛰伏着太多他看不明白的东西，昭然若揭却又捉摸不透。
“你不怕我？”
“呃？”
“你不怕我吗？”男人迟疑了一下，再次问道。
“不怕。”顾浅草眨了眨眼，看着他的脸，近乎是笃定的口气让男人那双平静无澜的眼睛涌起波涛千层，转瞬又恢复到近乎死寂的沉静，“真的？我讨厌说谎的小孩。”
“恩啊，当然是真的，一点都不怕。”顾浅草说着，想了想又道：“我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夏沉渊不说话了，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揉了揉他栗色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臭小鬼。”
“我才不是小鬼！”顾浅草撅嘴。
“你就是。”男人站了起来，伸手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顾浅草瞪了他一眼，伸手捂住发红的额头继续反驳：“我不是！”
“只有小鬼才会一个劲地强调自己不是小鬼。”夏沉渊说完转身准备回房，身后飞来一个抱枕，他连头都没回，随手往后边一抓，抱枕就到了他手上，“谢了，我那边正好缺个。”
“还给我！”顾浅草坐在床上咬牙切齿，这家伙后背长眼睛了吗？他怎么知道他拿抱枕丢他？
“现在是我的了。”夏沉渊抱着抱枕往自己房间走去，顾浅草从床上跳下追了上去，“还给我啦！我晚上不抱着东西睡不着的。”
夏沉渊没理他，回到房间就开始脱衣服，顾浅草怔了怔，“你干嘛？”
眼前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就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顾浅草脸上红了红，“你怎么乱脱衣服？”
“什么叫乱脱衣服？”男人说着，开始慢条斯理地拉开裤子的拉链，作势就要将裤子拉下，顾浅草立刻大叫，“变态！”
“这就叫变态？”夏沉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直直地朝他走了过来，顾浅草脸上立刻大惊失色，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还一边跑一边叫道：“你别过来，你个死变态，怪蜀黍！”
夏沉渊站在他身后哈哈大笑，扬了扬手中的抱枕道：“喂，抱枕送我了吗？”
“想得美！”顾浅草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瞪着他房门的方向，生怕他会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你先把衣服穿上，你这个暴露狂。”
“洗澡干嘛要穿衣服？”
“你，不早说！”顾浅草气结，还以为他发什么神经突然把衣服给脱了。
“我看你想偷窥就给你个光明正大看的机会，不识好人心。”夏沉渊说着走进了浴室，外头传来顾浅草气急败坏的声音，“谁，谁想偷窥了？不要脸！”
“都借故跟来我房间了，不是想偷窥是要干嘛？”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顾浅草朝天翻了个白眼，知道他怎么说都说不过那个老奸巨猾的大叔，干脆就不说话了，气鼓鼓地趴在沙发上跟小奶牛玩。
不一会儿夏沉渊就洗完澡从他的房间里出来，身上穿着浴袍，腰间的带子半解不解，可以看见大片结实强韧的胸肌，墨色的头发湿漉漉的正往下滴着水，衬得半截颈子白皙如雪，“十一点了，该睡觉了小鬼，你明早没课？”
“有啊！”顾浅草看了他一眼，呼吸有些局促，这家伙身材怎么这么好？更可恶的是连皮肤都这么好！长得又帅又有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还不快点滚回房间睡觉？”男人在他身边坐下，拿起毛巾胡乱地擦拭头发，顾浅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笨蛋，不是这样擦的，你到底会不会擦头发？”
“这个还有讲究？”夏沉渊停下手上动作，诧异地看着他。
“恩啊，你那样擦很容易损伤头发，搞不好连头皮都要受伤，小心头发掉光光。”顾浅草说着，起身跪到沙发上，抓过他盖在头顶的大毛巾，开始细心地替他擦了起来，“要像我这样，先用毛巾的一半将头盖住，顺着头发生长的方向擦，尽量别揉搓它，用手轻压，不一会儿水就差不多被吸干了，然后用另一半干的毛巾去擦一下发尾和后脑就OK啦！”
“是么？”夏沉渊垂着头，感受着头顶上方小孩儿轻柔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堆满了笑意，“那以后都你帮我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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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唬谁呢？”顾浅草冷哼一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凑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叔，我发现你的眼睛近看的话，好像有点紫诶。”黑暗之中带着点紫色，深邃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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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啊，很好看，我还没见过带紫色的眼睛，你说这个世上真的有纯紫色的眼睛吗？”顾浅草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混血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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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草怔了怔，夏沉渊面无表情，继续道：“我有一个姐姐，她就有这么一双美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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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死了。”
顾浅草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张张口，尽管他很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可以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语气也是如白开水般平淡，但是他能感觉到，像是心有灵犀般那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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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在跟你说话。”
“嗯。”男人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乖，去睡吧，很晚了。”
顾浅草坐着不动，夏沉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淡然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那些对我来讲一点都不重要，谢谢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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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夏沉渊挑挑眉，“你叔我可是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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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夏洛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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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看那些被抓的人啊？”顾浅草总觉得男人在跟他开玩笑，眼神仍旧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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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我叫夏洛。”金发男生一下车就冲他展开一抹灿烂的笑，看起来温暖又和善，嘴角弯弯有些痞气，很帅的一个大男孩呢！
“你好，我叫顾浅草。”顾浅草冲他点点头，有些腼腆地做了自我介绍。“走，带你去看那些欺负你的坏人。”夏洛笑眯眯地要来拉他的手，却被夏沉渊一个阴冷的眼神给吓得缩了回去，忍不住小声地嘟囔一句，“切，摸一下手而已，小气。”
顾浅草问道：“叔不一起去吗？”
“我待会儿有事。”其实是不方面在警局附近露脸。
“走啦，别管他，我们玩去。”夏洛说完拉开了车门，顾浅草不好拒绝，只好坐了进去，外头传来夏沉渊的声音，“你小子开车小心点，看完了送他回家，不许到处玩！”
其实顾浅草好想说，叔，我可不可以不去的。但是人家夏洛都已经专程过来了，他不好临时变卦，只得问道：“夏洛，你有驾照吗？”
“你放心。”
“那就好。”顾浅草稍稍安心了些。
“还没被抓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