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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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嗒、嘛、柯、哟……”
一清早，孟凡还在背诵那些恼人的字符，这些字符弯弯绕绕，毫无规律，弄得他几次差点咬到舌头，别提有多难背了，他终于背得不耐烦了，来到客厅透口气。
客厅中小莲正把玩一把左轮手枪，这几天她苦学枪械，进步神速，现在她虽没射击，但学着电视上的枪手耍出花式，转圈、放枪、拔枪，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已有射击高手的架式了。
“小莲，练得不错啊。”
“哥。”她靠进他怀中：“我昨天又打出满环，厉害吧。”
“还用说，我的小莲。”他亲亲她的可爱的小鼻子：“最厉害的就是你了。”
小莲看到他面部的伤痕，叹道：“哥，我不知道看见你第几次受伤了，你能不能以后别让我担心了，这次差点搞出人命啊。”
孟凡道：“只怕以后还有麻烦。”他料定刀疤强不会善罢甘休的。
“啊？”小莲急了：“还有什么事？”
“小莲。”孟凡也豁出去了：“我终于发现，我这人只怕不是过平安日子的命，不管怎么样总是有麻烦找上门，我现在不管这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我要是受伤什么的你也不用大惊小怪，但我保证，我不会再让人伤害我身边的人了。”
小莲沉默了一会，抱紧他道：“哥，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但不管怎么样我会陪你一起度过，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能照顾自己了。”她举了下手中的枪。
“是啊，不知不觉我的小妹妹强大起来了。”他向她竖下大拇指：“不过有些话不必同姐姐说了，省得她婆婆妈妈又要罗嗦了。”
“嗯。”
“铃铃！”突然电话响了，孟凡接起：“喂……我是……什么……投诉？”
小莲见他神色不善，“怎么了？”
“有点事，我去下学校。”
孟凡拿起外套匆匆赶往学校，刚才是个国际长途，原来上次孟凡给谢子豪做的学术项目已经被他发布了，本来这些成果大部份是引述自德国考古学术小组的，对方也没要求报酬，只要求注明出处，但谢子豪居然一声不吭据为己有，以自己的名字发布了，连孟凡都没提一下。孟凡自己倒无所谓，但是答应过人家的事不能失信，匆匆来找谢子豪。
“恭喜恭喜。”在谢子豪办公室，校方领导正与他握手：“本次书籍能列入国家图书馆的学术范畴是件非常了不起的成就，谢老师，向你表示祝贺。”
“都是校方领导有方。”谢子豪谦虚地道。
随后校方表示谢子豪既升职又加薪，说了一大通赞美之辞后离去了，谢子豪正在那得意洋洋，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孟凡冲了进来：“谢老师，为什么在书籍上没注明出处方？”
谢子豪斜了他一眼：“可能排版时忘了吧？”
“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呢？资料是我弄来的，人家现在投诉我，说我不讲信用呢。”孟凡急道。
“没事的了。”谢子豪满不在乎地道：“我当时就说了，咱们只是编辑，又没说这些东西全是我们发现的，你看，我对外说了不也是我只是个资料整理者的身份，人家说几句闲话也就罢了，不会怎么样的。”
“这怎么行？不注明来源，这不成了剽窃吗？”
“你说什么呢？”谢子豪怒道：“课题是我找到的，如果不是我发起，谁会想到用书面资料发布，如果不是我，这些资料还不知何年何月面世呢？现在居然说我剽窃？”
孟凡也怒了：“你发起的？这个课题一早在就在校方挂号了，你只是拿了过来，再说，从头至尾都是我做的，你干了什么？你就是翻译了几个条目而已。”
“孟凡。”谢子豪又换上笑脸：“我知道你辛苦了，好吧好吧，这次是我大意了，我保证在正式出版的时候，一定会写上学术组和你的名字，行不行？”
“你都已经对外发布了，国际文史组织也承认了是你的成果，你到时再改还有用吗？”
“可我也只能这么干啊，不然怎么样？”
“你得发布声明说是弄错了，并且要向对方道歉。”
“神经病，这不是叫我自打耳光吗？”谢子豪不理他：“你想都别想。”
“谢老师，你为人师表怎么能干这么没道德的事，你这不是让中国学术界蒙羞吗？人家会怎么看我们中国人啊？他们会说我们是小偷骗子。”
“住嘴！”谢子豪恼羞成怒：“你少在这没大没小的，我刚才还在校领导面前夸你，说你帮了大忙，如果不是我，你能引起校领导的重视？你现在为自己叫屈，当时自己怎么不拿过课题来做？那就根本轮不到我，说到底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笨！”
“你……”孟凡气得全身发抖，他现在终于看清谢子豪的为人，“你太无耻了，我一定要向校方投诉你！”
“投诉我？你有证据吗？谁看到我吩咐你做了？你给我的资料上有电子签名吗？我告诉你，你只管投诉，我会反告你诬陷我。”
“我为什么要诬陷你？谁会相信我有这个动机？”
“怎么没有？因为我知道你和叶晓晴之间的关系，而你怕我告诉孟洁，所以你先下手为强，想让别人都不相信我。”
孟凡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你这个小人！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同人说我叶晓晴怎么样，因为孟洁是我……”
“什么？”谢子豪抬起头。
孟凡强压下心中怒火，恨恨道：“总之这事我不会罢休的。”他甩门怒气冲冲地离去。
谢子豪站在那儿默想着：“难道孟洁同她真的是……”他本来就怀疑他和孟洁有亲缘关系，现在更怀疑了几分。
孟凡怒冲冲在校园中走，但一时也无计可施，正一肚火没处发，无意中路过武道馆撞到霍虎。
“怎么了？一幅要杀人的样子！”霍虎疑道：“什么事这么大火？”
“别提了！”孟凡余怒未熄。
“为了叶晓晴吧。”霍虎猜道：“这事闹得够大的，算了吧，云翼已经被开除了，警方也在找凶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不是。”孟凡低头抽起闷烟。
霍虎见他心情不好：“算了算了，这样吧，咱们去喝一杯，消消气。”
两人刚走到校门外，忽然遇到一帮人，却是国术协会以厉向刚为首的一帮人，厉向刚看到孟凡冷笑道：“哟，这不是精英中心两大高手吗？”他故意把高手两个字拖得长长的。
“他们怎么又来了？”孟凡问霍虎。
霍虎叹道：“还不是上次把你打败了，他们就得意洋洋，想到精英中心来挖些我们的学生去当会员。”
精英中心本是个自由自愿的组织，一般招收成员都没有强制性规定，霍虎曾让孟凡当健身处的管事，位置仅在自己之下，他这一输让不少学生对武道馆信心大减，觉得还是国术协会的人本领高些，真有不少人打算去那边学艺。而国术协会名下是有武校的，多招一些生员可就意味着生意。
霍虎无所谓地道：“没关系，我们又不是盈利性组织，他们挖走几个也就是些有眼无珠的家伙，我才不在乎。”
孟凡本来懒得理他们，不料厉向刚道：“孟管事，我看你也算是个可造之材，你要是来我们这儿学习，我可以给你打个折哦。”说完他身后几名同伴都讪笑起来。
孟凡本就一肚子火，怒道：“你真以为你是我对手吗？”
“怎么？”厉向刚冷冷道：“你还想比划几下？”
“你看好了！”孟凡一怒冲到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匆忙退后几步，孟凡冷声道：“看你年纪大些，我让你三招。”
“臭小子！”厉向刚一怒出手，第一招就被孟凡闪开，第二招被孟凡单手挡住，他故伎重施，用鹰爪功扣孟凡的腰间，不料孟凡双脚如钉，他连拖带拉，孟凡纹丝不动。
“三招已过！”孟凡双掌一推，厉向刚哎呀一声，身体倒迸出去，重重撞在铁门上，背后疼得钻心。
所有人目瞪口呆，厉向刚的同伴中有人叫道：“你使诈！”他们见上次孟凡轻易落败，一下变得这么厉害了，认定他出茅招，纷纷围了过来。
“你们一起上吧。”孟凡心里不痛快，正想大打一场，拉开了架式。
“嘿嘿。”霍虎在一边摇头晃脑，存心看协会这帮人的好戏。
国术本是以实战为目的的杀人之拳，会员们自然不会是庸手，现在五、六个人一拥而上各出奇招，几乎是无人能挡的，但今天碰到了对手，孟凡速度与力量惊人，招式精奇，而且气力悠长，耐力十足，不消两分钟，就有四人被打倒，还有两个吓得闪到一边不敢上前。
这下连霍虎都吃惊了，他这才发现孟凡不知不觉间已超过自己，如果他上场虽说也能应付，但绝做不到他这么轻松自如，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孟凡整个过程中连气都没换一口，更证明他的内息大大强于自己。
“还打吗？”孟凡逼向厉向刚，厉向刚吓得连连后退，同一帮人狼狈离去。
这一战是在校门外发生，引来不少学生围观，见孟凡把协会的人打跑，顿时掌声雷动：“凡哥好样的！”一下子印象又扭转过来。
“原来凡哥上次是扮猪吃老虎啊。”
“我就说嘛，虎哥看中的人哪会有错？”
“你这家伙，昨天还说去协会武校呢？现在又改口了？”
“是是是，是我看走眼了。”
一大帮男生围上来：“凡哥你真了不起，教我们功夫吧。”
霍虎上前来推开学生们：“行了行了，要学功夫到武道馆去找老师报名，咱们还有事。”说着又拍拍孟凡：“你小子还留了一手啊，什么时候教教我你怎么练气的？”
“一会再说了。”孟凡发泄一通拳脚心情好了些，与霍虎一起向饭店走去。
他们没有看到，在远处停的一辆小车上，王尚千一双鹰眼牢牢盯着这边，在他身后，两名黑衣人正掏出枪来，“千哥，现在抓人吗？”
“等一等。”王尚千望着孟凡的眼神变得饶有兴趣，“我改主意了，先回去。通知去找柳媚的人，让他们也先撤。”
“为什么？”
“我另有安排。”
“可勋哥那儿怎么交待？”
“我来同他说。”他打个手势，车子绝尘而去。
校外一个饭馆的小包厢中，霍虎一边给孟凡倒酒一边道：“其实倒不是说鹰爪功不厉害，在爪功中它和龙爪手并称天下双绝，是厉向刚练得不到家。”
“我明白，南北鹰爪其实都是上层武功，单以招式论，小擒拿对敌还略显不足。”
“所以我想知道你怎么练气的，刚才以气扎根的一手你使得真帅，教教我啊。”
“行啊。”孟凡不吝啬地把大悲赋的练气口诀告诉他，不过霍虎不可能很快练出效果，毕竟他可没有得过76号荷尔蒙的刺激，孟凡不禁想能不能有一天也让霍虎接受76号荷尔蒙的试验，不过这事自己都还没谱，教授也不让外传，便没向他提。
两人边吃边聊了一会武功，霍虎见他始终有点愁眉不展，问：“是不是还在担心叶晓晴？放心吧，我早上碰到欧阳教授问了一声，他说她的伤会好的。”
“我知道，我担心有人会报复。”
“报复？”
孟凡叹道：“我找到那个凶手了，但我没通知警察，自己把他揍了一顿。”
“好！”霍虎向他竖起大拇指：“这才像练武的人干的事，揍得狠不狠，对那种人可别手下留情。”
“够狠的，我把他废了！”
霍虎大笑：“干得好，他当时不是想强暴叶晓晴吗？活该！这事我支持你，如果他们敢来找麻烦千万告诉我，我也正手痒呢，正好拿这些家伙练练手。”
“可人家是有枪的黑社会。我倒不怕自己怎么样，就怕他们拿我亲人朋友出气。”
霍虎想了想，一拍桌子：“干脆这样，你既然找到他肯定知道他老窝在哪，咱们把武馆的师兄弟都叫上，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老窝给端了。”
“你疯了，带一帮学生出去打群架？”孟凡摇头：“这要被开除的。”
“哒、嗒、嘛、柯、哟……”
一清早，孟凡还在背诵那些恼人的字符，这些字符弯弯绕绕，毫无规律，弄得他几次差点咬到舌头，别提有多难背了，他终于背得不耐烦了，来到客厅透口气。
客厅中小莲正把玩一把左轮手枪，这几天她苦学枪械，进步神速，现在她虽没射击，但学着电视上的枪手耍出花式，转圈、放枪、拔枪，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已有射击高手的架式了。
“小莲，练得不错啊。”
“哥。”她靠进他怀中：“我昨天又打出满环，厉害吧。”
“还用说，我的小莲。”他亲亲她的可爱的小鼻子：“最厉害的就是你了。”
小莲看到他面部的伤痕，叹道：“哥，我不知道看见你第几次受伤了，你能不能以后别让我担心了，这次差点搞出人命啊。”
孟凡道：“只怕以后还有麻烦。”他料定刀疤强不会善罢甘休的。
“啊？”小莲急了：“还有什么事？”
“小莲。”孟凡也豁出去了：“我终于发现，我这人只怕不是过平安日子的命，不管怎么样总是有麻烦找上门，我现在不管这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我要是受伤什么的你也不用大惊小怪，但我保证，我不会再让人伤害我身边的人了。”
小莲沉默了一会，抱紧他道：“哥，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什么事，但不管怎么样我会陪你一起度过，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能照顾自己了。”她举了下手中的枪。
“是啊，不知不觉我的小妹妹强大起来了。”他向她竖下大拇指：“不过有些话不必同姐姐说了，省得她婆婆妈妈又要罗嗦了。”
“嗯。”
“铃铃！”突然电话响了，孟凡接起：“喂……我是……什么……投诉？”
小莲见他神色不善，“怎么了？”
“有点事，我去下学校。”
孟凡拿起外套匆匆赶往学校，刚才是个国际长途，原来上次孟凡给谢子豪做的学术项目已经被他发布了，本来这些成果大部份是引述自德国考古学术小组的，对方也没要求报酬，只要求注明出处，但谢子豪居然一声不吭据为己有，以自己的名字发布了，连孟凡都没提一下。孟凡自己倒无所谓，但是答应过人家的事不能失信，匆匆来找谢子豪。
“恭喜恭喜。”在谢子豪办公室，校方领导正与他握手：“本次书籍能列入国家图书馆的学术范畴是件非常了不起的成就，谢老师，向你表示祝贺。”
“都是校方领导有方。”谢子豪谦虚地道。
随后校方表示谢子豪既升职又加薪，说了一大通赞美之辞后离去了，谢子豪正在那得意洋洋，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孟凡冲了进来：“谢老师，为什么在书籍上没注明出处方？”
谢子豪斜了他一眼：“可能排版时忘了吧？”
“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呢？资料是我弄来的，人家现在投诉我，说我不讲信用呢。”孟凡急道。
“没事的了。”谢子豪满不在乎地道：“我当时就说了，咱们只是编辑，又没说这些东西全是我们发现的，你看，我对外说了不也是我只是个资料整理者的身份，人家说几句闲话也就罢了，不会怎么样的。”
“这怎么行？不注明来源，这不成了剽窃吗？”
“你说什么呢？”谢子豪怒道：“课题是我找到的，如果不是我发起，谁会想到用书面资料发布，如果不是我，这些资料还不知何年何月面世呢？现在居然说我剽窃？”
孟凡也怒了：“你发起的？这个课题一早在就在校方挂号了，你只是拿了过来，再说，从头至尾都是我做的，你干了什么？你就是翻译了几个条目而已。”
“孟凡。”谢子豪又换上笑脸：“我知道你辛苦了，好吧好吧，这次是我大意了，我保证在正式出版的时候，一定会写上学术组和你的名字，行不行？”
“你都已经对外发布了，国际文史组织也承认了是你的成果，你到时再改还有用吗？”
“可我也只能这么干啊，不然怎么样？”
“你得发布声明说是弄错了，并且要向对方道歉。”
“神经病，这不是叫我自打耳光吗？”谢子豪不理他：“你想都别想。”
“谢老师，你为人师表怎么能干这么没道德的事，你这不是让中国学术界蒙羞吗？人家会怎么看我们中国人啊？他们会说我们是小偷骗子。”
“住嘴！”谢子豪恼羞成怒：“你少在这没大没小的，我刚才还在校领导面前夸你，说你帮了大忙，如果不是我，你能引起校领导的重视？你现在为自己叫屈，当时自己怎么不拿过课题来做？那就根本轮不到我，说到底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笨！”
“你……”孟凡气得全身发抖，他现在终于看清谢子豪的为人，“你太无耻了，我一定要向校方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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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诬陷你？谁会相信我有这个动机？”
“怎么没有？因为我知道你和叶晓晴之间的关系，而你怕我告诉孟洁，所以你先下手为强，想让别人都不相信我。”
孟凡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你这个小人！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同人说我叶晓晴怎么样，因为孟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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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一幅要杀人的样子！”霍虎疑道：“什么事这么大火？”
“别提了！”孟凡余怒未熄。
“为了叶晓晴吧。”霍虎猜道：“这事闹得够大的，算了吧，云翼已经被开除了，警方也在找凶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不是。”孟凡低头抽起闷烟。
霍虎见他心情不好：“算了算了，这样吧，咱们去喝一杯，消消气。”
两人刚走到校门外，忽然遇到一帮人，却是国术协会以厉向刚为首的一帮人，厉向刚看到孟凡冷笑道：“哟，这不是精英中心两大高手吗？”他故意把高手两个字拖得长长的。
“他们怎么又来了？”孟凡问霍虎。
霍虎叹道：“还不是上次把你打败了，他们就得意洋洋，想到精英中心来挖些我们的学生去当会员。”
精英中心本是个自由自愿的组织，一般招收成员都没有强制性规定，霍虎曾让孟凡当健身处的管事，位置仅在自己之下，他这一输让不少学生对武道馆信心大减，觉得还是国术协会的人本领高些，真有不少人打算去那边学艺。而国术协会名下是有武校的，多招一些生员可就意味着生意。
霍虎无所谓地道：“没关系，我们又不是盈利性组织，他们挖走几个也就是些有眼无珠的家伙，我才不在乎。”
孟凡本来懒得理他们，不料厉向刚道：“孟管事，我看你也算是个可造之材，你要是来我们这儿学习，我可以给你打个折哦。”说完他身后几名同伴都讪笑起来。
孟凡本就一肚子火，怒道：“你真以为你是我对手吗？”
“怎么？”厉向刚冷冷道：“你还想比划几下？”
“你看好了！”孟凡一怒冲到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匆忙退后几步，孟凡冷声道：“看你年纪大些，我让你三招。”
“臭小子！”厉向刚一怒出手，第一招就被孟凡闪开，第二招被孟凡单手挡住，他故伎重施，用鹰爪功扣孟凡的腰间，不料孟凡双脚如钉，他连拖带拉，孟凡纹丝不动。
“三招已过！”孟凡双掌一推，厉向刚哎呀一声，身体倒迸出去，重重撞在铁门上，背后疼得钻心。
所有人目瞪口呆，厉向刚的同伴中有人叫道：“你使诈！”他们见上次孟凡轻易落败，一下变得这么厉害了，认定他出茅招，纷纷围了过来。
“你们一起上吧。”孟凡心里不痛快，正想大打一场，拉开了架式。
“嘿嘿。”霍虎在一边摇头晃脑，存心看协会这帮人的好戏。
国术本是以实战为目的的杀人之拳，会员们自然不会是庸手，现在五、六个人一拥而上各出奇招，几乎是无人能挡的，但今天碰到了对手，孟凡速度与力量惊人，招式精奇，而且气力悠长，耐力十足，不消两分钟，就有四人被打倒，还有两个吓得闪到一边不敢上前。
这下连霍虎都吃惊了，他这才发现孟凡不知不觉间已超过自己，如果他上场虽说也能应付，但绝做不到他这么轻松自如，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孟凡整个过程中连气都没换一口，更证明他的内息大大强于自己。
“还打吗？”孟凡逼向厉向刚，厉向刚吓得连连后退，同一帮人狼狈离去。
这一战是在校门外发生，引来不少学生围观，见孟凡把协会的人打跑，顿时掌声雷动：“凡哥好样的！”一下子印象又扭转过来。
“原来凡哥上次是扮猪吃老虎啊。”
“我就说嘛，虎哥看中的人哪会有错？”
“你这家伙，昨天还说去协会武校呢？现在又改口了？”
“是是是，是我看走眼了。”
一大帮男生围上来：“凡哥你真了不起，教我们功夫吧。”
霍虎上前来推开学生们：“行了行了，要学功夫到武道馆去找老师报名，咱们还有事。”说着又拍拍孟凡：“你小子还留了一手啊，什么时候教教我你怎么练气的？”
“一会再说了。”孟凡发泄一通拳脚心情好了些，与霍虎一起向饭店走去。
他们没有看到，在远处停的一辆小车上，王尚千一双鹰眼牢牢盯着这边，在他身后，两名黑衣人正掏出枪来，“千哥，现在抓人吗？”
“等一等。”王尚千望着孟凡的眼神变得饶有兴趣，“我改主意了，先回去。通知去找柳媚的人，让他们也先撤。”
“为什么？”
“我另有安排。”
“可勋哥那儿怎么交待？”
“我来同他说。”他打个手势，车子绝尘而去。
校外一个饭馆的小包厢中，霍虎一边给孟凡倒酒一边道：“其实倒不是说鹰爪功不厉害，在爪功中它和龙爪手并称天下双绝，是厉向刚练得不到家。”
“我明白，南北鹰爪其实都是上层武功，单以招式论，小擒拿对敌还略显不足。”
“所以我想知道你怎么练气的，刚才以气扎根的一手你使得真帅，教教我啊。”
“行啊。”孟凡不吝啬地把大悲赋的练气口诀告诉他，不过霍虎不可能很快练出效果，毕竟他可没有得过76号荷尔蒙的刺激，孟凡不禁想能不能有一天也让霍虎接受76号荷尔蒙的试验，不过这事自己都还没谱，教授也不让外传，便没向他提。
两人边吃边聊了一会武功，霍虎见他始终有点愁眉不展，问：“是不是还在担心叶晓晴？放心吧，我早上碰到欧阳教授问了一声，他说她的伤会好的。”
“我知道，我担心有人会报复。”
“报复？”
孟凡叹道：“我找到那个凶手了，但我没通知警察，自己把他揍了一顿。”
“好！”霍虎向他竖起大拇指：“这才像练武的人干的事，揍得狠不狠，对那种人可别手下留情。”
“够狠的，我把他废了！”
霍虎大笑：“干得好，他当时不是想强暴叶晓晴吗？活该！这事我支持你，如果他们敢来找麻烦千万告诉我，我也正手痒呢，正好拿这些家伙练练手。”
“可人家是有枪的黑社会。我倒不怕自己怎么样，就怕他们拿我亲人朋友出气。”
霍虎想了想，一拍桌子：“干脆这样，你既然找到他肯定知道他老窝在哪，咱们把武馆的师兄弟都叫上，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老窝给端了。”
“你疯了，带一帮学生出去打群架？”孟凡摇头：“这要被开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