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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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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宛只垂着眼: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大约也只有你和襄国公静安侯才知道。”

    提起赵出她嘴边便有一分冷笑。木容听了这话才松下神来,握了握她手:

    “我知道哪里出了纰漏,我去和他说,你别走!”

    说着又匆匆出去,梧桐见四姑娘急急而来又急急而去,自家姑娘面色又那样不好,忖了半晌才挪进去问:

    “姑娘?还收拾么?”

    这一句话木宛才算转醒过来,她抬头看了,面色这才又缓和回来换做一贯的清冷神情:

    “收拾吧,也没多少东西,收拾好了去雇一架马车,咱们就走。”

    “阿宛,不和四姑娘说一声么?”

    吴姨娘有些忧心进来,木宛这才有了几分笑意:

    “娘,我们不能老托赖着四姐照料。倒是娘,你在木家这样许多年过的可舒坦?只看你,你想回木家咱们就回木家,你要不想,咱们就往京郊买一处房子,以后安安生生的过咱们的日子。”

    吴姨娘显然被她的话惊到,一把攥住她手慌张道:

    “要是不在你四姐这里了,定是要回家的。”

    木宛一笑,笑里难掩悲凉:

    “我知道了,那咱们就回家。”

    吴姨娘这才点了点头。

    却说木容又是一路往北院去,谁知赵出却不在自己院子里,她叫莲子莲心和她分头去找,不多时便在石隐哪里找到了赵出。

    木容急急的冲将进去时,洺师叔正在收拾东西,屋中有些药膏的气味,桌上的棉布也染着血。

    他们师兄弟二人正坐着,石隐看她一眼,眼神中有几分无可奈何,赵出仍旧沉着脸。

    “侯爷……”

    木容刚一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就有个小厮进来,行了礼回道:

    “侯爷,木五姑娘走了。”

    赵出这才冷笑一声,缓和了些许面色,木容却一听这话登时怒火中烧:

    “赵出!你简直混账!你连问都不肯问清就断了阿宛的罪!根本不是她!要怨也只能怨她对你太上心了!这才叫梅夫人的眼线看出了端倪说回了木家!”

    石隐起身扶住她气的发颤的双肩,赵出却仍旧的不为所动:

    “有什么分别?”

    他嘴角凉薄的嘲笑再次激怒了木容,她颤着手指了赵出半晌,末了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却刚一走出门就遇上了莲心。

    “五姑娘说,她把危儿也顺势带走了,这府里才能安生得多。”

    这一句话说得木容心里更疼,咬牙切齿回了自己院子里。

    这一笔又记下了。

    想必危儿将话传给了梅夫人,梅夫人告知了木成文,木成文以为木宛有心攀附富贵,是借着她的缘故刻意亲近赵出,也就急急的赶来“助上一臂之力”,生怕没了赵出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女婿。

    “查!查那个危儿的来历!”

    不能轻饶。

    石隐随后就到了木容院子,木容正是气头上,自然没好声气对他:

    “托病的人,好好在自己屋里就是了。”

    “这是迁怒么?”

    石隐失笑,木容却仍旧冷着脸,一杆子打翻腹诽着这师兄弟两个尽没好人,她也是怨方才石隐没出口阻拦,硬叫把阿宛给赶了出去。阿宛那样硬脾气的人,这一回恐怕也是真伤了自尊心。

    “不必担心,我已着人跟着木五姑娘一路保护,师兄……”

    木容这才缓和了神色,只是仍旧的埋怨赵出:

    “他恨被人算计,恨被我父亲以德行胁迫,可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就责难阿宛,阿宛即便没有功劳也总有苦劳!”

    于此事上石隐实在不好替赵出分辨,何况他听小厮从木五院子里传回的话,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恼怒罢了。

    “先安顿好木五姑娘再说吧,你提的眼线,我也已着人去查了。”

    木容点点头,仍旧不愿多说话,石隐也不得在外多逗留,院子里那两个宫中出来的丫鬟仍旧穿着粉红的宫女装束,瞧着是在院子里闲聊,眼神却不住的顺着窗子往里瞟。

    石隐忽而咳嗽起来,搜肠刮肚弯下腰身,直咳的脸都通红起来眼中有了泪光,木容赶忙去扶,却叫他趁势抱了一把又赶忙松开。

    自有小厮听了声音进去,赶紧扶了石隐,木容就瞧见了他眼底那丝意犹未尽的不足,登时咬牙切齿的羞恼起来。

    这边石隐自是一副病态被扶了回去,院子两个宫婢自觉没什么破绽,无非两个主子为着静安侯和木五姑娘的事生了气,也就又各自散开了。

    却说那木成文被赵出一将后恼怒出了襄国公府,回去后不多时又听门上报说吴姨娘和五姑娘回来了,忍不住斥了一句废物,也不理会,由着梅夫人安顿也就罢了。

    可如今木府又是实在的狭小,木宛和吴姨娘母女两个也只得在西小院占了一间屋,王妈妈和梧桐只得在角落里摆了砖瓦支起个木板以充做床铺了。

    要说起来,也没几日了,过了十五圣上便要复朝,依着石隐给他出的主意,他那时就该递上请辞的折子。可如今静安侯明摆着拒了要木宛的意思,这木宛如此的容貌,不派个用处也实在可惜了。

    早已误了民女选秀的时候,十五一过自是初选也过了,那些个民女也该入宫预备再选。倒是不如拖一拖,等到二月初官宦贵族家的贵女们选秀,将她送进去之后再请辞也不迟。

    打定了主意,木成文叫了管事妈妈过来,交代着给木宛裁两套新衣裳制一套头面,在她看来,那一房的母女两个如此对待也就是尽足的了。

    只这一个小小事故,其后四下里又落入了一片安宁里,可到了十五这一日,众臣忙着上朝,连石隐也不好再装病下去,所幸赵出的伤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了,新年来第一个朝会,两人自是也要上朝去的,只是出门没多久,木容便听着门上来报,说是有客到。

    这个时候众臣上朝,怎么就会有客?细问之下,木容便露了笑,也不令将客请去前厅,只叫带进了自己院子来,又亲自迎到了门口去。

    一见人来,她几步上前攥住手,待要唤一声,可忖着院子里的两个眼线,也只抿了嘴把人接了进去。

    “这大老远的,可见着你是年都没过完就从峦安赶来了。”

    “因着开春宫里各位主子都要裁新衣制首饰,今年又是两年一回的宫女添衣,周家正是做这些子的皇商,自然随着少爷一同来了。”

    青梅也是含笑,虽是一路奔波却难掩容色光彩,可见着周景炎待她实在是好,可木容忽然想起了木宝来,在峦安时她就觉出了木宝对周景炎的不对来,想着周景炎在她身上恐怕也是废了心思的。

    她正冥思着,青梅却从身后随着的妈妈手中接过个匣子递来:

    “上京不比咱们峦安,是处处富贵眼处处洒金银的地方,你哥哥怕你银子不够使,叫我先带一万银票给你,你也别推嫌,这也是你那些铺子的盈余。”

    木容一贯是见钱眼开的,登时笑着叫冬姨接了银票,青梅瞅着院子里那两个宫装丫鬟没瞧出古怪来退了出去,这才悄声和她说起来:

    “也是带几个消息给你,你大哥手中的二十万银子已然要回,这你大约也知道了,只是我们动身来京时也得了些消息,那时恐怕你们府上苏姨娘还远没回到峦安。你们府上大姑娘在简家和姑爷跟二姑娘起了争执,乱中也不知怎么就摔了,七八个月的胎给摔没了,九死一生,只是听说再不能生育了,简家要休妻。”

    木容听了柳眉倒竖,随和木宜木二姐妹两个没什么情意,可到底都是木家女儿,又不是和木三那样的深仇大怨,自觉简家如此也实在太过,况且木宜先前陪嫁的那些个田庄商铺可也是被他们给变卖了的。

    “怎么就有脸面休妻?”

    “说是落胎后纳了几个女人在房里,对大姑娘又是不管不问的,大姑娘受不住就要和姑爷同归于尽,拿刀伤了姑爷。二姑娘也叫孟家退了亲,本想着简家休妻总也会纳了二姑娘,谁知竟四处放话二姑娘不洁净,也是不肯要的。”

    这简家也实在没良心,空有一个皇族的名头,这些年里富贵日子都是托着木宜的陪嫁,如今却闹到这步田地。只是她心中也有数,青梅带这些话来,意思便是告知她,苏姨娘这一回从峦安回来,想必是会把大少爷夫妻和木宜木安姐妹两个也都带回来。

    “我知道了。”

    木家往后是实在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想想也就痛快,如今也就只等那陈青竹了。

    想到此,自然把陈青竹的事也和青梅说了,青梅听罢也只是淡然点了点头,可见着实在也没把陈青竹放在心上,更别提什么姐妹情分了。

    木容这才放下心来,却见着青梅不住拿眼瞧她,不仅失笑:

    “这是怎么了?”

    青梅也就一笑,有几分难以启齿的意思,却还是把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