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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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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咳了一声,以示存在,郑辰西马上把照片给关掉了,转身过来,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道:“是你啊,吓死我了,以为我姐呢!”

    她这么说,多半是因为因为我没敲门就进来的缘故,毕竟她是局座的妹妹,即便丽娜进来,也得打个招呼,别说是其他人了,我跟她比较熟,所以没在意那些细节。

    “呵,你这么怕你姐?”我笑问。

    “那可不,她对我老严厉了。”辰画起身,示意我请坐。

    “辰画,你能把那个光盘给我刻录一份么?我想回去查查,是谁拍的这些照片。”我没有坐,小声地说,这应该是违规的行为。

    辰画当然也知道,不过她皱眉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光盘,帮我刻录。

    少顷,刻录完毕,我拿着光盘告辞,下楼上车,开回县城的辰东集团总部,我把情况大概跟歆芸说了说,将光盘给了她,让她和林可儿先别声张出去,携手调查此事,侧重调查组织结构图那张照片,因为从拍摄角度来看,照片是在歆芸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拍的,我让她回忆一下,最近办公室来过什么人,有可能是谁,歆芸想了想,说每天客人都不少,不过都有登记档案,可以慢慢查,林可儿把其他照片打印出来,准备去还原拍摄地点,看能否找到其他线索。

    离开辰东集团,我直接回了学校,估计走法律程序还得几天,而且后果也不会很严重,别影响了我的正常学习、生活。

    这事儿,我谁也没告诉她们,免得瞎担心,下午自习,晚上自习,放学送天娇回宿舍,自己回宿舍睡觉,一切如常。

    次日是周末,半天课,中午的时候,老李来接我和天娇回去吃饭,我说得去市里打高尔夫球,问天娇要不要去。

    “你是陪客商吧?”天娇皱眉问。

    “额……算是。”我含混地说。

    “那你自己去吧,我又不会打,晚上我在家给你做饭呀。”天娇笑道。

    “行,晚上回来吃。”我笑着说,估计五点多就能回来了。

    胡天娇走后,我回宿舍换了一身比较高级的休闲服,这是宋佳从南方给我带回来的,衬衫、马甲、西裤、皮鞋,全套都是什么皮卡丹的牌子,据说挺贵。

    穿上后,照照镜子,确实显得比较精神,就差一块好点的手表了。

    我给赵凉打电话,问,是我过去接她,还是她自己去高尔夫球场,她说得晚点,正在陪朋友逛街,一点半在高尔夫球场汇合。

    我就先开车去了市里,准备买块手表,高尔夫是贵族运动嘛,我不是贵族,也得打扮得像那么回事,上次去就有点丢人了。来到国泰商场的手表专柜,没想到表这么贵,好一点的牌子,什么劳力士之类,动辄几万块,我钱包里就带了几千块,只能看看便宜的表。

    正在挑选,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回头看,居然是赵凉,她身边还有个小美女。

    “嗨,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了!”赵凉笑道。

    “是啊,好巧。”我说。

    “这是我同学,冯胜男,”赵凉介绍道,“他叫张东辰,我特别好的朋友,县育才的。”

    “你好。”我伸手,跟冯胜男握手。

    “小凉,你刚才说一会儿要去打高尔夫球,就是跟他吧?”冯胜男笑道。

    “对啊,咱们一起去。”赵凉说。

    “算啦,咱俩也逛得差不多了,我该去补习班了,下次再约你逛咯。”冯胜男莞尔一笑,挥手离开。

    “哎哎,你不是说要去买内衣的吗!”

    “嘿嘿,不打扰你们了!”冯胜男坏笑,跑开了。

    “真是的,说好了一起买的!”赵凉转过来,向我皱眉,“都赖你!”

    我摊开手苦笑:“赵大小姐,你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关我啥事儿啊?”

    “算了,下回再说吧,”赵凉大度地摆摆手,“你要买手表啊?”

    “嗯,这衣服别人送我的,我寻思来配一块好表。”我实话实说,原来那块表,就是普通的学生运动手表,跟衣服不搭。

    “哟,皮尔卡丹,省城才有的卖呢!”赵凉很识货,捏了捏我的马甲领口说。

    “好像是在粤州买的。”我说,粤州比省城更发达。

    赵凉又看看我正在观看的手表柜台,皱眉道:“这么好的衣服,你想配一块天梭?怎么想的?”

    “那配啥啊?”我笑道。

    “怎么也得弄一块浪琴啊,走走,我帮你去挑!”赵凉拉着我就往隔壁的柜台走,搞得天梭柜台的小姑娘一脸的不乐意,本来我都快选好了一款1000多块钱的。

    浪琴刚才我也看了,两千到两万的都有,那就照兜里钱买就好,也只能这样。

    来到浪琴专柜,赵凉趴在柜台上往里看了一圈,指了指:“姐,请把这个拿出来看一下。”

    浪琴小姐把表拿出来,我扫了一眼标价,尼玛,两万三,是这里面最贵的几块之一!

    “给他戴上试试。”赵凉又很随意地说。

    “哎哎,那个……”我想谢绝,但又觉得说买不起有点丢人呐,算了,先试试,不行待会儿去厕所,让可儿送钱来,法拉利十分钟能到,再逛一圈就行了。

    浪琴小姐给我戴上表,咔哒扣上,贵有贵的道理,跟刚才那个天梭比起来,确实更显档次当然,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然而,赵凉却摇了摇头:“摘了吧,再看看别家的。”

    “这不挺好的么。”我说。

    “跟你的气质不配。”赵凉说,等我摘下表,她又带我走向斜对面的劳力士专柜。

    “这个有些老气吧?我看你爸好像戴的就是这个牌子。”我说。

    “老气?怎么会呢,一个品牌那么多款表,有年轻款的也有成熟款的嘛!”赵凉说完,又趴在劳力士的专柜上开始帮我挑选,我估计她又要挑贵的,借口去下洗手间,赶紧给可儿打电话,让她带银行卡过来,说正在买表,多带点钱准备帮我付账,可儿应该在歆芸办公室里,我听见歆芸的声音了,说把这张卡拿去,里面五十万,应该够用。

    从厕所回来,赵凉已经挑好了,还好,并不是里面最贵的,六万多块,年轻款,试戴之后,赵凉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这个吧。”

    “等会,你不是要买内衣么,我先陪你去吧,回头再来买表。”我说。

    赵凉脸色微红,低声问:“你要帮我挑内衣吗?”

    “……是啊。”我厚着脸皮笑道,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

    “嗯,那去吧。”赵凉娇羞地说。

    “先生,您还买吗?不买我收起来了,怕落灰。”劳力士小姐略带一丝不屑地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凉不乐意了,“买,现在就买!”

    我刚要趁机劝她,人家态度不好就不买了呗,熟料赵凉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卡来,扔在了柜台上:“多少钱?”

    “六万三。”小姐说。

    “刷!”赵凉霸气道。

    “怎么能让你买呢。”我皱眉,咋整,逼上绝路了!

    “本来我就准备给你买啊,”赵凉转向我笑道,“你帮过我那么大一忙,我还没感谢你呢!”

    “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说。

    “你别跟我装了,”赵凉撇嘴,“张东辰,你家底多少我不知道?还是我家底多少你不知道?咱俩家,差这点钱呐?”

    赵凉这话,明显是说给劳力士小姐听得。

    “张东辰?你就是张东辰?”劳力士小姐一惊,估计是听说过我的名字。

    我微微点头承认。

    “哎妈,怪不得看你长得……那么帅,原来你就是张东辰啊!”劳力士小姐显得激动万分,“可算见着活人了,我爸总说起你!”

    我刚要谦虚几句,劳力士小姐的视线,却突然放到了我身后:“爸,你怎么来了?”

    我回头看,只见两个中年制服男,面色冷峻地朝我走来,该不是来抓我的吧?

    “张东辰,是吗?”其中一个制服问,我点头。

    “你好,请跟我们走一趟!”另一个制服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张纸,展示给我看,红红的三个大字——句捕令!

    “什么情况?”赵凉疑惑地问。

    “有些事情,我得去跟他们交代一下。”我平静地说,我倒是随时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罢了。

    “说抓人就抓人啊?”赵凉掏出手机,可能是要给她爸打电话。

    “不用了,这事儿你爸管不了,”我说,“球不能打了,你先回家吧。”

    说完,我伸出双手,因为一个制服已经掏出了一副精钢手镯,准备给我戴上。

    “等会儿,说清楚啊!”赵凉又喊道,抓住我的胳膊,她可能没经过这种事儿,有点慌乱。

    “真没事,小凉,你回去吧,过几天我再去找你。”我笑着说。

    赵凉咬着嘴唇,都快哭了,她转向柜台:“把卡刷了。”

    “哎,好。”劳力士小姐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变故,听赵凉说话,赶紧刷卡,让赵凉签字,赵凉将手表帮我戴上,不舍地目送我和两个制服离开。

    出了商场,一台井车停在门口,我刚要上车,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轰鸣,一台红色法拉利疾驰而至,停在了井车旁边。

    林可儿下车,看看我手上三条明光光的精钢制品,只问了一句:“付钱了吗?”

    “赵凉帮我付的。”我说。

    “噢,那就行,我怕你戴霸王表,”林可儿居然笑了,“赵凉呢?”

    “在里面。”我说。

    “我送她回家。”林可儿说完,走向商场门口,好像她比我看的更开!

    不过,当林可儿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贴耳跟我说了句话:“今晚小心,有人要做了你。”

    “嗯?”我狐疑地看着她,林可儿没有表情,径直进了商场。

    我上了井车,谁要做我,是举报我的人吗?

    不过既然林可儿已经得到消息,她应该不会无动于衷,我只要做到“小心”就可以了。

    在拷上银镯子的时候,我的手机就被收走、关机,所以,现在我没法跟外界联络,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大概二十分钟后,井车把我带到郊区的一个地方,铁大门,旁边有牌子,写着“西城市少年范管教所”。

    有人打开大门,井车进入,两个制服把我交给了里面的工作人员后,便离开。

    工作人员将我带进应该是劳房的地方,打开一个房间,让我进去。

    是个空间很小的地方,也就两平方米多一些,里面啥也没有,就一盏灯,一个小板凳。

    咔哒,大门上锁,我坐在板凳上,心中充满疑惑,这什么情况,都不用登记的吗?

    一个小时零五分钟后(看着新表呢),门外传来脚步声,门打开,是另外两个工作人员。

    “出来。”其中一个说。

    “去哪儿?”我问。

    “不该问的别问!”另一个男人厉声道,把我拉起来,粗暴地推搡进走廊里,带我出了建筑物,又进了另外一间“劳房”,打开一道铁门,把我关进去。

    这是一个多人房间,跟育才宿的舍格局差不多,里面已经有七个男生,穿着蓝白相间的服装,看上去跟我年纪差不多,他们都在看我,眼色各异,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冷漠的,还有一个脸上有疤,撇嘴嘚瑟的。

    咔哒,铁门关闭。

    “哎,同志,手铐还没解开呢!”我赶紧转身,可那个工作人员只是从门上小窗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靠近门口的那张空床上,感觉有点不太对的样子,至于哪儿不对劲,我也说不好。

    “谁他妈让你坐下的!起来,草你妈的!”一个男生骂道。

    我抬头,只见一只拖鞋,迎面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