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学生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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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动声色的蠕动着，而心却会被无情的人瞬间蛰伤，杜鹃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床上。初秋的风，渐渐的长了，一霎一霎的凉凉的破窗而入，初秋的气息，气若游丝，似有似无淡淡的游离而来，晨起的太阳一如既往轮回着季节的颜色射进室内，时光悠悠,尺素流年，暗度了沧海桑田，暗度了红颜憔悴，暗度了物是人非，却无法暗度情伤的心酸。
校园逐渐喧嚣起来，还没上课，无忧无虑的孩子们早早来到学校欢天喜地的自娱自乐，老师们围坐在一起吃早饭，没有了往日的款语温言，杜鹃没有吃饭，刘银凤去喊了几次，她说不饿不想吃，刘银凤说孩子家受点刺激总得给点时间疗伤，杜晓明一直在心里自责，昨夜为何头脑发热，让文凯喝酒呢，都是酒精惹得祸，饭便吃的无滋无味。
上午杜鹃的课只有让于成明顶着，他是同班的数学老师。
下午，中心校通知开会，会议主要内容是安排近一段时期的教研内容以及安全事项，一直开到下午6点多，天微微黑暗下来，杜晓明难得在半中腰回家一次，家离中心校也就半里地，杜鹃的事牵绕于心，耿耿于怀，情伤最痛，许多女生沉溺其中，万念俱灰，意志消沉，不思进取，从而迷失方向，他有点害怕面对她了。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杜鹃卷铺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主任打来电话：“昨天夜里你们村一位学生家长打来电话，说她孩子昨天下午吃过饭在学校被别的家长打的鼻子流血，而你们学校老师都没人去处理。”
杜晓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回过神来说：“昨天午饭后我来中心校开会，走时我给于成明交代过了，我还在去学校的路上，这件事没人给我说过。”
“真不知道。”
“不知道。”
“以后你要做好学校领导班子的建设，你不在学校要有人切实负责学校各项工作，你回学校抓紧处理吧！”
挂断电话，杜晓明连忙给黄朝阳打了个电话，黄朝阳说：“有此事，但没想到会反映到中心校，家长现在在学校等你。”
“你给我讲具体点。”
“是这样，昨天中午大班学生回家吃饭期间，王德华和贾天涛两个孩子是紧邻居，他们在一起玩，闹点矛盾，王德华将贾天涛脸上抓了一道子后边来到学校，贾天涛痛哭流涕回到家后，他爷爷一看孙子这样，气不打一处来，便跑到学校，在学校厕所将王德华掴了一耳光，结果下手太重，孩子鼻子流血了，贾天涛爷爷扬长而去。”
“昨天谁值得日。”
“王骏毅，昨天你去开会，他说家里有事，回家去了，到下午放学才回来。”
“于成明知道吗?”
“知道，他说没球事，两头都是他亲戚。”
这个于成明，思想麻痹，没事人家能告到中心校，杜晓明心里沉甸甸的。
回到学校，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双手叉腰站在小会议室门口，怒目切齿，七窍生烟的样子，见到杜晓明，怒气冲冲的说：“你这还是学校吗？还不如街市，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给你们没完，就是天王老子地王爷也没像你们学校老师这样牛B的。”
杜晓明一看就知道是王德华的母亲，他尴尬的笑了笑说：“大姐，走走，这事我有责任，责任都在我，有啥事咱到里面说，你看外面学生都在打扫卫生。”
走到小会议室，坐到沙发上，王德华的母亲显得心平气和，她说：“我也不是专门来找学校的事，关键这件事太气人了，昨天我孩子鼻子被打流血，也没见一个老师去管，还是那个黄老师从门口经过，把他领下去洗洗，后来孩子自己回家了，到现在也没见人来关心一下孩子怎样？孩子一下午没到学校也没见老师问一下，如果孩子在半路出事谁负责，昨天夜里我来学校找你，你开会没回来，我问那个王老师你的号码，他板着脸说不知道，学校老师不知道校长号码，这是骗鬼的，这分明是搪塞。”
“这责任肯定在学校，在老师，我们学校反复强调上课前及时点名，发现学生没及时报道，要报告给学校，如果十分钟还没找到本人就及时和监护人联系，另外班主任和我的联系方式全部在开学第一天写在外面黑板栏上了。”
“这个事我也不是和你过不去，你看你的态度多好，一想到昨天王老师那样，我都气不打一处来，昨天夜里我一夜没眠，你看孩子鼻子被打流血，他用作业本纸擦的到处都是，你看他的书包。”王德华的母亲说着说着掏出本子，本子上面斑斑血迹清晰可见，她欲说欲激动，胸前一起一伏，随后声泪俱下，“一个五六岁孩子，在学校被打，竟然没人管，你要是再不管我拿着本子领着孩子到局里说理去。”
王德华母亲的激动是可以体会的，母子连心，孩子在学校被打，而且血迹到处都是，作为母亲没有大吵大闹已经不错了。
杜晓明关心的问：“孩子现在怎样了？”
“孩子现在在家，回到家我把他领到卫生室弄点消炎药，昨天夜里孩子睡到半夜发癔症说梦话，我不上学，我不上学，贾家老头也下手太重了，他一巴掌把孩子吓的不轻，说实在的我当时真想到他家也把他孩子揍一顿，后来想想这事在学校发生，我一直瞪眼到天亮，气憋了一肚子，孩子被打真的就没人管。”
“这件事我们学校有责任，我们一定会处理的，我一会立即和当事人联系，关键你想要怎样的处理结果。”
“我关键是气，他们俩孩子净屁股长大一起杠架很正常，农村常说娃娃嵌仗不记仇，前打打，后哈哈，一会不到搂着走。关键是大人搀和个啥，还给孩子一般见识，你训他两句也罢，还出手了，鼻子都能打流血，到现在也没见他家人抛个头面来给个说法，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你们学校要真的不管，以后我也天天跑到学校见他孩子打一次，我就不信他孩子是铁铸得，打不怯他。”
“大姐，你看，我也是刚到，你也是明理人，没闹也真是不错了，你先回家消消气，一个小时后我给你一个说法。”杜晓明轻言细语的说。
“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昨天夜里有你这句话我也不会气的一夜未眠，关键是你们王老师那态度，架子端得高高的，歪鼻子斜眼熊样，似乎比县委书记还牛气的样子。”
“哈哈，你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杜晓明打着哈哈。
王德华的母亲气显然退却了不少，双手交叉在胸前径直的走了。
杜晓明用手机喊来王骏毅和于成明，王骏毅支支吾吾的说：“昨天下午我家里临时有点急事，想着你还在回家的路上，也没给你打电话，下午我办完事都回来了。他来学校都已经夜里7点多了，我怕打扰你，所以没给她说你的号码。”
杜晓明看他说话没底气的样子，也没有责怪他，只是说了一句：“三令五申，值日期间如果有事得找人替换值日，这叫玩忽职守，幸好没出大事，一旦出事第一个问责的是我，第二个就是你了。”
王骏毅看了看于成明，于成明到显得气定神闲说：“没球事，两头都是我老表，关键是他们王家平时娇拢孩子，有点护短。”
“这不是护短不护短的问题，这是学校工作失误，两头都是你亲戚，昨天下午出事到现在，你怎么没见处理。”
“他们两家以前经常为孩子发生矛盾，吵吵闹闹一阵子就好了，这次是想拿着学校当靶子出出恶气，又没打出毛病，她就告到党中央也松的像裤裆。”
“出大毛病我们现在还能在这里驳嘴吗？那关键是人家就能在学校找到靶子，你们是亲戚，你现在跟我一块去贾天涛家里。”
“领导，我去不合适吧，我到时候替谁说话，替谁说都不合适，到最后事情越弄越遭，可不是我的心意。”
这明显是推诿扯皮，杜晓明不想在他身上耽误时间，说：“那你给你亲戚贾天涛的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学校一下。”
“我打不合适吧，我让他来总得说什么事，一旦他不来怎么办？还是你打有力度。”
听到于成明这种佞人的话杜晓明的无名之火顿时升腾，他压了压怒火冷冷的说：“把号码给我，你们抓紧去上课。”
二十分钟后，贾天涛的爷爷嘻嘻哈哈的来了，很是光棍的伸出手：“校长年轻有为，久仰久仰。”
杜晓明没有和他过多的寒暄，阴沉着脸，直截了当厉声的说：“《教育法》第九章第七十二条，有明确规定：结伙斗殴、寻衅滋事，扰乱学校及其他教育机构教育教学秩序或者破坏校舍、场地及其他财产的，由公安机关给予治安管理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未成年人保护法》第四十九条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的，被侵害人及其监护人或者其他组织和个人有权向有关部门投诉，有关部门应当依法及时处理。你昨天下午在学校场所殴打学生已经触犯法律，今天我是想和你沟通一下，想将此事移交派出所处理。”
一听说移交派出所，贾天涛爷爷脸上立竿见影付出黑青色的气色，他谄笑胁肩的说：“校长，他孩子也抓我孙子脸了，多长一道口子，到现在还没结痂呢？”
“孩子相互之间动了小手很正常，关键你到学校打学生，性质都变了，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如果学校都像你们这样，孩子们谁还敢来学习。”
“这我真还不知道触犯法律，校长，不知者不为过，我也是一时冲动，你看怎么处理就怎么来，只要不和派出所打交道。”
杜晓明犹了一阵子，口气强硬的说：“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第一去给人家在卫生室的医药费清了，第二去给人家道个歉，如果人家原谅一了百了，如果人家不原谅，那学校也没办法，只有移交公安机关了。另外这也给你个教训，学校不是放牛场，是受法律保护的。”
后面的事情还算顺当，杜晓明和贾天涛的爷爷一起到王德华家中说了一大堆承担责任和道歉的话，大家便变得和和气气的。
从王德华家回到学校，酒馆学校立马召开教师会，一方面传达昨天中心校的会议精神，另一方面对学生在校被打事件划分责任及处理办法，对下一步安全工作进行了认真细致的责任划分和部署。
杜鹃比杜晓明想象的要坚强的多，在听会期间端端正正的坐着，眼神平静和自然，杜晓明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时间不动声色的蠕动着，而心却会被无情的人瞬间蛰伤，杜鹃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床上。初秋的风，渐渐的长了，一霎一霎的凉凉的破窗而入，初秋的气息，气若游丝，似有似无淡淡的游离而来，晨起的太阳一如既往轮回着季节的颜色射进室内，时光悠悠,尺素流年，暗度了沧海桑田，暗度了红颜憔悴，暗度了物是人非，却无法暗度情伤的心酸。
校园逐渐喧嚣起来，还没上课，无忧无虑的孩子们早早来到学校欢天喜地的自娱自乐，老师们围坐在一起吃早饭，没有了往日的款语温言，杜鹃没有吃饭，刘银凤去喊了几次，她说不饿不想吃，刘银凤说孩子家受点刺激总得给点时间疗伤，杜晓明一直在心里自责，昨夜为何头脑发热，让文凯喝酒呢，都是酒精惹得祸，饭便吃的无滋无味。
上午杜鹃的课只有让于成明顶着，他是同班的数学老师。
下午，中心校通知开会，会议主要内容是安排近一段时期的教研内容以及安全事项，一直开到下午6点多，天微微黑暗下来，杜晓明难得在半中腰回家一次，家离中心校也就半里地，杜鹃的事牵绕于心，耿耿于怀，情伤最痛，许多女生沉溺其中，万念俱灰，意志消沉，不思进取，从而迷失方向，他有点害怕面对她了。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杜鹃卷铺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主任打来电话：“昨天夜里你们村一位学生家长打来电话，说她孩子昨天下午吃过饭在学校被别的家长打的鼻子流血，而你们学校老师都没人去处理。”
杜晓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回过神来说：“昨天午饭后我来中心校开会，走时我给于成明交代过了，我还在去学校的路上，这件事没人给我说过。”
“真不知道。”
“不知道。”
“以后你要做好学校领导班子的建设，你不在学校要有人切实负责学校各项工作，你回学校抓紧处理吧！”
挂断电话，杜晓明连忙给黄朝阳打了个电话，黄朝阳说：“有此事，但没想到会反映到中心校，家长现在在学校等你。”
“你给我讲具体点。”
“是这样，昨天中午大班学生回家吃饭期间，王德华和贾天涛两个孩子是紧邻居，他们在一起玩，闹点矛盾，王德华将贾天涛脸上抓了一道子后边来到学校，贾天涛痛哭流涕回到家后，他爷爷一看孙子这样，气不打一处来，便跑到学校，在学校厕所将王德华掴了一耳光，结果下手太重，孩子鼻子流血了，贾天涛爷爷扬长而去。”
“昨天谁值得日。”
“王骏毅，昨天你去开会，他说家里有事，回家去了，到下午放学才回来。”
“于成明知道吗?”
“知道，他说没球事，两头都是他亲戚。”
这个于成明，思想麻痹，没事人家能告到中心校，杜晓明心里沉甸甸的。
回到学校，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双手叉腰站在小会议室门口，怒目切齿，七窍生烟的样子，见到杜晓明，怒气冲冲的说：“你这还是学校吗？还不如街市，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给你们没完，就是天王老子地王爷也没像你们学校老师这样牛B的。”
杜晓明一看就知道是王德华的母亲，他尴尬的笑了笑说：“大姐，走走，这事我有责任，责任都在我，有啥事咱到里面说，你看外面学生都在打扫卫生。”
走到小会议室，坐到沙发上，王德华的母亲显得心平气和，她说：“我也不是专门来找学校的事，关键这件事太气人了，昨天我孩子鼻子被打流血，也没见一个老师去管，还是那个黄老师从门口经过，把他领下去洗洗，后来孩子自己回家了，到现在也没见人来关心一下孩子怎样？孩子一下午没到学校也没见老师问一下，如果孩子在半路出事谁负责，昨天夜里我来学校找你，你开会没回来，我问那个王老师你的号码，他板着脸说不知道，学校老师不知道校长号码，这是骗鬼的，这分明是搪塞。”
“这责任肯定在学校，在老师，我们学校反复强调上课前及时点名，发现学生没及时报道，要报告给学校，如果十分钟还没找到本人就及时和监护人联系，另外班主任和我的联系方式全部在开学第一天写在外面黑板栏上了。”
“这个事我也不是和你过不去，你看你的态度多好，一想到昨天王老师那样，我都气不打一处来，昨天夜里我一夜没眠，你看孩子鼻子被打流血，他用作业本纸擦的到处都是，你看他的书包。”王德华的母亲说着说着掏出本子，本子上面斑斑血迹清晰可见，她欲说欲激动，胸前一起一伏，随后声泪俱下，“一个五六岁孩子，在学校被打，竟然没人管，你要是再不管我拿着本子领着孩子到局里说理去。”
王德华母亲的激动是可以体会的，母子连心，孩子在学校被打，而且血迹到处都是，作为母亲没有大吵大闹已经不错了。
杜晓明关心的问：“孩子现在怎样了？”
“孩子现在在家，回到家我把他领到卫生室弄点消炎药，昨天夜里孩子睡到半夜发癔症说梦话，我不上学，我不上学，贾家老头也下手太重了，他一巴掌把孩子吓的不轻，说实在的我当时真想到他家也把他孩子揍一顿，后来想想这事在学校发生，我一直瞪眼到天亮，气憋了一肚子，孩子被打真的就没人管。”
“这件事我们学校有责任，我们一定会处理的，我一会立即和当事人联系，关键你想要怎样的处理结果。”
“我关键是气，他们俩孩子净屁股长大一起杠架很正常，农村常说娃娃嵌仗不记仇，前打打，后哈哈，一会不到搂着走。关键是大人搀和个啥，还给孩子一般见识，你训他两句也罢，还出手了，鼻子都能打流血，到现在也没见他家人抛个头面来给个说法，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你们学校要真的不管，以后我也天天跑到学校见他孩子打一次，我就不信他孩子是铁铸得，打不怯他。”
“大姐，你看，我也是刚到，你也是明理人，没闹也真是不错了，你先回家消消气，一个小时后我给你一个说法。”杜晓明轻言细语的说。
“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昨天夜里有你这句话我也不会气的一夜未眠，关键是你们王老师那态度，架子端得高高的，歪鼻子斜眼熊样，似乎比县委书记还牛气的样子。”
“哈哈，你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杜晓明打着哈哈。
王德华的母亲气显然退却了不少，双手交叉在胸前径直的走了。
杜晓明用手机喊来王骏毅和于成明，王骏毅支支吾吾的说：“昨天下午我家里临时有点急事，想着你还在回家的路上，也没给你打电话，下午我办完事都回来了。他来学校都已经夜里7点多了，我怕打扰你，所以没给她说你的号码。”
杜晓明看他说话没底气的样子，也没有责怪他，只是说了一句：“三令五申，值日期间如果有事得找人替换值日，这叫玩忽职守，幸好没出大事，一旦出事第一个问责的是我，第二个就是你了。”
王骏毅看了看于成明，于成明到显得气定神闲说：“没球事，两头都是我老表，关键是他们王家平时娇拢孩子，有点护短。”
“这不是护短不护短的问题，这是学校工作失误，两头都是你亲戚，昨天下午出事到现在，你怎么没见处理。”
“他们两家以前经常为孩子发生矛盾，吵吵闹闹一阵子就好了，这次是想拿着学校当靶子出出恶气，又没打出毛病，她就告到党中央也松的像裤裆。”
“出大毛病我们现在还能在这里驳嘴吗？那关键是人家就能在学校找到靶子，你们是亲戚，你现在跟我一块去贾天涛家里。”
“领导，我去不合适吧，我到时候替谁说话，替谁说都不合适，到最后事情越弄越遭，可不是我的心意。”
这明显是推诿扯皮，杜晓明不想在他身上耽误时间，说：“那你给你亲戚贾天涛的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学校一下。”
“我打不合适吧，我让他来总得说什么事，一旦他不来怎么办？还是你打有力度。”
听到于成明这种佞人的话杜晓明的无名之火顿时升腾，他压了压怒火冷冷的说：“把号码给我，你们抓紧去上课。”
二十分钟后，贾天涛的爷爷嘻嘻哈哈的来了，很是光棍的伸出手：“校长年轻有为，久仰久仰。”
杜晓明没有和他过多的寒暄，阴沉着脸，直截了当厉声的说：“《教育法》第九章第七十二条，有明确规定：结伙斗殴、寻衅滋事，扰乱学校及其他教育机构教育教学秩序或者破坏校舍、场地及其他财产的，由公安机关给予治安管理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未成年人保护法》第四十九条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的，被侵害人及其监护人或者其他组织和个人有权向有关部门投诉，有关部门应当依法及时处理。你昨天下午在学校场所殴打学生已经触犯法律，今天我是想和你沟通一下，想将此事移交派出所处理。”
一听说移交派出所，贾天涛爷爷脸上立竿见影付出黑青色的气色，他谄笑胁肩的说：“校长，他孩子也抓我孙子脸了，多长一道口子，到现在还没结痂呢？”
“孩子相互之间动了小手很正常，关键你到学校打学生，性质都变了，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如果学校都像你们这样，孩子们谁还敢来学习。”
“这我真还不知道触犯法律，校长，不知者不为过，我也是一时冲动，你看怎么处理就怎么来，只要不和派出所打交道。”
杜晓明犹了一阵子，口气强硬的说：“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第一去给人家在卫生室的医药费清了，第二去给人家道个歉，如果人家原谅一了百了，如果人家不原谅，那学校也没办法，只有移交公安机关了。另外这也给你个教训，学校不是放牛场，是受法律保护的。”
后面的事情还算顺当，杜晓明和贾天涛的爷爷一起到王德华家中说了一大堆承担责任和道歉的话，大家便变得和和气气的。
从王德华家回到学校，酒馆学校立马召开教师会，一方面传达昨天中心校的会议精神，另一方面对学生在校被打事件划分责任及处理办法，对下一步安全工作进行了认真细致的责任划分和部署。
杜鹃比杜晓明想象的要坚强的多，在听会期间端端正正的坐着，眼神平静和自然，杜晓明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