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寒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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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所有人都沉浸在忙碌、充实、幸福的感觉之中。
杜鹃一回到家，母亲便忙活着拿出最好的饭菜招待她，吃过饭，放下晚碗母亲便试探着问：“娟，你以前处的对象咋样了？”
杜鹃摇摇头，干脆的说；“吹了。”
母亲很放松的笑笑说；“吹了好，吹了好，我和你爸还担心你嫁那么远，老了没人照顾，你呀现在不仅是我和你爸的心肝肉，还是唯一的精神支柱。”
杜鹃撒娇的搂住母亲的脖子，说：“妈，我是你的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有不养活你们的道理，我整天都在想你们，有时上课还在想着你们吃饱了吗，穿暖了吗。”
母亲笑的很开心，说：“女儿什么时候变的油嘴滑舌了，哄起妈妈了，干工作可不能一心无二用，我和你爸在家好着哩，怎能瞎操心。”
“不是想你们吗？”
“想了好，想了好，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也安定了，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处对象。”母亲突然话锋一转，说，“你小姨最近给我提了一个头，觉得你们挺合适的，要不你去见见。”
父亲杜成磊瞪了她一眼说；“都几十几的人了，还不懂得六腊月不提媒的道理，你是怕闺女嫁不出去。”
“看你这老头说的，闺女的心我不操你能操的上吗？闺女离咱们这么远，她婚姻啥时候没定夺我啥时候夜里睡不安稳。”
父亲不耐烦的说：“闺女刚工作，现在正是以工作为重的时候，你倒好，净给她添乱。”
“添乱，什么添乱，她小姨给我说几次了，我都没有让她回来相亲，不是怕耽误她工作吗？这不趁她放假回来见一面也好给她小姨一个交差，人家不也好心好意为咱娟儿着想吗，怕她以后嫁的远。”
杜鹃看他们要吵起来，说：“爸，妈，你们都是好心，我心意领了，婚姻靠缘分，我不会嫁那么远的。”
母亲眉头舒展开来，笑着说：“闺女说话就是对，这让我安心多了，走，出去逛商场去。”
母女俩高兴的走出家门。
陆小鹤辞掉工作，在家闲置着，更加心烦气躁，眉宇间整天都倒影着怒火，像厚积薄发的炸药库随时爆发，黄凯出去打工一直没有回音，家里冷若冰霜。
按照当地习俗，第一年必须在新宅子过年，父亲黄玉成像新时代黄世仁低三下四找包工头求爷爷告奶奶要一年的工钱，两头不见天，母亲腊月二十八从老家赶来，加上大学回来的妹妹黄静，一家人忙忙碌碌备战过年的物资。
农村人习惯了随心所欲的吐痰，进出大门不换拖鞋无拘无束的来回走动，母亲第一次不小心将痰吐到地板上，感觉不妙，慌忙用卫生纸擦去，陆小鹤脸色阴沉，眼睛里尽是蔑视和仇视。
夜里黄玉成回来，鞋也没换，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坐在沙发上抽闷烟，没抽两口，陆小鹤便拿着拖把，旁若无人的拖地，并且制造出刺耳的声音，黄静看到了，慌忙去夺拖把，说：“嫂子，你歇歇，我来。”
“你们这些神仙，我可不敢用。”陆小鹤毫不客气的说。
黄静尴尬的不知所措，黄玉成眼圈一红慌忙捏灭烟头，一个人走出去溜达。
腊月二十九，黄玉成很早回来，递给黄朝阳一沓钱，说：“这是五千元，拿去买个电视，过年了，家里没个电视不行，一家人都黑着脸，哪像过年的样。”
黄朝阳没有立马去接，说：“黄静开年上学还得许多钱，电视先别买了。”
“开学的钱我留着，今年还有万把块还没有要回来，等明年慢慢要，那些足够我和你妈平时零花钱。”说完将钱塞到黄朝阳的口袋里。
有了电视，家里顿时有了生机，陆小鹤总是悠闲自得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磕着瓜子，少了些冷脸，黄朝阳、母亲和黄静手忙脚乱的煮肉洗菜，准备除夕夜丰盛的晚餐。
城市的除夕夜，不像农村走家串户热热闹闹拉拉家常送送祝福，一直熬个通宵夜。城市的夜，外面除了连绵不断的鞭炮声，很少有人走动，四邻五舍全都不认识，一家人只好钻在家中，吃了饺子看看春节联欢晚会，不到十点钟，觉得无趣便各自睡去。
半夜，黄朝阳正沉浸在梦想中，陆小鹤一把将被子全部拽光，怒气冲冲的说：“黄朝阳，你睡球不成。”
黄朝阳揉揉惺忪的眼，一头雾水的看着陆小鹤。
“你去看看，这还有没有修养，我简直活不下去了。”
黄朝阳感觉事态不对，赶紧起床，原来房子只有一个卫生间，他们住的住室紧挨着父母住室，上厕所正好要经过父母的住室，也许是父母在家习惯不关门，也许是忘了关，他们住室的门敞开着，睡在里面外面看的一目了然，陆小鹤半夜起床小便只穿一条裤衩，回来后顿时怒火中烧，拉起黄朝阳发起牢骚，牢骚声地动山摇。
黄朝阳将父母的门轻轻关上，小心翼翼的回到床上，陆小鹤不依不饶，拉住被子，扯着脖子说：“你睡不成，你告诉我今后再遇见这样事怎么办，这还是咱们的家吗？”
黄朝阳知道自己理亏，害怕惊动父母，大过年惹父母生气，忍气吞声，任由陆小鹤折腾，陆小鹤罗嗦困了，将被子掳走，让黄朝阳挨了一夜的冻。
初一早上，黄朝阳不住的打喷嚏，黄静压低声音说：“昨夜，嫂子又发什么牢骚，你看妈今天眼红茫茫的。”
黄朝阳笑笑没有说话，他看见母亲只顾低头煮饺子，没有说一句话，黄玉成在卫生间前急的团团转，陆小鹤在里面像故意似的就是不出来。
初一一家人简直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做饭吃饭都是颤颤巍巍，夜里父母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很早睡去。
初二一大早，母亲将一家人碗筷收拾利落，把黄朝阳喊到一旁说：“朝阳，今天通班车了，我、你爹和静静回家了，你爸说该去你外婆家走走亲戚。”
黄朝阳没有阻拦，他看到母亲眼里的红丝和声音里的哽咽，这个年本想让父母幸幸福福开开心心的感受一下住县城的优越感，没想到适得其反，让一家人之间增添了更多的隔阂和距离，他知道留下来只能让他们更伤心。
杜晓明在刘灿家过年，按照婚前约定，两个家轮流过年。大年初八，他接到王冰雪的电话，王冰雪脆生生的说：“小杜哥，新年好，我来给你拜年了。”
“新年好，我也给你拜年。”
“呵呵，你给我拜年是在口头上，我给你拜年是真心实意的，呵呵，你信不，我千里迢迢跑到你西城县给你拜年的。”
“来西城县，我随时欢迎呀。”杜晓明笑着说。
“真的，我真在你们西城县，我领着我家宝宝，不信我照一张你们西城县的现景图，给你发过去。”
手机刚刚挂短，王冰雪的彩信便发了过来，果然是西城县车站现景图，杜晓明大吃一惊，慌忙拨回电话，焦急的说：“雪，你怎么不在家过年。”
“我想你吗，想你就来了，你在那？我去你家。”王冰雪深情的说。
“别、、、、、、别，我去找你，你在那？”
“这就对了，我在车站附近的‘舒心宾馆’里，202房间。”王冰雪开心的说。
杜晓明以过年到在县政府一位朋友家走走为由给刘灿请了假，心情复杂的奔望西城县。
西城县像一个待嫁的女孩浓妆淡抹沉浸在喜庆之中，杜晓明没有心思体味这年味十足的人情风貌，直达目的地。
宾馆里面飘着女人的香水味,还搀杂着那种液体的混合味,王冰雪没有穿外衣，脖颈细长白皙，哺乳期的胸部饱满张扬，一看杜晓明进来，高兴的不亦乐乎，迅速关好门，温湿饱满的嘴唇便如狼似虎的吻将过来，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的抱着杜晓明，杜晓明感动了，不能言语，他头脑一片空白，像雕塑一样任由对方摆布，但理智告诉他这样下去会被对方俘虏的，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他立马在寻找可打破这种**环境的事物。
他看到王冰雪的孩子睡在床上手舞足蹈，瞪着乌黑清澈的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他，他推开王冰雪激情飞扬的嘴唇，说：“别，别，孩子在看着呢。”
王冰雪扭头看了看孩子，温柔的说：“他还小，才一岁多，什么都看不懂。”
杜晓明笑笑没有言语，彻底的松开王冰雪的手，走到床前，故做轻松的说：“人小鬼大，我可不想在他幼小心灵中刻下欺负他妈妈的坏印象。”然后抱起小孩，亲昵的亲了他一下，做着鬼脸逗他开心。
王冰雪从后背一把搂住杜晓明，软绵、温暖而又坚挺的Ru房紧贴着他的背，激动的说：“小杜哥，你这么喜欢小孩，我也为你生一个，我们的孩子肯定比他还漂亮。”
杜晓明内心颤动了一下，一个女人愿意为丈夫以外的男人生孩子，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可见她用情太深了，可见对自己的丈夫是多么的失望和绝望。
杜晓明依旧开心的逗着孩子开心，王冰雪像蛇一样将自己缠的更紧，她自言自语的说：“我知道你有家庭，我知道和你交往是一种奢侈，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个安全安稳地方，小杜哥，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我不是一个贪图享受和虚荣的人，我只有你一个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连你也不管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王冰雪呜呜的哽咽起来。
杜晓明内心一阵阵酸痛，内心充满怜悯和同情，这是他曾经挚爱的女人，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他能听之任之坐视不管吗？他将孩子放在床上，扭过身擦去王冰雪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抚摩着她的秀发，那股发丝的香味是这么甜蜜，这么熟悉。
杜晓明一本正经的说：“你这次有什么打算？”
“我这次说什么也不回去了，大年初一婆婆便骂我是扫帚星丧门神，是我没管好丈夫，让丈夫花天酒地，情感**，我一进他们家门他儿子就没安生过，昨天我和婆婆在大街上大骂一通，领着孩子没有去处，只好来找你了，你是我最信的过的人，你让我上刀山我上，下火海我下，我知道只有你能让我脱离苦海、涅槃重生。”王冰雪说完又将脑袋埋进杜晓明怀中，语言真挚清晰，“我就当你小三吧，我不拖累你，我有钱，我只需要你能经常来陪陪我说说话，在你怀中好幸福呀。”
杜晓明像被点了穴道一般静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却尽是感动。
孩子在床上孤独无助的“哇哇”的哭起来，两个人才清醒出来，王冰雪不舍的离开杜晓明的怀抱，扒开**，露出丰硕白嫩的Ru房放到孩子口中，羞涩的说：“孩子饿了，他和他爸爸一样不安分。”
杜晓明开了句玩笑，说：“你这个地方就像诱人的桃子，男人们见了都会不安分的。”
王冰雪很受用很自豪的笑了。
王冰雪说什么也不回了，说就在西城县安家了，这个让杜晓明脑子发蒙，他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他在内心中还深爱着刘灿，那是他合法的妻子，不仅和他白手起家，同甘共苦，而且为他养儿育女，传宗接代，他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受伤，他把王冰雪转移到西城县相对安全的一家高档宾馆住下，然后拖事回家，他知道自己至多和王冰雪磨磨嘴皮子搂搂抱抱进行周旋，因为她无依无靠又用情太深，稍有不妥会造成一生不可弥补的后果，但他绝对不能按她的情感路线走下去，和她有实质性的动作和想法，那样后果将更加严重。
寒假，所有人都沉浸在忙碌、充实、幸福的感觉之中。
杜鹃一回到家，母亲便忙活着拿出最好的饭菜招待她，吃过饭，放下晚碗母亲便试探着问：“娟，你以前处的对象咋样了？”
杜鹃摇摇头，干脆的说；“吹了。”
母亲很放松的笑笑说；“吹了好，吹了好，我和你爸还担心你嫁那么远，老了没人照顾，你呀现在不仅是我和你爸的心肝肉，还是唯一的精神支柱。”
杜鹃撒娇的搂住母亲的脖子，说：“妈，我是你的身上掉下来的肉，那有不养活你们的道理，我整天都在想你们，有时上课还在想着你们吃饱了吗，穿暖了吗。”
母亲笑的很开心，说：“女儿什么时候变的油嘴滑舌了，哄起妈妈了，干工作可不能一心无二用，我和你爸在家好着哩，怎能瞎操心。”
“不是想你们吗？”
“想了好，想了好，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也安定了，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处对象。”母亲突然话锋一转，说，“你小姨最近给我提了一个头，觉得你们挺合适的，要不你去见见。”
父亲杜成磊瞪了她一眼说；“都几十几的人了，还不懂得六腊月不提媒的道理，你是怕闺女嫁不出去。”
“看你这老头说的，闺女的心我不操你能操的上吗？闺女离咱们这么远，她婚姻啥时候没定夺我啥时候夜里睡不安稳。”
父亲不耐烦的说：“闺女刚工作，现在正是以工作为重的时候，你倒好，净给她添乱。”
“添乱，什么添乱，她小姨给我说几次了，我都没有让她回来相亲，不是怕耽误她工作吗？这不趁她放假回来见一面也好给她小姨一个交差，人家不也好心好意为咱娟儿着想吗，怕她以后嫁的远。”
杜鹃看他们要吵起来，说：“爸，妈，你们都是好心，我心意领了，婚姻靠缘分，我不会嫁那么远的。”
母亲眉头舒展开来，笑着说：“闺女说话就是对，这让我安心多了，走，出去逛商场去。”
母女俩高兴的走出家门。
陆小鹤辞掉工作，在家闲置着，更加心烦气躁，眉宇间整天都倒影着怒火，像厚积薄发的炸药库随时爆发，黄凯出去打工一直没有回音，家里冷若冰霜。
按照当地习俗，第一年必须在新宅子过年，父亲黄玉成像新时代黄世仁低三下四找包工头求爷爷告奶奶要一年的工钱，两头不见天，母亲腊月二十八从老家赶来，加上大学回来的妹妹黄静，一家人忙忙碌碌备战过年的物资。
农村人习惯了随心所欲的吐痰，进出大门不换拖鞋无拘无束的来回走动，母亲第一次不小心将痰吐到地板上，感觉不妙，慌忙用卫生纸擦去，陆小鹤脸色阴沉，眼睛里尽是蔑视和仇视。
夜里黄玉成回来，鞋也没换，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坐在沙发上抽闷烟，没抽两口，陆小鹤便拿着拖把，旁若无人的拖地，并且制造出刺耳的声音，黄静看到了，慌忙去夺拖把，说：“嫂子，你歇歇，我来。”
“你们这些神仙，我可不敢用。”陆小鹤毫不客气的说。
黄静尴尬的不知所措，黄玉成眼圈一红慌忙捏灭烟头，一个人走出去溜达。
腊月二十九，黄玉成很早回来，递给黄朝阳一沓钱，说：“这是五千元，拿去买个电视，过年了，家里没个电视不行，一家人都黑着脸，哪像过年的样。”
黄朝阳没有立马去接，说：“黄静开年上学还得许多钱，电视先别买了。”
“开学的钱我留着，今年还有万把块还没有要回来，等明年慢慢要，那些足够我和你妈平时零花钱。”说完将钱塞到黄朝阳的口袋里。
有了电视，家里顿时有了生机，陆小鹤总是悠闲自得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磕着瓜子，少了些冷脸，黄朝阳、母亲和黄静手忙脚乱的煮肉洗菜，准备除夕夜丰盛的晚餐。
城市的除夕夜，不像农村走家串户热热闹闹拉拉家常送送祝福，一直熬个通宵夜。城市的夜，外面除了连绵不断的鞭炮声，很少有人走动，四邻五舍全都不认识，一家人只好钻在家中，吃了饺子看看春节联欢晚会，不到十点钟，觉得无趣便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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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朝阳揉揉惺忪的眼，一头雾水的看着陆小鹤。
“你去看看，这还有没有修养，我简直活不下去了。”
黄朝阳感觉事态不对，赶紧起床，原来房子只有一个卫生间，他们住的住室紧挨着父母住室，上厕所正好要经过父母的住室，也许是父母在家习惯不关门，也许是忘了关，他们住室的门敞开着，睡在里面外面看的一目了然，陆小鹤半夜起床小便只穿一条裤衩，回来后顿时怒火中烧，拉起黄朝阳发起牢骚，牢骚声地动山摇。
黄朝阳将父母的门轻轻关上，小心翼翼的回到床上，陆小鹤不依不饶，拉住被子，扯着脖子说：“你睡不成，你告诉我今后再遇见这样事怎么办，这还是咱们的家吗？”
黄朝阳知道自己理亏，害怕惊动父母，大过年惹父母生气，忍气吞声，任由陆小鹤折腾，陆小鹤罗嗦困了，将被子掳走，让黄朝阳挨了一夜的冻。
初一早上，黄朝阳不住的打喷嚏，黄静压低声音说：“昨夜，嫂子又发什么牢骚，你看妈今天眼红茫茫的。”
黄朝阳笑笑没有说话，他看见母亲只顾低头煮饺子，没有说一句话，黄玉成在卫生间前急的团团转，陆小鹤在里面像故意似的就是不出来。
初一一家人简直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做饭吃饭都是颤颤巍巍，夜里父母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很早睡去。
初二一大早，母亲将一家人碗筷收拾利落，把黄朝阳喊到一旁说：“朝阳，今天通班车了，我、你爹和静静回家了，你爸说该去你外婆家走走亲戚。”
黄朝阳没有阻拦，他看到母亲眼里的红丝和声音里的哽咽，这个年本想让父母幸幸福福开开心心的感受一下住县城的优越感，没想到适得其反，让一家人之间增添了更多的隔阂和距离，他知道留下来只能让他们更伤心。
杜晓明在刘灿家过年，按照婚前约定，两个家轮流过年。大年初八，他接到王冰雪的电话，王冰雪脆生生的说：“小杜哥，新年好，我来给你拜年了。”
“新年好，我也给你拜年。”
“呵呵，你给我拜年是在口头上，我给你拜年是真心实意的，呵呵，你信不，我千里迢迢跑到你西城县给你拜年的。”
“来西城县，我随时欢迎呀。”杜晓明笑着说。
“真的，我真在你们西城县，我领着我家宝宝，不信我照一张你们西城县的现景图，给你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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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吗，想你就来了，你在那？我去你家。”王冰雪深情的说。
“别、、、、、、别，我去找你，你在那？”
“这就对了，我在车站附近的‘舒心宾馆’里，202房间。”王冰雪开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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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县像一个待嫁的女孩浓妆淡抹沉浸在喜庆之中，杜晓明没有心思体味这年味十足的人情风貌，直达目的地。
宾馆里面飘着女人的香水味,还搀杂着那种液体的混合味,王冰雪没有穿外衣，脖颈细长白皙，哺乳期的胸部饱满张扬，一看杜晓明进来，高兴的不亦乐乎，迅速关好门，温湿饱满的嘴唇便如狼似虎的吻将过来，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的抱着杜晓明，杜晓明感动了，不能言语，他头脑一片空白，像雕塑一样任由对方摆布，但理智告诉他这样下去会被对方俘虏的，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他立马在寻找可打破这种**环境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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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冰雪从后背一把搂住杜晓明，软绵、温暖而又坚挺的Ru房紧贴着他的背，激动的说：“小杜哥，你这么喜欢小孩，我也为你生一个，我们的孩子肯定比他还漂亮。”
杜晓明内心颤动了一下，一个女人愿意为丈夫以外的男人生孩子，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可见她用情太深了，可见对自己的丈夫是多么的失望和绝望。
杜晓明依旧开心的逗着孩子开心，王冰雪像蛇一样将自己缠的更紧，她自言自语的说：“我知道你有家庭，我知道和你交往是一种奢侈，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个安全安稳地方，小杜哥，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我不是一个贪图享受和虚荣的人，我只有你一个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连你也不管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王冰雪呜呜的哽咽起来。
杜晓明内心一阵阵酸痛，内心充满怜悯和同情，这是他曾经挚爱的女人，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他能听之任之坐视不管吗？他将孩子放在床上，扭过身擦去王冰雪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抚摩着她的秀发，那股发丝的香味是这么甜蜜，这么熟悉。
杜晓明一本正经的说：“你这次有什么打算？”
“我这次说什么也不回去了，大年初一婆婆便骂我是扫帚星丧门神，是我没管好丈夫，让丈夫花天酒地，情感**，我一进他们家门他儿子就没安生过，昨天我和婆婆在大街上大骂一通，领着孩子没有去处，只好来找你了，你是我最信的过的人，你让我上刀山我上，下火海我下，我知道只有你能让我脱离苦海、涅槃重生。”王冰雪说完又将脑袋埋进杜晓明怀中，语言真挚清晰，“我就当你小三吧，我不拖累你，我有钱，我只需要你能经常来陪陪我说说话，在你怀中好幸福呀。”
杜晓明像被点了穴道一般静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却尽是感动。
孩子在床上孤独无助的“哇哇”的哭起来，两个人才清醒出来，王冰雪不舍的离开杜晓明的怀抱，扒开**，露出丰硕白嫩的Ru房放到孩子口中，羞涩的说：“孩子饿了，他和他爸爸一样不安分。”
杜晓明开了句玩笑，说：“你这个地方就像诱人的桃子，男人们见了都会不安分的。”
王冰雪很受用很自豪的笑了。
王冰雪说什么也不回了，说就在西城县安家了，这个让杜晓明脑子发蒙，他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他在内心中还深爱着刘灿，那是他合法的妻子，不仅和他白手起家，同甘共苦，而且为他养儿育女，传宗接代，他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受伤，他把王冰雪转移到西城县相对安全的一家高档宾馆住下，然后拖事回家，他知道自己至多和王冰雪磨磨嘴皮子搂搂抱抱进行周旋，因为她无依无靠又用情太深，稍有不妥会造成一生不可弥补的后果，但他绝对不能按她的情感路线走下去，和她有实质性的动作和想法，那样后果将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