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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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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都是你害的!是你……是你毁了我!”

    慕容菡再也受不住这刺激,凄厉地尖叫了一声,向着慕容云歌一脸狰狞的扑了过去。“啊啊啊啊——!慕容云歌!我……我杀了你!”

    王氏惊呼一声,匆忙想上前阻拦,然而却根本拦不住,如今的慕容菡已发了狂一般,彻底地失去了理智,一把就将王氏推开,犹如着魔一般凄厉的尖叫着,张手就扑向了慕容云歌,恨不得将她活活掐死!

    慕容云歌却是避也不避,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慕容菡,她从未放在眼中。一旁的锦意与雪鸢也没有上前,一个慕容菡,根本不用他们动手。

    只见慕容菡的一根手指头甚至还没碰到云歌,一双手便被云歌一把擒住。云歌唇角冷冷一牵,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转,便将她的整条手臂都扭了过来。

    “啊——”剧痛传来,慕容菡面色顿时惨白了下去,豆大的冷汗渗出额头。慕容菡痛哼了一声,方要挣扎,云歌一把便攥住了她的下巴,欺近了她的耳畔,眼中森冷如锋。“亏我先前还觉得你有些脑子,如今看来,我是错了。”

    “你……”

    云歌剜了她一眼,冷寒出声:“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跟我斗么?慕容菡,你配?”

    王氏在一边喊道:“你……还不给我放手!?”

    “放手?”云歌抬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好啊。”

    云歌当真就放了手,然而慕容菡还未来得及喘息一声,云歌便垂落眼眸,对着她的屁股猛踹了一脚,慕容菡防备不及,整个人当即就飞了出去,飞出去的方向正对着几房姨娘。

    见慕容菡飞过来,几房姨娘就狼狈地连忙闪开,慕容菡重重地一头撞在了墙上,沿着墙面倒在了地上,眼珠子一阵翻白,险些晕过去,然而这么一撞,力道着实不小,云歌虽没用内力,然而腿上的劲儿自也不容小觑,慕容菡磕破了额头不说,脖颈险些扭断,如今倒在地上,竟连呼痛的力气都丧失了干净,直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阵阵的发黑。

    王氏见此,大呼小叫地扑了过去,她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尽管慕容菡没什么用处,然而到底是她的亲骨肉,眼见着女儿遭这么罪,她自然心如刀绞,心痛得不像话。

    她连忙将慕容菡抱起,小心地抹去她额前的血水,痛心疾首地道:“菡儿!菡儿……”

    这一下,可全都完了!如今真相大白,她这女儿还不知要落得什么下场!慕容云歌定是不会饶过她们母女,这个时候,慕容云歌只要在慕容诚面前卖个可怜,这个局面她便彻底掌控了,还哪能论的到她们母女说话?

    慕容诚与容婉君站在一边,面色沉冷,尤其是慕容诚,眼中失望与疲惫之意难掩。他不知为何局面会演变至如今这个地步,也不明白慕容菡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着实弄不明白,若是慕容云歌如此,他倒能理解,然而慕容菡从小便是在后院中受到了最多的宠爱,无论是赏赐还是关怀都不曾少过,即便是慕容诚出席什么宴席,也大多会带着她一起见见世面。慕容云歌虽为嫡出,然而除去老太君,在相府的地位还不如慕容菡。

    慕容菡想要学琴,他便特意命人给她制了最上品的古琴;她想要学画,他便请了宫廷最尊贵的画师来教导;她想要习舞,甚至点名要跟一直教慕容云歌的舞师,他也将舞师请了过来。事无巨细,但凡是她想要的,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他能够给的都是给的最好的。

    可如今,这个女儿却让他失望透顶!

    莫非,是他将她宠成了这副性子?

    他清楚,人性都是贪婪的,而慕容菡的贪得无厌,却叫他领教够了。

    反倒是从前的慕容云歌也向来乖顺,极少以嫡出的身份去压别的庶出。慕容诚如今心中除了失望,更多的,则是对慕容云歌的愧疚!

    他甚至在此之前,还一再的怀疑她,甚至险些听信了王氏母女的话,怀疑她是什么妖魔附体!

    云歌面无表情地负手而立,垂眸看了王氏母女一眼,便转过视线不再望她们。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向门口望去,便见慕容沅匆匆赶来。

    慕容沅原本出府寻乐子去了,接到人传去的消息说,府里出了大事情,慕容芸的尸体找到了,一府的人都传说是慕容云歌是凶手。他听了为之兴奋不已,心中大喊痛快!慕容云歌落势,是他最乐意见到的事实,因此快马加鞭地就赶回了府。得知所有人都齐聚在西苑,他匆匆赶了过来,然而方才进门就一眼望见慕容菡倒在王氏怀里不省人事的模样,王氏则是一脸犹如死灰枯败的面色,再一见厅落里犹如窒息一般凝固的气氛,他抬起头瞥了一瞥慕容诚沉冷阴寒的神情,有些一头雾水。

    “父亲……母亲?”慕容沅有些摸不着头脑。“发生什么事了?”

    “逆子!你这是又上哪儿鬼混去了?!”慕容诚震怒道。

    慕容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回:“刚……出府喝了点酒……”

    “混账!”慕容诚气不打一处来,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于是一股脑发泄在了他身上。“府里出了这样的事,人命关天,你妹妹死得不明不白,你竟然还有这闲情逸致出去吃酒?!”

    “我……”慕容沅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仍旧有些不明不白。“我这不是赶着回来了吗?我听说,六妹死了,还听说是慕容云歌……”

    慕容诚气得吹胡子瞪眼,心口一阵作痛。“给我住口!”

    闹得如今的局面,他当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老爷息怒啊!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值了……”容婉君在一旁劝道。

    云歌挑眉道:“眼下,父亲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

    不待慕容诚开口,她又道:“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父亲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说法。撇开这几年来她在后院的劣迹,单单追究起她雇凶劫杀一事,之后又买通丫鬟在我药碗里下毒,就该送官处置了吧?”

    “什么?下毒?”慕容诚大惊失色,还有这样的事?

    “不然父亲以为我是如何追查到这三人的?”云歌挑眉反问,“那一日她买通后院一个丫鬟在我药碗里下毒,被我捉了现行。”

    “后来呢?”慕容诚心惊地问。

    “后来?”云歌冷冷一哼。“后来她得知此事,便想杀人灭口。”

    为了追查清楚这件事,绝影险些丢了性命,这件事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恩还十倍,仇还千倍。人都是自私的,不过这就是她的原则,雷打不动。

    “你……你竟然还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慕容诚气得险些心肌梗塞,恨铁不成钢,走过去便狠踢了慕容菡一脚,“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够如此……如此害她?”

    王氏吓得花容失色,抱住了慕容诚的双腿,哭得声嘶力竭:“老爷……不要打了!不要啊……菡儿都已经这样了,老爷你怎么还能狠心打她呢……”

    “我怎么不能打?!她犯了错,我何止要打她?!我……我……”

    慕容诚气得唇瓣发抖,却如何也接不下去。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不要听。”慕容云歌转过身去,对上了慕容诚恍惚的视线,蓦地打断了慕容诚的话,一字一顿冷冽道,“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亲,你可别让我失望。”

    “我……”

    送官府?那是要论死罪的!

    慕容诚一时没了言语,哑口瞪目,心中犹如割肉一般。

    慕容菡到底是他亲骨肉,再恨不成器,他打也是,骂也是,然而若是要他亲手送去官府,他实难做到。

    王氏一听要送官府,立即就慌了神,连忙膝行了过去,一把便抱住了慕容诚的双腿,苦苦哀求:“老爷,不要啊!千万不能将菡儿送去官府啊!菡儿从小就是千金小姐,若是送去官府,如何能遭得了那种罪?菡儿认错了,也知错了!老爷若是要罚,就罚我吧!我受得起,我受得起……”

    “你不该来求我!”慕容诚别过脸去,不想看她,同时亦有言外之意,让王氏去求真正该求的人。慕容诚心底也不情愿将慕容菡送去官府,一来,家丑不可外扬,若是官府治罪下来,一问起是姊妹之间自相残杀,子不教父之过,同样的道理,女儿不成气候,他也要丢尽老脸。二来,他心底也不忍,不忍亲手断送慕容菡的命。

    慕容诚话音刚落,云歌就听出了他话中隐藏的意思,心间一凉,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了慕容诚。难道事到如今,他还有意要偏袒慕容菡这个罪孽深重的女儿?

    难道她慕容云歌,还抵不过他与慕容菡之间的父女情?

    云歌深吸一口凉气,平复心中的波澜,暗嗔自己对慕容诚竟还抱有什么期望,她早该对慕容诚死心,也早该对这个相府里的人死心。

    呵。是她太天真。

    王氏定定地望着慕容诚,紧接着回头看了一眼云歌,死死地咬了咬唇,要她去求一个她恨进骨子里的人,她着实为难。

    “怎么?不愿求?”云歌冷冷地反问。

    慕容诚向王氏使以眼色。

    王氏心一横,咬了咬牙,便向着她膝行了过去,然而刚要面对她开口,慕容云歌却不着痕迹地退开了几步。

    王氏一怔,抬起头看向了她。

    “要我原谅?”云歌抬眸,唇角勾勒起一抹嘲弄的,“所以说,父亲你这是要我原谅,一个三番四次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的人?”

    慕容诚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歌儿,你也她是你姐姐!”

    “呵,这姐姐,攀不起。父亲,说到底,你还是顾念父女情谊,不愿处置么?”

    慕容诚语塞,蓦地连忙解释:“歌儿,家丑不可外扬……”

    “好一个家丑不可外扬!”云歌面色一沉,“那我就当着父亲与几房姨娘的面,亲手了结这场孽债。如何?”

    说着,她跨步上前,王氏当即便拦了上去,却被云歌一脚踹开,倒在了墙边。慕容菡方才迷迷瞪瞪有些醒过来的迹象,下一刻衣领便被高高攥起,紧接着整个人都给云歌提了起来,双脚登时离地。

    伴随着几声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慕容菡直觉得衣襟隐隐撕裂,紧接着便是一阵难以言说的窒息声,踩不着地面,慕容菡直觉得脖子快要断了。

    王氏见此,惊呼一声挣扎着就要起来再扑上去阻拦,却被雪鸢一下拎起,啪啪啪就是三个嘴巴子,丝毫不含糊。

    慕容诚哪还有闲功夫去顾她,当即就冲了上去,握住了云歌的手腕试图阻止,然而他却惊愕地发现,任凭是他的力道,都扳不过云歌丝毫的腕力。

    她的力道,竟这么大?!手里整个悬空提着一个人,他竟还扳不过她?!

    她究竟是……究竟是练了哪门子功夫?

    “歌儿!”

    云歌猛地转过头看向他。“怎么?你还要帮着她?”

    慕容诚用尽最后一口气力道:“不是……放下她!我……我明天就将她送去官府!”

    “当真?”

    “说到做到!”

    “哼!但愿你别食言,我本就没什么耐心!”云歌平息心中怒火,将慕容菡扔在了地上,冷冷地道:“我不想出手。免得脏了我的手。”

    王氏见此,连忙挣开雪鸢哭着便向慕容菡奔了过去,扑上前护住,泪涕纵横。云歌却不想再同他们浪费时间,既然慕容诚决定将慕容菡送官府,她也没必要多担待。

    屋子里一时安静,无人说话。慕容诚看了一房妻妾,觉得今日闹剧终归该要个收场,于是挥了挥手道:“婉君留下,其他不相干人等都退下吧!”

    “是……”

    一众人缓缓地离开了厅落,静悄悄地离开了西苑,哪还敢再支半点声。慕容靖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歌,也离去了。

    此时此刻,王氏心中早已另外打定了注意,此刻只想息事宁人,慕容诚既然说明日将菡儿送官府,那么今晚上她还有机会,于是止了哭音,默然地道:“老爷……还请您处置吧!”

    慕容菡神志朦胧间听见王氏的声音,直觉大势已去,伤心地哭出了声。

    王氏心疼地看了一眼怀中的慕容菡,不忍地闭上双眼。

    “来人……”慕容诚叹息一声,高声道,“将这个……将这个不孝女,拖下去,送入拆房!明日一早,送去官府!”

    “是。”门外立即跨进两个人高马大的护院,将慕容菡架了出去。慕容菡任凭两个人驾着,脚步虚浮,此刻就连哭都没了声音。

    “你……太让我失望了!如今落得这个局面,是你教女无方!菡儿有今日,你也有过错……而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能尽到责任!我怜你母女可怜,再给你一晚时日好好反省,明日菡儿送去官府之后,你便自行去祠堂领罚吧!没能想通之前,不许出来!今后在后院,自己好自为之!”

    “是……”王氏点点头,深深地匍匐在地,眼中却是寒锋毕露。

    西苑又重复宁静。

    雪鸢目送着慕容诚与容婉君离去的背影,低声道:“主子,您觉得,王氏会如此善罢甘休,眼睁睁地看着慕容菡被送入官府么?”

    云歌淡淡地道:“不会。”

    “那你……”

    “这件事,我自有决断。”云歌说着,又道,“时日不早,门外风凉,进屋吧。”

    雪鸢点点头,刚要跟随云歌进屋,然而她却敏锐地察觉到院子里一丝动静,雪鸢猛地回过头去,厉喝一声。“谁!?”

    云歌竖手制止了她,缓缓地转过身,便见慕容靖不知从哪处走出来,淡淡地看向了她。

    “哥哥,你怎么还没走?有什么事?”

    “父亲没问,可我想问清楚。芸儿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哦,有。”轻描淡写的口吻,饶是慕容靖都不禁一惊。

    “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慕容靖捏紧了拳头,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

    云歌对上他略有不安的目光。

    “我杀的。”

    “你为何要杀她?”慕容靖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英俊的容颜上浮起一丝惊愕与不解,他的妹妹,从前不是这么冷漠的性子。

    云歌撇开眼,淡淡地道。“想杀便杀了,容不下眼。”

    “你……”

    “哥哥,我不再是从前那个软弱的女人,所以别再拿看从前的慕容云歌的眼光来看如今的我。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慕容靖一时语塞。

    “我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说着,云歌便跨进了门,雪鸢小心地看了一眼慕容靖,也紧跟其后跨进门去,将门紧掩。

    慕容靖怔怔地呆立了许久,这才神色怔忡地离去。

    云歌立在门侧,察觉到门外慕容靖的气息渐渐远去,这才垂落了眼眸,背靠门扉,落下眼睫。

    窗外的风“呜呜”作响,好似是谁在无措地哭泣。她缓缓地走进了里屋关上了房门,精致白皙的容颜隐匿在碎发中,表情毫无情愫。

    指尖的温度被空气一丝丝的抽离吞噬,她面无表情地转身,脚步漫漫,老旧的楼板发出沧桑破碎的声响,每一步都是那般缓慢,沉重。晚风凄凉,叶落萧瑟。

    慕容府收监院的柴房里,一片死寂。黑漆漆的房间里,冷风自门缝里吹来,袭来一阵刻骨的凉意。

    慕容菡衣衫凌乱的倒在稻草上,晚上的气温很凉,她不得不紧紧地环着手臂以求锁住逐渐流失的暖意。一想到这一晚发生的一切,眼见失去了所有,慕容菡哭得嗓子都快哑了。

    浑浑噩噩间,她的余光瞄到窗外一抹细弱的烛火,缓缓地向柴房靠近。慕容菡心下一惊,却不知是谁。她茫然地睁开眼睛,登时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惊得起了身。

    紧接着便是一阵开锁声,“吱呀”一声,女子推门而进。

    “你……”慕容菡望着那道身影,惊恐地连连后退,“你是谁?”

    “嘘。”女子紧张地竖指抵唇,“是我。”

    王氏扯下了遮住脸上的面纱,衬着昏黄的烛光,一张略显憔悴的脸映入她眼帘。

    “娘!?”慕容菡脸上划过惊喜,连忙爬了过去,一把便抱住了她的双腿,又哭又笑道:“我就知道娘不会就这样弃我不顾的!娘,你这是说通了父亲了吗?我……我明日是不是不用被送去官府了?”

    王氏低着头凝望她许久,蓦地叹息一声,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发,缓缓地蹲了下来。“没有。”

    “什么意思?”

    “你父亲,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莫说是我去求,即便我以死相抵,只怕也是无用的!这一回,他是真的放弃你了……”王氏一脸愁闷。

    “不会的!父亲从小就那么宠我,这回又怎么会眼睁睁地将我送去官府受罪……”

    “不是娘说你,为何你先前都不同娘商量,总是贸贸然行事!这回可好了,让慕容云歌抓住了你的把柄,娘都保不住你了!”王氏说到伤心处,一行清泪蜿蜒而下。

    “娘……”慕容菡陡然想明了一切,一想到慕容云歌不会放过她,便面露恐惧之色,抱着她凄厉地颤声道,“娘!娘……你不能不管我啊!救救我,女儿不想死啊……”

    王氏咬了咬牙。“娘怎么会不管你?若是这次你被送去相府,即便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你也凶多吉少了。”

    慕容菡吓得浑身一颤,心跳轰然如雷。她喘着粗气,脸上骇然一片。她性子本就胆小,一想到进了官府之后,就要面对那些刑罚,老虎凳,镣铐,铁杖……一深想,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慕容菡恐慌地紧盯着王氏,苦苦哀求道:“娘……女儿不要送官府!娘救救我……”

    “娘也没有别的办法!今晚,你走吧!”

    王氏忍住眼泪,连忙将一个包袱丢在她面前,展开来,里面是十几两黄金与几身换洗的衣裳。“时间匆忙,加上娘顾及你要逃命,我不敢带多。你从小身子弱,太重了必定负荷不了。十几两黄金,足够你这段时间在外边避一避风头。”

    “娘……”慕容菡无措得望着那些银两与衣裳,泪涕横流。她真的不想离开相府,离开相府,她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听话……啊……”王氏悲凉一笑,“娘也没有办法……娘也舍不得你!”

    “娘,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我不想离开你啊……”慕容菡抽噎了几声,声音残破支离,“……娘,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离开你,我该去哪儿呢?”

    “放心!娘不会委屈你太久的!待这段时日过了,不久后慕容云歌也该准备出嫁事宜。待她嫁进了瑜王府,娘再偷偷接你回来……”

    慕容菡犹疑了许久,这才含着泪心酸地点了点头,然而她心中清楚,她今晚一走,便彻底地失去了所有。隐隐约约又惦念起心尖上那个男子,她狠狠地抹去眼泪,将衣服换上,跟着王氏悄悄地离开了柴房。

    月色更深了,今夜的皓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云,远远望去,好似被染上了血浣纱。

    王氏早已替她开好了门路,一路买通了相府里的几个护院,如今她身上并不算富足,然而却也能将他们的口风堵严实了。王氏生怕引起太大的动静,甚至为了避开西苑,特意饶了好大的一圈路子,提着灯笼疾步走,慕容菡紧步跟在她身后,踉踉跄跄,好几次险些撞上。

    “小心……”

    将慕容菡送至相府大门口,王氏也忍不住心口酸涩,望着眼前唯一的女儿,她再三叮嘱。“等过了这风头,娘就接你回来!菡儿,如今世道险恶,你一个人,可千万要小心啊!”

    “嗯!”慕容菡连连点头,也不敢多逗留片刻,抱着包袱便匆匆远去了。

    王氏站在门口,张望了一阵,这才谨慎地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路避着回了院子。

    慕容菡一路脚步匆匆,她也不知自己究竟跑了多久,然而正要拐过一个巷口,忽然从街角猛地伸出一条手臂,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扯进了巷子里……

    翌日一早,慕容诚便领着人去柴房,要将慕容菡送去官府。王氏得知此事,她心中清楚,如今柴房里根本没有人,昨天夜里,慕容菡早已被她暗渡陈仓,送出了府去,然而也连忙跟了上去。只是一路上心绪复杂,她时不时打量慕容诚的脸色,见他面色也难堪,知晓他如今心里也不好受。

    为了慕容菡的事,王氏心里沉重,一夜都没歇息,脸上看的出十分憔悴。

    慕容诚领着人进了柴院,便命人将柴房门打开,将慕容菡带出来,然而几个婢女方才开了柴房门,刚进去不久,就一路惊叫着跑了出来,跌跌撞撞,连着栽倒在门口。

    “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尖叫声刺破柴院的宁静。

    王氏闻声,顿时心口一提,立即上前一步咒骂道:“一大早咋咋呼呼,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去请四小姐出来么?”

    几个小丫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面色惊恐地指着柴房的门,一个个面如死灰,吓得说不出话来。有一个还算大胆地,口中惊惧地逸出几个字来:“死……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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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越来越晚了,我忏悔!请鞭挞!